第2章 我真是天才

李時把玩著那柄奇怪的長槍，基本就是心裏默念一下長槍就出來了，然後再默念一下又消失不見了，具體藏到哪裏去了他琢磨了兩個小時也沒弄懂。

時蘭清出去了，桌子上放着已經涼了的早餐還有新買的手機，打開查看一下信息，大概就是舍友問他怎麼徹夜不歸，他只是說了自己在朋友家，順便修養一下身體。

他還記得那套奇怪的招式，就是，耍長槍的那一套，所以吃過早餐后，他提着長槍試着舞動一番，因為怕有經過的人看見，所以他選擇在客廳裏面揮舞，一開始耍得很慢，長槍不重，但是隨着揮舞的次數越來越多，幅度越來越大，長槍也變得重了起來，特別的，是體內那股奇怪的氣息開始遊走起來，配合著這一套，有種說不出的得心應手，好像他練了十幾年一樣，輕鬆地耍完一套，最後輕輕往前一送。

真的，李時覺得自己送得很輕，但是莫名的，有什麼東西從體內躥出，隨即槍尖一顫，無形的氣勁激發開來，直接打在了那大大的電視上，屏幕打碎了。

李時沉默地看着槍，再看看那碎裂的電視，然後拿起了電話。

「喂？我摔倒了。」

「嗯？傷得重不重，身子虛就先休息啊，你等等我中午趕回去。」

「不用，是把電視摔壞了。」

「哦，沒事，你打電話叫人修就行了，我發電話給你。」

然後李時就在維修人員那驚奇又感嘆的目光中，把這可憐的電視送走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要說覺醒異能什麼的，這沒系統也沒助手，新手教程都沒有，覺醒了個什麼破玩意兒，那槍也不能溝通，法治社會自己總不能拿槍隨便捅人吧，他更習慣用自帶的槍啊。

李時試着弄清體內的那道氣息，可惜，這氣息很爭氣地自己在那運行，李時也管不了，他不知道是拿槍配合這氣息才有的這個效果，還是說單純氣息或者槍就能有那威力，所以他又嘗試着一邊運氣一邊打拳，但問題是這玩意兒不受控制，所以他只能嘗試着把耍槍那一套拿來用，只是槍換成了拳手。

撥、撩、拍、打，效果很明顯，他覺得自己燥熱了起來，連帶着額頭也出了汗，體內那氣息也帶動了起來，而且他隱隱的抓到了些運行的要訣，還能感受到最後那氣息聚集在雙拳，所以他把右拳緩慢往前一送，紙巾被打得晃了晃。

李時深呼一口氣，又開始沿着那套招式打了起來，雖然看起來有點丑，但是他能逐漸感受到一些運氣的要訣，所以再又一拳打出后，紙巾搖晃的幅度更大了。

他試着調動了番，的確能夠影響到一些氣息的運行了，他高興得要死，興奮地想要繼續大展身手，腳下突然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手腳酸痛，渾身是汗和剛洗完澡出來一樣。

一整個下午，李時都在琢磨著這套槍法，到最後，已經能夠不靠那套槍法來帶動氣息了，效果也很不錯，在他耍了一套網上學來的王八拳之後，一拳，把那玻璃杯子打飛，恰好給剛剛回來的時蘭清看見。

「你在幹嘛？」時蘭清拎着外面打包的熟食，有點看不懂眼前的情況。

「打太極，養生嘛，失手了。」李時臉上掛不住，假裝整理一下衣服然後向那玻璃碎屑走去。

「我來收拾吧。」時蘭清賢惠地把熟食交給李時要自己動手去清理，不過李時沒同意，他讓時蘭清自己去廚房然後走到了碎片邊，

他突然有個想法，有點傻逼的想法，但是從目前的情況出發的話，傻逼好像也能理解。

所以他伸手去撿那玻璃碎，挑了塊鋒利的，手指一按。

「卧槽。」

「怎麼了。」時蘭清急急忙忙走出來。

「沒事，這玻璃有點鋒利。」李時已經把碎屑都撿好了，不過他還在揉着自己的手指，時蘭清趕過來查看，上面只是被揉得有點紅，並沒有什麼傷口。

「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都不知道小心點。」時蘭清嗔怪地說教了一句，然後又趕回廚房忙活了。

李時看着紙盒子裏的玻璃，又看看自己的手指，猶豫地又拿起一小塊，輕輕地在手指上划拉，這次他沒叫出聲，但是能看見手指上割開另一個小傷口，沒有血流出，但是肉眼可見的，傷口在癒合，直至消失不見。

他窩在沙發上出神，練了一下午，出了一身汗，人也累得半死，沒等時蘭清做好飯他就睡著了，等七八點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衣服也換了一身。

出到客廳，因為電視維修的原因，時蘭清只能看着筆記本，整個人縮在沙發上，也是睡著了，估計白天也是累了。李時給她找了張毯子，把筆記本蓋上，自己熱起了飯菜，冰箱冷藏過的熟食味道有點奇怪，但是李瑟不是很介意，倒了點啤酒，愜意地吃了起來。

他沒弄懂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至少清楚了自己現在有什麼本領，一是有點小攻擊手段，而且看起來很帥，二是恢復力驚人，可以拉去研究的那種，但是究其原因嘛，還是不了解，而且經過一下午的鍛煉，那氣息也凝結粗壯了許多，那天不會把自己撐壞吧。

吃完飯，洗了碗，時蘭清還在睡，想了想，就把她抱起，抱到她的房間里去。被人抱起時蘭清睜開了眼，不過看見是李時她又睡了過去，手還很自然地勾上了李時的脖子，這一勾，就沒鬆開了，李時嘗試了下，不太好脫身，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和她一起睡了。

第二天是被踢醒的，時蘭清一腳把他踹下床，罵罵咧咧地走進了浴室。李瑟聞了聞自己，昨天沒洗澡，身上確實有着清晰的汗味，也難怪時蘭清反應那麼大。

不過他嘗試了下，發現氣息又脹大了些，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時蘭清梳洗完就給李時做早餐去了，李時也趁機洗了個澡。吃早餐的時候時蘭清叮囑了說今天會有維修的人送電視過來，而且，着重強調了李時要打拳去院子裏打，別再摔壞東西了。李時點頭稱是，時蘭清還是不放心，最後是在她的監督下，李時耍了一套廣播體操她才肯離去。

李時今天打算在水池邊嘗試一下，他覺得好像自己有點親近這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水池邊那氣息運行得興奮了許多，所以打着一招一式，效果比昨天的要好，但是要說是昨天鍛煉的效果還是今天是在水池邊的效果也說不準，反正就是好了很多，所以他又是練了一下午，在接收了修好的電視后，抽空在時蘭清回來之前補了個覺，醒來一看，確實是又壯大了不少。

時蘭清對今天沒什麼東西毀壞很滿意，畢竟她一個人住了那麼久，對這裏的一事一物都有着感情，所以獎勵一手親自下廚。時蘭清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畢竟吃不死人。

所以李瑟在時蘭清殷切的目光下，嚼完了她夾的菜。

今晚自然是沒了美人擁懷，雖然李時再三強調自己身體倍兒棒，但是時蘭清還是說讓李時休養幾天。

等清早起床的時候，李時檢視一番，氣息並沒有壯大，跟時蘭清有關嗎，李時不能確認，但是他決定今天換個方法，先在客廳里鍛煉一番，在到水邊打拳，結果就是水邊打拳確實有助於內氣的運行以及增長，所以這是五行親水嗎，暫時的結論是。

那親不親火呢？李時想着要不要開個爐火在一旁打斷，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萬一中毒了就涼了。

他又打了一下午，好像時間就這麼地過去了，雖然氣息確實是增長了，但是李時總感覺什麼也沒得到，他不知道具體可以把這些東西用在哪裏，貼身保護校花嗎，說來學校好像沒什麼校花評選的，說到這個，李瑟在宿舍群里問了一下那群狗賊，得到的回答是，好像有，不清楚再問問。

晚飯，在李時的極力要求以及正氣的保證下，今晚兩人一起睡了，李時也很君子地遵守了約定，反倒是時蘭清有點不安分，手亂摸，最後搞得李時一肚子火氣，憋了好久才睡着，第二天又是被嫌棄的起床時間。

李時沒看到時蘭清滿臉的哀怨，因為他興奮地發現那氣息又壯大了，所以說和時蘭清一起睡有助於鍛煉，真是個好借口，不過不知道的是，是和每個姑娘都行還是說只有時蘭清才有這種效果。

李時搞不懂，總不能隨便去找個妹妹試一下吧，李時是正經男人，好久沒幹那種事了。

不過隨着氣息的增長，他覺得，遠處那小山的呼喚更加強烈了，不知道那裏到底有什麼東西在勾引他。

山，本來是挺高的，不過後來為了配合別墅區，被改造成了一個公園，時常有城裏的人跑大老遠來這裏，為了所謂呼吸新鮮的空氣，李時以前也做過這種事情，來這裏陪妹子呼吸新鮮空氣，一起打野，不過那時候也沒感覺這裏有什麼不同。

現在再來，總感覺公園裏多了什麼，但是他圍着公園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長椅是長椅，綠樹是綠樹，按理說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可是他走遍了整個公園都感覺那吸引強烈，那地上找不到總不能原地開挖吧，他願意保安也不允許啊。

所以他盯上了公園裏的湖。這並不是人工湖，而是原本就存在了的，一開始開發商還打算填了自己弄個人工的，但是有人說什麼自然什麼地下水之類的，搞了個噱頭，就不了了之了，所以這還是之前的天然湖，誰也不知道水多深，因此湖邊都圍了起來，上面有些荷花，可能是天然的可能是人工的。

大白天，大熱天的，沒多少人來公園遊玩，所以李時逛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麼人，他四處瞄了瞄，這裏也沒什麼監控，但是，看着那不是很清澈的水吧，他總感覺很慫。也許是水的緣故，他在這裏能夠更加強烈地感受到那奇怪的呼喚。

他在猶豫，不確定要不要這樣做，畢竟，哪個正常人會像他這樣，但他身上發生的事也不能用正常人的目光來看。

所以在猶豫了大半天後，李時決定下水，死就死吧，他又不是不會游泳，難道還有水猴子蹲他嗎？

但是剛一下水，李時就慌了，湖水湧來，他覺得自己身上好像出現了什麼漩渦一樣，周圍的水在圍着他轉，轉就算了，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扯着他，往水下扯去，他想要呼救，卻有水砸過來，一張嘴就一嘴的水，被嗆到了完全叫不出來。

媽的不作死就不會死，李時後悔了，但是後悔也沒用，那體內的氣息在瘋狂運轉，水漩渦更甚，不可避免地，李時被拖下水去。

沒有意料中的窒息感，反倒有些舒適，這水圍着他，怎麼描述呢，有點少兒不宜，很爽就是了，而且在水下他的視力也不受影響，所以他能看清那些漂浮的雜物，還有水底的洞口，也是那個洞口在扯着他。

他自己用力，更快地向那洞口游去。

在經過洞口的時候，李時覺得聽見了什麼聲音，可惜沒太留意，在一陣短暫的白光之後，李時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山洞之類的，水下的應該稱呼水洞吧，但是這水洞一點水都沒有，裏面只有一個陳舊的神台，上面放着一根長棍，有點像拍戲的那種，棍很長，大概有三米。

什麼人會用三米多長的棍，李時不是很清楚，而且棍很重，完全拿不起來。

更要命的是，那長槍不知道發什麼瘋沖了出來，沒等李時反應過來，長槍就一屁股坐在了棍子上，首尾銜接，一柄五米長的大槍杵在李時面前，驚得李時目瞪口呆，五米多長這怎麼用。

長槍也沒給李時太多的反應時間，突然的，李時看見自己面前站着一個人，自己在他面前，連小孩也算不上，那人拎着著五米長的長槍，很是適合。他好像在和什麼人打鬥，李時看不清對手，只能看到那人揮舞著李時熟悉的那一套，但是猛然間，長槍被打斷了。

一柄長劍無情地砍斷長槍，順帶着把那人也劈成兩半。

畫面一轉，又是一個人，持着長棍和人打鬥，這是李時沒見過的一套招式的，看起來似乎和長槍那一套有些淵源，那人耍著長棍，似乎打不過節節敗退，但是突然地，長棍變成了長槍，接着就是那一套槍法，打了個對手措手不及，一槍把他捅穿。

接下來，就是棍法教學。李時沒學到多少，不過那些棍法招式還有氣勁遊走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裏。

等李時從棍法中清醒過來，他發現自己漂在了湖面上，邊上有個保安在那裏大聲地叫着，想罵又不敢罵的樣子，李時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後，往對面游去，在保安趕過來之前溜了。

等到回到屋子，李時取出那長槍仔細研究，還是最開始的模樣，將近兩米長，心念一動，長槍成了一根棍子，也是差不多兩米長，李時有點摸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又照着那套棍法舞了一套，不過這回他學精了，只是朝着水池一劈，於是，很簡單地就給時蘭清的草坪澆了一層水。

入夜，李時有點睡不着，他摟着時蘭清，腦子裏還在想着那棍法，他又看見了那人，不過那人這回沒耍棍子了，他坐在桌子邊，似乎在邀請李時坐下，那茶杯在冒着熱氣，但是李時往茶杯里看去，裏面卻是空蕩蕩的。

茶杯灌口，有什麼東西跑到了李時身體內，遊走，是不一樣的脈絡，體內的氣息不自覺地亂躥起來，至少在李時看來，是亂躥。

築基。

李時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這個詞，他端坐在桌子邊，緊守靈台，丹田處，有氣出有氣進，他覺得痒痒的，內視，能看到丹田上有一枚發光蓮子。

那人似乎很滿意，收起了茶杯，走了。

李時就這麼坐着，直到天亮。

天一亮，李時就醒了，他還是在時蘭清的房間里，沒什麼桌子，也沒其他的人，他內視一番，確實是能看到一枚發光的蓮子。夢中悟道嗎？李時回想着昨晚的情景，感覺那人和舞槍弄棍的是同一個，或者同一批？

李時伸了伸腰，猛然間，看見床單上粘著黑乎乎的東西，連帶着時蘭清身上也有，不知道是李瑟的還是她自己的。

完了。

李時成功地被踹飛，總感覺這丫頭好像力氣大了些，怎麼踹得那麼痛。

「那是什麼東西啊，你拉床上了？」時蘭清的語氣還是帶着驚恐，她使勁洗了好幾遍，但總感覺洗不掉那黑乎乎的東西，不過，仔細一看，好像多洗幾遍肌膚也細膩了許多。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睡着的時候夢到廁所了。」李時當然是不會承認的，而且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你趕緊把髒東西都清理掉，不然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你就完了。」

時蘭清並沒有和李時糾纏太久，吃完早餐就走了，李時也把被子扔進洗衣機后，開始了一天的打拳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