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今天還是去那裏？】
【嗯，今天是星期六還有充足的時間，我也很擔心那些小動物和阿布】
我和刃風從教堂里出來后商量著去哪，我人生地不熟的最後做決定總是刃風，可惡！這個時候佔盡上風我好好的休息日就沒了。想走但又不知道去哪，有一種被人擺佈的討厭感覺。
【說起來如果要調查這件事我有一個可能有用的人選】
【誰啊？】
【嗯???一個你可能不認識的人】
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選，或許能幫助我們。
????????????
【師傅！】
我在幾個黑魔術集會地點周圍轉悠如願見到了多露，多露一見到我就在我身邊活蹦亂跳，一點也不安分。倒是刃風看見那幾個可疑的據點后反而不高興。
【這位是??????】刃風問我，初次見面的兩人、
【哼哼???這邊是自稱我徒弟的多露】
【才不是自稱！我已經是師傅的徒弟啦！】
我無視外星人的發言，接着道【這邊是珍惜小動物協會的刃風】
【呃——？那奇怪的說明是什麼？】
【不這麼說這邊位是不會理解的】我望向多露，多露正擺着迷惑的神情看向刃風完全就沒聽我說嘛！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刃風一臉扭曲的表情擠在一團好像包子臉，刃風緊接着語氣有些慌忙【誒誒???誒，怎麼會呢？說不一定???我們倆只是在路上擦肩而過有點眼熟罷了也有這種可能】
【聽我說師傅！昨天你表現實在是太帥了！大家都在問我你從那找來的潮流套裝】
【???這邊好像完全沒有聽我說話???唉唉~~】
【先給我打住，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你，你在那群夥伴中有沒有聽到奇怪的傳聞？】
【奇怪的傳聞？嗯嗯???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多露歪著腦袋，但完全不像拚命想着的樣子。
【有還是沒有？】
【想起來了！有啊有啊，聽說大魔王要復活啦！】
【再普通點】
【魔王的使者已經從封印中醒來，為尋找大魔王在世界闖蕩】
【再再普通點】
【大魔王??????】
【打住！不要給我說大魔王的事，有沒有其他的事】
多露使勁左右搖搖頭。
【看來你這個師傅也當得很幸苦】刃風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我表示十分欣慰，【但當徒弟的也很辛苦啊有這麼個師傅】後半句我可以當做沒有聽到。
多露似乎使勁地想從腦袋裏挖點東西出來，但結果似乎不盡人意。
【有啦！】刃風非常高興地叫道，【聽說要舉行什麼儀式，需要很多魔力，要找很多很多魔獸，然後??????】
【就是這個！然後怎麼樣了】我聽到我想要的信息，又是欣慰又是迫不及待。
【然後燉著吃，恢復體力！】
【??????】一陣風吹過，我就像一片落葉。
【師傅！好險???差點摔倒了啦！不會是發燒了吧？】
【沒事，只是覺得頭疼】我使勁壓着太陽穴，總覺得今天太陽好大。
【師傅頭疼的時候不要勉強啊，隨時都可以找弟子談談！弟子我隨時都很樂意】
【不需要，這樣會讓我更加頭疼】
【沒關係啦，弟子我不介意】
但介意的是我這一方啊！
不過為了保護少女脆弱的心靈我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待在一旁的刃風高興地看着我跟多露，興緻勃勃【倆個人的感情真好啊】
【那當然，師傅和徒弟可是絕配！】
閉嘴，你這徒弟只會給師傅越抹越黑。
【是嗎？如果這樣算是感情好的話，那你跟我不也一樣感情好？】
刃風陷入短暫的沉默，露出吃驚的表情，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嗯——是那樣的嘛???如果這樣???或許真是這樣】
我獃獃望着刃風有些泛紅的臉頰，眼睛瞥向路旁的蘑菇。
結果沒問到想要的答案，反而多了個包袱，多露吵著鬧着要跟着走，引得不斷有人側目，這時刃風反而顯得有些不自然，在一旁幫多露說好話，我這才拖着兩個包袱走到叢林深處。（謎之音：囧）
路上少了些夜晚的凄冷，昨晚的樹沒想到是如此翠綠，陽關灑下的影子陰暗相間，黑白筆墨沾點出動人風景。耳邊多了熱鬧，慢慢行也不無聊，但???倆人周圍一下子便飄溢着閨中密友的氛圍，這是怎麼回事？只有孤獨的男人走在最前方。
靠近湖水，阿布早早出來迎接，這小蹄子一跳一躍的！我震驚了！這、這不是多露的翻版嘛！我難以置信地反反覆復地望向阿布和多露，阿布和多露察覺到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同時望着我，然後我對自己滿意地點點頭。多露撅著嘴巴瞧着我。
【奇怪的師傅】
刃風半蹲的背影勾勒出平滑的曲線，一路跑來的阿布高興地一躍到刃風懷裏，刃風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阿布的腦袋。
【這孩子是你的嗎？真是可愛誒誒誒~~~我可以摸一下嗎？】多露眼珠子骨碌地轉着，語氣中滿溢着興奮，還沒說完手臂就已經伸向阿布，不料阿布並不友好反向多露呲牙咧嘴，多露的手停在半空臉上掛着乾笑。
【阿布是個乖孩子，不可以這麼凶哦~~】
【阿布~~~】阿布豎起的皮毛一下子軟了下去，往刃風胸部鑽得更深了，變得很是乖巧。
別看小豬小但智商不低啊！該佔便宜的時候毫不手軟。
多露小心翼翼把手放在阿布的腦袋上，從頭頂一直順到背部，阿布呼呼地靜靜躺着想在享受午後的陽光。
【好柔軟啦???皮膚也好好！】
我可不認為蘑菇也有皮膚。
【阿布還是個嬰孩，皮膚自然水靈靈的】
但蘑菇是有蘑菇皮的。
倆個人忘我地聊起阿布的話題，我則繼續跟我幻想中的蘑菇聊天。一路上倆個女生聊得非常投入，唧唧咋咋的聲音從我的左耳鑽進腦內，把我腦海里的妄想一腳踹出，然後飄飄然從我右耳飛出，插不上嘴的我，無法集中精神的我，望着天空沒有夢想的我，停止了回憶的我，無聊的我，看見了來自寂寞會死星球的蘑菇
【兄弟，你也被拋棄了！】蘑菇張開嘴巴道。
【啊啊，做人活的太辛苦太累，看別人臉色還要謹言慎行，我厭倦了???】
【沒關係，我們是絕不會拋棄你的，不拋棄不放棄是我們貫徹的信念】
【蘑菇兄！】
【好基友！】#%$##%……￥……%……#
啊啊啊啊啊啊——————有奇怪的東西亂入了！道爾兄，永別了！
【師傅你怎麼了？臉色怪掛的？】
【怎麼了？不會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吧？】
一直不理我的刃風和多露倆人迷惑地看着我，我得感謝她們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師傅，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沒、沒！絕對沒有】我慌慌張張急忙否定，這可關係到我的聲譽。
【師傅，你果然??????】多露饒有深意頓頓道。
【果然什麼啊，快給我說完！】
【師傅你果然是暈了頭???連那麼多活蹦亂跳的魔獸都看不見！我可是突然被下了一跳】
這丫的真有精力，她將是繼伊羽茗第二個整死我的丫頭，我有預感。
【多露你也知道他們是魔獸啊？！我當初以為都是些小動物】
【嗯嗯嗯???很奇怪嗎？動物不就是魔獸嗎？】
大腦的營養都轉移到胸部了吧，上天真是公平，這可不是報復，是上天的安排，哈哈哈哈。（謎之音：倆師徒白痴，該說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呢）
【怎麼說呢？有點差別???不過我也不太懂，但你師傅很厲害他應該知道】
【不要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立馬否定，不知道多露會問出什麼白痴問題，我現在甚至嚴重懷疑法密朗老師上課說的那個白痴就是多露。
【真是的！師傅老是把我當白痴！我明明不笨，而且大家都說師傅你很笨啦！】多露非常不滿地抱怨，生氣地撇過半張臉。
有這碼事？是說傳言吧，再怎麼說我小時候可是神童，聰明得一塌糊塗。
【啊啊先不管這麼多???我去看看魔獸們的情況】我蹬蹬地跑開，這事還是不要再深談為好。
【多露你師父逃了誒】
【師傅只會逃逃逃，第一次也是第二次也是，我看師傅腳下抹油的本領比說相聲的本領強多了！???哎呀！？我當初是為什麼要選他當師傅去的啦？】
【靜下心來，不用那麼困惱也行，說不定??????】
刃風沒有說下去，多露盯着她的嘴巴。
【說不定什麼？】
【???說不定會很有趣】
【但是果然不適合當我師傅唉——】
【或許吧。不太像會正經教人做事的人???你也不用那麼急嘛???還是說有那麼急找一個師傅有什麼理由嗎？】刃風微笑着注視着多露的眼睛，多露的眼睛像兔子般靈活。
【??????】
【一聲聲師傅叫得那麼大聲想必是等了很久了吧???不管什麼理由最終做決定的是你自己】
???多露沉默片刻后，用不服輸的聲音說道，【但我???討厭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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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視了一周，我坐在草地上休息。
魔獸們已經有了少許精神也沒有新的受害者出現，真是可喜可賀，但為什麼所有的魔獸都溫順地靠近刃風表示感謝？明明我也是照料它們的一員。難道???我靈光一閃，這些魔獸都是公的！不然還有什麼理由可以做出合理解釋，按常理應該是我這邊比較受歡迎才是。
【好癢！舔輕點！】
受照顧的魔獸們圍在刃風腳下，伸出小舌頭在刃風手掌上溫順地舔著，這是一種表示親昵的方法，以前我也被舔過不過是大型魔獸，於是我被舔了一身濕，從此有了心理陰影???
不行不行！還沒到發獃時間，昨晚我也沒有好好確認這些傢伙是公是母，於是我彎腰一手抓過一隻魔獸，伸手摸去??????
【不要啦啦啦啦啦——————師傅！再寂寞也不能做出人獸的勾當，雖說已經對師傅的戀獸癖某種程度有了覺悟，但親眼看見對徒弟我實在沖級太大了！】
如果此刻有什麼可以形容我的表情，那就是————囧囧有神，囧中之神。
【咳咳???】刃風聽后乾咳兩聲，轉身面向多露。
【那個謠言還是不要當真，介海對醫治魔獸頗有心得所以才會這樣做，做徒弟的還是多相信師傅】
【???是這樣的嗎？師傅？】
不要給我用疑問句！用祈使句！祈使句！好像也有點不對，給我用肯定句啊！這絕對是先前的報復！
我猛力點頭，風聲蕭蕭作響。
【師傅不說話只點頭的動作好酷啦！】
【的確有那麼一點點酷】
剛剛是囧神技發動了嗎？我只是在等冷卻時間結束。
【如果大家都準備好了，那就繼續照料好魔獸】
【該怎麼做？】刃風向我問來。
【首先解決溫飽問題，去摘一些食物，如蘑菇???蘑菇？啊——蘑菇！！！】我的心靈創傷怎麼沒人管，誰來治癒啊啊啊啊啊???
【師傅你的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白改變不會是蘑菇中毒了啦？！】
【放下心來，介海今天一天還沒吃過蘑菇】
多露微妙地望了一眼刃風，隨即看向我。
【倆人會不會辨別可食用食物？】
倆人用力點點頭，不過我還要特別多加一句，【特別是多露你，不認識的食物千萬不要采！不認識的地方千萬不要去！明白了嗎！】
【好啦！】
【哦哦，倆人越來越像師徒了！】
不，這只是一種做父親的看見自己女兒將要被其他男人搶走的心情。複雜的心情，各種意義上。
【那麼一個時辰后回到起點，不管怎麼樣都要記得要回來，這是最要的一點！雖然在學院裏可能沒有什麼關係但在野外外出可是一件很危險的事。然後我們三個人分別走三個不同的方向，刃風你走這邊，這邊的陽關看起來很充足食物也會多一些，多露你走這邊，這邊的陽關看起來很少所以找不到食物也沒關係只要記得按時回來就行了???】
【又把我當傻瓜啦！這個笨蛋師傅！】
【???我走中間這條路。雖然今天天氣很好，風也吹得很舒服但記得不要當做郊遊啊???記得按時回來???尤其是你多露！】
多露只是白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這丫頭終於學乖了。
【做火鍋嗎？】刃風問我，我白了她一眼。心裏好疼快！
最後再次約好時間，三人解散。
在指完三個方向後我開始探尋食物的氣息，那倆人大概是靠不住，我只好一個人肩挑重擔。越往裏面走越感覺走進了一個巨大的原始森林，高聳的樹榦盤根錯節，大樹參天，重重交錯覆蓋的繁枝透不過陽關，乾濕的空氣，踏在乾枯落葉窸窸窣窣，毛毯遠遠不能及的觸感從腳板傳來。
食物食物你在哪？要是在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食物食物你在哪？要是不在的話也告訴我一聲。
突然覺得自己傻氣了。一個小時是不是太短了點，小心翼翼撥開帶刺的荊條，靠着幼時積累的知識和經驗順利找到了不少食物，用一些柔軟的枝條初編織成籮筐，看着這個半成品我在想是不是預先準備籃子好一些呢？
在比預定的時間早一點回到湖水旁，驚訝地看見多露已經回來了，或許不必驚訝反正是我叫她早點回來的。
多露一看見我非常高興，活力十足地跑到我的跟前。
【師傅你回來了！???找到好多誒，不愧是師傅！而且比我想的時間回來的早一些】
【???那你找到了什麼沒？不，沒找到也沒關係】
【但這些不夠吃，是不是有點不夠？】
我望着自己採集的食物，的確不多但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不夠吃也沒有辦法。
我向多露表示我也無能為力，她到時很高興的樣子，嗯嗯嗯????的長長一聲感嘆，也不知是對我的嘲笑還是認可。
【先不說這個，我剛剛有個驚人的重大發現！師傅我問你???為什麼山裏的大白菜長的跟餐桌上長的不一樣？！】
我當時立馬擺正面孔鄭重其事問多露【你知道大白菜長什麼嗎？】
多露十分自信哼道【哼哼哼！！那當然！！！】
然後從背後掏出紅胡蘿蔔。
我當時立馬腦門血氣上升，非常激動地點點頭道【對了！這就是大白菜！】我感動地留下了淚水，上天終於讓我遇見了百年不遇的奇才。
【師傅你痴獃了嗎？！這明明是胡蘿蔔啦！哪裏像是大白菜！】
【??????啊——？】
我確定我沒有聽錯???我x！搞了半天這小姨子在整人！這是報復，絕對是報復！不！這是赤裸裸對我挑釁！
在我怒火在將胡蘿蔔烤熟之前灰頭土臉的刃風跑了回來，說起來多露一身乾乾淨淨的。
【我不會誒???原以為看過的那本圖鑑可能有用但沒想到還是混淆了，也不知道哪種是可食用的哪種是不可食用的，還有許多長得很像的植物，剛剛回來時還差點迷路，真是對不起??????】
刃風低着頭對自己派不上用場一事感到歉意，感覺多露和刃風兩個人的立場顛倒了過來，不過刃風果然是個知書達禮的女子。
我仰天長嘯，佩服自己的神機妙算。
【沒辦法???我只好一步一步來教你們，首先這個大白菜??????】
【那是我的胡蘿蔔！】
多露像兔子一般敏捷飛撲搶走胡蘿蔔。
【我知道！剛剛???剛剛我只想考驗你們的眼力，不用在乎這點小事繼續聽我說！】
【餐桌上的大白菜是已經摘跟洗好炒好的大白菜，實際上的大白菜是這樣的???】
【這種事不用說我也知道】
聽了刃風的話我頓時覺得自己變得跟多露一樣笨了。我望向多露，她擺出什麼也不知道的臉回望我，我心中一涼，只覺眼前一黑人生前途一片灰濛濛。
竟輸給多露了！不甘心！
??????
費了我不少口舌但刃風還是似懂非懂，這玩意沒有實踐是無法理解的，有機會再手把手教她。
出乎意料的是多露意外能幹，相比刃風的笨拙她不僅能正確把握不同種類食物的區別也有着野生動物般的嗅覺，能輕易找到食物的藏身之地，多露能在短時間找到胡蘿蔔就說明已經具備這方面的知識。倆人馬上又聊歡了，我覺得自己的地位就像她們的管家，出事的時候上去幫忙沒事的時候干站着，先去打點水喝吧。
【多露你好厲害哦，能找到這麼多食物】
【呵呵，因為以前有參加過野生求生的訓練，這可是一名優秀的忍者的基本素質】
【真了不起！我也是能這樣就好了！】
【不過你也很了不起，能和那麼多魔獸做朋友，一般人可做不到！】
【最後果然，最厲害的還是小弟】
【那當然啦！我的師傅是最棒的！】
【稍微有點羨慕你了，有個???嗯——沒什麼】
刃風欲言又止，凝視着湖水邊介海的背影。
????????????
結束採集活動后，我喝上小口湖水遠遠望見倆個人咕噥着什麼，走過去問道【在談些什麼呢？該不會是告不得人的事吧？】
【沒什麼！】刃風率先回道，回罷又不理我。
反正不關我的事，還是懶洋洋的太陽公公最好。
【我先躺會，你們先餵食吧】我伸個懶腰，【太陽也好草地也好很適合午休呢】
【這真么行嘛師傅！】
刃風一旁扯扯多露的衣角，搖搖頭向多露示意，多露撅著嘴巴，語氣中有些不滿。
【這次看師傅累了就饒了你，下次要補上了】
這是哪門子徒弟對師傅說的話，沒大沒小，小不點都比你乖。（謎之音：你不是不承認她是你徒弟嗎？）
生氣也於事無補，我還是安心睡吧，累了就睡了。熙熙陽光打在地上，柔柔草地真是舒服，微風吹過大地，我彷彿回歸到了母體，那重巒疊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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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露你是怎樣跟你師傅認識的？小弟入學才不過兩天】刃風一邊說着一邊把蘑菇一片片撕碎餵給阿布，其他的魔獸則在不遠處安靜地進食。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跟師傅第一次見面是在東方武館，那時師傅旁邊還有二個女的，嗯???我也不認識不過有一個穿着華麗女僕裝的女僕長得十分漂亮，臉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容讓人心裏暖和和的，另外一個倒是沒有什麼印象。當時師傅正在擂台上表演相聲啞劇實在太好看了，身邊的朋友們都已經爆笑了，哈哈哈???從來沒看過有人那樣使標槍的???師傅實在是太有才啦】
【???大概是小弟的主子伊羽茗公主和皇家近衛隊隊長纓娜小姐】
【第二次是在上法密朗老師的課時恰好碰上師傅，師傅也真是大膽竟然想要追法密朗老師，不過被師傅的朋友阻止啦】
【你說小弟他想要追法密朗老師！？難以置信小弟的口味這麼重！這其中是不是有些什麼誤會？】
【這個只有師傅自己才知道。再後來師傅竟敢在法密朗老師的課堂上打瞌睡，應該說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而且是在那個暴君的課堂上誒。師傅也真是大膽，雖然我想叫醒他但師傅睡得實在太香了，連嘴角都濕潤潤的連我也忍不住打起瞌睡，哞姆哞姆???】
【聽起來怎麼感覺像是找到了共犯一樣高興】
【才不是的！我是認真的在思考要不要睡，但思考還沒有結束就已經陷入沉思了】
【聽起來像是已經睡著了】
【不是的啦！是在將睡未睡之際傳來了老師怒吼，暴君終於發威了】
【這次他又帶來了什麼武獸，是要介海上去演示吧？】
【是老虎！好像叫???叫水紋虎】
多露思索著，用食指壓在太陽穴上轉動腦筋。
【哦哦，挺溫順的一種武獸嘛。介海對付魔獸挺有心得，老師是不是被介海的高超技藝看傻了？嘿嘿???】刃風想想法密朗老師吃癟的臉就想發笑。
【師傅真是厲害，不僅是老師看傻了連台下的所有學生也傻眼了，師傅他竟然讓老虎真的發怒了！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想要吞了師傅的樣子】
【咦——？我竟然沒有感覺到驚訝，該說是像他的風格還是不太像呢】
刃風半是嘆氣半是無奈。
【然後師傅悠然走下台，這份從容讓我當時就震驚了，這不就是電視上常說的勇者之心嘛！】
【該說是呢還是該說不是呢???總覺得有點微妙的偏差，不過繼續，我也對接下來的發展挺感興趣】
【這時法密朗老師叫傻待的師傅上去幫忙，沒想到一向細心的老師竟然也有搞錯的時候，錯把催眠老虎的葯換成了亢奮葯，說來師傅出手也快我也是只見閃的一下藥就沒了，老師還未來得及挽救就已經以失敗告終】
【傻待的師傅？發獃了。呵呵???小弟也是對藥草熟悉的人也沒有懷疑葯的問題，真是不太謹慎】
【師傅好像有提醒】多露不太確定地說道，想了一下就放棄了【不過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可惡的老虎發怒后突然間掙脫了韁繩一下子撲到我的身上，當時真是嚇死我了，話也不說一聲就偷襲過來??????】
【阿布——？】阿布像是對什麼有了反應，抬頭望着刃風和多露，刃風輕輕地把手平攤在阿布的腦袋上，阿布撒嬌似的蹭蹭手心繼續低頭吃蘑菇。
【???這時師傅很帥氣的一個手刀利索地打在老虎的鼻子上，老虎立即就像失去了所有力量一樣軟軟趴趴地伏在地上，這勇敢的心，這般高超的技藝，實在是太帥氣！】
【只有一劈？】
【嗯！真的只有一招！】
【雖說水紋虎的弱點在鼻子，但一刀決勝負也未免太快了】
刃風迷惑地看着多露，想從中看出什麼但多露依舊是那張歡快的臉。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但先前老虎不是吃了奇怪的藥丸嗎？說不定跟這個有關，法密朗老師也多沒說什麼，雖然我也很疑惑但師傅挺厲害這一點是絕對的！】
【沒想到這個學弟看起來比我更像學長呢，以後是不是更尊重些好一些呢？】
【不必了！師傅就是師傅，你尊重他他也是這樣！】
【哦哦，這也是！】
倆人默契地拍手合掌，嘻嘻地相視而笑，魔獸們抬起他們好奇的腦袋看着這副風景。
太陽掛在天簾中央，湖面泛出太陽刺眼的光芒，想笑臉一樣的水紋一圈圈盪開，把時間拖得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