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終於成了！
看著曲驍和自己兒子等同的歲數，二老一開始是不大相信的，但當前者一臉誠意地拿出了兜里的樣品后，兩人的面色終於發生了改變。
把曲驍請到家裡客廳茶几邊上落座，二老按照程序先和曲驍握了握手，然後在青年的撮合下，二老向曲驍鄭重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自家商會的情況。
「鄙人鄭長清，這是我的夫人劉娟，我們是從中州市那邊搬來的，因為目前商會還在起步階段，所以條件有些簡陋，還望你見諒。」
鄭長清說話的態度非常客氣，邊說還邊讓兒子鄭泉給曲驍倒了杯水，曲驍見狀也不好得寸進尺，恭敬地喊了聲「鄭叔「，算是正式打了招呼。
「你真有作物要出手嗎？」接著也不墨跡，鄭長清單刀直入聊起了主題，「我們這邊確實是有收購的需求，如果你有貨，我們願意以目前市場上標準的價格進行收購。」
「貨我確實是有，但數量……可能沒有你們想象中這麼大。」曲驍回答說。
鄭長清追問，「那你大概有多少？」
「興許小半畝吧。」曲驍實話實說。
「小半畝啊……」鄭長清面色有些尷尬，這數量，確實是少了些，另一邊的夫人劉娟也皺了皺眉頭，從曲驍地的面積她就能推斷出，後者應該是種地這行極不受待見的散戶。
不過為了確認下，她還是故意開口問道：「小曲，散戶的話應該不太好出手作物吧？」
曲驍聞言心裡一緊，他已經暗暗感覺到了對方態度的轉變，不過為了繼續聊下去，他還是接話道：「對的嫂，現在市面上都喜歡簽合同，像我這種小本買賣，出手作物確實不太方便……所以我才來找你們商量嘛，鄭泉先前在路上告訴我，說你們興許能夠收購我這種散戶的東西。」
「小泉說的沒錯，我們目前確實可以接受散戶的生意。」劉娟點點頭道，「不過，散戶的風險很高，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如果我們決定簽合同收你的貨，你必須得保證在供應貨物方面不會出現問題。」
曲驍聽后，立馬拍著胸脯說道：「這我能保證的，嫂。」
然而，劉娟並不買賬：「小曲啊，也不是嫂不信你，主要是你這地的面積，確實是讓人難以相信你的保證啊，這樣吧，我們雙方都各退一步，合同咱們可以商量著簽，但價格你看是不是稍微……降低那麼一點？」
得了，敢情還是想要壓價！
天下烏鴉一般黑，曲驍現在算是見識到了，他本來以為這家人能和外面那些本地販子有所不同，結果聊到頭，都是想從他這裡搶奪利益。
嘆了口氣，曲驍正準備開口說出自己的底價，但這時候，一邊旁聽的鄭長清突然是開口了：「娟，你先少說兩句吧，人家小曲大老遠跑咱們這兒來，結果還沒聊幾句呢，你就開始壓價，這不太好吧……」
「是啊，媽……」鄭泉這時候也開口了，「曲哥願意過來都是給咱們家面子，好不容易聊上了生意，咱們就不要這麼斤斤計較了……」
「你們覺得是我斤斤計較？」劉娟一聽瞬間就不高興了，這爺倆，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們也不想想，他為什麼願意來咱們這裡，不就是因為外面那些本地販子，都不肯收他的貨嗎！這種情況咱們還原價收，不是拿自個兒當冤種嗎！」
「而且，我不也還沒說具體要壓價多少嘛，就算是少個一成兩成的價錢，我覺得對於散戶而言，也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收購價格了，這要是放外面，誰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去收散戶的東西啊！」
「夠了！」鄭長清一拍桌板，「鄭泉，先把你媽帶回屋裡去，這事情我來協商就行，不要讓她摻和！」
「好！」
「我看你們爺倆真是反了！」劉娟尖利大叫道，「送自個兒去當冤種，鄭長清你這豬腦子就不適合做生意！還有鄭泉，你趕緊把我放開，聽見沒有？快點把我放開！你們爺倆沒我會吃虧的！欸！」
「……」
劉娟最後還是被強拉進了屋裡，曲驍在一旁看著這出鬧劇，整個人都怔住了。
「抱歉啊，讓你受驚了。」鄭長清一臉不好意思地道歉道，「這女人就是這樣，你千萬不要介意……」
「沒事的鄭叔。」曲驍苦笑道，「其實嫂子說的倒也沒錯，像我這種散戶，以原價出手作物確實是一種奢望。這樣吧，我也不佔你們便宜，減一成出給你們，你覺得如何？」
這算是曲驍心裡的底價了，再低的話，他可能會考慮直接走人。
然而，鄭長清並沒有立即回應他這問題，用手捻了捻桌上攤開的樣品稻米，他似乎是在心裡糾結著什麼。
也就在這時，二人身後的廚房門突然被劃開了。
一個個子高挑的女人從中走出，她的手上還端著兩盤冒著熱氣的炒菜，看見曲驍后，女人的表情明顯一怔，剛才廚房的動靜太吵了，她在裡面幹事還不知道家裡來了客人。
曲驍看見女人的一刻也瞬間愣住了，除了精緻的容貌外，女人的身材也可以用性感來形容，如果要找個合適的詞來具體描述一下，曲驍覺得，應該是「有容乃大」。
「這是我的愛女鄭容雪，也就是鄭泉他姐。」鄭長清趕忙介紹道，「小雪，這是小曲，他是來咱們家談農產品生意的。」
「談生意的？」鄭容雪快速放下了手中的菜盤，解掉圍裙，她快步走上前來，「你手上有作物要出手？」
「嗯。」曲驍點點頭，然後他是用儘可能簡潔的話語，講清楚了眼下的情況。
「大概就是這樣。」曲驍最後總結道，「我們目前已經聊到了價錢的部分，不過鄭叔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接受我的這筆單子……」
「能讓我也看看你的樣品嗎？」鄭容雪請求著詢問。
對此，曲驍自然不會反對。
落座到鄭長清身旁，鄭容雪是仔細打量起了手裡的樣品稻米。
看了一會兒后，她忽然抬眼看向曲驍，接著問：「你出手的其它稻米也都是這種品質嗎？」
「對。」曲驍很自信地點了點頭，「這是我隨機抽樣帶出來的，並沒有經過專門的挑選。」
「這樣啊……」鄭容雪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如瓊脂般光滑的下巴，她突然轉頭對鄭長清開口說：「爸，不用猶豫了，這筆買賣咱們做吧。」
「做？」鄭長清愣了一下，「小雪，你……」
「我已經思考清楚了。」鄭容雪搶答道，然後她是看回曲驍繼續說，「合同咱們也可以簽，不過我有個要求你必須要接受。」
「什麼要求？」曲驍有點好奇，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可以同意。
鄭容雪：「我的要求就是——在此之後，你每一次交貨的稻米品質都不能比這差得太多，如果農田受災，你可以向我們申請延期交貨，但如果貨的品質不達標，我們有權單方面中止合同，拒絕進行收購。」
「就這？」
曲驍樂了，對於他而言，保證收成的品質並不是什麼難事，反正有斯普萊特的腺液幫忙，受災什麼的，對他收成的影響完全是微乎其微。
「就這。」鄭容雪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能夠接受，咱們就可以簽合同了。」
「小雪，可咱們眼下還沒有找到能夠接收這些作物的零售商啊……」鄭長清這時候開口了，「如果這麼早就簽署合同，之後找不到零售商怎麼辦？」
「爸，你就放心吧。」鄭容雪滿臉信心地安慰道，「像這種成色的稻米，尋找零售商並不困難，這事情我之後去辦就行了，你不需要太擔心。」
「好吧，你說的我都信。」鄭長清點了點頭，「那咱們現在就簽合同吧。」
他說著打開i-pen，調出了一份電子檔案，這玩意兒在很早之前就被做出來了，眼下經過鄭容雪簡單的修改，就能直接使用。
看了看合同上的價格一欄，曲驍心裡有些驚訝，出乎他意料的是，鄭容雪並沒有趁火打劫往下壓價，而是選擇按照正常的市場價格，對他的作物進行收購。
「這價格對於你手裡這批作物而言，其實已經很低了。」觀察著曲驍的表情，鄭容雪也猜到了前者心裏面在想些什麼，「給你正常的價格僅僅只是少佔了一些便宜，其實從根本上來講，還是我們賺了。」
「沒關係，我已經很滿意了！」曲驍感激地說道，他能看得出鄭容雪是想要拉攏他，這女人，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背後的潛力。
「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先這樣吧。」等曲驍簽好自己的名字后，鄭容雪伸手把i-pen接了回來，保存好合同模板並且傳了一份備份給曲驍后，她接著又轉賬了兩百塊錢過去，態度非常爽快。
「這是定金，剩下的錢，我們會在三天後安排車去你農場運走作物的時候全部結算給你。」
「沒問題！」
曲驍興奮點了點頭，忙碌了一整天，這麻煩事情終於是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