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非良配

第7章,非良配

桂氏端著燈走了。

野蔓坐在柴堆上,想吃面。

前邊,小桂氏出了門,被冷風一吹,就看她姐沒出來。

小桂氏喊:「你做什麼?」

桂氏拿出兩個月餅給她:「你再吃點,在這兒等我。」

小桂氏有點激動,她姐難得這麼大氣,但是有話直說:「外邊冷。」

桂氏皺眉:「你在這兒等著!」

小桂氏看她姐又要搞什麼了,不給她知道的。

不過,小桂氏一想,冷笑。能搞的不就是銀子?

小桂氏可不是那種人!好比,她年輕的時候,看到姐夫也沒往上貼。她女兒也是,最規矩的。

要不是親姐,就一個兒子,小桂氏才懶得陪着在這兒吹冷風。

那爬姐夫床的她都知道好幾個。真爬也就爬了。

尤其她姐成親十年沒孩子,最後生了個譚翔麟。

小桂氏若是早些年過來、一點問題沒有。再先生個兒子,還有她姐、那寡婦什麼事兒?

屋裏,燈暗暗的,叮里咣當。

小桂氏一邊吃,挺好吃,一邊冷笑。

她姐不是窮,就是小氣,燈捨不得多點一盞,燈芯恨不能比頭髮還細。

這平時摸**慣了還好,一急的時候看不清、就不知道撞了哪兒。

小桂氏聽着腳步聲往後邊去,她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不過,她姐夫好像是不進廚房,說什麼遠庖廚?

遠了庖廚他吃什麼?

不過是遠着她姐、奔寡婦去了吧?

不過,她姐以前不生,後來生了個麟兒,那又了不得了。

尤其去年進學,她姐就準備上天了。誰都配不上的。

小桂氏聽着她姐折騰,終於端著燈回來。她吃了月餅還凍的瑟瑟發抖。

平時幹活不停不覺得,不是說她勞碌命,誰停下來都這樣。

桂氏的臉上、氣沒消、反而越來越大。

她看着妹妹也有仇,不用說都知道妹妹心裏想什麼,不是看她笑話?

哼!她有什麼笑話?她只要她麟兒!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麟兒不一樣,就算別人生的是他親弟弟,她這個親娘、沒人能越過去。

桂氏現在就氣,外邊的銀子至少有五百兩,不知道譚渥賺了多少、貼給那寡婦。

她就要去看看!

別的沒什麼,但銀子一錢都不能少了她!

那寡婦若有本事、她養漢子!

小桂氏進屋,看她姐穿的、頭上金釵都戴上了。

小桂氏連銀簪都沒有。她姐頭上銀鎏金鳳釵很大、當家主母的氣派、至少值十兩銀子!

所以說,她姐不窮,這樣的首飾有不少。

手上戴着金鐲子,就算不重那也是金的!

小桂氏看着她姐手裏拿的半舊圍裙,臉都黑了!

桂氏沒覺得不妥,隨手塞給她妹,特大氣:「給你了。」

小桂氏氣跳起來!看她姐自己在披一件綠綢披風,自己連丫鬟都不如,怒喊:「你就給我這個?」

桂氏手上戴了一枚金鑲寶石戒指,很從容的給自己整理好,氣勢到了頂點,再看她妹如塵:「怎麼、你不用?」

小桂氏真氣壞了:「我不去了。」

拿着圍裙轉身回家去,她家還一堆的事。

再說,她來報個信就好了,至於她姐和姐夫的事,就算那寡婦,也是譚家的事。

別人摻和了有多少好處?小桂氏還指望她姐的好處?

桂氏快氣爆了:「好,你回去!」

小桂氏走進黑暗,雖然別家有燈,但像她姐富裕的少,燈更不可能很亮。

不過有幾個閑漢,吃完飯、出來浪。

桂氏陰森森的口氣,比這夜風還冷。

小桂氏有嚇到,她姐可別在姐夫那兒受氣,回頭又撒到別人頭上。

小桂氏頭皮發麻,一邊系圍裙一邊逡巡。

桂氏必須給她個台階下,進屋拿一支銀簪出來。

小桂氏看這細細的銀簪、還不如柴枝,拿手裏掂掂,有二錢嗎?

一兩銀子都不值,鋪子裏有的也就三五錢銀子。

桂氏看她揣起來,怎麼不戴?

小桂氏挺淡定:「夜裏怕掉了。」怎麼也是銀子,再乾淨利落的轉移話題,「姐準備怎麼做?」

桂氏把燈籠給她,自己是當家主母的范兒。

小桂氏接過燈籠,接着給她姐出主意:「要我說就該接回來。妾伺候主母天經地義。那孩子也是你兒子,想怎麼教就怎麼教。讓他放牛就放牛,讓他種田就種田。姐夫的銀子也不用往外使。」

桂氏點頭,這主意沒錯!

就該放在眼皮底下!哪由得他們在外邊浪?

何況她這個主母、有麟兒,誰敢反她?

就算買了戎家野草,再多一個不怕多,多養一些雞也能賣雞蛋。

屋后柴堆上。

野蔓老祖沒等桂氏姐妹走遠,就下來進了廚房。

門開着,有一點光。

在碗櫃的下邊,有幾個罈子。

野蔓挪開一個罈子。

估計沒人會想到,這就是桂氏放銀子的地方。

她拿出一個小箱子,打開,裏邊銀子在發光。

都是五兩小錠,一共六十個,三百兩銀子。

譚家有田一百多畝,約值一千兩銀子;放債在外邊大約五百兩,總共加起來大約二千兩家財。

譚家最大的財富是譚翔麟,三百兩銀子是小意思了。

野蔓將銀子收進空間,再將罈子放好,關好廚房的門,閃人。

閃到一棟大宅邊上,看有人打着燈籠在找人。

這是龍山鄉唯一的老舉人,三進宅院、底蘊盡顯。

村夫打着燈籠在門口和僕役說話:「人還小,離了家能怎麼辦?」

僕役敷衍兩句。

村夫拜託:「若是見了,煩請和我們說一聲。」

僕役關了門,到正院。

三間正房,裏邊的燈很亮,屋檐又掛着燈籠,氣派。

時間不早了,老舉人還沒安歇。

兒孫陪在一邊。

聽着僕役回話,有孫子就說:「譚家這回好看了。」

老舉人快七十歲了,面容清癯,留着一把長鬍子,慢悠悠的說:「譚季文不過是進學……」

孫子利索的接話:「還以為狀元及第了。」

老舉人搖搖頭:「拜相封侯不過如此。」

一個小姐、突然激動:「譚郎能拜相封侯?」

老舉人看着孫女無奈、又嚴厲:「譚季文心比天高,不是良配,你以後別惦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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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真的太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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