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五是誰

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五是誰

「我看你比較像冤大頭。」時卿又拿起紙筆練起字,聲音幽幽道。

「怎麼可能。」殺手不信,心中對潑了冷水的時卿不悅。

他看了一眼寫得扭曲的字,拿起紙用讚賞的目光,嘲笑道:「寫得不錯,我給你貼上牆,讓百姓好好看看你寫的字。」

時卿鄒著眉頭看着殺手,認真的抿了下嘴,笑道:「我不生氣。」

殺手顯然沒有信,他拿着紙張出門就吩咐人貼上牆讓人好好觀賞,隨後回身看着時卿,「你還有機會。」

時卿扭頭,一臉決然。

殺手哼了一聲離開。

門被護衛關上。

時卿躺在地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意。

時至半夜,門被再次打開。

進戌打暈守門的護衛打開了門叫醒了正在休息的時卿。

時卿睜開眼睛第一眼就問道:「師兄有帶吃的嗎?」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殺手已經沒有給她送過吃的了。

「帶有。」

「那我們走吧。」

時卿站在清冷的街道上,吃着口感糯糯甜絲絲的糕點,聽着進戌道:「女子們已經被家裏人關在閨閣里,我已經讓人去把她們救了出來,今晚她們要去皇宮門口舉行要自由的遊行,現在趕去我們還能見到。」

時卿道:「皇宮周圍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如果趕過去看,我們就得被抓了。」

進戌道:「我倒無所謂,我想去幫幫她們,你去嗎?」

「我得忍幾天。」時卿輕聲道:「他突然把人關起來是想讓我出來,好讓我幫他的忙,我要是在女子一出事就出來,他就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麼了。」

進戌鄒著眉頭,道:「可是那些女子她們會受苦的。」

「如果我去了,李善就知道那些女子是我的弱點了。」時卿安慰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進戌點了一下頭。

時卿看着遠處停著的一輛馬車。

進戌道:「上去吧,那輛馬車是我們的。」

時卿和進戌回到自己的院子,正準備休息就有人來告知想未要時卿回來后立即去見自己。

時卿看了一眼進戌,道:「師兄知道她讓一回來就要見我的事嗎?」

進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時卿放心了,她到了想未的屋子。

想未看了一眼時卿,道:「兩件事,你快要完成了一件事,還有一件事為什麼至今都沒有動手?」

時卿道:「我也想動手,可是還找不到機會,等找到機會了那個叛徒是跑不了的。」

想未嘆了口氣,道:「我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時卿微笑道:「您說。」

「你的字需要練練了。」想未道:「我可以無視你的身份,但時卿其他同伴不能無視,已經有人來找我,問為什麼你的字那麼差。」

「他們還不知我失憶的事?」時卿問。

「他們有些人不信。」想未道:「死活說失憶不可能連字都改了,這是身體已經練就好的記憶,只要一下手,手就會熟練寫出自己常寫的字體。」

時卿問道:「她失憶過?」

「沒有。」想未挑了一下眉,道:「不過他有一個朋友失憶過。」

時卿道:「天下之大,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一樣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想未道:「我說他多想了,怎麼可能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時卿道:「他想做什麼?」

「他就抱着這樣的懷疑,想讓你到廟裏找人看看。」想未說。

時卿鄒了下眉頭,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他是誰,我得找他好好說說什麼時候去。」

想未幽幽看了一眼時卿,道:「我現在就讓你找他,解決掉他的疑惑,不準去廟裏。」

「為什麼?」時卿問。

想未道:「你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

時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我答應你的事情我還記得。」

「他找我想來是不服你,覺得你快要坐了我的位置。」想未道:「這也是你的一個考驗,底下的人不太平,做的事情也不會順利。」

時卿笑了一下,道:「我明白。」

時卿按想未的話找到尚刀的位置。

尚刀就是那個說自己不像失憶的人。

時卿在屋子裏看着尚刀表情像塊木頭倒著茶水,然後像塊木頭一樣直直僵硬坐了下來。

時卿聞着茶水透出的迷藥的氣味,笑着道:「你還好嗎?」

尚刀不解看了一眼時卿,旋即眼中閃過一道光,時卿後腦一痛,暈倒在地上。

尚刀緊張的看着時卿,想起先前有人給自己報的信,心中鬆了口氣,要不是知道她醫術了得知道如何分辨出迷藥,今日自己也不能得手。

想着,尚刀悄悄看了一眼門外。

門外院子中有兩個師妹在守着,尚刀走了出來像她們招手,她們走進屋子,因為沒有防備被身後的尚刀弄暈了。

尚刀拿出一個布袋把時卿裝了進去,背着時卿離開了院子。

院子一個暗處,進戌目光黯然看着這一切,抬步跟了上去。

宮門前,長而寬的街道上一群群的女子坐着。

尚刀悄悄來到女子們最後面。。

最後面的女子注意到她的來到,問:「你也是來加入我們要自由的嗎?」

尚刀眼中閃過一絲心虛,輕輕嗯了一聲,她帶着布袋坐了下來,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不理我們。」女子委屈。

尚刀道:「我們這麼做真有用嗎?」

女子狠狠掃視一眼尚刀,道:「家裏已經亂了,只要人多起來影響朝廷就一定有用。」

尚刀聞言哦了一聲,把女子打暈在地,靜靜看着在前面休息的女子們,然後把布袋打開便悄悄遛了。

進戌看着鄒著眉頭,上前要去叫醒時卿帶她離開,激昂的女聲響起,一個個都要求給女子一個自由。

宮門口的侍衛看着搖搖頭直捂起了耳朵。

而時卿激昂的女聲叫醒了,她睜開沉重的雙眼看着在自己旁邊的緊閉雙眼的女子,捂了一下有些疼痛的頭,掃視一眼激昂的女子們。

時卿鄒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把她扔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她究竟能得到什麼樣的好處?

正想着,女子中間有人坐不住了,手心翻出了刀,指著天道:「他們不理我們多日了,我們在這裏叫着沒有用,不如沖了。」

時卿愣了一下,不是她寫的劇本。

拿刀直面挑戰皇權,就算最後贏了,這群女子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女子們聽了之後有好幾個拿起刀沖向宮門口。

時卿捂著頭站起身,侍衛們見了一臉不可置信。

顯然不相信養在閨閣的女子能夠以死明志。

時卿喊道:「師兄出來,阻止她們不讓她們傷了。」

進戌聞言快速飛身上前把女子的刀一一收了,然後帥氣扔在地上。

時卿睜了睜眼睛,笑着誇道:「師兄帥。」

進戌不解。

帥是什麼意思。

時卿看了一眼呆愣住看着自己手的女子們,再看一眼拿着刀守着宮門的侍衛,道:「我要見聖上,麻煩通傳一聲。」

侍衛聽了開口問道:「沈大夫為什麼突然在此處。

這幾天他們其實也沒有閑着,也有努力去記住在宮門鬧事的女子,其中的根本沒有沈時卿。

時卿道:「我也是剛來到。」

侍衛領頭聽了讓人去通傳。

「就算今日死在這裏我也無憾。」剛開始翻出刀的女子開口道。

時卿道:「你們在這裏才多久,聖上繁忙,就算想處理你們的事情也得需要時間。」

「我們的事情也是天意。」女子憤憤不平道:「老天都降下一塊石頭說我們女子能出閨閣能像其他男子一樣了,為什麼還不聽從天意。」

「盡人事聽天由命,你盡完人事嗎?」時卿柔聲問。

女子一愣,無言哽咽半響,問道:「難道還不算盡完人事嗎?我們都在這裏幾天了?」

「我只知道死人是沒有辦法盡人生事的。」時卿道:「拿出刀子就算你有理鬧出了人命就算你有理也變沒有理。

女子還想說什麼,侍衛就開口打斷道:「沈大夫你深夜來到就進來喝口茶吧。」

時卿看了一樣在場的女子,道:「我在這裏等著就好了,送我來到這裏的人也是希望我能被他所看到的吧。」

侍衛聞言不再說什麼。

時卿看了一眼進戌,道:「我們坐着慢慢等。」

說完,坐了下來。

其他女子見她剛才的話有幫助之意,也各種神情微妙,都覺得她能夠幫助自己,於是有人開始上前套近乎。

時卿道:「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按原劇本進行。

女子聽了之後有些人憤憤不平坐下。

有女子開口道:「我們現在該說出我們的願望了。」

女子們開始統一喊起「還我自由」口號。

時卿看着幽幽嘆了口氣。

能逃過家裏人來到宮門口的女子太少了,不然就能做到讓各位臣子和皇帝不能無視了。

進戌拿着女子們的刀子,在她身邊坐下,道:「那個人想害你,我們那裏居然有她的人,她是誰?為什麼只想害你?」

時卿一臉沉默。

進戌正要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時卿看了一眼他手裏的刀,輕聲道:「我們之前不是這般商量的。」

對於貴族來說養在閨閣的女子雖然是掌上明珠,但也不會因此去幫助他們實現願望,如果要什麼自由只會綁了人讓其待在家中教導她們要守規矩。

而那些一直關在家裏的女子們也只有少數幾個知道怎麼偷偷跑出家,參加要自由的遊行抗議。

跑出家門要求自由的人就算為自由死了,也不會讓家裏人決定幫助,甚至有可能撇清關係。

所以拿命來拼是最蠢的,她讓她們參加遊行要自由,完全是想給李善來個順應天意民意的台階,現在台階險些被毀鬧出人命。

時卿道:「我在想那名先抽出刀的女子到底是受誰挑撥的,你去問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線索。」

「好。」進戌鄒著眉頭,不抱希望去問。

在他看來對方怎麼會讓人找到自己,在那名女子身上找不到什麼希望。

時卿看了一眼布袋,把裝過自己的布袋收了起來。

等了好久,太監總管拿着令牌腳步匆忙走了出來給了時卿,一臉羨慕道:「沈大夫您真的好大的面子,深夜開宮門的列子可是從來都沒有過。」

時卿笑了一下,對進戌道:「你在這裏看好她們,記住不能鬧出人命。」

進戌重重點了下頭。

宮門一開,時卿跟太監總管進了宮門,宮道上停著不少的馬車,時卿問道:「深夜宮中那麼多馬車嗎?」

「是因為今日朝中大臣都在宮裏和聖上議事。」太監總管道。

「深夜加班應該累了,不知道有沒有讓人到廚房裏頭做好吃的送過去。」時卿問。

太監總管臉色不好看,他低聲道:「有個秘密我是把你當成是自己人才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時卿故作好奇看了眼太監總管,配合問道:「是什麼秘密,讓您都不敢亂說。」

「國庫空虛。」太監總管眼神掃視四周,特意靠近時卿低聲道。

時卿道:「不應該,怎麼會呢?」

「我也是才知道的。」太監總管緊鄒眉頭,嘆了口氣道。

時卿看他對李善母親那麼忠心,也不會特意去坑李善母子,讓他們去解決爛攤子,所以先帝明顯不信任太監總管的。

而他信任的人是誰?

那個人會不會出來找先帝為什麼會死的原因。

「對了,我今日知道你的字被貼在牆上一事,我就立馬讓人把紙撕了,還下令不準討論此事,違令者殺。」

太監總管一臉認真的看着時卿,安慰道:「你放心,你的字長什麼樣不會有人說的。」

時卿感嘆中帶着一絲憐憫,道:「其實我認得字寫得了字,已經是幸運的事了,字丑不醜無所謂,而外面的女子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終其一生不識字。」

她說完眼神深深看着太監總管,「公公的好意我領了,只是這件事不用浪費你的人力去管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太監總管道:「沈大夫好氣量。」

時卿見他答應不再管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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