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第17章 第17章

謝央讓她定下伴讀,而魏北安就是很好的人選嘛!

雖說魏北安不見得多想留在宮中,但他行為散漫,簡直是我等紈絝楷模。

日後成了她的伴讀,她不僅不管他,還要向他學習嘞!

燕嬌心下已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現在就同魏北安多多交流紈絝之道。

她兀自歡喜,豎起一隻耳朵聽岳臨講禮,那禮教知識又從另一隻耳朵鑽出去,她拿著手中的筆,在紙上胡寫亂畫。

岳臨見了,也只做不知,不敢多說她什麼,臨下了學,還將自己以前所記知識給了燕嬌,甚是苦口婆心道:「殿下可看看這些,待五日後考試,便從中出題。」

燕嬌愣愣接過他的筆記,道了聲謝,隨手一翻,裡面的祭祀、祈雨等等皆甚為繁瑣,她眼皮一跳,連忙又將書合了上。

想到岳臨提及的考試,心下嗚呼哀哉。

岳臨的禮教課之後,便是孟隨的騎射課,燕嬌和一眾伴讀收拾利落,一齊往練武場行去。

待眾人到了練武場,卻見燕洛早早等在那兒,換了身淺紫衣袍,袖口窄小,騎馬射箭倒方便許多。

燕嬌不由為岳臨感到悵然,一個兩個似乎都很不拿他當回事兒呢!

燕洛的確是覺得岳臨不敢管他,而禮教一門課又極為瑣碎,索性趁機先來了練武場,還和孟隨暢談了一番。

尤其是他得知孟隨對這位外孫的體魄很是擔憂,惆悵萬分,他自然要給孟隨出主意了!

這死結巴打了他,焉能就這麼放過他?

燕嬌同一眾伴讀給孟隨施了禮,一抬頭便見燕洛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不由暗暗提防起來。

哪知燕洛沒出幺蛾子,倒是孟隨眯著細長的眼睛,笑著拉過燕嬌,指著一旁那有馬車輪子大的石頭道:「殿下,這好男兒當為馬背上大丈夫,自有一副好體魄,殿下自要好生練練,今日且先將這石頭提起,練練臂力,方可彎弓射箭。」

燕嬌看著那石頭:「……」

「先生,這石頭也太大了!」盧清道。

還不待孟隨開口,就聽燕洛道:「盧清,你懂什麼?先生這是有意助殿下早日習得先生真傳,你又非武將,哪裡能懂先生苦心?」

若不是她與燕洛水火不容,聽了他這話,她都要信了。

她撇撇嘴,怪不得燕洛早早就來了這兒,果然沒安好心!

燕洛一展摺扇,看向燕嬌,笑道:「殿下,你表兄孟不呂力能扛鼎,想來你……也不差吧?」

燕嬌微微驚詫,孟不呂竟這麼厲害?

她眨眨眼,看向孟隨,只見他一臉與有榮焉,面帶得意,點頭道:「不呂的確如此,能文能武。」

孟隨聽燕洛誇讚孟不呂,甚是高興,現下見燕嬌不語,連忙安慰道:「殿下勿急,慢慢來就好。」

燕嬌看他一指那石頭,眼角一抽,這叫慢慢來?

燕洛催道:「殿下,快試試啊!」

她扭過頭,瞪了燕洛一眼,這廝不說話會死啊?怎麼就那麼欠呢?

燕洛小跟班們見狀,都憋著笑,也跟著催起來,「就是就是,殿下快試試吧!」

燕嬌沖姚行他們揚了下拳頭,他們便都收了口,眼裡卻蘊著壞笑。

燕嬌呼出口氣,看向燕洛道:「小小、小郡、郡王,不、不呂表、表兄還、還是你、你妹夫,不、不若你、你提一、一個,本本、本宮看、看看。」

燕洛嘴角一抿,他剛才說孟不呂是為了激她,也是抬高孟隨,哪知她竟然還把他牽扯進來?

他自小學書眼暈,學武腿疼,哪能抗起這麼大塊石頭來?

見眾人都望向他,他吞咽口口水,這燕艽怎就這般可惡?!

「這、這是孟先生給太子留的課業,我等怎可逾矩?」他轉轉眼珠,又看向一眾伴讀,「你們說,是吧?」

既然燕艽想拉他下水,他就拉眾人下水,看誰能治過誰?

這次再不給燕艽點兒教訓,他燕洛名字倒過來寫!

果然,一眾伴讀聞言,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太子殿下,我等不敢逾鉅。」

燕嬌:「……」

她心下嘆了一聲,看向孟隨,琢磨著怎麼能讓她外祖放放水,剛要開口,就見魏北安上前,拱手道:「學生魏北安——代太子作業。」

也不等孟隨應聲,魏北安上前幾步,兩手放在石頭上,甚是輕鬆地將那石頭提起。

這一翻動作如行雲流水,僅在眨眼之間,魏北安就已將石頭高舉過頭頂。

燕嬌看著,登時瞪圓了眼睛,這、這太厲害了!

她雙眼晶亮地看著魏北安,心下更是堅定了要讓他做伴讀的決心,她見魏北安放下石頭,沖孟隨一拱手,反身回來,走過她身際時,她小聲道:「多、多謝。」

魏北安腳下一頓,微微仰起下巴,「還你求情。」

他走過時,發上銀圈上的五色寶石閃著微光,光影落在她臉頰之上,微微發燙,引得她朝他看去。

少年人,意氣風發,束著的發隨風擺動,有幾縷擦拂過她的耳垂。

他腰間系著銀色鏤空鈴鐺,鈴鐺下面綴著紅色絲絛,風一吹過,絲絛揚起,鈴鐺聲響。

那聲響漸遠,燕嬌回過神,看向孟隨,笑道:「外、外祖,本、本宮這、這算提、提過、過了吧。」

她說罷,不等孟隨回話,又看向燕洛,揚揚下巴,「該該、該你了。」

燕洛看看孟隨,又扭過頭看她,「這、這怎麼能算是太子你、你提的呢?」

燕嬌笑嘻嘻看著他道:「那、那你找、找個人幫、幫你也、也行啊。」

秦蘇見此,眼珠一轉,只暗道這位太子殿下厲害,趁眾人還回不過神來,直接就說該到燕洛了。

可憐燕洛尚在驚詫之中,全然忘了剛剛說的這是太子課業,更甚至——就算他反駁,太子也大可直接說,魏北安都提得,你怕什麼?

他暗笑一聲,抬眸看向燕洛道:「怎麼能不算呢?小郡王,你既說是為殿下好,那提這石頭就是好事啊,殿下如此掛心小郡王,小郡王怎不拜謝,還要推辭呢?」

他這話說得燕洛啞口無言,手中的摺扇險些被他捏變形。

燕嬌揚揚眉,只覺秦蘇真是個小狐狸,可太懂她的心了。

盧清見秦蘇討了燕嬌的歡心,也不甘落後,大聲道:「是啊,魏世子都抬了石頭,小郡王,你怕什麼啊?」

燕洛被他這麼一激,險些就要上前去,轉念一想,燕嬌能讓魏北安代勞,他怎麼不行啊?

反正最後丟臉的不是他就行!

他返過身,看向楊士安等人,只見幾人或是垂首,或是往一旁看去,而其他伴讀更是縮著脖子,默然不語。

燕嬌見狀,不由嗤笑一聲,連忙催促道:「小、小郡王,快、快試、試試啊!」

燕洛:「……」

「先生,既為騎射之學,學生以為應先練馬,再練箭,不知可好?」楊士安見燕洛騎虎難下,終是上前道。

燕洛一聽,連忙道:「正是正是,練馬好,先練馬。」

孟隨見燕嬌、燕洛二人互不相讓,終是想起這兩位祖宗之前還打過架,心下汗顏,他就是太著急這外孫的體格了,才整出這事來,他二人要是在這兒又打起來,他可就慘了。

自燕嬌回來,孟隨已被皇帝削了不少權,又被皇帝揪出不少小辮子數落,如今好不容易能親自教導燕嬌,是萬萬不敢再讓皇帝揪錯處了。

如今聽楊士安所言,也算給他遞了個台階下,他擦擦額上的汗,笑著打哈哈,看向燕嬌道:「殿下,哈哈,是老夫心急了,不若今日先練馬?」

燕嬌努努嘴,雙手背過去,似是很為難地點了點頭,「就、就聽外、外祖的吧。」

孟隨見她給自己面子,心中一喜,愈發覺得之前他就與這位外孫聯絡感情,是有先見之明。

他引著眾人往裡走去,讓人牽了馬來,開始教導眾人騎術。

因燕嬌一直在太平府,沒得人教習騎術,自是十分吃力,而一眾伴讀則都好些,尤以魏北安和盧清二人最是厲害。

她騎在馬上,抱著馬脖子,很是艷羨地看著那兩人的翩翩風姿。

她在馬上動著兩條腿,險些掉下淚來,簡直疼得要殘了!

燕洛見她這樣,很想再嗤笑幾句,楊士安拉過他,嘀咕了幾句,燕洛才不自在地移開目光,跟著楊士安他們比馬去了。

待她下馬時,險些跪倒在地,好在秦蘇上前扶著她,她揚起腦袋,撅著嘴,淚光閃閃道:「多、多謝小、小蘇。」

小蘇?

秦蘇聽她喚的這聲,眼皮一抽,又見她眸中有些水霧,臉頰微紅,心中只嘆這位殿下還真是玉面桃花,比女子還美上幾分。

他凝了心神,故意朝燕嬌露出左臉,一手扶著她,一手捂著左臉,遮遮掩掩,也能叫人看清他指縫之下的紅印,燕嬌一怔,喃喃問道:「你、你的臉、臉怎、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

我本來想寫她在馬上蛄蛹著,覺得更形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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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的太子總想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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