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

第66章 第66章

宋彥中午放學邁進食堂,就見竇茗茗已經提前佔好了座。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對着通訊器輸入着什麼,整個人容光煥發,一直到宋彥走近了才發現。

「彥彥!」他笑着打招呼,左右看了一眼,「你老公呢?」

宋彥說:「他有個飯局。」

他打量竇茗茗這莫名亢奮的狀態,問道:「談戀愛了?」

竇茗茗說:「沒有。」

當初的劫船事件鬧得沸沸揚揚,雖然他的名字被打了碼,但班上的人都知道他的情況,幾個群里一傳,漸漸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為了救人,其中相當一部分人也去做了登記,可惜都沒有達標。

雙方匹配度低、他的腺體里又有別的alpha的信息素,學校的alpha對這事還是有些在意的,導致他和小程分手后至今都沒有再發展新的戀情。

倒是有一兩個大四生曾接近過他,對他表示出好感,但宋彥和謝辰宇的眼光太利,加之沒經過社會毒打的大學生太好懂。雙方一接觸,小夫夫就看出這是想藉著竇茗茗的關係攀上謝辰宇,而竇茗茗本人也覺得和對方不來電,最終不了了之。

宋彥問:「那你碰見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竇茗茗頓時雙眼放光:「你快看熱搜,就剛剛的事,季季官宣了!不是官宣談戀愛,是直接官宣領證!」

宋彥意外了一下,解鎖通訊器上網,發現詞條在這短短的時間裏飆到了熱搜榜首。

季影帝發的是結婚證的照片,圈了辛明水的名字,配文只有三個字:我愛你。

一目了然。

宋彥先去買了飯,回來才打開游鯨的聊天群,果然見到消息炸了。

【辛明水你什麼情況,怎麼就不聲不響地領證了?】

【我連他和人家談戀愛了都不知道,還是你們沒通知我?】

【沒,他沒說過,應該是合同期內確定的關係。】

【嚯,之前是誰說的再續半年的合同就死活不續了?】

【不是打賭又輸了吧?】

【……他應該不至於昏聵到這種程度。】

【但戀愛中的人容易降智啊!】

……

等宋彥把消息全看完,辛明水恰好在他們的狂轟濫炸下冒了泡。

辛明水:【沒打賭,自願的,你們最近都有空吧?】

【要辦婚禮?】

【這麼快?】

【可以理解,畢竟季江逸等了這麼久。】

辛明水:【就只吃個飯,他要進組拍戲,婚禮等以後有空再說。】

游鯨的核心層大多喜歡接短期任務,空閑的時候多。

而宋彥和謝辰宇從伯的星過去很方便,只要挑個周末的時間,完全不會耽誤上課和工作。

一群人敲定好日期,宋彥便按滅了通訊器。

竇茗茗身為cp粉,高興得堪比過年:「我們還等着他們公開呢,結果人家直接結婚了!」

他捧著臉,「好想知道他們相愛的經過呀,肯定會有媒體採訪他們,也不知他們會不會接受。」

這點宋彥不清楚,但在媒體之前,那兩個人首先得在飯局上接受他們的盤問。

他簡單吃完一頓飯,帶着竇茗茗出去散步消食,特意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把飯局的事說了說。

竇茗茗頓時震驚。

他和彥彥總是一起吃飯和去圖書館,彥彥有時候畫設計圖並不避着他,他自然知道讓煦珠寶是彥彥家的,所以當初的熱搜一出,他就知道了彥彥的父母是游鯨的人。

只是彥彥這些年都住在鄉下,從沒提起過游鯨,加上彥彥不是個喜歡八

卦的人,他便只在熱搜的時候和彥彥聊過幾句,之後就沒再問過對方有關游鯨的事,認知一直還停留在彥彥和游鯨不熟上,沒想到才過去幾個月,彥彥竟然被游鯨拉進群里了!

他激動地問:「你已經和他們混熟了嗎,見過水水嗎,和傅總金焰他們聊過嗎,摸過小黑嗎?」

宋彥靜默兩秒:「我就是金焰。」

竇茗茗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宋彥淡定地重複了一遍。

竇茗茗的表情瞬間一片空白,說話都結巴了:「可……可他是個alpha,而且和陳老闆是網、網戀啊!」

宋彥說:「alpha是假扮的,我和謝辰宇以前是假結婚。」

竇茗茗:「……」

戀愛腦只在處理愛情的時候比較靈光,此刻被接二連三的消息一砸,大腦就死機了。

他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才緩過來,急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宋彥便耐心做了解釋。

這事他和謝辰宇已經商量過了,謝辰宇決定重辦婚禮,想把重要的親友全請來。而他除了和游鯨的關係比較好,圈外的朋友就只有一個竇茗茗。

這戀愛腦上次沒趕上他的婚禮,這次他想把人請過來。既然竇茗茗知道了他父母的真實身份,人品又沒什麼問題,那麼告訴對方實話也無妨。

竇茗茗愣愣地看着他,總覺得是在做夢。

但本能地又輕易相信了,因為在他心裏彥彥一直是個很強大很厲害的人。

「我的天……」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們藏得好深。」

宋彥說:「這事要保密。」

竇茗茗猛點頭。

回神之後,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最初的話題,再次激動:「所以季季和水水要回遊鯨吃飯,你也會在場?那能套點內幕嗎?」

宋彥剛才只是想藉著這事坦白自己的身份,說道:「如果他們同意的話,我能告訴你,但你不能對別人說。」

竇茗茗立刻舉手:「我發誓,絕對不說!」

幾天後的周末,宋彥和謝辰宇乘坐飛船抵達了游鯨基地。

狄巡也到了,幾乎與他們同時進的港。

辛明水和季江逸是昨天來的,這時見到某個萬年單身狗,季江逸當場不幹:「你怎麼也來了?」

狄巡挑眉:「我來拿東西。」

風動當初從荊棘漩渦裏帶回來的盆栽有幾株長了新枝,這是外界沒有的植物,他準備趁着他們回歸的熱度還在,拿兩枝用「風動夫妻親手種植」的噱頭當壓軸拍賣。

原本他是想派個人來的,但風動不清楚他和影帝的恩怨,以為大家的關係不錯,順嘴就把謝辰宇他們今天要過來的事說了。

他於是便親自跑了這一趟,此刻明知故問:「你們這是有活動?」

季江逸嫌棄:「有也沒你的份。」

狄巡看向外甥。

謝辰宇笑着解釋:「新婚夫夫請客吃飯。」

狄巡「哦」了聲:「那你也應該請我啊。」

季江逸說:「憑什麼?」

狄巡問:「上次那個事之後,你們的感情難道沒升溫?」

季江逸頓時就要問一句「你還有臉說」,但轉念想想他確實是因為那件事去的水水的房間,然後賠罪地跳了一段脫衣舞,繼而把人拐到了床上。

不過他覺得那很可能是他們當時剛經歷過難熬的生死考驗,需要發泄,再說事後他費了很多工夫才把人哄好,都是這混賬造的孽。

他想也不想說:「升溫了也和你沒關係!」

狄巡一臉淡定:「那你和辛明水領了證,勉強也算是游鯨的人了吧?」

季江逸很驕傲:「當然。」

狄巡說:「來者是客,你現在對我這是什麼態度?」

季江逸看向身邊的人:「對於不歡迎的客人,游鯨有沒有把人打出去的例子?」

辛明水說:「有。」

然而人家是來找風動的。

雖然季江逸很想把人轟走,但看在曾經同船的份上,最終勉為其難地把這貨也算上了。

一群人休息片刻,去了市中心的餐廳。

飯菜上齊,包間的門一關,新婚夫夫就開始接受盤問了。

老錢說:「來講講你們的事,目前我只知道水水當初會接任務的原因和打牌輸了被迫簽賣身契,有沒有其他細節,我看下次直播能不能用上,賺的錢送你們當禮金。」

辛明水說:「我謝謝你。」

老錢就當這是在誇他:「別廢話,快點說。」

他們倒是知道一點沒下限的事,但這個又不能對外說,只能聽這兩個人講。

謝辰宇連原因都不清楚,便湊近宋彥:「他為什麼接任務?」

宋彥說:「因為長得太好看,很多人都說他不當明星可惜了。這話從小聽到大,導致他對娛樂圈比較好奇。」

謝辰宇頓時哭笑不得,又想起了一個點,像季家這種家族,肯定有自己培養的保鏢,那季大影帝之前為什麼會刻意來游鯨下單?

他便低聲問了問。

宋彥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說道:「我也不知道。」

老錢在旁邊聽得清楚,為他們做了解答。

當初季江逸有個電影要在地紗星域拍,那位導演是個完美主義者,堅持要實地拍攝。不過為了劇組的安全,他特意聘請了一個安保團,還聯繫當地政府取得了保障協助。

但季家依舊不放心,便勸季江逸去找個厲害的保鏢,當時游鯨又弄出了不少動靜,季江逸對游鯨很感興趣,便找上了他們。

「再然後的事你們就能猜到了,」老錢笑道,「咱游鯨一向是看心情接單,於是對娛樂圈一直很嚮往的水水就接了單。」

辛明水糾正:「不是嚮往。」

老錢說:「都差不多,我記得你還提了一個條件來着,是吧?」

辛明水沉默。

謝辰宇笑着問:「什麼條件?」

季江逸的語氣有點酸:「見尤誠一面,合個照、要個簽名。」

尤誠,老牌歌王,粉絲遍佈全星際。

他當年一聽就知道辛明水是人家的粉絲,非常痛快地就同意了。

兩個人便簽好合同,開始了僱主和保鏢關係。

他不由得看向辛明水。

辛明水恰好也正看着他,二人同時想起了過去的事。

他們一個對娛樂圈好奇一個對游鯨好奇,坐上飛船就聊了起來。

雖說季江逸沒有問出太多的八卦,但可以理解傭兵公司的特殊性,對此並不失望。

他看着自家保鏢這張臉,也說了那句話:「你這臉……不混娛樂圈可惜了,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簽我的工作室,能給你避開不少坑。」

當時辛明水對娛樂圈的濾鏡仍在,便沒有一口回絕。

可惜好景不長。

他在這行工作,接觸的都是有錢人,這些年見過幾個明星,但都只是見見而已,這是第一次真正接觸這個圈子。

因此當他跟着僱主來到劇組,目睹幾起底層演員的勾心鬥角,碰巧見到人前人後兩個樣的影后,耳尖地聽見不少掉節操的內幕,又被想纏上僱主的小演員討好接近,並跟着僱主連續幾天熬到兩三點才睡覺時,就對娛樂圈徹底沒想法了。

他趁著沒人還問了一句:「尤誠是什麼樣的人?」

季江逸說:「和報道的差不多。」

辛明水略微得到了一點安慰。

季江逸打量他的表情,忍不住問:「你看過我的電影嗎?」

辛明水說:「看過。」

季江逸說:「你都不想要我的簽名嗎?我人前人後也差不多啊。」

辛明水說:「恕我眼拙。」

他們雖然才相處了不到一個月,但辛明水能看出這影帝私下裏有點不著調,不像對外表現得那麼靠譜。

不過兩者間差得並不多,不像影后這麼讓人意外。

季江逸沉默地看着他。

辛明水看在他是僱主的份上,扯過一旁拿來墊桌子的報紙,撕下一角往他面前一拍:「簽吧。」

季江逸:「……」

劇組在地紗星域拍攝了三個月,被臨時雇傭關係綁在一起的兩個人全程都很塑料,直到要走的時候才發生改變。

由於航班原因,劇組給他們放了一天假,季江逸便想去這邊有名的銷金窟看看。

辛明水身為保鏢自然跟着,和他去了當地最大的一家賭場。

季江逸是不著調,但好在聽勸,不主動惹事。

只是他們運氣太差,那天有人打起來了。

那一瞬間根本毫無預兆,他正圍觀人們打牌,突然只覺一股大力傳來,被猛地按在了桌下。

一直到身後炸開,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是一顆子彈飛了過去,倏地看向身邊的人。

辛明水目光冷靜,側臉的線條在光線下幾乎有些銳利。

賭場的人立即沖了出來,一場風波迅速平息。

辛明水把人拉起來:「還想玩嗎?」

一切發生得太快,作為生死線上走過一遭的本人,季江逸並沒什麼太真實的感覺,問道:「……我還能玩?」

辛明水一臉平靜:「能。」

季江逸第一次直面頂尖傭兵的強大和自信,深深地覺得這筆錢沒白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不玩了,咱們去別處吧!」

辛明水盯着他們相握的手:「想幹什麼?」

季江逸說:「你救了我的命,我要和你拜把子!」

辛明水說:「……你要什麼玩意?」

季江逸說:「拜把子!」

影帝說風就是雨,拉着他就走。

但辛明水不想莫名其妙多出一個兄弟,便以「這是自己應該做的」為由拒絕了。

季江逸一腔熱情無處安放,便用在了別處,回國就帶着他見了尤誠,完成了他身為粉絲的夢想,並且還在一起吃了頓飯。

自此辛明水就看這個僱主順眼了。

合同簽的是半年,他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

辛明水跟着影帝跑通告,因逆天顏值上了熱搜,惹的麻煩都被季江逸擺平了。而他這期間又見到了不少奇葩和臟事,對娛樂圈更加沒了想法。

季江逸則慢慢發現他這保鏢總能聽到各種八卦,猜測可能是傭兵的情報收集能力,每次便都好奇地問了問。

辛明水也不藏着掖着,大方地和他分享。

幾次下來,季江逸忍不住問:「就沒有關於我的嗎?」

辛明水說:「有,不太好聽。」

季江逸在娛樂圈混了多年,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極其淡定:「沒事,你說吧。」

辛明水成全了他:「說你那方面有點毛病。」

季江逸一時沒反應過來:「哪方面?」

辛明水當着他的面,目光一點點移到了他的下半身。

「……」季江逸炸了,「胡扯!污衊!特么誰說的,我立馬讓他滾出圈子!」

辛明水說:「他們說曾經有三四個omega故意在發情期接近你,你都沒有反應。」

季江逸

說:「那是因為我受過專門的訓練!」

辛明水說:「哦。」

季江逸問:「你敷衍我是嗎?」

辛明水忍着笑:「沒有。」

然而樂極生悲,幾天後他們就遇見了相同的情況。

發情期的omega被救護車接走後,季江逸便看向辛明水的某個地方,一臉的關心:「水水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辛明水說:「我受過訓練。」

季江逸和他那天的語氣如出一轍:「哦。」

辛明水:「……」

這肯定是在敷衍他。

他在心裏默念一句不能打僱主,忍下了。

距離合約結束還有半個月,辛明水的生日到了。

他原本不準備過,但季江逸偶然看見了游鯨的人給他發的慶祝信息,恰好他們今晚沒什麼事,便買了蛋糕,打算在家裏給辛明水慶生。

這是季江逸的別墅,安保系統很到位,辛明水住到現在都沒出問題,加之周圍還有其他幾個保鏢守着,他就稍微多喝了兩杯,結果沒想到這酒的後勁極大,一時便有些頭暈。

季江逸也暈乎了,拎起酒看了一眼:「擦,拿錯了。」

辛明水說:「眼睛是個好東西。」

季江逸笑着接話:「可惜我沒有是嗎?」

辛明水不置可否。

季江逸近距離看着他,突然問:「哎,要是我和尤誠一起掉水裏,你救誰?」

辛明水說:「救你。」

季江逸頓時通體舒暢,過了幾秒才回過味:「是因為我是你的僱主?」

辛明水說:「嗯,而且尤誠會游泳。」

季江逸不幹了:「……他要是不會游泳呢?」

辛明水問:「你做這個假設有什麼意義?」

季江逸一時愣住,發木的大腦無法理清其中的緣由,說道:「也對。」

他們很快聊到了別處,把前不久的事翻了出來。

季江逸說:「我肯定沒毛病,你就不清楚了。」

辛明水說:「我也沒有,你但願吧。」

季江逸拍案而起:「我說了沒毛病,有本事試試啊,你敢嗎!」

辛明水斜他一眼,不想和他一般見識。

季江逸一臉勝利的表情:「懂了,你不敢,心虛了吧。」

辛明水跟着拍案而起:「誰不敢了!」

兩個人喝多了都有點上頭,便一邊揚言要讓對方見識一下自己的本事,一邊相互拽著進了卧室。

轉天一早他們躺在床上全傻眼了,之後辛明水壓着宰人的衝動過完剩下的半個月,拒絕續約,收拾東西就走了。

季江逸自此中邪,開始了數年的追求。可惜頂尖傭兵太難見,游鯨又不是砸錢就能妥協的組織,他為了見辛明水,這些年着實想了不少辦法。

不過其中私密的事,季影帝是不會告訴這些人的。

他簡單說了說當初的相處片段,笑道:「後來我們又斷斷續續見過幾面。」

眾人只知道辛明水之後就不搭理影帝了,沒想到還有這種插曲,意外地看向當事人:「是嗎?」

辛明水「嗯」了聲,不想多談。

因為其中一次他想報復回來,結果又被對方得逞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了某人一眼。

季江逸立刻討好地給他夾菜,轉移話題說了點別的小故事,終於圓滿地結束了這場聚餐。

狄巡只想來看熱鬧,沒興趣吃狗糧。

於是挑剔的性格一發作,他回到基地便拉着風動直奔植物園,不準備多待了。

等他拿着盆栽出來,就見大部隊也到了休閑區,他便意思地上前兩步,想着道

個別。

這時只聽一陣急促的跑動由遠及近,並伴隨着歡快的叫聲。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圍觀群眾就眼睜睜地看着小黑跳起撲向了風動,而風動被這股巨大的力道沖得後退,猛地撞上他。他猝不及防一絆,整個人撲在了地上。

眾人:「……卧槽!」

短暫的死寂后,游鯨的人都驚悚了。

解開小黑繩子的老錢更是直接躲了起來。

幾次的相處中,他們早已摸清張老闆的脾氣,這貨性格惡劣,睚眥必報,鬼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

傅雲靖離得最近,不等謝辰宇他們上前,就率先到了對方的身邊。

把人扶起來后,他頓時一怔:「你……」

狄巡整個人都有點暴躁:「怎麼?」

傅雲靖說:「美瞳掉了一個。」

狄巡:「……」

沒了那層美瞳,藍色的眸子便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狄巡和他們前後經歷過暗殺森德和迎接風動回歸,知道他們人品沒問題,便冷冷一笑,直接把臉上的面具掀了。

眾人:「……」

卧槽!

他們雖然懷疑過對方的身份,但畢竟沒有證據,何況他們不像謝家那樣知道謝辰宇是狄巡親手帶大的,所以一直都對此很遲疑,直到現在見到本人才終於確認一件事:著名畫家狄巡就是亞蘭賣場的張老闆!

畫家本人沒理會他們的表情,迅速在人群里一掃,精準地發現少了老錢。

聯繫老錢那顆發展小黑網紅事業的心,他便沖着保鏢吩咐:「去,給我把老錢抓過來烤了。」

眾人:「……」

季江逸原本正幸災樂禍,見到狄巡的臉也是一怔。

他對那邊的喧鬧充耳不聞,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撥通了經紀人的號,問道:「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一個綜藝的邀請,嘉賓裏面有狄巡?」

經紀人說:「對,班底靠譜,還難得能請動那位畫家……」

他說着反應過來:「但你不是馬上要進組,不想進組前再接活嗎?」

季江逸說:「我突然覺得接一個也不錯,反正錄個綜藝也用不了幾天。」

經紀人滿臉問號:「什麼情況,你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了,見異思遷又看上了狄巡?」

季江逸說:「滾,我的心和身都是屬於水水的。」

經紀人不懂:「那你問狄巡幹什麼?」

季江逸冷笑:「有仇,我要讓他在節目上吃不了兜著走。」

經紀人瞬間驚悚:「你知道他那群腦殘粉的戰鬥力多恐怖嗎?別玩我啊祖宗,再說他是狄家的人,你惹他幹什麼?」

季江逸說:「我還是季家的人呢,誰怕誰啊,給我把這活接了。」

經紀人苦口婆心勸了半天都沒讓他打消念頭,只好認命地幹活。

十天後,季江逸和狄巡再次見面,一起錄起了綜藝。

狄巡被某人暗搓搓地整了兩次,不好當眾發作,便挑了一個直播的環節,頂着那張天生憂鬱的臉看着影帝:「不就是上次你想點人我沒同意嗎,至於記仇到現在?」

季江逸:「……」

場下的辛明水:「……」

節目組和觀眾:「???」

彈幕卡頓兩秒,瘋狂地往上涌。

【卧槽點人?】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除了那個還能有什麼意思?我踏馬看個直播竟然塌房了!】

「點人」讓人太容易想歪,一時間評論都是「季影帝人設崩塌竟背着辛明水偷吃」。

季江逸說:「你少污衊我!」

狄巡一臉淡定:「你看着我再說一遍,當

時有沒有拒絕我挑的人,非要自己點?那天在場的人可都聽着呢。」

其他嘉賓一看不好,趕緊打圓場,節目組也猶豫着要不要切斷直播。

季江逸不能讓人潑髒水,主動解釋:「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是個搞笑的表演團,我是想換人表演,你沒讓,說要順其自然。」

狄巡迎着他看過來的目光,懶洋洋地給了一個「嗯」:「所以讓你記仇到了現在?」

季江逸說:「誰記仇了?」

狄巡指著濕透的上衣:「它可不是這麼說的。」

季江逸說:「那是你自己倒霉。」

眾人恍然大悟,想想季江逸這些年的執著,也覺得不太可能偷吃。

他們便轉移了注意力,一邊聽着他們拌嘴一邊覺得好笑。

嘉賓笑着問:「你們竟然是朋友嗎?」

季江逸心裏窩火,也給了一個「嗯」。

有了這個插曲,他之後就沒再故意整過狄巡。

而且重要的是觀眾那邊過關了,自家老婆那邊還沒完呢。

辛明水只知道他當時叫了三個人唱歌,卻不知道他中間還有過試圖換人的過程。

於是綜藝一錄完,他就準備回家跪搓衣板了。

幾位保鏢看着他的樣子,趁著辛明水去洗手間的空當,忍不住勸道:「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拖家帶口的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呢?」

季江逸黑著臉,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姓狄的將來最好別搞對象,不然等著瞧!

他望着辛明水回來,便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回家,主動認錯。

辛明水斜他一眼:「想讓我原諒你?」

季江逸點頭,解釋了一下內幕:「主要是當時有個人五音對了三個,勉強能聽,我就想換個唱得難聽點的人。」

辛明水:「……」

你圖什麼?

季江逸打量他的表情:「不氣了吧?」

辛明水借題發揮:「氣。」

季江逸問:「怎麼能不氣?」

辛明水反問:「你說呢?」

季江逸秒懂,拉着他去了卧室。

片刻后,辛明水的聲音支離破碎,惱羞成怒飈了髒話:「我特么……說的是這、這個意思嗎?」

季江逸呼吸加重,目光深邃:「你不是在上面嗎?」

辛明水罵道:「滾蛋!我告訴你下次……」

季江逸及時吻住他,把他的話堵了回去,直到要呼吸不暢才肯放開。

他看着美到讓人發瘋的愛人,沉迷中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別說,狄巡雖然混賬了點,但每次挑了事,他好像都能吃到美食。

看在這個的份上,下次再見到那位畫家,他決定勉為其難地給個好臉色。

時有沒有拒絕我挑的人,非要自己點?那天在場的人可都聽着呢。」

其他嘉賓一看不好,趕緊打圓場,節目組也猶豫着要不要切斷直播。

季江逸不能讓人潑髒水,主動解釋:「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是個搞笑的表演團,我是想換人表演,你沒讓,說要順其自然。」

狄巡迎着他看過來的目光,懶洋洋地給了一個「嗯」:「所以讓你記仇到了現在?」

季江逸說:「誰記仇了?」

狄巡指著濕透的上衣:「它可不是這麼說的。」

季江逸說:「那是你自己倒霉。」

眾人恍然大悟,想想季江逸這些年的執著,也覺得不太可能偷吃。

他們便轉移了注意力,一邊聽着他們拌嘴一邊覺得好笑。

嘉賓笑着問:「你們竟然是朋友嗎?」

季江逸心裏窩火,也給了一個「嗯」。

有了這個插曲,他之後就沒再故意整過狄巡。

而且重要的是觀眾那邊過關了,自家老婆那邊還沒完呢。

辛明水只知道他當時叫了三個人唱歌,卻不知道他中間還有過試圖換人的過程。

於是綜藝一錄完,他就準備回家跪搓衣板了。

幾位保鏢看着他的樣子,趁著辛明水去洗手間的空當,忍不住勸道:「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拖家帶口的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呢?」

季江逸黑著臉,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姓狄的將來最好別搞對象,不然等著瞧!

他望着辛明水回來,便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回家,主動認錯。

辛明水斜他一眼:「想讓我原諒你?」

季江逸點頭,解釋了一下內幕:「主要是當時有個人五音對了三個,勉強能聽,我就想換個唱得難聽點的人。」

辛明水:「……」

你圖什麼?

季江逸打量他的表情:「不氣了吧?」

辛明水借題發揮:「氣。」

季江逸問:「怎麼能不氣?」

辛明水反問:「你說呢?」

季江逸秒懂,拉着他去了卧室。

片刻后,辛明水的聲音支離破碎,惱羞成怒飈了髒話:「我特么……說的是這、這個意思嗎?」

季江逸呼吸加重,目光深邃:「你不是在上面嗎?」

辛明水罵道:「滾蛋!我告訴你下次……」

季江逸及時吻住他,把他的話堵了回去,直到要呼吸不暢才肯放開。

他看着美到讓人發瘋的愛人,沉迷中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別說,狄巡雖然混賬了點,但每次挑了事,他好像都能吃到美食。

看在這個的份上,下次再見到那位畫家,他決定勉為其難地給個好臉色。

時有沒有拒絕我挑的人,非要自己點?那天在場的人可都聽着呢。」

其他嘉賓一看不好,趕緊打圓場,節目組也猶豫着要不要切斷直播。

季江逸不能讓人潑髒水,主動解釋:「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是個搞笑的表演團,我是想換人表演,你沒讓,說要順其自然。」

狄巡迎着他看過來的目光,懶洋洋地給了一個「嗯」:「所以讓你記仇到了現在?」

季江逸說:「誰記仇了?」

狄巡指著濕透的上衣:「它可不是這麼說的。」

季江逸說:「那是你自己倒霉。」

眾人恍然大悟,想想季江逸這些年的執著,也覺得不太可能偷吃。

他們便轉移了注意力,一邊聽着他們拌嘴一邊覺得好笑。

嘉賓笑着問:「你們竟然是朋友嗎?」

季江逸心裏窩火,也給了一個「嗯」。

有了這個插曲,他之後就沒再故意整過狄巡。

而且重要的是觀眾那邊過關了,自家老婆那邊還沒完呢。

辛明水只知道他當時叫了三個人唱歌,卻不知道他中間還有過試圖換人的過程。

於是綜藝一錄完,他就準備回家跪搓衣板了。

幾位保鏢看着他的樣子,趁著辛明水去洗手間的空當,忍不住勸道:「他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您拖家帶口的不是他的對手,何必呢?」

季江逸黑著臉,暗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姓狄的將來最好別搞對象,不然等著瞧!

他望着辛明水回來,便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回家,主動認錯。

辛明水斜他一眼:「想讓我原諒你?」

季江逸點頭,解釋了一下內幕:「主要是當時有個人五音對了三個,勉強能聽,我就想換個唱得難聽點的人。」

辛明水:「……」

你圖什麼?

季江逸打量他的表情:「不氣了吧?」

辛明水借題發揮:「氣。」

季江逸問:「怎麼能不氣?」

辛明水反問:「你說呢?」

季江逸秒懂,拉着他去了卧室。

片刻后,辛明水的聲音支離破碎,惱羞成怒飈了髒話:「我特么……說的是這、這個意思嗎?」

季江逸呼吸加重,目光深邃:「你不是在上面嗎?」

辛明水罵道:「滾蛋!我告訴你下次……」

季江逸及時吻住他,把他的話堵了回去,直到要呼吸不暢才肯放開。

他看着美到讓人發瘋的愛人,沉迷中升起一個模糊的念頭:別說,狄巡雖然混賬了點,但每次挑了事,他好像都能吃到美食。

看在這個的份上,下次再見到那位畫家,他決定勉為其難地給個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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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砸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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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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