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第62章 第62章

(最後的虐,慎買哈)「師弟那人死心眼,若是有看上的東西,栽進去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再見到外頭的陽光,踏出符懸書洞府的那刻,牡丹停下腳步,滿臉的懷念。

被關在裡面幾日,她卻覺度日如年。

沐浴在日光之下,牡丹都還有恍若隔世之感。

前面的人察覺到她沒跟上,也跟著駐足,回頭看她。

牡丹對上他的視線,不太好意思地笑笑,立刻跟上。

「麻煩你了,畢仙長。」

畢晏鴻面上的笑意無懈可擊:「不麻煩。」

兩人一起離開。

畢晏鴻很是感嘆地問:「你同師弟怎麼就鬧成這種地步了?阿境他們同我說多日未見到你,我才去看看,沒料到竟看見那樣的場面。」

牡丹想到自己被銬住雙腳的模樣被畢晏鴻看了,當時他震驚的神色牡丹印象太過深刻,向來掛在面上的笑容,都有一刻險些龜裂。

她抿抿唇,自己與符懸書的事說來話長,也不好與他人道。

牡丹只沉默了下,低聲對畢晏鴻說:「多謝畢仙長帶我出來。」

其他的,牡丹不欲多說。

畢晏鴻嘆了一口氣。

他說:「師弟那人死心眼,若是有看上的東西,栽進去了,就是一輩子的事。」

既偏執,又固執。

還因不通人□□故,做出的事,許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這點牡丹作為當事人,最是清楚。

她抿了抿唇,並沒回話。

提到符懸書,又是少有與畢晏鴻獨處的時候,牡丹突地想到一事。

她接下來要離開一陣子,而符懸書過往對自己的照顧也非虛假,想了想,牡丹還是決定對畢晏鴻說:「畢仙長,你之後再送符懸書的書冊,換間書肆去買吧。」

畢晏鴻挑眉:「這是為何?」

第一次聽牡丹直接喊出符懸書的名字,畢晏鴻眸中露出一絲玩味的情緒,等聽到牡丹提起書冊的事,他眼中的玩味之色就更濃了。

牡丹說起那些書就皺起眉頭:「不知道畢仙長親自翻過那些書沒有?」

但牡丹又想,若非對靈植知之甚多的人,看了大抵也不會發現有任何問題。

於是牡丹繼續說道:「那間書肆刊印的書冊,有許多錯處,偏偏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若真照了書中之法去照料靈植,那攬月峰綠植就真要哭了!」

話落,牡丹自己也露出很微妙的神情。

或者該說,它們已經哭過好幾輪了呢?

牡丹去看畢晏鴻,看到的卻是他一張帶笑的臉,似乎對書冊內容有錯一事,並不如何驚訝。

這種違和,讓牡丹心中很是疑惑。

照理來說,聽到這話,再怎麼笑臉迎人的人,也不該會是這個反應才對。

而畢晏鴻接下來的回話,更讓牡丹感到困惑。

「啊,那個啊……被你發現了嗎?那可是有大用處的。」

牡丹的腳步慢了下來:「錯誤的東西,能有何用處?」

這說不通啊。

畢晏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牡丹說:「那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

牡丹問他:「畢仙長想要什麼?」

畢晏鴻凝視自己的時候,牡丹覺得,那雙眼與其說是在注視著她,倒不如說是透過她,在看旁的什麼。

他幽幽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

不等牡丹再問,畢晏鴻自顧自說了起來:「人總是貪得無厭,我也是。」

聽到畢晏鴻那樣說自己,牡丹既意外又錯愕。

畢晏鴻笑看著她,只這回他的眼裡亮了起來,就像在說自己最珍愛的事物那樣。

「起先,我以為我想要的,只是權勢與地位。」

嗯?

牡丹沒想過會從畢晏鴻嘴裡聽到這兩個詞。

她的疑問全寫在臉上,畢晏鴻問她:「很意外嗎?」

聞言,牡丹老實點頭:「確實挺意外的……」

因為畢晏鴻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會與這兩者搭上關係的樣子。

到了攬月峰崖邊,畢晏鴻笑道:「我自己也挺意外的。」

「我本以為那些,我唾手可得,可偏偏,比不過有的人,一出生便是天之驕子。」

「有了一個好的出身和好爹在,眾人感念他父親恩德,連帶對他也青眼有加,於修練一事上,還因血脈有著天生的加成,修鍊能事半功倍……」

畢晏鴻抬手,像隨手塗鴉那樣,指尖不知虛虛在畫些什麼。

他長長嘆了一聲:「誰不想成為天之驕子啊?」

話里滿是嚮往。

牡丹越聽,越覺得畢晏鴻這話,說的像是符懸書。

同時,隨著畢晏鴻慢悠悠運起力量,像是在繪製什麼法陣的時候,牡丹漸漸察覺不對。

──他這樣,可不像是取出飛行法器的架式啊。

都來到崖邊,畢晏鴻又是來帶自己離開,牡丹下意識就以為他是要取出飛行法器。

偏偏她又不是沒看過畢晏鴻取出法器過,壓根不需這麼耗時間。

不光如此……牡丹還注意到了,熟悉的妖氣涌動。

牡丹往後退了一步,看見畢晏鴻畫法陣的指尖凝出的,竟是緋紅色的妖氣。

一種像是溺水的窒息感往牡丹襲來。

她難以呼吸。

可牡丹還是艱難問出:「為什麼……畢仙長身上,有我的妖力在?」

且,這股力量,不單是最後那塊妖丹所有的妖力而已,而是足足比牡丹現有的妖力,都要再多上一倍的力量。

會造成這種結果的話,那也只有一個可能。

牡丹忽覺窒息感越來越重,像有人緊掐住她脖子,她更覺得自己宛若被投進幽冷的冰潭中,渾身發寒。

她問:「你對厲昌,做了什麼?」

厲昌的生死牡丹並不關心,但她與他有仇在先,厲昌出事了,牡丹也只會拍手稱快。

然而,這並不代表牡丹就不介意厲昌身上的妖力。

現在,最後一塊妖丹,還有本該在厲昌身上的那一份妖力,竟都在畢晏鴻身上。

畢晏鴻聽牡丹所問,沉吟了一聲:「嗯。」

像在思考該怎麼回答。

他平時鮮少發出這個音調,都是直接說的話,並不常用出這個音節。

可他這一沉吟,卻讓牡丹那股毛骨悚然感,從心裡直接透了出來。

──畢晏鴻這一聲,與牡丹夢裡所憶起的花妖記憶片段中,那個奪走花妖妖力的第三人,發出的那一聲「嗯」,特別特別像。

畢晏鴻像是沒看出牡丹的警戒,很是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魔修們太執著了。」

「明明就有更好的路可以走,卻因為顧忌先魔尊的血脈,做起大事來束手束腳,連帶還讓旁人也不能動他,那還有什麼意思?」

牡丹聽明白了。

畢晏鴻並非善類。

她問:「你想對符懸書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也自袖中甩出自己的藤蔓,襲向畢晏鴻。

畢晏鴻跟魔修連手,還一直潛伏在他們周遭!

他話中之人,還有贈出的那些書冊上記載的錯誤例子,牡丹怎麼聽,都像是畢晏鴻在引導符懸書,一一步上他給準備好的自我毀滅之路。

打出的藤蔓輕易就被畢晏鴻抬袖打了回去。

藤蔓吃疼一縮,畢晏鴻那張泛著笑容的臉上,笑意加深。

「啊,差點忘了,你與師弟身上有厲昌誤下的血契在,牡丹姑娘一疼,師弟想必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的吧?」

話落,他以指繪製的法陣最後一筆連上,整個發出妖異的紅光。

畢晏鴻的笑臉,被那紅光一映,看著更顯詭異。

「在迷霧秘境那時,牡丹姑娘差點注意到我了對嗎?當時可是太驚險了……為了把這傢伙馴為己有,差點就在牡丹姑娘面前暴露。」

從法陣中踏出的,是足有三個人高的雙頭巨型螳螂。

畢晏鴻站在它身邊,才只有它腿高。

他笑得眯起的眼此刻睜開,問:「牡丹姑娘,你想不想知道,迷霧秘境里的那隻高階妖獸,為何秘境都塌了,它卻遲遲沒出現嗎?」

牡丹不知道也能猜到,肯定是畢晏鴻所為。

而牡丹也在此時記起,迷霧秘境這隻妖獸,會摧毀人的神識。

──畢晏鴻想利用她,去刺激符懸書。

巨型螳螂抬起如鐮刀的前腳,隨著畢晏鴻號令,往牡丹的方向邁進。

畢晏鴻這回的笑顯得癲狂,咧嘴笑著,唇角上揚。

他說:「有些東西,得等得到了以後再失去,那才更痛。」

另一方面。

符懸書看完弟子們的修練成果,整個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雖面上並無表情,也能看出符懸書的心神不屬。

盛櫻染偷偷問她師兄:「師尊這是怎麼了?這些天來日日如此。」

端木境也有發覺,他小聲對盛櫻染說道:「而且牡丹姑娘也沒出現,我請師伯去問問,也不知情況如何了。」

忽然,符懸書站起。

不光是他,沒多久后,攬月峰的弟子們也齊齊往同一個方向看去。

只見東邊的天空,傳來陣陣濃烈的妖氣,還有隻巨型妖獸,連他們離得尚遠,都還能窺見它面貌一二。

弟子們傻了。

「這攬月峰上怎會有妖獸?」

符懸書按住自己袖子,面色大變,毫不猶豫往妖氣最濃處趕去。

他都去了,底下弟子們愣了片刻,也趕緊跟上。

弟子們速度慢,來得不快。

符懸書卻是直接瞬移,直接定位到妖獸所在處出現。

當他一到,看見的是巨型螳螂揮下的前足,還有空中斷裂的綠色藤蔓慢慢落下。

一道粉色的身影,在他面前,墜入山崖。

符懸書眼眶一緊。

他渾身血液都像被抽干,飛身過去,接住下墜的牡丹。

「……姑娘?」

符懸書在喊她。

懷裡的牡丹面上蒼白,失去血色,連平時不點而朱的唇,唇色都略顯淺淡。

她身子綿軟,沒有反應,緊閉著眼,手都垂下。

符懸書一探,牡丹靈府內,神識碎裂,就像被人用刀割成了一片又一片。

「姑娘……」

牡丹對符懸書的呼喊,毫無回應。

她不會再對著他笑,也不會再瞪他,更不會氣憤地喊他「符懸書!」,或是張開她的嘴泄憤般咬上自己。

牡丹的牙口可真利啊。

符懸書都還能摸到被她咬傷的印子。

牡丹留在他身上的傷口,符懸書一點也不想抹去。

他本以為能重新見到牡丹的笑臉,所以才眼睜睜放了牡丹走。

可是為什麼……

他就連放她走這件事,都再也做不到了?

「姑……娘……」

符懸書伸出的手顫抖,摸上牡丹的臉。

她肌膚柔嫩,身上因蛇妖之力影響,體溫總是要比他來得再暖些。

哪像現在,指腹感覺到的,只有密密麻麻,如針刺般的寒意。

偏偏這時,那雙頭螳螂還耀武揚威地高舉自己前足,顯然對自己所為自得得很。

符懸書面無表情抬首。

他與螳螂的複眼對上的瞬間,符懸書眸色轉為紫金雙色,身上被壓抑許久的魔息爆出。

魔息鋪天蓋地,蓋過螳螂周遭的妖氣,一眨眼,足有三人高的螳螂被撕成碎片,空氣中僅存一片血霧噴射。

血「啪噠、啪噠」落了滿地。

沒了螳螂著遮掩,畢晏鴻的身影完全顯露出來。

他表情複雜,是真的沒有想到,符懸書單用魔息,就能輕易將他好不容易馴服的高階妖獸消滅。

符懸書冰冷的眼掃向他。

他冷聲問:「是你做的好事?」

是畢晏鴻將牡丹帶走,而他身上不加掩飾的力量,與牡丹的妖力,一模一樣。

畢晏鴻勾唇,輕聲笑問:「是又如何?」

他多年布置,就是為了今日這一刻。

以符懸書為中心,純正的紫色魔息像被壓縮那樣,往外掃蕩。

畢晏鴻被那股氣壓掃個正著,一道有形的力量直撲他而來,彷彿要將他擠成肉餅。

「噗!」

畢晏鴻噴出一口鮮血。

就在這時,烏泱泱的一群千凌門弟子趕到。

他們眼中所見,是渾身被魔息包覆的符懸書,以及被符懸書所攻擊,嘴角掛著鮮血,顫巍巍站起的畢晏鴻。

弟子們倒吸一口氣。

其中一人顫聲說道:「我說什麼了,我上回就說,斂雲尊上洞府附近有魔息竄出,你們還不信!」

符懸書無視他們,手勢一起,就要讓魔息再次襲向畢晏鴻。

弟子們戰戰兢兢連忙阻在兩人之間:「斂雲尊上,不可啊!」

雖是阻在他們中間,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在防符懸書。

符懸書面色冷淡,只手勢卻是停下,對他們沉聲說了句:「讓開。」

弟子們對著那幾乎遮天蔽日的魔息狠狠抖了下,但仍然沒有退開。

畢晏鴻被另外的弟子扶起,很是虛弱地道:「師弟的洞府周圍會有魔息,那是因為──師弟身有半魔血脈,乃先魔尊之子,身上有魔息很正常,並非被魔修所害。」

此話一出,一片寂靜。

靜過之後,像是回過神來那樣,眾人嘩然。

「就、就算是這樣,斂雲尊上也不能對同門師兄兵刃相向!」

說是這麼說,但他們卻是往後退了些,退得離符懸書都要再遠些。

端木境和盛櫻染站在一旁,沒有加入攔著符懸書的那方,卻也無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盛櫻染看到符懸書懷中明顯狀態不對的牡丹,著急地喊了句:「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端木境見到符懸書身上溢出的魔息,焦慮地皺起眉,直至看見掌門,他才像看見救兵那樣鬆了一口氣,直接迎了上去。

「掌門大人!」

他簡單說出事情始末,末了又問一句:「畢師伯所說,是真的嗎?師尊他真是……」

掌門並未回答。

他眉頭深鎖,眼前所站就是魔息完全泄漏的符懸書。

那副姿態,就是再怎麼隱瞞,那也掩蓋不了符懸書與魔族有關一事。

他提心弔膽了幾百年的事,沒想到,最後還是瞞不住。

符懸書懷中是氣息微弱的牡丹,即便身處這樣的境況下,符懸書抱著牡丹的手,也依舊極穩。

掌門先同符懸書說話:「懸書,牡丹姑娘這是……」

符懸書的眼無悲無喜,就像靈魂也跟著被抽走,掌門有那麼一剎那都以為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一具軀殼。

見到這樣的他,掌門忽地什麼都問不出來。

他嘆了口氣,換個說法:「牡丹姑娘氣息猶存,還不到能放棄的時候,懸書,為今之計,當先設法讓她清醒才是。」

雖是這麼說,掌門也知,可能性極其低微。

神識被毀,修復就已屬難事,何況還是得讓人再清醒。

符懸書那雙無神的眼,因掌門這番話,想起了一個人。

或者說,是一隻妖。

一隻……符懸書其實並不是那麼喜歡的妖。

畢晏鴻一聽掌門要放符懸書離開,反問:「師叔,一碗水要端得平,魔派傷我宗門子弟,怎好放他離開?」

其餘弟子們一聽,齊刷刷盯著掌門,像都在等他答覆,還有的眼神里已帶上了不信任之色。

掌門看著畢晏鴻,斥責一聲:「胡鬧!」

「懸書固然是魔尊之後,可同時,他也是那位仙尊之子。」

「這些年來,懸書對正派的貢獻,對百姓的付出,難道都是假的嗎?」

弟子們被掌門這話說得再次動搖,掌門則趁此時傳音給符懸書:「還愣著做什麼?趁現在快走!」

符懸書看著掌門擋在自己身前的背影,還有偷偷摸摸,不知何時也跟在掌門身邊,一左一右的端木境與盛櫻染,他暴漲的魔息一頓。

他掌心一翻,將木製令牌取出,捏碎。

木牌化為齏粉,令牌中法陣開啟。

發出白光的傳送陣出現在符懸書腳下,他對掌門和兩個親傳弟子說了句:「多謝。」

最後,則是抬眼,與畢晏鴻眯起的眼對上。

嘖,就差一點。

白光散。

符懸書和牡丹的身影一起消失在眾人眼中。

他們人是消失了,卻在千凌門裡掀起一股震蕩。

畢晏鴻盯著掌門安撫弟子的身影,輕「嘖」了一聲。

端木境看見了,他與盛櫻染對視一眼,兩人悄悄用傳音對談。

「師妹,師尊和師伯他們……唉……」

說到一半,就先嘆了口氣。

符懸書的身世固然令他們震驚,但,端木境剛剛瞥見的畢晏鴻表情,卻是更讓他心驚。

盛櫻染其實也看到了,只是她想了更多。

她問:「師兄,我記得,像師尊那樣的情況,心緒是需要安定,不能被影響的,沒錯吧?」

盛櫻染這一問,端木境怔住,也想到了什麼。

他喃喃道:「要是師伯本就知道此事,那他在落日谷所做的那些……」

盛櫻染點頭。

「看似在撮合師尊和牡丹姑娘,實則卻是一直在刺激師尊。」

這回,兩人異口同聲:「師伯恐怕有問題!」

兩人故作彷徨的神態跟在掌門身邊,實則卻是不斷在以傳音交談。

越說,他們面色越凝重。

千凌門一團混亂,相較之下,賞客樓一如往常。

正在看明年能作為拍品的白鶴走到一半頓住。

他設下的傳送法陣,陣法一旦啟動,他本人也會知曉。

白鶴趕到賞客樓里特意準備的傳送陣,就在最中央的院中,這樣一來不管誰出入,賞客樓都能有人全方位瞧見。

他一踏出房門,就有人來稟報。

「白鶴大人,樓主回來了。」

白鶴一喜:「果然是牡丹大人!」

他急著去相迎,卻發覺來稟報的這妖欲言又止。

白鶴腳步頓住,轉向他,問:「出什麼事了?」

為何是這樣神色不寧的表情?

來人還未說出,符懸書就已抱著牡丹走來。

白鶴呆住。

他踉蹌奔上前,眼睛瞪得不能再大,停在符懸書身前,看著他懷中牡丹,第一時間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牡丹大人怎麼、怎麼就……」

白鶴抬眼再看符懸書,察覺他滿身魔息,又是一愣。

符懸書看著白鶴:「能修復神識的法器、術法,你有多少,全都給我──相對的,你要什麼,儘管提。」

作者有話說:

男主身世走到尾聲,再來女主身世線開啟了哈~感謝在2022-07-2821:28:16~2022-07-2922:4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在下毛毛雨5瓶;Renard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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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清冷仙長是百草枯這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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