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2章 第2章

戰鬥很快就平息下來。

這次的來偷襲的人並不是很多,目標也十分明確,就是玉璽和輿圖。

四周被打掃一翻,林蒙找遍了周圍也沒找到他丟掉的盒子。

那盒子是用上好的紅檀所作,花紋精細華麗,要值不少銀錢。

林蒙從懷裡拿出玉璽和輿圖,彎腰雙手捧著遞給坐在大石上休息的福公公。

他還剩九十金,也不知道夠不夠賠的。

「福公公。」

大福公公剛坐下休息換過來神,忽然見一個巨大的黑影過來,一扭頭,就見一個黑臉的巨漢杵在旁邊,嚇得他心頭猛跳。

下一刻,玉璽和輿圖就直愣愣的擺在他面前。

福公公見到這兩件東西,恨不得一下子跳開來。

就是這兩個催命的玩意兒!

剛剛那伙黑衣人就像是認準了他,明晃晃的刀片,全都向著他腦袋上來。

現在,還有不識眼色的把這兩個往他面前送!!

林蒙見福公公躲開,以為他是看見,又把手往前伸了伸,「福公公,盒子不見了,我……」

「盒子?亂七八糟的!!」福公公斜著身子怒斥道。

轉頭估計是想起是放這兩件東西的木盒子,眼睛骨碌一轉,也想起剛剛混亂之際,是有個盒子砸過來。

「沒了就沒了,不過一個盒子。」

稍一停頓又繼續道:「林將軍,你剛也瞧見了,咱家也不會武功,護不住這兩個東西,你看,這兩個寶貝還是放你哪裡如何。」

這話問的,沒給林蒙商量的餘地。他轉身來到之前休息的地方。

彼時,估計還要有兩個時辰太陽才會出來,可剛剛經歷過一翻刺殺,誰也沒心情繼續休息。

林蒙靠在一顆大樹邊,眯著眼睛,也不敢真的睡過去。

胸前原本放著匕首,現在又放了一個玉璽和輿圖,鼓鼓囊囊的,沉倒是不沉,就是玉易碎,他總不敢有大動作。

明天還是要找個盒子。

***

四周逐漸的都安靜下來,現在是夏日,天氣熱的很,不一會就又響起各種的蟲鳴聲。

蕭白此刻覺的很難受,那個匕首,現在正直直的戳著她。

她嘗試挪動玉身,卻紋絲不動。

「你倒是轉個圈啊,旁邊還那麼大的地方呢!!」

「……」

使出渾身的力氣,也沒見動一分毫,蕭白只得放棄。「也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周國。」

蕭白現在十分想念以前睡了醒,醒了睡的日子,即使一樣不能動彈,可起碼她是安全的。不用像現在這樣,還要時時刻刻擔心,不能碎了。

畢竟,她現在可是玉。

萬一她的玉身碎了,可能就又要死了。穿越過來已經三個月了,之前世界的身體肯定已經埋了,燒了。要是她現在的玉身碎了,估計也回不去,還不如就現在這樣,至少還能苟著。

惆悵的蕭白迷迷糊糊的,就在她馬上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恍恍惚惚感覺到旁邊有個東西動了下,那個煩人的鐵東西,終於不再戳著她了。

嗯,現在這樣就舒服多了。

如果在往旁邊去一點就更好了。

「……」

嗯?

又動了一下。

???

匕首自己動了!!

是的吧?

雖然蕭白自從變成玉石以後就不能動了,可她的五官感覺,都比以前要敏感很多。就比如說聽力,以前她只能聽見蚊子在耳朵旁邊的聲音,可現在,哪怕是隔著一米遠,她也能清楚的聽見蚊子煽動翅膀的聲音。

而她的感覺也是十分的敏銳,要不也不會覺得匕|首抵著她就難受的厲害。她不是豌豆公主,也沒那個興趣。

所以——

蕭白立即清醒了過來。

等了半天,才感覺到匕首輕微的動了一下。

很輕微,很謹慎。

要不是蕭白現在的感覺變得特別敏銳,估計也發現不了它輕微的動作。

而林蒙,那個大塊頭,不可能會有這麼輕微的動作,除了呼吸時的起伏,她也沒感覺林蒙有任何別的動靜。

蕭白又等了許久,感覺匕首又繼續緩慢的挪動了一下下,她醞釀了一下思緒,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你動作快一點?一下子過去不就好了?」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匕首僵硬了一下:「……」

蕭白髮誓,她感覺這匕|首比剛剛更|硬|了。

「你看,左邊的地方比這寬敞多了,要不你用下力,一次就過去成不成,你這樣磨得我難受。」

蕭白感覺就他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等徹底挪到一邊去,她身上指不定要出現一條長長的划橫,這不就毀容了嘛。

自以為很小心的匕首:「……」

祁·匕首·璟知道被發現,也不再偽裝,快速的閃躲到一邊。

他不喜歡與別人靠的那麼近,可他現在眼前一片漆黑,四肢也無法動彈。

「你是誰?」

是個男聲,聲音醇厚,像是故意壓低了嗓音。

聽到真的有回復,蕭白眼睛一亮,三個月了,終於有人跟她說話了!!

「我是蕭白,你叫我小白就好。」

熱心的介紹完自己,可等了半天,也不見旁邊有第二句話回復。

蕭白:「你怎麼不說話,你呢?你叫什麼?」

祁璟:「無名之輩,這裡是哪裡?你又是何人?」

蕭白覺得這人可真不適合聊天,說話的語氣像是在審問犯人。

但一想到,或許這人也是剛穿越過來呢,她自己剛剛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心翼翼,過了許久才搞清楚身處的環境。

想到這裡,蕭白將心比心,難免多了更多的耐心,「你是剛穿越過來的嗎?」

祁璟:「穿越?」

「我是三個月前穿越過來的。」蕭白看著眼前漆黑,繼續解釋,「我的身體是一塊玉,你現在是一把匕首。」

玉?匕首?

祁璟聽著眼前這人莫名奇妙的話語,不再搭理她,只專心的嘗試感受四肢。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感覺到四肢的存在,他能控制的,只有軀幹,還是直挺挺的。

!!!

祁璟心中不免有些慌亂。

他,這是怎麼了?

旁邊就只有一個女人,聽著說話聲音,也沒有威脅陷害於他,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他聽不懂的話。

應當也是同他一起被刺客抓住的,或許是個宮女。

祁璟回想起剛剛似乎在昏倒的時候還聽見了刀劍的聲音,以及有人在說刺客。

明確了處境,祁璟不敢再隨意動作,或許就有人在暗處觀察他。

「你怎麼又不說話了?」蕭白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人。可這人,你說三句,他都不見得能回你一句。

「你不害怕嗎?」

說來,他們被抓到這樣一個地方,生死不知,其實還是他連累的。

「一開始是挺害怕的,可總比死了好,現在習慣了,所以就不害怕了。」

蕭白以為他是在問剛來的時候。

「……」

這種事情還有習慣的?她倒是很樂觀。

「總歸是我連累了你,等出去了,我會補償你的。」

「?」蕭白:「不連累啊。」

果然很樂觀,一個女子遇見這樣的事情,不僅沒有哭喊慌亂,很鎮定,聽著說話的聲音,似乎還很高興。

祁璟:「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蕭白:「大概三個月前吧。」

「!!!」

「三個月前!」祁璟一時震驚的思路有些轉不過來彎,「我睡了三個月!!」

他稍微一想,就又覺的不太可能,「你不是清徽宮的?」

「清徽宮?」蕭白此刻也是滿腦的疑惑,這是什麼,聽著不像是現代的地方?

蕭白頓了頓,試探的問道:「奇變偶不變?」

祁璟:「……」

沒有得到回復的蕭白瞭然,遺憾道:「原來你是土著啊——」

她還以為遇見老鄉了呢。

蕭白:「那你也死了?」

祁璟:「!!!」

「沒有,還活著。」這是正常人問的問題嗎,死了的人,還能說話嗎!

這會還不待蕭白繼續說話,突然一陣晃動,盔甲在林蒙晃動起身間透漏進來一些光線。

祁璟只來得及看見眼前一片瑩潤的玉白一晃而過,緊接著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蕭白感覺到是林蒙站了起來,知道是天亮了,該趕路了,又去喊匕首,可叫了幾聲也不見回應。

***

清徽宮。

祁璟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沉,直直的像下墜落,慌亂之間,失重感讓他本能的四肢撲騰,想要抓住某樣東西。

這下四肢倒是可以動作了。

只是掙扎的動作過大,一下子讓他坐了起來。

眼前是明黃的帳頂,四周是清徽宮的擺設,他在這睡了十年,再熟悉清楚不過。

宮外守著的小公公聽見裡面的動靜,急忙進來,站在帳外彎腰詢問,「王上可是要起?」

「什麼時辰了?」

「回王上,剛過了卯時。」

見簾帳被掀開,知道這是要起,小公公急忙上前伺候。

不一會,又有宮人魚貫而入,各自捧著相應的洗漱用品以及衣物。

宮人動作輕聲緩慢,都打起了十二分小心。

「剛剛可有人進來?」

頭個進來的小公公叫小喜子,正在給祁璟整理衣物,是王上大伴崔公公剛收的小徒弟。得了恩准,是第一天在清徽宮值班,從昨天到今天一直都小心謹慎。

此刻聽到王上的問話,駭得立馬跪伏在地,抖著身體道:「奴才,一直都在外面候著,沒有一刻偷懶,還請,還請王上明察。」

一時間整個殿里的眾人跪下一片,都把頭低的死死的,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祁璟覷著底下打顫的小公公以及一眾的宮人,靜默片刻,揮揮手,「孤就隨意問下,都起來吧。」

哪怕得了赦令也沒有人敢動彈,直到祁璟出了大殿,小喜子這才敢顫顫巍巍的踉蹌起身。

就這片刻功夫,背後的衣物都汗濕了,而殿里的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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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玉璽,和皇帝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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