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周志、陸華、王柏川不1樣的軍旅體驗 ①

正午。冬日的暖陽已經高高的懸起，魏大勇才囑咐好趙惠英暫時先好好休息，一切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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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不僅感嘆這魏和尚的身體不愧是在少林寺主練耐力了，這一晚上基本沒有怎麼好好休息，但現在卻精神抖擻，感覺能手撕虎豹。

當然只是感覺，魏大勇的理智還是告訴他，虎豹的爪牙也能把他撕裂。

遇事不決大洋開路，如果100枚不行，那就200。

沒費多大勁，甚至都不用魏大勇出面，就小伍帶了一盤約200枚熊貓紀念銀幣就把趙慧英的事情搞定。若不是趙惠英小日子的身份，這種姿色的最多也就30-50枚大洋，不能再多了。

女人在戰爭時期就是戰利品，那群果軍把三田惠子賣到窯子也就2塊大洋，是的你沒有聽錯2塊而已，這還是個雛的緣故。

若是餓急了，也就幾根紅薯的價格。

由於魏大勇出手闊綽，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日子藝伎而已，胖虎拿了200枚熊貓紀念銀幣覺得受之有愧，大手一揮讓親衛徐林親自給魏大勇的小院送去一車的軍用毛毯和罐頭。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受不住凍的潰兵門都漸漸南移，前往下一個收容站尋找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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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魏大勇招兵買馬的信息傳開，水生一直都在魏大勇之前，在寨溝鎮所暫住的小院負責初步篩選。

拿到簽發字條的潰兵門，三三二二的往十裡外的關帝廟徒步而去。

事情都是兩面，有願意給魏大勇賣命的，也有在背後使壞扯後退的。因為水生在小院里公開宣講，此次招兵就是私兵，沒有番號，沒有後勤，以後吃的喝的都得靠去小鬼子那搶。

做不出點成績，就是以魏大勇為首小團伙，在古代就是家丁。上面不會管潰兵門死活的。

看不上中秧軍坑隊友的屬性，看不上魏大勇那麼狗大戶的，都紛紛啐口黃綠的唾液，這中秧軍的狗官能有什麼好心，今天吃口糧，明天就要當炮灰，誰去誰傻。

而且沒有番號，上頭又都不承認。死了，那才是真正便宜了這狗官，升官發財是他，累死累活是自己。

所以魏大勇所期待看到踴躍報名的場景，事實並沒有。大都是冷冷的觀看，而後匯合來自五湖四海的各種雜牌軍一起南逃，逃往下一個城鎮的收容所。

這年頭會打槍，見過學的潰兵也是非常好的兵源之一，跟著哪個長官都能混口飯吃，犯不著給狗官升官發財當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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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些日子就是農曆小雪，魏大勇怕混的比較慘的潰兵凍死，特地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些樣子丑，但保暖實惠的棉衣。

經過數天的招募，按計劃這是最後一批30人的名額。魏大勇為了體現存在感，還是駕馭著一匹騾馬帶著物資趕了過來。

魏大勇發現鎮上明顯有些冷清，往日絡繹不絕的潰兵門和逃難的鄉民幾乎沒有增加了。往日有些懶散的憲兵門，此時也都荷槍實彈的在鎮口認真巡邏。

魏大勇叫過一名輔助登記的小戰士問話：「你是水生班組的？還是狼叔班組的？近日發生什麼重大事情了？」

負責登記小戰士一看來人穿著教官獨有的棕綠色野戰服，知道是新兵營的大官，連忙起身敬禮到「新兵營警衛連一排二班鐵頭向長官敬禮。近日最大的事情是鬼子快打過趙家嶺了，距離我們寨溝鎮只有20公里的直線距離。

根據長官部的公告，這邊再有數日就要戒嚴，成為準一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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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近日忙些安排後勤，安排整個新兵營加後勤接近300名人員的吃喝拉撒，幾乎沒有精力照顧寨溝鎮這邊的情況。通過鎮上的民國日報他也大概知道武漢會站剛剛打完，這鬼子還有多餘的兵力進攻？大概也是鬼子的小股部隊試探性的火力偵查。

魏大勇越來越覺得身邊無人可用，幾乎啥都要他親自操刀。

水生和狼叔執行力不錯，獨當一面就很欠缺。小伍不錯上過學，有文化，有武力，但也只能暫時幫自己把新兵的訓練扛起。郭大嘴本身就是炊事班出身能幫自己解決這新兵營警衛連吃飯問題，但也僅限於此。至於大山也就是槍打的好，論作戰小隊指揮問題不大，但是讓他提出點營地的建設意見幾乎能比他學日語都難。

有了趙惠英這個機要秘書，魏大勇自然不會讓她吃白飯。而是要在晚上，拿著教鞭教導這些大老粗門學漢字，學簡單的日語。這丫頭有一定的語言天賦，自己把漢語拼音速成的小冊子給她，又把系統商城兌換的簡體字漢語詞典給她，讓她自學，然後教導警衛連的排長、班長學習文化。

但就這樣，魏大勇作為新兵營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官依然忙的腳不沾地。若是有個政委和參謀幫他管管生活生活，管管營地的建設，那是什麼神仙日子。自己可以專心的帶著部隊打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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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勇正在陷入深度思考的時候。

從外院來了3人，一個瘸子，衣服比較整潔、一個胖子，小眼咪咪一臉的豬哥樣貌、一個眼鏡，餓的臉都發青。總之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組合。

這幾人還未來的及表明來意。

水生沙啞的煙嗓聲就傳了過來：「滾，此地不歡迎你。新兵營不會接納你門的。尤其是那個瘸子，敢對魏長官不敬。」

水生話音剛落，在小院里負責登記的幾個小兵就開始趕人。

瘸子臉色一變，掙扎了一番，但依舊沒有離開小院。

水生正準備呼喊自己的衛兵使用武力驅趕時，魏大勇發話了。

「都住手！」

瘸子看著魏大勇有些面熟，仔細一回想，這不就是那日自己唾棄的中秧軍上尉么？說道：「是你？那日多有不敬，請長官寬恕。」

魏大勇道：「好馬不吃回頭草，那日你既然敢得罪我，今日為何要來拜碼頭。很矛盾，不是么？」

瘸子道：「是前陣子，周某人我糊塗了，因個人恩怨遷怒到長官實為不明智。但我近日觀察到長官散盡家財也要為潰兵們正名。我心服，我感覺長官和其他作威作福一心撈財、升官發財的狗官不一樣。你是真心打鬼子。剛好我等兄弟三人也不願苟活。本打算落草痛痛快快的自由打鬼子，但一無資源，二無人脈，最後怕也是落個盜匪的名聲。」

魏大勇道：「你不怕我記恨爾等，給你穿小鞋。畢竟你曾得罪我了。」

瘸子道：「看一個人，無非就是觀其言，查其行。長官是個言行一致的人。郭大嘴和水生我都知道，本是二流的士兵愣是被你調教的嗷嗷叫。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精氣神都趕上小鬼子的一線師團戰兵了。上行下效，以此反推，長官一定是個對自己要求很嚴的人。」

魏大勇不可置否的道：「我這裡不養閑人。說說看，你們都有什麼能耐？」

瘸子道：「我是原東北軍張學良部后改編國民獨立第24旅一營二連上尉周志。曾就讀東北馮庸大學，會開飛機。」

魏大勇心裡小小的卧槽馬一下，這小子有點凡爾賽了，會開飛機了不起么？還是個瘸子。

瘸子繼續道:「一次執行任務，被日軍的零式飛機打中機尾，迫降不小心被樹枝掛斷了腿，所以大家都叫我瘸子。但依然影響我開戰鬥機，後來沒有了戰機，就做了騎兵連的連長。「

魏大勇心裡直呼好傢夥，坐不了飛騎，就選陸騎，不錯。

魏大勇道：「目前沒有戰馬，只有騾子。先委屈你訓練出個騎兵班吧。其他兩人呢？」

瘸子知道魏大勇多少有考校的意思，他立軍令狀道：「長官，就是騾子我也能帶著它們衝鋒在最前面。其他二人是潰兵路上結識的，他們兩都是北平人。胖子叫陸華，北平仁福大學的，戴眼鏡的瘦子叫王柏川北平教會大學畢業的。他們兩個是被西北軍抓了壯丁充數，現在建制被打散了，自由人。」

魏大勇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都自己說說什麼專業的。」

胖子搶先一步回答：「工商管理兼數學專業的。」

眼睛瘦子慢了一個節拍，扶了扶鼻樑的眼鏡道：「工程機械專業。」

魏大勇此時眼睛一亮，真是想睡覺送枕頭啊。這三人都能立馬派上用途。不過除了馮庸大學他聽過是東北民國期間比較有名的學校，剩下的都是不出名的野雞大學。

魏大勇本著能者多勞，永不死就狠用的原則立馬吩咐道：「水生給這三人登記。明天上午加入新兵訓練，下午去營部的警衛連辦事處報道。」

魏大勇接著又補充道：「現在我命你三人周志、陸華、王柏川，為水生的副手。把今天的運輸、統計等雜活幹了。晚上到營部的幹部食堂用餐。就這樣，水生你安排一下。」

水生本來有些牢騷，但登記的工作有這三大學生參與后，那些傷腦筋的數字和文字都變成的輕鬆的工作。水生甚至有時間端個小茶，抽口小煙。心理對於這三人剛來就能得到特殊待遇也就沒那麼有意見了。

魏大勇本著哥倆好的原則，騎著騾子帶著收的衛兵虎子和狗子去往收容站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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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隸屬狼王嶺新兵營警衛連的潰兵們就被尖銳的起床號聲驚醒。

有潰兵聽了一周了，有的潰兵聽了幾天，也有的如周志、陸華、王柏川剛到，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見起床號。

托魏大勇系統商城更新解鎖的福，這些潰兵們不用如同向寨溝鎮那邊一樣露宿在茅草上，而是都有硬木板定製的單人行軍床。

營帳是用樹樁鏈接木板製作而成，為了保證休息質量和睡眠環境不是那種常見的大通鋪。而是以戰鬥小組為單位的三人一間，14人一營帳。類似於後世那種方舟隔離艙。

營帳的頂部是先用木板平鋪然後鋪上一層防水的塑料紙。再往上面壓上防風的石塊。

周志、陸華、王柏川睡的很舒服，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校園。戰爭放佛遠離他們而去。和他們一樣想法的新到潰兵很多，睡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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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大勇的計劃里，他的採用的三三制，也就是最小的戰術小組有三人組成；再由三個戰術小組加上2個火力小組以及班長組成戰術班。

所以營帳就依照他的意思打造了以戰術班為基數的營帳。裡面的構造如同他後世在上海居住的隔離單間一樣，用隔板隔離成5個小區域。班長的區域最大有接近十平的樣子，裡面甚至有簡易辦工桌和休息椅子。甚至還有個柜子宛如臨時小賣部。售賣一些香煙零嘴和飲料等。

這些香煙零嘴和飲料就是魏大勇推廣的基層KPI考核，由班長掌控。

例如：臨時新兵營新兵連班級宿舍管理獎勵條例。

1、床鋪應當鋪墊整齊。被子豎疊3折，橫疊4折，疊口朝前，置於床鋪一端中央。戰備包(枕頭)通常放在被子上層，也可以放於被子一側或者床頭櫃(床下櫃)內。獎勵1積分。

2、蚊帳懸挂應當整齊一致，白天可以將外側兩角移掛在里側兩角上，並將中間部分摺疊整齊；也可以取下疊放。獎勵1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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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衣帽和腰帶通常按照腰帶、軍衣、軍帽的順序掛在衣帽鉤上，也可以置於床鋪上。獎勵1積分。

6、洗漱用具通常放在宿舍內，有條件的也可以放在洗漱室內，毛巾統一晾置在繩、架上。獎勵1積分。

7、背包帶通常纏好壓在床鋪一端褥子下面，也可以放於床頭櫃(床下櫃)內。挎包、水壺、雨衣統一放在櫃內，擺放順序、位置應當統一。獎勵1積分。

8、暖瓶、水杯、墨水、膠水、報紙等物品的放置應當統一。獎勵1積分。

9、攜帶型摺疊寫字椅放置位置應當統一，可以集中放在室內適當位置，也可以分散放在各自床下一端。獎勵1積分。

這些積分可以累計，並可以去班長那裡兌換相應香煙以及飲料等。

因為在新兵營所有人都沒有薪水，只管溫飽。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就需要拚命訓練，或者處理好自己的內務。

至於想吃肉喝酒，那就只能等到周末，或者等到執行任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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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陸華、王柏川三個新兵蛋子並理解，這號聲一響，那些和他們一樣的潰兵，只不過早來了幾天，竟然都開始有序的起床，收拾內務。

他們看了下懸挂在隔板上的夜光錶鍾，時間才5:30。距離集合訓練6:00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北平人王柏船和陸華都開始嚷嚷道：「你大爺的，讓不讓人睡了。才幾點就開始矽谷狼嚎，湊喪曲。」

東北人周志也開始嘟囔：「這麼溫暖的被窩。不好好享受享受，瞎折騰啥。這幫癟犢子。」

胖子陸華表演他的算術天賦道：「我們班的營地距離集合點有300米的距離。跑快點也就5分鐘的事。臉不洗的話，5:50起床都來得及，讓我再眯會。真溫暖啊，多久沒有睡這麼踏實的覺了。-」

昨天新來的潰兵們還不習慣，一個個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任由外面的起床號吹個不斷。

其他早來幾天的潰兵來的早的，都已經道集合點開始熱身了。

魏大勇規定所有人無論職位高低，除了執行任務的，有其他安排的，必須在6:00在指定地點集合。每天5公里的武裝越野雷打不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新兵營大本營前碩大的廣場上警衛連大都集合完畢，除了昨天剛來的那些約10多名新潰兵。

緊急集合號吹起，預示還有3分鐘就到了預定的集合時間。

「向左向右看----齊」

「立正、稍息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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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呢，皮癢了是吧。瞎瞅啥，向前看。知道不？」

「給老子立正站好」

.........

警衛連的三個排，下屬的各個班都已經在自己班長得帶領下，在各自的區域站定。

只有三排新三班人還在陸陸續續的來，整個新三班19人，連班長在內現在到齊的不超過9人。警衛連三排新三班班長木頭的臉都漲紅了。

他現在都想直接找連長請示，親自去抓那幫必龜孫子。木頭心裡暗罵，今天不把你們操練出翔來，老子木頭的名字倒著寫。

那些遲來的潰兵並不清楚，那些早來的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自己。難道，不是這個早起的人是傻子么？這冷，起那麼早幹啥。以前隊列的時候能把人帶過來就行了，這麼多的零零碎碎掛在身上，遲到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