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誰在算計誰!死不足惜!

第一十二章 誰在算計誰!死不足惜!

「人已經抓到了,枯木酒館那邊,你該怎麼應付?」黃秋語問道。

「他查不到你我身上,更何況,一個死了的獵手,和活着的,孰輕孰重,誰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他心底里一清二楚。」

紅鳶絲毫不在意地說道,今天的計謀,正是她安排的。

她與黃秋語相識多年,二人皆為地下獵手,交情頗深,通過某種協議達成后,便由黃秋語親自下套,坑殺徐徹。

「我的毒藥,無色無味,飲用后,五臟六腑會逐漸潰爛,不出12個時辰,就化為一灘膿水。」

紅鳶笑意越發陰冷,她已經想好怎麼折磨徐徹了,不千刀萬剮,她難消心頭之恨。

「老朋友,你的戲,可演的真不錯。」紅鳶誇讚道。

「先把人給移走了,遲恐生變。」

.........

傍晚,某間廢棄的工廠內。

落日的餘輝,把地面染得一片金黃色,天空無雲,周圍異常寂靜,甚至連飛禽走獸都沒有。

此刻,徐徹渾身被鎖鏈捆着,腳上還系著一副鐐銬,和一顆碩大的鐵球相連,防止他逃跑,他被綁在一副鋼鐵十字架上。

徐徹安然自若地望着眼前幾人,紅鳶、黃秋語、以及一名笑容邪魅的年輕人。

「想不到啊,徐徹,我們又見面了。」紅鳶笑得很開懷,手裏正拿着一把匕首。

「你說,你想要一個怎麼樣的死法呢?嗯?」

她一副天真的模樣,似乎真的在問詢徐徹的建議。

「這兩位就是你找的幫手?」徐徹從容不迫地道,哪怕如今被人包圍,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亦沒有失態。

紅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說着:「兩年了,你居然多活了兩年,只可惜,今天就到盡頭了呢。」

「我想把你的血肉,一寸寸地挖下來,不知,你覺得如何?」

燦爛的笑容里,透露著瘋狂的殺意,現在紅鳶已經興奮到了極點,整整兩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紅姑娘,在下精通醫藥之術,你就儘管折磨他好了,我會仁慈地讓他一直活下去。」

此時,那位邪魅的年輕人說話了。

「唔,我可以幫你們看風,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到你們。」

黃秋語也友善地說道,對於折磨敵人之類的行為,她早就沒有了興趣,不過她還是很樂意看到徐徹被這兩個變態折磨。

「三位,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興緻啊。」徐徹冷笑道。

「已經過去4個時辰了,你的五臟六腑也應該開始破爛,溢血了吧?你現在說不定連呼吸都很吃力,怎麼,你還真覺得你能逃出生天不成?」

紅鳶對她的毒藥相當自信,無論是血閥,還是淬鍊境的武者,一旦被她毒藥標記到,必是九死一生的嚴重後果。

一旦毒液與血肉融合,瀰漫全身,哪怕是傳說中的化境宗師,無拘大修,都不一定能把人給救回來.

「小燁死的時候,我就發誓,總有一天,要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我實在不是很明白,你弟弟的死,完全咎由自取,又何必來浪費我的時間呢?」徐徹想起了跟這個人的恩怨。

兩年多前,他初出茅廬,有次任務有困難,就決定組團一起完成。

招募來的隊友就有三名,其中一名就是紅鳶的弟弟。

在任務快完成的時候,有人想一心獨吞所有財物,更是先下手為強,

偷襲了兩位隊友,他們幾乎都是重傷瀕死,失去抵抗力。

也只有徐澈這個提前做了防備的人,向來疑心病重,才躲過一劫。不然就成了她弟弟的墊腳石,被捅個透心涼。

後來他們奮起反抗,將紅鳶的弟弟給殺了,甚至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剩下,當時打鬥的激烈程度太可怕了。

甚至有一位隊友付出慘痛的代價,被紅鳶的弟弟折斷一臂,那也是徐徹不可以原諒的背叛同伴的行為。

最後,是在一場夕陽下,徐徹無視生死,活生生地把紅鳶的弟弟給強勢鎮殺,魂飛魄散,肉身被打的千瘡百孔,直接潰爛。

後來知道這件事的紅鳶,第一時間無法接受,就要找徐徹決鬥。

那一年,她還是稍微比徐徹強一點的。

但由於是紅鳶的弟弟紅燁,先違背了獵人之間鐵則——因利益而出賣傷害隊友,引來了很多人的不恥。

紅鳶想強行出手,也沒有正當的理由,甚至有次抑制不住仇恨,當場就打了起來。

若是那個時候,不帶有猶豫,強行豁出去一切,說不定真還能成功擊殺徐徹。

只不過,機會一旦錯失,便永不再來。

紅鳶永遠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已經無法制裁了,哪怕是想依靠策略去削弱他,也無濟於事。

「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你弟弟是個什麼德行,言而無信,輕薄無行,兩面三刀,貪婪蒙昧。」

「你這個做姐姐的,只會顛倒黑白,搬弄是非,他自私自利的巨嬰性格,離不開你毫無底線的寵溺,真正害死他的人,斷送他未來的人,其實就是你」

「天下之間哪有那麼霸道的道理,你可以殺我,我卻不可以殺你,成年人也該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得不說,你這個做姐姐的是真的失敗。」

「哪怕當初死的是我,你以為就沒事了?依你弟弟的性格,他只會越發自負,目中無人,直至招惹災禍,同樣也是要死。」

終於,紅鳶受不了這番的言語刺激,她眥目欲裂,怒道:「住口!就是你害死的他,他難道不是死在你的手下嗎?你難道不是親手殺了他嗎?」

「是又如何?他當初痛哭流涕跪在我腳下求饒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我和他可沒有血緣關係,也就只好送他上路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修行不夠,死不足惜。」此刻,徐徹放聲大笑,極度蔑視眼前幾人。

「呵!那你現在看看誰是贏家,誰是輸家?」

紅鳶握緊了手裏的匕首,一身氣息暴漲,殺意四泄。

「可惜了,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難逃一死!」黃秋語在一旁冷冷說道。

「且不說我們三人本就不弱於你,你現在有毒在身,為何死期將至,還要如此嘴硬。」邪魅青年出言譏諷。

「哦?是么?」徐徹詭異地笑了笑,他甚至都覺得有點乏味了。

自從他下車后,用靈識掃遍了整個醫院之後,雖然沒有發現紅衣女子和邪魅青年的蹤跡。

但卻沒有發現任何的髒東西,直到後來所謂的黃院長跟他信誓旦旦的說了這裏發生的一切,甚至還拿出了照片。

他心中已有了十之八九的答案,照片是偽造的,那個杯咖啡也是加了料的,他都看出來了。

不過他確實並沒有在意,若是他初入築基,可能還會忌憚三分,但他早已攀升到了巔峰圓滿之境,距離金丹也只是一步之遙。

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計謀都是兒戲。

「哪怕你精通術法,可我等三人都是淬鍊中期的武者,你本就肉身脆弱,我真不知道你拿什麼狂妄!」紅鳶獰聲道。

「若是你不能以一打三,修行不夠,也是死不足惜呢!」邪魅青年冷森林笑道。

「還和他廢什麼話,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不必浪費時間。」黃秋語瞬間爆發出了血氣,進入備戰狀態。

見到如此一幕,徐徹索性也不玩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嘩啦」,一道火焰憑空出現在鎖鏈和腳銬上,一個呼吸之間,已是熊熊火海環繞。

鎖鏈寸寸斷裂,十字架也崩裂開來,根本抑制不住徐徹,-他走出火海,看着眼前幾人,溫柔笑道:「諸位,想好怎麼死了么?」

「不!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毒!」紅鳶失聲道。她的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

「這就要問問我們的黃院長了。」徐徹道。

「死人就不要再話多了。」黃秋語冷冷說道。

「脫困了又如何?你已是必死之局。挑撥離間?不要再做無謂的算計了」

邪魅青年目光一厲,當即,他也氣息暴漲,他甚至隱隱有着突破淬鍊中期的勢頭。

「算計?借枯木之手,引我入局,爾等真是好心思,就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誰了!」

「諸位,看來今日都想將我折磨至死,那你們待會兒死在我的手上,也該毫無怨言了。」

「紅鳶,兩年過去了,你真的是毫無長進,還是一樣的蠢,這就去送你去見你的弟弟」

說罷,徐徹一步踏出,血氣攀升,一股駭人的氣息突然爆發出來,如狂暴的汪洋一般。

「轟!」地一聲,兩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徐徹就單手狠狠的抓住了,邪魅青年的頭,剎那間,橫飛出去幾十米,砸在了工廠的牆壁上。

「啊!你!」青年滿頭是血,雙眼猩紅,憤怒地咆哮著。

他握緊雙拳,準備反擊,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又一掌,砸落在他的肩膀上。

「砰!」沉重結實的一擊,直接把邪魅青年打得肩骨粉碎,雙眼翻白,昏死過去。

收拾完這個后,徐徹走向不遠處的兩道靚麗身影:「該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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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始於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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