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群實習生
龍凱沉浸在舒適的熱水澡中，他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爽！」
勒奈特的旅店裏面的設施都很豪華，由一座石頭豪宅改造成冒險家們和商人們的度假勝地，他現在有自己的房間，裏面有一張特大號床，還有一個私人浴室。
保險起見，龍凱把他的衣服和武器放在一旁，以防有不法分子突然闖進來，他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歷。
龍凱瞥了一眼脖子上的銅牌，在青燭享受完「奧格倫」大餐后，冒險家協會將他們升級為銅牌冒險家。當然，就他看來，協會本身仍然不知道如何處理這條龍，只是決定暫時遵循適當的程序，直到加德曼尼亞國王或光輝十字軍「解決」這個麻煩的傢伙。
龍凱不知道如何處理奧格倫那把巨大的斧頭，它就是一把普通的斧子，沒有任何魔法力量，而且它太重了，只有巨人才能使用。他想背着青燭賣了它。
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封匿名的情書，以及大街上對他投來仰慕的目光的少女們。在與熾熱軍團作戰後，青燭同意在哈德默定居幾天——他又可以鬼混了，嗯......勒奈特小姐的眼睛也挺好看的。
浴室的門在他身後突然打開了，龍凱下意識地抓起他的匕首，是勒奈特小姐嗎？真是天助我也！
來者不是勒奈特，而是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亨利，「龍凱！」他熱情地笑了笑，完全不理會龍凱此時舉著匕首，「這個給你！」
「亨利，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從昨天就開始研究你的事情了，它一直困擾着我，直到——」
這個[學者]突然注意到龍凱左肩上的黑劍紋身，他被嚇得臉色發白。「這個是夜刃的標記！」他知道這個標記。
該死，龍凱想，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我稱他們為『私人物品收購的合法組織』，當我註冊成為一名冒險家后，我就離開他們了。」龍凱撒了個謊，因為沒有人真正離開過夜刃。「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閉上你的嘴。」
亨利明智地將話題轉移到「職業」上，「我很抱歉，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段時間——為什麼你不是『十字軍』的一員？」
「十字——什麼？」
「是一個職業！龍族可以從他的屬性增長獲得收益，而且他有着強大的自愈效果，幾乎不可能被殺死，是極具潛力的一個職業。」
「你真的在想辦法讓那條龍變強大嗎？」龍凱說道。
「是...是的，但這不也是你的工作嗎？」
是的，但是都是徒勞！「它只關心錢。」龍凱回答說，「它強大到可以對付任何傳奇冒險家都不能處理的事情，所以除非你提出一個不用做『僕從』就能得到報酬的職業，否則我不感興趣。」
——————恭喜！因為你與主人的意願完全一致，你在[怪物侍從]中提升了一個等級!
——————+10sp，+1str，+1ski，+1agi，+1int，+1lck!
——————你獲得了[侍從訓練師]職業技能！
——————[侍從訓練師]：你和你的主人並肩作戰時獲得的經驗值增加50%。
「我怎麼在[怪物侍從]中升級了？」
「啊，可能你在為它做事的時候會獲得經驗值。」亨利猜測道。「你是通過作為它的侍從獲得的這個職業，所以如果你保護了它的利益，
系統就會獎勵你。」
真好，龍凱因為做了一個忠心耿耿的侍從而升級了。真諷刺，侍從訓練師嗎？這個職業還希望他去結交更多的怪物？一個已經夠麻煩了！
「這正好證明了我的觀點。」龍凱說，「在我看來，青燭會繼續在[貴族]職業中升級，直到它達到9級——能獲得免費的金錢，然後它就會鑽研令一個能讓它更好地賺錢的職業。」希望這不會讓它變得更加強大...
「然後應該就是[賭徒]了，他們的運氣值很高，恰好可以和[舊鈔]技能配合，可以賺到更多的錢。」
（[舊鈔]：怪物死後掉落寶藏的幾率加倍）
「我不覺得青燭會去賭什麼。」龍凱說。「它就是個吝嗇鬼。」
亨利仔細想了想，然後靈光一現。「那就[角鬥士]吧！如果他們能打動觀眾，就可以獲得很多額外的技能，可以提供實實在在的獎勵。龍的力量和魅力值都很高，非常適合這一職業。」
龍凱認為那條虛榮驕傲的龍應該對這個很感興趣，「你有相關文件嗎？」
「當然！但我不知道龍要怎樣才能和這個職業協同。」亨利說道，「你有『幸運之神』的紋身，對吧？這意味着你有額外的10%的幾率增加你的技巧和運氣，我覺得你可以成為一個很優秀的法師。」
「但我不想把我的時間都花在閱讀那些無趣的羊皮卷和魔法書上。」龍凱回答說，「雖然我不介意會魔法，但我更傾向於用匕首。」
「那為什麼不要[賭徒]呢？」
如果青燭願意給龍凱分成，他肯定會嘗試的。「亨利......」
「是的，先生？」
「雖然說起來很羞恥......但是...有幫助談戀愛的職業嗎？」
「對於男人還是女人？除了[紅袍法師]以外，大多數都是有性別限制的。」
「那麼這類職業不止一個？」他疑惑地問。
「當然，有幾十種以誘惑為主的職業，他們都有各自的技能，比如[黑暗騎士]的[罪惡光環]。」
亨利說得好像這是個非常正經的職業，「我有一個朋友...10級，他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談過戀愛了...他想提高自己找配偶的水平，有沒有『流浪者』類的職業...」
（『流浪者』——一類更專註於詭計和社交技能的職業）
「他？男的嗎？那太可惜了，最好的誘惑類職業是女性才有的[黑寡婦]，那他的魅力值高嗎？」
「和我一樣高。」
「那就一般般。」亨利直截了當地說，這讓龍凱有點不開心，「那麼我建議他選擇盧德維克·范最先發現的[邪惡放蕩者]職業，但它有非常高的門檻，需要魅力值，活力值和敏捷都達到50分，並通過一個特殊的儀式。如果你朋友還沒有達到這個門檻，他應該先努力提升自己的屬性，並在[紅袍法師]職業中獲得一些額外的技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看一本關於它的書。」
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無所事事嗎？
——————如果你學習了職業系統以及如何改善你的約會，你將獲得[觀察者]技能。
——————[觀察者]：你可以知道與你等級相同或更低的人的職業以及各職業的等級，如果目標等級比你高，你只能看到總職業等級。
「亨利？」
「是的，先生？」他問道，眼裏充滿了希望。
「謝謝你。」龍凱說，「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亨利突然知道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他匆匆離開，一路道歉。
龍凱又回到浴缸里，把匕首放在一邊，讓自己沉浸在舒適的溫水中。
突然又有人敲門。
「什麼？！」龍凱抱怨道，但那個人未經允許就將門打開了。
勒奈特走了進來，穿着一條的金色連衣裙，那優美渾圓的修長玉腿，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是亭亭玉立。龍凱立刻往水裏沉得更深了，只有頭露出了水面。
她看到這滑稽的情景咯咯地笑着，「我打擾您了嗎，龍凱爵士？」
「一點都沒有。」龍凱回答，他現在的視角可以看到很多優美的景色，「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我的地下室有一個非常緊迫的問題，我想只有你能解決。」
在地下室獨處......
啊！終於！「我洗耳恭聽。」龍凱高興地說道，勒奈特也笑了。
......
龍凱嘆了口氣，手裏拿着火把走進了旅店那黑暗的地下室。裏面充斥着乳酪、肉和啤酒的味道，還有他那失望的苦澀氣味。
勒奈特沒有和他在地下室里幽會，而是拜託他去地下室消滅巨鼠。
他感覺自己的冒險家生涯受到了深深的侮辱，他已經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無償勞動了，為了那該死的巨龍和漂亮的面孔......
龍凱在地下室仔細搜尋着，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他開始懷疑勒奈特是不是反應過激了——她說最近有食物不見了，龍凱覺得可能是被廚師或工作人員偷走了......
「記住，給我記在心裏！」一個尖細的聲音從板條箱後面傳來，「我們要用心說，用心說！然後不斷練習這個姿勢！」
龍凱一隻手抓着一把匕首，另一隻手拿着火把，朝板條箱後面走去，他發現自己正面對着五雙眼睛。
地下室里有怪物！只不過它們不是老鼠，它們是......
地下精靈。
它們長得有點像地球上的松鼠，但和人類的嬰兒差不多大小，但很聰明。這些地精們有着鋒利的爪子、一隻小角和長長的尾巴。龍凱仔細數了數，一共五隻，每隻身上都有不同顏色的鱗片，它們分別是紅、藍、黃、黑和粉色，它們站在一排就好像彩虹一樣。
龍凱注意到它們後面牆上有一條小隧道，它們一定是一路挖來地下室偷食物的。
「哦，我的天哪，一個人類！」粉色的地精看見他說，它看着比它大幾倍的龍凱，嚇得縮成了一團。
「各位，戰前舞的時間到了！」紅色的那隻說，它比其他的地精都大，看起來應該是首領，「記住，用心說！他會被我們嚇跑的！」
讓龍凱大為驚訝的是，每隻地精都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
「我們為不公而戰！」紅色的地精開始說。
「我們為混亂而生！」黑色的繼續說。
「我們在夜間出擊！」藍色補充道。
「我們在不和諧中奮鬥！」粉紅色的那個喊道。
「我們是......」黃色的說道，然後它們齊聲喊道，「地精行動隊！」
龍凱站在那裏，一臉懵，說不出話來。
「太好了！我們終於掌握了戰前舞。」紅色的地精笑着祝賀它們。「我們擊敗他了！」
「我仍然覺得我們應該在某個地方加上『混亂』一詞。」粉色指出，「這樣更有氣勢！」
「我覺得藍色的時機不對。」龍凱說道。
「什麼？」藍色的地精惡狠狠地瞪着他，「你怎麼敢侮辱我的才能！你們這些人類無法理解真正的藝術！」
「我本來就不懂抽象藝術。」龍凱回答道，他放下了戒備，這些地精們看起來就像一群十足的白痴。
「愚蠢的哺乳動物，是智慧蘋果告訴了我們真相！」黃色的接着說道。
「等等。」紅色的突然意識到什麼，茫然地看了龍凱一眼，「他是怎麼……」
「你們人類太過時了！」黑色的地精咆哮著，伸出它的小爪子撲向了他。「現在是獵殺時刻！」
這些地精就和人類的嬰兒一樣小，龍凱腳放在了它的臉上，阻止了它。它掙扎著，那雙小手根本夠不到他，然後向它的隊友喊道：「救命！」
「等等！」紅色的地精說，它阻止了其他地精加入『戰鬥』，「他聽得懂我們說話！」
「他聽得懂？」藍色的說道。「不可能！」
「是的，我聽得懂你們說話。」龍凱聳了聳肩，然後才意識到，原來是[怪物侍從]的技能起作用了！
「還有那氣味。」紅色的說，「你們聞到他的氣味了嗎？」
黑色的地精後退了一步，嗅着龍凱的靴子。「這味道聞起來像一隻巨魔！一個巨大的爬行動物！」
「巨大的爬行動物！」黃色的叫道，它也使勁地嗅了嗅龍凱，這讓他感到非常尷尬。
青燭的氣味讓他聞起來很臭嗎？
龍凱說道：「聽我說，地精們。」他大聲地宣佈：「我是巨龍——青燭·卡爾本國王陛下的參謀長、嚮導和職業經理！還不快跪下！」
「一條龍的參謀長！」它們似乎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如此強大的魅力......」『粉色』——龍凱決定用它們的顏色為它們命名——它熱淚盈眶。「我能很清楚的感覺到！」
藍色說：「我們必須和他求和！」
「求和！」紅色重複。
「那麼，把這個智慧蘋果給我，我就放你們走。」龍凱威脅道，但他突然因為某種原因感到內疚，好像他是在欺負那些容易上當受騙的孩子。
「快！」紅色的下令，其他地精迅速跑進隧道，很快帶着背部有一個熟悉標誌的黑白平板電腦回來了，龍凱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這不是一個iPad嗎？
龍凱還在地球上的時候根本買不起iPad，他聽說地球上的東西有時會被帶到這個神靈之地，其中大部分是地球上的人帶來的，這些地精們是在哪裏找到它的？
龍凱打開了iPad，可能是有點老化，有一些延遲。他看了下桌面，知道這個iPad的主人非常喜歡下載電子書和視頻，雖然大多數都被密碼給鎖起來了，但是還是有一些可以直接訪問的。
龍凱點開了其中一段視頻，裏面是日本超級戰隊系列的無聲老視頻，-這也太土了吧！但這些地精卻饒有興趣地看着。
「他好像知道如何釋放智慧蘋果的力量！」藍色驚叫道。
「快帶領我們！」粉色乞求着龍凱。
「什麼？」
「偉大的參謀長，請接受我們為您的僕從。」紅色的說道，向龍凱鞠了一躬，其他地精也跟着鞠躬。「這將是我們第一次做僕從...我們雖然沒有經驗...但......但我們很努力，很忠誠！拜託!」
龍凱發現它們還挺可愛的。看到它們可愛的大眼睛充滿希望地看着他，他終於忍不住了。「我願意收你們做我的實習生。」隨後又補充道：「無薪實習。」
啊...青燭肯定要痛斥他了......
「實習生！我們實習生！」黑色跳了起來，然後突然停下來，「什麼是實習生？」
龍凱面無表情地重複着他第一次暑假實習時說過的話：「這是無經驗的人員學習的絕佳機會。」
「這是一個非常重大的任務！」藍色眼睛帶着光，興奮地說道，它與當時龍凱成為青燭的僕從時的態度截然相反。
——————因為招募了你的第一批僕從，你的[怪物侍從]等級提高了兩級！
——————+10sp，+1str，+2vit，+2ski，+2agi，+1int!
——————你獲得了[怪物學生]職業技能！
——————[怪物學生]：:你現在可以學習或教授那些怪物專屬技能。
龍凱會怎麼跟勒奈特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