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互相利用

幾人小心翼翼跟著下了台階，才看清石門內廟也只是個入口，並不是裡面供使用或居住的建築。

之前在石階上面俯瞰懸山遮擋之下瞧不見裡面，如今進了石門發現，裡面一角設有石桌石凳，其它空蕩蕩一片。牛長老一個人拿著個火把在石桌前低頭查看什麼，之前空中那位也不知去了哪兒。幾人你讓我，我讓你，終於將軍壯著膽子頭前走來，一手火把前探，一手提刀下垂，哼哼的問了句：「那個，我說牛長老，你咋把人跟丟了啊？那位真人呢？」

牛長老也不回頭，低頭研究著石桌表面的刻畫紋路，嘴上回了句：「真人說接你們去了……哇！」

牛長老猛然回頭一個餓虎撲食狀似是要撲向將軍，嘴上惡吼一聲。嚇得將軍「媽耶爹呀」的縮頭就往回跑。其他人跟在將軍後面也嚇得不輕。卻見牛長老哈哈大笑，又轉回身繼續研究桌面，嘴上繼續說：「呵呵，就這膽量。」

幾人見牛長老沒再發作，知道這是故意嚇唬將軍鬧著玩的，穩定穩定心神，才慢慢貼近，邊挪步邊細細觀察牛長老打扮與動作，生怕再有變。臨了近前確實沒發現蹊蹺，才半圍住牛長老。將軍隔著富貴在石桌一側沖著牛長老埋怨到：「你也就裝神弄鬼嚇唬人能耐！真有本事，你倒是自己來啊，又讓我護衛，又讓春風抗工具打下手的，顯得很威風，沒意思。」

富貴安慰兩句將軍，轉過頭問：「可別再這麼嚇唬自己人了，那位真人呢？」

牛長老：「說是取樣東西就來。」

幾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欲言又止，最後大腦袋說了句：「專業是交給專業人，這探寶尋仙的神秘事我整不了，你們抓緊。」說完瞅著牛長老，大傢伙順他目光也瞅著牛長老。牛長老向下壓壓手，安慰眾人無需緊張焦慮，既來之則安之。

過了不一會，忽的人影從石桌附近牆面穿來，驚的幾人後退恐怖的看著面前這位真人。卻見人影在火把照應里恍恍惚惚，不像真人，到是像村裡玩皮影戲那光影的成像，離近了自然看的清楚一些。

眾人見牛長老淡定的點點頭，明白了這位肯定是心中有了數才肯頭前領了來到這裡。於是眾人也不再搭話，全看牛長老如何發揮。

那真人見五個人都來齊了，向牛長老一攤手：「之前也沒人來過，我也沒想到裡面的寶物無法隨我一同穿牆過石，現在想來果然還是你們自己的機緣，予取予奪全憑各位自己本事吧。」

牛長老似早有所料的點點頭，朝富貴說到：「真人賜的機緣就在眼前了，各位定奪吧。」說完背對真人影像朝富貴和他身後的道春風眨眼示意。道春風心想這是要到關鍵時刻了，讓我怎麼做？

還是富貴在村裡多年，一起長大更有靈犀。只見富貴嘆了一聲氣，搖搖頭說：「算了，我等又不會穿山之術，既然是天意使然，看來這次是沒辦法了。不如下次備齊工具我們再好好挖探過去吧，此等機緣先由瑜真人珍藏，我等先行謝過，告辭！」

說完，富貴就要領著大家往回返，那真人果然攔阻，飄身到富貴眼前，「且慢，寶物已在眼前，區區穿山之術雖然我無法立時傳授你們，但卻知道如何教你們開啟其中機關，進入那領域取得寶物自然是探囊取物一般自如。」

調頭要走的富貴抬頭盯看真人，故意拖慢了聲音問到：「哦？真人有辦法讓我等不必穿山就能破解此間玄機？」

瑜真人點頭答應，

朝石桌一指：「石桌每隔五指距離便有一朵菊花，再隔五指便有一朵祥雲，兩者交替共一十二個。今天你們來，我們正好可以合作。一會每個人都站好方位，食指中指併攏，運上點牛之力，待我口訣法令落下，大家依次注入。」

然後詳細安排人手站位，又按八卦分好所司職責，叮囑坤位的富貴如何，又對震位的道春風面授機宜。反覆口頭演練后才敢正式開始。

只見瑜真人飄於桌面正中上方，虛指掐訣凝氣向石桌中心灌入，口中直道：「乾一，艮二，五子安家；震一，坎二，石頭髮芽……」就這樣，幾人按了各自方位口訣，迅速配合輸入法力，點牛的力道如名，就是虛出一法點死一頭牛的力道，這也是初修法力之人衡量掌握施法基本的力度單位和標準。力量大了影響後面別人負責的輸入，力度小了達不到效果，所以幾人配合才好發揮效果。

每人大約都左右手各配合輸入了三次左右，才算結束。只聽石桌旋轉下沉，石椅灌入地面。石桌越轉越快，下沉的也越來越明顯，待終於桌面完全和地面平整，只聽外面大殿轟隆隆巨響。眾人隨瑜真人出了石廟回到地面，見大殿兩旁山一樣大的六個石像其中兩個略有異象：之前那昏暗下也沒心細觀察，現在卻看到右面石像掌面平托，平托所依的山體出現一石洞；左側一個石像腳底抬起，也出現一個洞窟。

瑜真人飄於前方，直奔那手掌托起的平台上洞穴而去。牛長老之前使眼色給道春風起了作用，只見轟隆聲響起的時候道春風已經奔出，雖然不能御空飛去，卻也是腳踏虛空步、稍墊石像間蹦向上方洞穴。兩人毫釐之間前後同時到了那石像手掌平台。道春風火把一橫，真人身影在火把掃過處如煙斷開，於火把過後又合為一處。那光影低頭驚訝一瞥見，又抬頭看道春風，呵呵道：「小哥好身手，只是你攔本真人作甚？」

隨後緊趕來的幾人雖還有距離，卻知道有變。牛長老因有準備反應最快，遠遠施法說到：「真人莫怪，真人莫怪。既然說好賜予我等機緣，自然是不勞煩真人再去搬挪勞頓。我等自取便可。」

瑜真人眉眼一橫，對牛長老說：「既然本真人賜予，就要規矩些才好，哪見得你們如此猴急的？還不讓開？」瑜真人有些急了，朝道春風揮手，又身形變換似乎要闖過道春風攔路橫著的火把。那火把被真人揮手間的法力激蕩所撲滅，道春風下意識施法拆招去攔。瑜真人還真就被盪在了法力之外無法闖進山洞。

這時其他幾人也已趕到。牛長老沖在最前面，自然也看到了那人像被攔回來的畫面，不由呵呵一樂：「呵呵，瑜真人，既然說好了我們合作開機關，你又為何反悔？既然你先毀棄合作，也別怪我們不講情面。」說話間手指翻動，又二指夾符施入法力。

瑜真人：「別別，合作怎麼能破壞呢，我只是想親手賜予幾位小俠。但見前面這位小哥心急怕闖了機關害了性命，才急著攔他。」

牛長老：「呵呵，瑜真人，既然真心合作，你又好意為我們著想，不如現了真身一看，何必遮遮掩掩弄個虛像糊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