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海郭青蚨
()不管是哪個地方，官場都是jīng英扎堆地方。上海雖不如běijīng那般遍地都是官二代，遍地都是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封疆大吏的官員。可是，這個地方依然是有著她足夠嚴謹，足夠讓人萬劫不復的政治體系與誘惑。
鄒晨實業的新一期項目是在上海建造一座堪比湯臣一品的藝術住宅樓。在這個zhèngfǔ限價的時代，建造這樣一座樓盤，無疑是在頂風作案。所以這是時侯，就不僅僅是在考驗一個企業的資金能力，更重要的是在考驗一個企業的公關能力與和zhèngfǔ打交道的能力。
陳桃花作為新上任的總經理助理，實際上的上海分公司實際掌舵人。這次的事辦好，說明公司決策層的用人英明，萬一做不好則說明陳桃花只是一個徒有其名的繡花枕頭。
陳桃花坐在助理辦公室內，看著桌子上攤開的有關這個新項目的計劃書，邊看邊嘟噥著「這是在考驗我吧。你們這群老狐狸，一定是受到那個老王八蛋的提示了。不過，你們還真沒什麼品味，既然是叫藝術住宅區，那好歹起個跟藝術相關的名字，叫黃金，這擺明是給山西那群暴戶準備的。」
běijīng鄒晨實業的總部，一間裝潢的古sè古香的會客廳。牆上是一付鄭板橋的難得糊塗，正對難得糊塗的則是一副毛太祖那副著名的《沁園net雪》，如果有明眼人來看，一定會驚訝這兩副字竟然都是真品。鄭板橋的字是真品不足而奇，一位畢竟是古人的東西，有時候有錢就可以辦到。可是第二幅字就顯得尤為珍貴了，這字不應該在紀念館嗎？
茶香繚繞，兩個老人面對面坐著。
滿臉笑容的上海分公司總經理黃埔生，還有一個是看上去像是已入垂暮之年的老人，鄒晨實業的老太祖楊榮申。
「大黃，那小子行嗎？」楊太祖問道。
「老楊，我再說一遍。你在叫我老黃，我就把你家裡的畫全撕了。」黃埔生兇狠的說道，不過這副兇狠的表情配上他那副微笑的摸樣只是顯得有些可愛。
「好，好。我不叫你大黃了。不過那小子我見過，除了張著一副娘們的摸樣，能有什麼本事。」楊太祖笑著說道。
「哎，你不知道是誰把他介紹給你的。那老傢伙什麼時候看錯過人。還有，我曾經在那老傢伙的書房裡見過那小子的照片。」黃埔生輕抿一口茶說道。
「也對，那小子我只聽說過身手厲害。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那個地方放出來。」楊太祖不無遺憾的說道「既然你讓那小子去主持那個項目，那不也是想看看他的能力嗎。「
「呵呵，那老傢伙把他說的在神。我不也要試試他嗎，否則怎麼對得起你。」黃埔生微笑的說道。
「那就徹底點，上海那方面你給小郭說聲，別放水。在政策允許範圍內就批給他，如果不在政策範圍允許內，讓他自己看著辦。那小子有本事就談下來。沒本事就拉倒，別放水。」楊太祖說。
běijīng中奧馬哥孛羅大酒店，黃埔省看完一盤當湖十局的棋譜。拿過桌上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沒通。黃埔省放下電話繼續看著棋譜。一會電話響起，黃埔省一動不動，電話響了一會沒有聲音了。沒過一分鐘，手機又想起。這樣響了六次，黃埔省才看玩棋譜。黃埔省將棋譜剛放下，電話又響起。黃埔省拿起電話」喂。「
「喂，黃叔嗎，您老找我有什麼事？」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滿是敬畏。
「小郭呀，手頭上沒事吧。」黃埔省問道。
「沒事，剛剛送走一批外商。這不到辦公室剛就看見您打過電話，就趕緊給您回了過來。」對於剛才連續打了七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有這一絲敬畏和膽怯。
「是這樣，上次我給你說過的那個事情你還記得吧。」黃埔省淡淡的問道。
「是關於那個藝術住宅的事吧，記得。」電話那頭的男人答道。
「可行嗎？」
「難度不大。」電話那頭考慮了一下說道。
「哦，那好。現在是這樣。這個項目已經交到公司一個年輕人那裡，所以呢，你就按照不認識他來辦，能辦則辦，不能辦就不辦。知道嗎？」黃埔省說到。
「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做好的。」
「那沒什麼事了，有空來běijīng看看他。他也挺想你的。」黃埔省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上海市zhèngfǔ內，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放下手機，獃獃在椅子上坐了一會。
一會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接通后，男人笑著對著電話說道「齊少吧，我呀，晚上請你吃飯有時間嗎。好，那晚上不見不散。」
掛掉電話，男人靠在椅子上閉著眼說道「既然要玩就玩大點，小傢伙有什麼本事都使出來。讓我看看這些年黃叔第一個看好的年輕人有什麼本事。」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怨氣，一絲苦澀和幾分興奮。
上海一家私人會所內，個子不高，樣貌貌不出眾，但是一身掩飾不住的跋扈氣焰有著上海第一公子之稱的齊浮名放下電話，對著身邊的女友說道「這郭青蚨犯什麼病了，幾次請他不到，這次竟然主動請我吃飯。」
「有事求你唄。」齊浮名身邊的女人說道。「晚上在哪？我也去看看這個我爸爸一直在誇獎的男人。」
「看看。你不會一直暗戀他吧。」齊浮名笑著說道。
「討厭，我怎麼會暗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我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呀。」女人笑道。
晚飯安排在一家在巨鹿路不顯山不露水的江浙私家菜館內富苑內，不出名也只僅限於大眾而言。幕後老闆據說是道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而明面上的的老闆的一個情婦，一個多年前很紅的影視女星。做得一手好的江浙菜，師從名家。
而對於上海有些顯貴而言，能到這裡吃上一頓飯也是不容易的，尤其是老闆娘親自下廚，那是無比光榮的事。除非是幾個真正站在上海這座城市權力與金錢的金字塔尖的人才會有資格輕易進來這裡吃飯。
晚飯開始前齊浮名早早的就到了，菜館在一條很小的弄堂裡面。如果沒有人帶路還真不好找。因為弄堂太小，所以車開不進去。
齊浮名將車停在弄堂外，一下車就看見富苑名義上的老闆程菲站在門前，看到齊浮名衣下車就迎上去「齊少可是很久沒到姐姐這來坐坐了。」
齊浮名和女人輕抱一下，說道「這不是怕耽誤姐姐的生意嗎。您也知道，我這人不招人待見，每次不是都把您請的客人給得罪光呀「
程菲輕笑一聲」齊少這說那的話，你能來是姐姐的福氣，我還能怪你。」程菲看了一眼自下車就牽著手沒和齊浮名鬆開的女孩說道「這就是你那小女朋友吧，長得確實挺漂亮的。怪不得什麼女孩都看不上眼呢。不給姐姐介紹介紹。」
「這是趙副廳長的女兒，叫趙瑜，也是我未婚妻。瑜兒，叫程姐。」齊浮名向程菲介紹道。
「原來是趙副廳長的千金呀，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呀。這樣，姐姐第一次見面也沒什麼好送的，這是別人送的一副玉鐲，妹妹要不嫌棄就戴上吧。」程菲將手上的玉鐲摘下遞給趙瑜。
趙瑜看著玉鐲，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踟躕著不敢接。齊浮名看了一眼說道「程姐給的，你就收下吧。」
趙瑜接過手鐲說了聲謝謝，戴在手上。
「哎呀，還真是好看。」程菲稱讚道。
「程姐，今天可要麻煩你親自下廚了。」齊浮名笑著看著程菲。
「你哪次來不是姐姐親自下廚了，況且今天還帶了趙大小姐。」
「程姐，今天弄幾道正宗的杭州小菜。我要請一個人。」
「什麼人呀，還要你這麼早就來。běijīng來人了？還是香港那位老人你終於請來了？」程菲一驚問道。她知道這個齊浮名看似好說話，但上海實際上就那麼幾個人他會給面子。作為上海的土皇帝，齊家在上海是說一不二，在běijīng也是有權有勢。上次有個běijīng來的紅三代，仗著家裡有點實力，在齊浮名面前耀武揚威的，不僅被齊浮名暴打一頓，末了臨走時齊浮名還讓人給他帶話說，什麼東西。有能耐來找我，家裡有什麼本事全使出來，老子在上海等你。最後這小子回到běijīng向家裡訴苦，不僅在家裡又被收拾一頓，還被家裡逼著來上海給齊浮名賠罪。
「不是běijīng的，香港的那位老人家也不是輕易能請到的。是上海的，程姐知道這個人。」齊浮名笑道。
「誰呀。老爺子回來了？不對呀，老爺子不是在美國呢嗎。是zhèngfǔ那位？」程菲疑惑道。
「是zhèngfǔ的那位，可是和你想的不是一樣。再說，你說的那位來的還少嗎。」
「是誰？你個小兔崽子就別賣關子了，告訴姐姐吧。」程菲笑罵道
「郭青蚨，上海郭青蚨。」齊浮名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