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等等,盛哥哥?
江意也不想有意製造一些視線,低着頭在手機上看遊戲攻略。
【98k的特點是可帶高倍瞄準鏡,精確度和殺傷力都是一流,但只能單發,需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視頻里的講解還沒聽完,就被不遠處電梯口的一陣吵鬧聲給打斷了。
江意抬起頭,露出有點不耐煩的眼神,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電梯口聚集的幾個人。
盛億沒有圍觀看熱鬧的習慣,路過的員工就算是好奇,也只是匆匆一瞥,不敢停留過多的眼神。
江意沒有工作,是個正正經經的「閑人」,就放下手機撐著腦袋,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趙小姐很抱歉,沒有總裁辦的通知,我們沒辦法放您直接上去。這樣,您在這邊的沙發上稍等一下,喝口茶暖暖手,給我們一點時間請示一下好嗎?」
說話的是個穿着職業裝的小姐姐,臉上掛着無懈可擊的職業化微笑,雙手放在身前,不卑不亢的阻止那位趙小姐想要上電梯的動作。
站在她對面的趙小姐穿着一身精緻的碎花連衣裙,一頭深棕色的齊肩發,耳邊編著小辮,腳上一雙小白鞋,看上去像還在念大學的年紀。
光裸的小腿露在外面,正好一陣穿堂風吹過,把輕飄飄的長裙裙擺吹起來,看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江意在心裏默默吐槽,這女孩子為了美,也是蠻拼的。
只是她的這身打扮……總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趙小姐手裏捧著一個三層的保溫飯盒,完全不把接待小姐姐的話放在眼裏,腳下沒有挪動一步,神情倨傲的說:「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你應該知道我和盛哥哥的關係啊,你沒看見我手上的飯盒嗎?我是來給盛哥哥送飯的,等下飯冷了你負責?!」
江意坐在旁邊,眼皮不自覺一跳。
等等,盛哥哥?
這個盛億,能有幾個姓盛的?
還被這麼親昵的叫「盛哥哥」?
該不會是……
那個接待的小姐姐也完全不把趙晚晴的話放在眼裏,臉上的笑的不變,只是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冷漠了,繼續說:「趙小姐,盛總的午飯自然有秘書辦的人負責。說句不客氣的話,想給盛總送飯的人多了去了,您手上的這一份冷了,有的是熱飯等著送上來。」
「噗哈哈哈哈……」
江意在旁邊憋笑憋的辛苦,努力低着頭捂著嘴才沒讓人注意到這邊。
她發現盛億的人好像莫名的都非常剛。
上次的那個法務部小姐姐是這樣,這個前台接待的姐姐這是這樣。
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看人下菜碟」這句話在盛億,似乎完全沒有一點作用。
不過接待嘴裏說的,要秘書辦負責午飯的,又姓盛……
還真是盛小河啊?
江意重新開始打量那位趙小姐的穿着打扮。
發現她雖然穿的看上去有些稚嫩,但都是目前市面上頂級的奢侈品品牌,有一些配飾的logo很明顯的露在外面,很好辨認。
看得出,這位趙小姐的身份不簡單,多半是和她以前差不多,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這麼說,搞了半天,原來是盛小河的桃花運啊?
哈哈哈哈!
江意看熱鬧不嫌事大,甚至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起了熱鬧。
因為太過於專註,一點都沒注意到盛以河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跟在後面的徐寧臉上一言難盡。
趙晚晴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紆尊降貴來送飯,盛億的門竟然這麼難進。
想以她趙家在余城的地位,當年盛以河創業的時候還要給他們家幾分薄面,這幾年也一直都有合作,做到這麼不留情面的份上,她也是完全沒想到。
整個余城,她要去哪不是眾星捧月的,哪裏遇到過這種直接被堵在門口,還被無情嗆聲的情況?
她篤定是這個前台接待的小姐姐故意找她麻煩,臉上也開始露出不耐煩的情緒說:「你也知道你自己說的話不客氣?!你自己只是個小小的前台接待,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你有什麼權利能阻止我?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故意阻止我去見盛哥哥!我告訴你,等我嫁給了盛哥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開除!」
「咳咳咳咳……」聽見「嫁給」兩個字,江意一口咖啡直接卡在喉嚨里。
什麼,要結婚了?
而且這一個個的都是什麼尿性,為什麼動不動就要開除盛億的人?
她喝的咖啡是這邊待客區的速溶咖啡,有的咖啡粉還沒有完全融化,嗆在喉嚨里又干又癢,本能控制不住的咳嗽。
這時候,一隻大手撫上了女孩的脊背想幫她順氣。
這原本是個很溫馨的場面,但是江意有肌肉記憶,和被嗆到了咳嗽是同一種本能,下意識就繃緊肌肉,反手要去捉那隻挨上她後背的手。
但是一秒鐘之後,她又意識到這裏是在盛億,重新放鬆了肌肉,回過頭看了一眼——
正好和一臉擔心的盛以河對上目光。
江意:「……」
盛以河不知道自己差點被江意一套擒拿手招呼了,端過去一杯溫水:「嗆到了?喝點水順順氣。」
江意已經過了那一陣最難受的時候,緩過神來接過溫水喝了一口說:「謝謝。」
「到了怎麼不給我發消息,一樓風大,你可以上去等。」盛以河申請自然的接過江意喝完水的杯子說。
這一片區域被一片綠植掩映在後面,而且這裏的員工都很有眼力見,不會故意製造動靜。
所以站在電梯口的趙晚晴,絲毫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已經來到了一樓,並且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還在和那個前台小姐姐糾纏:「你快點讓我上去啊,等下下班了人多了就麻煩了!」
前台的其他工作人員大概從秘書辦確認過了消息,走過來說:「抱歉趙小姐,盛總已經出了公司,您上去也沒有用的。」
「怎麼可能?!」她一直站在一樓大廳,要是盛以河下樓,怎麼可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