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界即科學又不科學

托吳教授的福，被他喝住之後我也不再糾結那首被有意藏起來的童謠，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課題中。其實這一個課題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很重要，畢竟我自己的專業是文學歷學，也就是歷史類的課題會比較多，但來這之後教授將我編入了生物的哪一方面課題，用他的原話來說就是「你的論文其實就是關於生物這一物質方面的嘛，而且你這麼厲害能幫上大忙的。」雖然他是這麼說了，但實際上我就沒覺得我有多厲害，那個論文只是一個巧合罷了，至於來到生物科組之後我的作用就相當於沒有，畢竟大家都知道教授是亂來的，就憑藉我是文學歷史類書生。不過好處就是我可以摸魚別人不行，不過我終究還是有些作用的，畢竟在某些理論需要使用時我總能很流利的說出這個理論的根本以及經典的實驗。

「天幕，你過來一下。」

下午即將下班前，吳教授將我喚到了他的辦公室，看得出他的臉色不大好，所以我也已經準備好挨罵的心理了。

「今天的事，我對此很抱歉，天幕。」

沉重的語氣卻說出了我最不解的話。

「我知道你應該不明白，但是希望你不要多問天幕，然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天幕：你對這個世界的理解是怎麼樣的。」

道歉之後，吳教授也是問出了這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我不懂，但還是認真思考起來。

「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我，慢慢想。」

說着吳教授便起身離開，他知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畢竟這個問題是「天幕」曾經拋給他的，而「天幕」也對他說過，若以後他問起此事，那便將這個以這個問題向他提問，他的回答...........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而辦公室也是陷於一片黑暗之中，我在其中靜靜思考着，思考着問題的本質，但天色從明到暗我依舊看不清.....

「啪嗒」

一瞬間的光芒讓我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不過並未維持多久便已經適應，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思考了差不多兩三個小時了。

思考不一定非要坐立，我的思考建立在書籍以及腦力，這就是為什麼我未察覺已經過去很久的原因。

「如何？」

吳教授端著紅茶放在我的面前，隨即隨手抽了張椅子坐在我的神前。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世界本質也就是那些簡單事理以及那些牢不可破的規律。我覺得這才是世界本質。」

思考了這麼久，我能想到的就這樣這些.....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其實你也沒有說錯，世界的本質實際上就是這些淺顯易懂的事物，就跟一加一為二一樣可以被證明，但其實很多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去證明，但我們就是知道是真的，天幕，你覺得世界真實嗎？」

吳教授扶了扶自己眼睛向我拋出這個更深層次的問題。

「教授，你就那麼熱衷於否定真實嗎？若世界不真實，就不會有你我了。」

「但你真的確定你就是你嗎？」

這一句話從吳教授嘴中傳出的時候我的內心傳來恐懼，而來自於內心的恐懼一遍遍的阻止著向大腦發送著這個問題的思考。

「別在意，天幕，我知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只是你看到的世界即是科學的，但也是不科學的，否則，為什麼那個亞流茲亞學院就不會到現在都沒關門歇業了。」

喝下一口茶水，吳教授也是將他想說的話告訴了我，但我此時已經大腦過載了，我不理解為什麼我要去否定一個存在過的現實，至於教授口中的學院，我倒是知道一二，非常的神秘，從來不辦理什麼入學招生，這所學院的招生是他們來選擇學生，而且更奇怪的是，這所學院在一百年前遭到過攻擊，至於是什麼攻擊，沒有記載，而且那一次攻擊也是給這個省帶來了嚴重的損害。

「哦，對了，你老爹給我打電話說你以後就住在實驗室這邊了，至於你家那邊，你老爹說他們倆有事情，暫時做不到照顧你，這是鑰匙，你應該也知道住宿樓在哪，就不領你過去了，還有就是，你的宿舍是有人居住的，那麼現在回去好好休息吧。」

吳教授交代完這些事情之後便又離去了，他知道現在說太多會影響我消化，而且他也知道有一個適合的人能夠幫助我理解「世界即科學又不科學」的概況。

實驗室其實就是學校負責的，對於學校有住宿樓我也不奇怪，不過一般來說，學生住宿樓都是四人一間，對於我這四年都沒有住宿過的人，其實還是很擔心怎麼搞好關係的。

「陽-7-706」

走到陽子樓七樓的七零六門口的時候，我再次確認，以防我走錯了宿舍。確認完畢之後我也是將鑰匙插入鑰匙孔轉動起來，隨着咔嚓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你好，我是新來的宿舍成員。」

沒有聲音來迎接我，自然也不會有人來見我這個新成員。、

「嘛。。。。算了，這樣也不錯。」

我的行李就那麼點，老爹說我的衣服會在明天傳過來，所以今晚就只能勉強你穿這一身了。

三室一廳，一室廚房，一室卧室，一室廁所，看樣子似乎還是兩個廁所，重點是有陽台。

這麼豐富的嘛，不得不說，環境乾淨整潔，我個人喜歡著簡潔的風格，所以看到這副樣子倒是格外的舒適。

至於卧室，是四張床，就代表是四人間，至於床的面積，我覺得完全弄容得下三個人睡，屬於是各位的享受了。

靠近門的這一張床是沒有物品擺放的，這樣就代表了這是空閑的，我自然也是坐在床邊收拾起東西來。不一會，就已經收拾完畢了，我也是平躺在床上繼續思考着教授的問題，為什麼即科學又不科學........

「呀！！！！！！！！！」

一聲尖叫將我從思考中喚醒，我也是被這個嚇得瞬間坐了起來，但眼前香艷的一幕讓我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少女似乎是剛剛從浴室中洗漱完畢，完全沒想到室內有男的，浴衣裹的隨隨便便，露出一大片的肌膚，而肌膚又像羊玉脂一般潔白，似乎柔嫩的隨手一戳就能戳破。

隨即那名少女迅速反應過來喊道：「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了。」語氣儘是威脅。

我也是迅速反應過來，側身躺下，不再關注少女究竟如何，不過我也能猜得到她應該要換衣服，畢竟有不認識的人在這裏，怎麼說換上正裝還是比裹着浴衣要好的。

「喂，你要是感看我就把你殺了。」惡狠狠的語氣從另外一邊傳來。

克制住想看的心理，我倒是重新思考起那個問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我心大，這種情況下還能思考.........

經過那一幕尷尬的事情之後，少女與我也是開始了交流，我也是得知了她的名字：薛魚倩。

「話說你為什麼會被分配到這裏來？」

吹風機呼呼的雜訊讓我聽不清她在說啥，我也只好大聲回應她：「好~~吵~~~我~~聽不清。」

隨後吹風機也是被她關掉再一次問了我一遍。

「這你就要去問問吳教授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被安排到這個寢室。」我兩手一攤表示我也很無奈，畢竟嚴格意義來說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話說還有其他兩位呢。」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不見得其餘人回來便問出了疑惑。

「她們明天有負責的展會，所以今晚已經過去暫居了，也就是今晚就是我和你，還有，你還未告訴我你叫什麼？明明你向我問了一大堆，結果你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說着薛魚倩便兩手交叉眼神審視起來。

「抱歉，抱歉，我叫塵天幕，平常叫我天幕就好，今年剛畢業，因為家庭原因來這裏了，希望沒對你有什麼困擾。」我自知我理虧，便道歉著順帶說出了原因。

「你是塵天幕？」

但是薛魚倩那驚訝的表情讓我不解，我又沒有做什麼大事，為什麼要露出這一副驚訝的表情。

「對呀，怎麼了？」

薛魚倩沒有回答我，反而是靠近了我一點點審視着我嘴上還時不時嘟嚷道：「怎麼看都不像啊......」

而我內心的疑惑更是寫在了我的臉上就差問她：「像什麼？」

「跟照片上那個一點都不像啊？」

仔細看了一遍薛魚倩也是說出了她的疑惑，隨後從她的柜子裏翻出一張照片遞給我。

怎麼說呢..........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我不錯，不過那時候是我在圖書館翻找書籍的時候，神色認真細緻，跟現在我這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一對比說不像我也覺得不奇怪了，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這tm就是我啊。

我表示很無奈，無論她相不相信，但我其實就是我，我就是真實的，無論看起來多麼不像，但是照片里的我跟現在的我就是真實的。

「算了算了，你不洗澡嗎？」

確認無果之後薛魚倩也不再做過多的無用功問起我洗澡一這事。

「有心事，所以明天再說吧，今天沒有什麼髒的活動，大可不必擔心會弄髒之類的。」我也是淡淡的說着，因為我還是將我的腦力投入那個問題。

「那我關燈睡覺了。」

我也是淺淺回應一聲，隨後房間也是陷入了黑暗。對於我而言，黑暗有助於我思考，畢竟寂靜，外加這是少女們居住的地方，卧室的清香更是讓我思維更加活躍。

「薛魚倩，你睡了嗎？」

許久之後，我依舊思考不出本質，於是我覺得問問她，當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或者答案的時候，諮詢別人或許遠比自己思考管用。

「沒有，今天多了個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薛魚倩倒是沒有因為我在該睡覺的詢問她問題而生氣，而是平淡的回應着。

「如果說，這個世界既是科學，但又不科學的.....你有什麼看法？」

我從聲音聽得出來，我們都互相背對着彼此，但我沒有聽見她的回答，畢竟她應該也和我一樣在思考吧。

「我要是說我沒看法，你怎麼想？」

我轉過身來，與她相視，她的眼睛很漂亮，如同星辰一般閃爍，而我也是靜靜的聽着她的話語。

「其實，我很早時候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畢竟如果不科學的話，就不會有牢不可破的規則以及定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先驅選擇去追求真理，但科學的話，那所亞流茲亞學院就不會開張了，但其實科不科學都不是很有所謂不是么？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就行了，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真實與否，早年因為一些陰謀論我也懷疑過我是不是真實的，世界是不是真實的，但其實，我們都知道，我其實就是我，而我就是真實的，也就是我留下的東西其實都是真實的，無論這個所謂的真實是否真實也已經不重要了，還有我要睡了，不要來吵我。」

說完這一大堆話，薛魚倩也是轉過身去不再理我，她也跟吳教授一樣講出了讓我懷疑的事實，但不可置否的是，我確實被打動了，無論是否是真實的，畢竟......其實我就是真實的。

「謝謝」

我的困惑沒有完全接觸，但我還是得感謝因為她我內心的不安以及不解消除了不少，我也知道，我只需要做好我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