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武術和武道

個人信用體系伴隨一生，全面記錄了個人的守信和失信行為。以守信激勵和失信約束為獎懲機制，旨在樹立誠信理念、弘揚誠信美德。如果個人信用太差，將會在工作、購物等方方面面受到諸多限制。

果然，三分鐘以後，有大約百分之二十的人選擇了退出。隨後，這些人便被帶到學校另外一個操場，也不知會對他們如何安排？

方自如當然沒有退出，東方未明也沒有退出。

這份工作來之不易，而且招聘啟事上也有承諾，雖然背井離鄉、工作條件艱苦，但是待遇和福利都不錯。為了生活，很多人都需要這份工作，哪怕是辛苦一些，暫時不太自由一些。

「接下來，將會對所有人進行為期兩周的培訓。」軍官繼續大聲說道，「培訓內容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培養所有人的紀律意識和團隊意識，二是培訓相關工具的使用方法。以上內容，都會定期考核，凡是考核不合格者，同樣不能參與火星地球化工程。」

軍官又訓斥了幾句，然後進行人員分組。每十二個人為一個班，十個班為一個排，十個排為一個連，十個連為一個營。這種人員組織架構，果然是借鑒了軍事化的管理方式。

方自如和東方未明非常幸運地被分在了同一個班。

經過一天的高強度訓練之後，方自如和東方未明終於有了一點閑暇時間。於是，兩人坐在宿舍陽台，看著漆黑的夜空，那上面有繁星點點和一輪明月，彷彿傳說中地球的夜晚景象。

「從這裡看過去，簡直和在地球一模一樣。」方自如說道。

「月球不是行星，一直以來都是作為地球的衛星而存在。雖然廣寒城條件不錯，但是很難給人安全感，特別是長期生活在這裡的人。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如果顯現出真實景象，那就變成『抬頭看地球，日日思故鄉』了。很容易讓人滋生出抑鬱低落的情緒。」

「所以就用假象迷惑所有人，然後所有人也心甘情願地被迷惑，這不是自欺欺人嘛？」方自如還是有些不能理解，他剛剛離開地球，還無法體會到人類對地球的依戀。

「其實還有另外一方面原因。」東方未明也不和方自如爭辯，繼續解釋道，「廣寒城也是一個重要的實驗基地，用來實現和驗證大科學家華天佑提出的設想，擬地環境模擬系統。」

方自如聽說過這個科學設想。

據說，擬地環境模擬系統是一個集許多科學理論和技術而成的系統性方法論。其目的是將環境惡劣不適宜人類生存的地方，改造成接近甚至超越地球環境，讓人類能夠非常舒適地生活其中。

擬地環境模擬系統，幾乎涉及到人類所有學科和學科分支。數學、物理、化學、能源、材料、地質、生物、基因、心理學等都在其中。它可以應用於星球的環境改造，也可以應用於太空飛船、太空服等。

月球表面的重力加速度大約是地球的六分之一，但是在廣寒城內，所有人卻能感覺到與地球表面一樣大小的引力，不會產生任何不適。這就是擬地環境模擬系統的作用之一。

「火星地球化工程，也是對它的應用和驗證？」方自如問道。

「完全正確！」東方未明哈哈一笑，「為了讓『擬地環境模擬系統』儘快形成完整體系，達到實用化程度，火星地球化工程的首席科學家由夏長青擔任。」

方自如聽說過夏長青，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夏長青，被譽為是即將到來的第五次科技革命的代表人物。據說，他正在研究著好幾項，對人類未來有著極其深遠影響的課題，在整個科學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方老弟，那天你只用了一拳就把顏良的手臂打斷，你的武功修為到了何種境界？」東方未明隨口問道。

東方未明比方自如還要大兩歲，所以兩人熟識以後，東方未明就自認大哥，稱呼方自如為老弟了。

方自如有些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對武術也有了解？」

別看東方未明其貌不揚，卻博聞強記，似乎什麼東西都知道一些。

「那是當然！」東方未明面露得意之色，「當年華天佑發表的那篇關於人體經脈穴位和武術的論文，已經把武道境界做了一定的劃分。其實武道境界，不是華天佑首創，而是從一次考古中得來的信息。」

「武道？」方自如苦笑了一下，然後又有些納悶地問道，「什麼考古，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據說在海底萬餘米深處，發現了一座神廟遺址，記錄了許多遠古秘辛，其中就有關於武術……武道的記載。」東方未明說道，「只可惜，人們從神廟遺址中得到的信息實在……實在讓人匪夷所思，不便公之於眾，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在華天佑的論文中，武術被鄭重地稱之為「武道」。

道，是體系，是事物發展必須遵循的規律。術，是技巧，是對規律的應用。一字之差，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高度。

然而，論文的內容卻存在太多推論和猜測，缺少大量數據實證，更缺乏理論支持。華天佑明確提出，這些推論和猜測肯定有很多錯漏，需要人們通過研究去驗證，並逐步糾正其中存在的偏差。

這種以推論和猜測為主的文章，實在不應該作為論文發表。但是，這是大科學家華天佑撰寫的文章，即使都是推測，也讓所有人不得不足夠重視，並且吸引了許多人研究和求證。

「武道被劃分為兩個大境界，肉身練氣和異能神通。」方自如緩緩地說道，「肉身鍊氣又被分為外境界、內境界和大周天境界三個階段，每個階段又有三個小境界。比如外境界就包括筋骨齊鳴、虎豹雷音和片羽不沾。我現在就剛好進入了片羽不沾這個小境界。」

東方未明好奇地問道：「聽說筋骨齊名、虎豹雷音和片羽不沾，還有另外一種叫法，分別是明勁、暗勁和化勁？而且都是有據可查。如果修成化勁，蚊蠅不能落，一羽不能加，就是一隻小鳥落在手掌上也不能飛走。是不是真有這麼神奇？」

方自如微微一愣，隨後說道：「基本上相差不大！明勁是筋骨和肌肉力量的直接體現。暗勁發而形不顯，看不到發力動作卻能打出最強力量。化勁是暗勁和明勁的內外統一，應感而發，無形無意。」

東方未明不會武功，聽得似懂非懂，一臉的悠然神往，有些羨慕地說道：「如此看來，方老弟一定非常厲害了，估計……估計就是十幾個特種兵拿著武器，也不是你的對手吧。」

方自如搖了搖頭，「強中自有強中手。外境界以後還有內境界和大周天境界，而且聽說已經有人修成。雖然沒有見過，但肯定非常厲害。而且，內境界的煉精化氣，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摸著門道，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進階成功。」

「你不是武術專業嘛，難道沒有學過？」東方未明有些詫異。

「武術專業，主要是對傳統武術有明確描述的外境界進行研究和學習，至於後面更高的修為境界根本沒有現成方法可以借鑒。」

方自如苦笑道：「武術修鍊需要耗費極多時間，對個人天賦要求很高，能取得大成就者實在少之又少。所以，現在把武術稱之為武道還是有些勉強，它還沒有形成完整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