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凱恩琳娜的惡趣味

就算皇家巫師團沒有指責第九巫師團莽撞進攻的舉措，但奎因率領剩下的族人不顧約束的在凡人面前施展魔法，九大巫師團會聯合起來擦這個屁股，聖會則會死死踩住這個尾巴，對第九巫師團實行徹底的至聖審判。

三人從迷津叢林里走了出來，凱恩琳娜突然對菲力說道：「我和管家還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回到莊園找長老們幫你看一下，是不是被人下咒了。我聽說你在回來的時候，暈倒在叢林里了。」

「好的夫人。」菲力微微彎腰行禮，然後朝著前方宛若一座巨大教堂的建築快步走了過去。

他剛一離開，凱恩琳娜便釋放出一道精純的魔力在她和查理周圍編織出一個密閉的空間，然後兩個人在後面像是飯後散步一樣。

「回來的路上，您似乎想要對菲力進行【格爾瓦娜儀式】。」規勸走了奎因之後，回來的路上凱恩琳娜一直都在若有如無的釋放非常細膩的魔力，在讓人察覺不到的時候，編寫了一次又一次的儀式符文。但查理卻能夠感受到凱恩琳娜的小動作，直到另外一股力量附著在菲力身上，凱恩琳娜才放棄了小算盤。

「是的，但不只是那個儀式。」凱恩琳娜大方的承認了，「格爾瓦娜儀式的作用是通過幻境磨鍊讓人看清自己內心的需求，既然是第一階段的覺醒，那就是窺視三重聖的秘密的最好的機會。但是儀式對他並沒有起到作用。當我想要使用【朝聖】的時候，另一個世界的力量徹底的庇護在菲力身上。」

「三重聖究竟想要掩蓋什麼？」查理皺眉。

「每個巫師團都有自己的秘密，但三重聖巫師團的覆滅，和九大巫師團脫不了關係。被選定的人會成為觸發一切的鑰匙，為了保障建立儀式的過程不會有其他血脈的巫師存在，所以我才讓菲力跟著你去了中國。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命運譜寫好了。」凱恩琳娜看著天空里一道若有若無的絲線連接在菲力身上，「就連五位沼澤女巫都決定出手了，我們也不好繼續猜下去了。」

菲力走進莊園沒多遠，趁著裡頭的人還在打掃儀式現場，自然的朝著左邊的灌木叢里走了過去，那道絲線突然就斷掉了。

「奇怪······」釋放出感知的查理「看到」菲力拐彎后匍匐在灌木叢里，然後在和旁邊的空氣說著什麼，接著他又「看到」菲力紳士的打開儲物室的後門邀請了誰進去。

「是很奇怪，他邀請了什麼進來了，卻沒有觸發【守衛】。我也只能勉強看到一團白色的光芒描繪出一個人的輪廓。」凱恩琳娜轉過頭看著查理，在等待他的答覆。

「是東方的修行者，能做到這樣程度的，應該是劉琦，張岩的姨媽。」尾隨其後的修行者都被遣回中國才對，唯一比較棘手的劉琦也應該死在【通道】里了才對，可查理看到那團白色光芒的時候，腦海里閃過的全是被青色烈焰吞噬的劉琦的面龐。

「是么，那我得好好想想了······」凱恩琳娜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

當他們也走到菲力拐彎的位置的時候，凱恩琳娜看向被儀式弄得亂七八糟的草坪，園丁重新拿出草籽撒下並用魔法催生出來，終於有了決定：「既然老鼠混進了家園，那就讓她有自己的作用。我是想，既然凱薩琳的靈魂沒有回歸，那就用她來填補【巡迴儀式】的血脈虧空好了，只要你也能認同，那就是能夠成立的。」

「你真的確定好了么？」查理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凱恩琳娜璀璨的雙眼。

「是的，我確定好了。哪怕要以此展開跨國戰爭，也得先解決了我們的聖戰再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皇家巫師團成立至今，近萬年的神聖教條，就是為了正視【聖會】的合理性。」凱恩琳娜露出宛若皎月般的微笑，說出了真相，「我們享有一次獨裁權。」

查理愣在原地，他滿頭白髮竟然在剛才有一瞬間認不出面前的女士，他可是看著凱恩琳娜從小長大的人，卻沒想到皇家巫師團真正存在的意義。

凱恩琳娜撤回了屏障，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我想著既然莊園里還有一些保存完好的女僕裝和侍從裝，或許我也可以像凱薩琳那樣任性一點，讓唱詩班的成員······」

查理扶額，他突然有點想把耳朵堵起來：「以你的地位，還要這些惡趣味幹什麼？這是······」

「這是新時代，思想要有新變革。可我已經讓人把那些衣服搬出來了，那些孩子都覺得很有意思，家庭主婦們也很樂意幫忙縫補修繕。」凱恩琳娜告訴查理，在他離開的二十四小時里，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盤算。

查理突然覺得張岩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