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監視(2)
傅琛沒有搭理沈懷傾的嬌柔做作,徑直離開了卧室。
傅琛不信巧合,那個名字一定和沈懷傾有關係,兩張一樣的面孔。
難道?這個沈懷傾是假的?
他們身份替換了?
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沈家人難道只是寵愛女兒才劍走偏鋒嗎?這樣的把戲很容易被識破,一旦暴露,他傅琛一定不會讓沈氏集團好過。
傅琛倚靠在書房門邊,凝視着緊閉的卧室大門,明亮的墨色眸子宛如冰一般冷冽刺骨。他打開電腦里的監控視頻,只見沈懷傾只是愣愣地坐在梳妝台前,昏暗的燈光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就憑這個行為傅琛就知道沈懷傾不對勁,他薄淡的唇掀起一絲冷笑。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她心中壓着的石頭終於放下了,深深的嘆了口氣。
從今天的事來看,自己的身邊必然是有傅琛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會知道宋徽這個名字。可是今天當時在場的除了沈懷傾自己,就只有慕景懷和喻雲熙。
慕景懷知道的太多了,如果是他,那麼傅琛今天就應該和她攤牌了,所以應該不是。
至於喻雲熙…如果真是她,那麼這顆棋子暴露得也太早了,傅琛是個心思深沉的人,他不會這麼容易讓人猜到。
是啊!傅琛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傅琛今天不過是試探,讓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傅琛的掌控中。
想到這裏沈懷傾頓時就泄氣了,現在完全被傅琛牽着鼻子走,他抓住了她的把柄,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卧室的門被打開,傅琛手拿着一個小瓶子走進來,單膝跪在沈懷傾的面前。
「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留下印子。」傅琛不緊不慢,氣定神閑地說道。
骨節分明的手指蘸了點瓶子裏的淡黃色乳液,輕柔的抹在沈懷傾臉上泛紅的地方。
沈懷傾瞪圓了眼睛,眼前的傅琛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他的神情很認真,手上的動作很溫柔,而他的指尖又是那樣熾熱,無措的神情在沈懷傾的臉上浮起。
「這是舒緩的,明天應該就好了。」傅琛的唇角含着笑意,看沈懷傾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剛才不是很會演戲嗎?怎麼現在變成一尊雕像了。
傅琛看她沒反應,站起來打橫把她抱了起來,他一下坐在了床邊,而沈懷傾也順勢坐在他的腿上。
「你…你幹嘛?」沈懷傾被這一時間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搞懵了,心中警惕,手抵在傅琛的胸前。
傅琛沒有回答她,但是放在她腰間的手卻開始不安分起來,指尖緩緩的在她的後背畫圈。
沈懷傾一瞬間挺直了身子,這種感覺讓她抓狂。可是傅琛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後面的手倒是停了下來,另一隻手一下把沈懷傾抵在他胸前得那隻手拽了下來,緩緩的貼近她。
「傅琛!」沈懷傾閉上了眼睛,臉上泛起一片紅暈。
雖然說沈懷傾之前調戲過傅琛,但是今天的傅琛顯然是不對勁,如果真要發生點什麼她倒是慫了。
「怎麼了?你之前不是說…」
傅琛眼神迷離,充滿磁性誘惑的聲音從他的薄唇里傳出。
「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傅琛把頭埋在沈懷傾的頸窩,呼出的熱氣使得沈懷傾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屋內的溫度在迅速的升高。
「傅琛…你愛我嗎?」沈懷傾的聲音在顫抖,她緩緩睜開眼睛,眼眶裏似乎泛著淚水,看到男人明顯的一愣。
「沈懷傾,你告訴我,愛是什麼?」傅琛抬起頭,張嘴在沈懷傾的紅唇上咬了一口。
「嘶…你屬狗的啊你」
沈懷傾舔了舔嘴唇,這一切落在傅琛的眼中卻極具誘惑力,這個女人三番四次的挑逗自己,現在真的反擊她卻退縮了。
「我也不知道愛是什麼,但我知道你不愛我不是嗎?咱們之間不就是相互利用嗎?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呢?」沈懷傾自顧自的說,卻沒意識到身下的男人已經變了臉色。
突然她的下顎被傅琛死死捏住。
「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麼?」傅琛語氣冰冷,清冷如月的眼眸閃爍著冰冷的亮光,直逼人心。
「我想說…」沈懷傾眯了眯眼睛,貼近他的耳邊。
「你心裏有別的女人,就別在我這裏裝出一副用情的模樣。」
話音剛落,沈懷傾就被傅琛瞬間撲倒在床上,傅琛只用一隻手就可以擒住她的雙手,容不得她有半分反抗。
傅琛的臉迅速在沈懷傾眼中放大,男人熾熱的眼眸代表着什麼意思她很清楚。她只能偏過頭避開傅琛的眼睛。
傅琛喉結滾動了一道:「這種話是老婆該對老公說的嗎?」
沈懷傾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有些低啞的,卻帶着說不出的魅惑,每一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都彷彿是讓人上癮的藥品,明明不能碰,卻又忍不住靠近。
她此刻恨透了傅琛那張臉,如果難看一點,她還好應付,可偏偏這男人長了一張極好的皮囊,令她忍不住的沉淪。
傅琛見身下的女人默不作聲,骨節分明的手將她的臉板過來,迫使着她與自己對視。
屋內有空調的冷氣,可沈懷傾的臉卻滾燙地像剛燒開的水,腦門直冒汗,白皙地面龐上兩坨紅暈很明顯,也很好看,那雙細長地狐狸眼如今沒有一點狡黠,而是十分迷離誘人。
沈懷傾磕磕巴巴地說:「傅琛,咱們就合作不好嗎?反正我也知道你心裏有人......」她的說話聲音愈來愈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沈懷傾!我告訴你,遊戲是我開始的,怎麼玩由我決定。」
「如果你想制定遊戲規則也得看你有沒有膽量。」
傅琛冷肅的眼眸從沈懷傾身上掠過,俯身吻了下去。
男人的唇很軟,唇舌碰撞之間,沈懷傾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感覺全身流過一股暖流,肌肉也從緊張逐漸變鬆弛。
屋內,只有兩人的呼吸聲起伏,交纏繾綣出極為曖昧的氣息,將空氣都變得稀薄。漸漸地沈懷傾快要失去理智時,傅琛的唇離開了。
「怎麼?平常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不聲不響的?」男人得意的笑了,就像獵人捕獲到了心愛的獵物一般。
她白皙的耳垂也紅成一片,咬着嘴唇,紅著臉小聲低語:「你故意的。」
傅琛粗糙的指腹磨裟著沈懷傾泛紅的耳垂,慵懶地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否則我會幫你住嘴。」
沈懷傾不滿的撇過頭,嘟囔著:「真霸道。」
傅琛果斷的從她身上挪開,站了起來:「換衣服準備睡覺吧。」
沈懷傾有些摸不清頭腦,她以為今天晚上自己必定逃不過一劫,沒想到傅琛就這樣放過她了。
「怎麼?你還意猶未盡?還不起來洗漱。」傅琛看床上一臉呆萌的沈懷傾覺得有些好笑。
沈懷傾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一聲不吭地去衛生間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