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雄心淚點織霜華

第2回 雄心淚點織霜華

上回說道阿碧強行將慕容明和紫渝帶到燕子塢。並用毒制服花婆婆,用計將渡船毀壞,她如此用心,是不想讓曼陀山莊的人發覺,即使發覺也不能快速追來。

阿碧認為這至少可以拖延幾天,讓慕容復與慕容明好好相處。想到這裏,阿碧眼裏再次泛起淚光,思緒萬千:「公子,阿碧能為您做的就僅有這些,望您切莫要把復燕的家訓傳給明兒,使他這輩子不好過。不然,阿碧也唯有一死,我實在不願看到慕容家再出現一位為了復燕而六親不認的人。」

阿碧的計劃看似順利,又或許是她急於想帶走慕容明,並未想到,花婆婆身上有散發信號的煙花,一個時辰過後,花婆婆身上的藥力減下一些,便拿出信號彈發出,家奴們看到后立馬趕了過來,在花婆婆的說明下,找到解藥替花婆婆解了毒。花婆婆急切說道:「馬上去琅嬛玉洞通知夫人,說庄內出了事,讓她趕緊回來。」

一家奴道:「船被毀掉數艏,花婆婆,是否有賊人來此盜走何物,你一聲令下,我立馬帶人潛水追去。」

花婆婆思慮到:「阿碧是夫人的摯友,我等切勿擅自行動,應通知夫人,讓她定奪。」便道:「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夫人回來,報后再議。」

阿碧回到燕子塢,就迫不及待的抱着慕容明往牢房奔去,還未到便大聲叫喊:「公子,您看我帶誰來了?」

牢裏的慕容復一聽,喜出望外:「是明兒嗎?」

阿碧取出鑰匙,開了牢門,將慕容明放下在慕容復的跟前,慕容復提起拷鏈,叮叮噹噹的下了榻,睜大了那飽經滄桑的雙眼,看着眼前這位臉廓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孩子,喜極而泣:「這是我的孩兒,是我的孩兒!」說完便激動地將慕容明抱了起來,擁入懷中。這般舐犢之情,又怎不催人淚下。

燕子塢下,愛子心切,日思夜念,情深義重…

王語嫣閉關閱書已有數日,說是樂此不疲,倒也實在說不上,只是她將這洞中之書當作自身一般罷。數日來,她也累了,於是放下書籍,心裏若有所思:「若這些武功均集於一身,究其精深,會是怎樣的一個境界,能否與當年的蕭峰一比,可當年表哥四歲練武,窮半生都未有掌握這半數,何談要全數練成,更別提那爐火純青。但要是練成那逍遙神功,或許……」

此時一家奴急切的在洞外大喊:「夫人,小的有急事求見。」

每逢王語嫣自己閉門閱書,都是從來無人前去打擾,除非是真出了何急事,王語嫣提步走了出去:「有何要事?」

家奴見了王語嫣,吱吱唔唔的道:「有人前來山莊,打傷了花婆婆。」

王語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因她清楚花婆婆是看護著慕容明,急道:「那花婆婆現在如何?」

家奴道:「似中了毒,傷倒是無礙。」

王語嫣急忙的趕回曼陀山莊,一看花婆婆躺在卧榻,身上有中悲酥清風的跡象,便心裏清楚了幾分,她走前坐在旁,道:「運氣丹田,徑走天樞,膻中,呼由天突……」

花婆婆照王語嫣的話運氣走了一遍,果然臉色好了起來。手腳力度也漸漸的恢復。王語嫣急切問道:「是阿碧過來帶走了明兒?」

花婆婆一臉的歉意的點頭。王語嫣頓覺崩潰,身子顛簸站起,踉踉蹌蹌,幾乎暈倒。她強忍着悲痛,聲音發顫地喊道:「快...召集...所有會武功的家奴,去...去燕子塢帶回少主,快!」說完,

王語嫣終究是倒了下去。自生完慕容明之後,她的身子一直欠佳,且心裏覺得對不起慕容家,身體更是每況日下。

花婆婆扶王語嫣躺在床上。片刻過後,有位家奴急沖沖地進來彙報:「夫人,我們的三艘船隻皆被損壞了,出不了江。

王語嫣更是驚訝,心想:「未有料到阿碧竟然如此用計,怪自己沒有好好防範。」王語嫣強忍着痛:「快修好,趕緊...去燕子塢。」

家奴急切的說道:「夫人,怕這一時半會修不好,而且天色已晚,用壞了的的船隻出江,這實在是到不了燕子塢啊。」

王語嫣聽完,聲淚俱下,倍感悲痛:「老天爺,你就一定要這樣待我的明兒嗎?難道慕容家的子孫就永遠都逃不過這個命?」接着哽咽說道:「儘快修好船隻,去燕子塢,都下去吧。」家奴們和花婆婆聽后,都憂心非常,卻也無奈。便只能退下。此時語嫣更是哭的凄涼。

王語嫣心想:「明兒從小就聰明伶俐,善解人意,且骨子裏透露著慕容家歷代以來的傲氣,卻不自負,善待山莊里的每一人。如此重情重義的性子,這麼小的年紀就表露無遺。表哥若傳他慕容家的家訓,囑咐他復燕,以明兒的性子和年紀,定會覺得父命難違,更何況這是慕容家歷代的家訓,這件事一定會深入他心,到時我再如何勸阻,或許再也無用。」

當年慕容復的復燕之路,無所不用其極,那畫面,不斷地出現在王語嫣的眼中,她流淚搖頭,若這些再次在慕容明身上出現的話,可謂是悲劇。

參合莊裏,慕容復放下慕容明,發現他有中悲酥清風跡象,詢問阿碧。阿碧道明狀況,后拿出解藥給慕容明嗅了嗅,慕容復感動地道:「阿碧,這可苦了你。」

阿碧搖頭道:「公子,我先為您解開鐐銬,您梳洗一番,待明兒醒來,便可父子相聚。」

慕容復擺手言道:「不必了,我要以這樣的面孔跟環境與明兒相認。」

不到片刻,慕容明便已醒來,他揉揉雙眼,定眼一看,見阿碧和一位披頭散髮的老頭站在自己跟前,頓感奇怪,便摸著頭問道:「阿碧姑姑,我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是哪裏?」

阿碧說:「明兒醒啦,可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慕容明說:「我覺得全身酥麻非常。」

阿碧說:「對不起,孩子,是姑姑不好,讓你受累了,這事以後再跟你解釋,來。」阿碧過去扶起慕容明。

慕容明看着老頭,又望望阿碧,眼裏充滿迷惑。

阿碧看在眼裏,自是清楚。便語重心長地道:「明兒,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你爹爹嗎?」

慕容明說:「是啊,我很想見爹爹,懂事以來,我都未曾見過爹爹,庄內很多跟我一般大的小孩都與自己的爹爹朝夕相處。而我卻是沒有,這到底是為何。」

阿碧泛起淚光說:「孩子,這就是你爹爹。」

慕容明睜大眼睛,望着蓬頭垢發的慕容復問阿碧:「這是…我爹爹?」心裏驚訝:「他是我的爹爹?娘親平日對衣着舉止要求甚嚴,怎的他卻是個衣服破爛,蓬頭垢發的老人?而且還被鎖著鐵鏈。」

慕容復知道自己這般臉容和情形必定會嚇着他,但他以這樣的形象跟慕容明相認卻是有他的打算。慕容復說道:「你今年十一歲,是丑時出生的,你左邊的肋骨有一粒紅痣,右臂上有一塊呈月形的紅斑,對嗎?拉起來給我看看?」

慕容明驚訝了:「自己的年齡和出生確實如眼前這位老人所言,且他所說的癥狀,自己也的確具有,可他為何會知道這些?是阿碧姑姑說於他的?」他甚感疑慮,同時拉起了右臂,現出一塊月形的紅斑。

慕容復也拉起了右手,也是存在一塊一模一樣的紅斑。慕容明瞧著慕容復的手臂,頓時留下了眼淚,他在醫書讀過,只有至親之人,方會有這般相似特徵,且這事出於阿碧的口中,他心想定不會有假,便跪下喊道:「孩兒拜見爹爹。」

慕容複流下眼淚,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吾兒甚好,哈哈哈哈哈哈!」

阿碧看在眼裏,再一次的淚流滿面。

「爹爹,您為什麼在這裏?為什麼會有鐵鏈鎖著您?」慕容明問完之後,望着阿碧。

阿碧啜泣回道:「你爹爹….」

「阿碧,你先退下…」不等阿碧說完,慕容復便打斷,且喊她先退下。

阿碧見公子如此決意,心想:「人我已經帶到了,既然我選擇相信公子,就不應再有懷疑。」便道:「阿碧告退。」

阿碧退出牢門后,慕容復再次抱起明兒,聲俱淚下:「孩兒啊,十年來,為父想你想的好苦啊。」

慕容明放聲痛哭:「孩兒也想爹爹,娘親說爹爹去了很遠的地方,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了。」

慕容復早已猜到,但心裏明白,這一切只能怪他自己,與旁人無關,更別說怪深愛他的表妹。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兒,這是為父自己願意的,千萬不要怪你娘親。」

慕容明更是奇異,驚訝問道:「為什麼爹爹會被關在這裏,娘親不來接爹爹?且爹爹您還是願意的?」

慕容復放下慕容明,合上了眼:「明兒,可知你複姓慕容,是有何緣故?你的家世又是如何的?」

「娘親說爹爹和整個慕容家是鮮卑族的後裔,至於家世,娘親並未和我提起。但卻說過爹爹和慕容氏的祖先都極為了不起,是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娘親說她能夠嫁入慕容家,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慕容明如實說道。

慕容復聽后心如刀絞:「表妹深愛自己,可自己卻負她甚至傷她性命。這些年,她還是為慕容家說話,並從未後悔嫁與我。我慕容復如此卑鄙小人,又怎配得上做大好男兒。這才是真正的愧對列祖列宗。」

慕容復心裏思緒萬千:「表妹,此刻你一定心急如焚吧,為了不讓明兒接受家訓,你將我禁錮十年,我並不怪你,你心裏定是比我難受百倍。你放心,這些年來,我早已醒悟,我會告訴明兒,慕容家的家史,以及我今日下場的由來,並勸阻他千萬不要再以復燕而活下去,放棄慕容家多年以來的春秋大夢,做他愛做的事。這是你的心愿,也是我的夙願。」

慕容復望着慕容明,關切之情表露無遺,說道:「明兒,接下來為父說的一切,你都要用心聽,記在心裏,知道嗎?」

慕容明豎起脊樑:「孩兒定洗耳恭聽,務必謹記在心。」

慕容復叫明兒坐好,自己閉上眼睛:

「問人生,頭白京國,算來何事消得,不如罨畫清溪上,蓑笠孤舟一隻……年來蹤跡,有多少雄心,幾番噩夢,淚點織華霜。」

慕容復將平生之事一一訴於慕容明,包括慕容家的身世,歷代的歷史,以及自己年輕時學武,為了復燕,他父親慕容博是如何精心的佈局,自己又是如何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后失敗告終,淪落到今日局面。

慕容明聽完之後,淚流滿面,不敢相信,慕容家的家世竟是如此久遠,自己是大燕的後裔,復燕成了歷代慕容氏的家訓,而自己的爺爺和父親為了復燕大業做盡了壞事,最終才有這般下場。這些事迹使他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變動。

慕容明擦乾了眼淚,說道:「爺爺和爹爹縱然做過許多錯事,但爺爺已然出家,爹爹也被困十年,且已醒悟。這就已足…

「明兒,這不足以彌補為父的錯。」

慕容復打斷後,又道:「你要記住,所謂大好男兒,就是有錯承認,有過必改,無愧天地,為父這輩子是不可能做到了,不但沒有做到,反而讓慕容家落了個身敗名裂。這都是罪孽啊,明兒,你可否替為父,再次光大我慕容家?」慕容復此刻滿懷希望,懇切的問道。

慕容明眼神堅定:「爹爹儘管吩咐,我一定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

「好,這才是我慕容氏的大好男兒。明兒,慕容家的家訓是每一代都要以復燕大任為己任,但這麼多代以來,任你苦心積慮,到頭也不過過眼雲煙,且還使慕容家一代不如一代,為父就是個例子,明兒,我要你從此忘卻復燕,過你自己的人生,此刻開始,慕容家的家訓再也不復存在...你定要放下執念,大策大悟。」

慕容明顯出明亮的眼睛,目光銳利:「孩兒謹記爹爹的話。孩兒聽爹爹的,不再復燕,並重新光大我慕容家。」

慕容復大笑道:「以當年慕容家的聲望,在江湖可謂一呼百應,淪落到如此地步,可謂應了報應啊。這都因我殺戮太過,喪盡天良,為父只望所有的報應都降在我身上。」

說到這,阿碧剛好在外,聽見慕容復的言語,心裏頓顯悵然,當年的姑蘇慕容何等的威風,所有的悲劇均在一個『復』字,可如今慕容復勸慕容明放下,她也是在悲傷中顯得無比欣慰,嘆下一口氣,進來說道:「公子,明兒,是時用膳了。」

阿碧將飯菜拿進來之時,一家奴慌慌張張的奔了進來:「莊主,有急事稟報。」

「何事如此慌張?」阿碧不耐煩的喝問。

「江邊突然出現五六艘船隻,舉着火把,向著燕子塢駛來!」

阿碧心想:「夫人竟能如此快的趕到,這是為何?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公子已經跟明兒見面了,夫人若要怪罪,我願意承擔。即便是要取我性命……」阿碧忽又轉念一想:「不對,曼陀山莊船隻僅有三艘,可為何現在是六艘,難道夫人平時讓下人藏起了?」

阿碧解開慕容復的鐐銬,不慌不張地說道:「公子與明兒在此用膳,不必擔心,此外的事,阿碧自會處理。」說完便與家奴出去。

江邊船隻駛近,目測確有六艘,家奴們發現船之人數目眾多,穿着怪異,並不是曼陀山莊的人。大聲喊道:「何人來臨燕子塢,請報上名來。」

船上傳出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你爺爺來了!」聲音一落,便有人施展輕功,從船里飛上岸邊,落地便立時劈出三刀,刀刀相扣,不到一瞬就砍翻了吆喝的家奴。此人聲落便殺,毫不留情,足見殘忍。

眾家奴已拔刀相向。一晃眼的工夫,又有一位身穿黑色勁裝的瘦弱漢子,他施展輕功跳上岸邊,袖裏發射形似蝙蝠鏢的暗器,力道強勁,且會迴旋,怪異非常。幾位家奴抵擋不住如此怪異的暗器,一一身中,臉色發青,瞬間斃命,暗器顯有劇毒。

黑衣勁裝之人大聲笑道:「哈哈,吳老怪,你只砍翻一個,我卻射殺三個,你的功夫比起本大爺的,差太多了啊。」

「莫殷仇,今天是來洗劫燕子塢的,要比較,待會得到武功后再說。」吳老怪不惱說道。

家奴們面對着這般攻勢,都一一向後退,恰逢阿碧已到,她閃過人群,人未致便已大聲斥罵:「哪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竟敢在燕子塢撒野。」

莫殷仇笑道:「,哎喲,沒想到還能碰見一美婦啊,吳老怪,這個咋們便不用比了,老子志在必得。」

阿碧看到死傷的家奴,早已生怒,現下又聽到這般的下流言語,更是忍無可忍,於是便運功吸起地上的幾片樹葉,用少林絕學拈花指打出,激射莫殷仇,莫殷仇也發出暗器,雙方暗器一碰,火花四射。

「少林拈花指,看來慕容家藏有天下武功絕學,果非子虛烏有。」莫殷仇笑吟吟的說道。

阿碧心想:「這群人莫非是來打慕容家武功的念頭的?若真是如此,那就大不妙了,一來公子身體不適,二來公冶二哥又不在莊上,且曼陀山莊的人又過不來。」阿碧的確是機靈無比,短時間內便分析出了形勢。

慕容家的還施水閣的確藏有不少武功絕學,阿碧的武功也是這二十年來,學習還施水閣的武功絕學而來,但由於她在武學方面資質不高。即便經過王語嫣和公冶乾的指點,也只能勉強達到一流高手的行列。縱觀現場,敵對的百來人左右,這樣的局面,恐怕她應付不了。

阿碧心想:「還施水閣一直都是不外傳,只有自己和公冶二哥,還有夫人知情,這群烏合之眾又怎會收到消息?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還施水閣的武功和找到公子跟明兒。」

阿碧忍住氣說:「閣下大鬧我燕子塢,難道就不怕赤霞庄日後找閣下復仇嗎?況且,燕子塢一向和大理段氏交好。今日閣下來犯,就不怕大理段氏知情?慕容家並未有什麼武功絕學,我勸閣下還是趕緊離去。以免傷了武林中人的和氣。」

船上又傳來一聲音:「久聞燕子塢主人斷事精明,伶牙俐齒,今日有幸一聞,果然名不虛傳。」

阿碧一看,是一位道士,長相面黃肌瘦,留有狐狸須,雙眼犀利逼人,眉旁兩側大陽穴突起,言語雄厚有力,可見其內功修為頗高。她心中急思:「到底是誰泄漏了這不外傳的秘密,竟引來眾多的高手,若全部為了武學,那不得手是不可離去的,看來今日是無法擋下了,只能先救公子跟明兒。」

吳老怪大聲罵道:「白木老道,你別在那瞎嚷嚷,現在才出現,莫非你真怕了那公冶乾老不死和遠在天邊的大理段氏不成?你不出手,待會武功秘籍沒你份,可別急成猴子。」說完,全場人頓現笑聲。

「吳坤風,貧道可不做這些打頭陣出風頭之事,免得像你一樣,連功力不純的拈花指都接不到,讓人笑話。」白木道人說完,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阿碧看他們志在武學典籍,各懷鬼胎。正是時候用計,先是細聲對着家奴們道:「對方人數眾多,爾等待會無需護庄,阿碧請求你們將其引開,后奮力藏身罷。」

家奴們欲想言語,阿碧舉掌令止,接着大聲對家奴喊道:「你們快去將後山的那座書閣放火燒掉,不能便宜給這幫偷盜之徒。」

家奴們聞言后立馬行動,果然,白木道人,吳坤風他們追逐家奴們去了,而阿碧卻施展輕功從另外一條路奔走。

阿碧迅速的奔走到牢房,大聲喊道:「公子,不好了,有大夥賊人來犯燕子塢,曼陀山莊通知不了,大部分家奴已戰死,咱們快些逃走吧。」

慕容復聽后,憤怒異常:「混賬,竟敢來犯我燕子塢,視我慕容家無人嗎。」慕容復怒斥之後,頓感頭腦劇痛,他意識到,這是病發作的徵兆,看來是不宜發怒,否則會觸碰病根。

阿碧擔憂,急忙過去:「公子,你怎麼了,明兒,扶起爹爹,我們快些走。」

「嘻嘻嘻嘻,想走,走得了嗎?」房門外突來傳來一陣極為猥瑣的笑聲。

阿碧驚訝轉身,瞧見來人是莫殷仇,頓時怒不可謁,同時暗怪她自己怎這般不小心,讓他跟來,罵道:「你這淫賊,想幹嘛?」

「嘻嘻,你都喊我淫賊了,我還能幹嘛?」莫殷仇笑的極為陰險。

阿碧驟然出手,用的是少林分解掌法,招如雨下,攻得莫殷仇後退幾步:「好,年紀大了,還這麼有脾氣,老子喜歡。」

阿碧也不聽他廢話,掌影重重,繼續猛攻。莫殷仇暗器了得,但近身搏鬥卻是平平,對着此門少林的高深掌法,不由地節節敗退,心裏頓感不妙:「這婆娘掌法竟如此了得,看來還是先撤退,-叫幫手為妙。」

在莫殷仇即將要逃離之時,突然有一小女娃奔來,大聲叫喊:「公子,你在哪裏?」

「紫渝,我在這裏!」慕容明大聲喊道。

莫殷仇見狀,閃開掌招,並向阿碧激射暗器,阿碧轉身躲開,莫殷仇趁勢,立即向紫渝衝去,擒住她扣著喉,接着大笑:「哈哈,沒想到今天,有那麼多美人啊,這位小姑娘年紀小小的就那麼有姿色,待以後長大了,做老子的侍妾可好?」

紫渝大喊救命,慕容明見此狀況,急忙喊道:「不要傷害紫渝。」

阿碧見狀,恇怯不前,急斥:「淫賊,你放開她,否則我一定抓住你,生剝你的皮。」

「你逮我會害怕嗎?能嘗到你這般美色,那是做鬼也風流啊。」說完后得意的哈哈大笑,又道:「你現在馬上自封穴道,否則我立刻擰掉這小女娃的頭。」莫殷仇怒說道。

阿碧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突然,一身影從身邊掠過,瞬間便來到了莫殷仇的面前,輕出一招,便奪過紫渝,接着一掌拍出,掌風未至,風勢已起,其掌力足堪比少林金剛掌,莫殷仇哪裏閃避得開,猶未反應,便已中掌,身體橫飛出去,撞碎了身後五六丈的石頭,五臟六腑俱碎。

阿碧關心沖前:「公子,你沒事吧。」

原來出手之人是慕容復,他不屑言道:「我沒事,哼,不自量力。」話一說完,慕容復頭痛再次發作。痛的直大聲作喊。

阿碧心切:「此地不宜久留,紫渝照顧明兒,跟我來。」說完扶著慕容復,迅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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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再續之物轉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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