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歸來
虛天通道,本質乃是虛天的映射,其範圍之廣,難以計量,文天築基后才掌握了通道內定點傳送的方法。
傳送地是一處荒域,周遭隕星橫飛,時而穿身而過,動人心魂。
眾人懸浮於宙域之中,未有任何不適,那邪物化身也很快從獃滯中反應了過來,不斷地向四周掃視着,周圍的天雷牢籠慢慢散去。
「與分身的聯繫斷開了,這是什麼地方!?」
「自然是你的葬身之地。」
星玉踏空走近,聲音中滿是傲然。
「哈哈哈,小麒麟,憑你們這築基期的修為,縱然把我帶入此處,爾等又能奈我何?待我吞噬掉你,再煉化那小塔,晉階弒天級指日可待!」
「築基,呵呵,你再仔細看看?」
一股驚天的氣勢從極遠處席捲而來,眾人轉眼望去,一道虛影如畫,絲絲線條勾露出一隻足有星辰之巨的麒麟之像,與星玉極為相似,卻有翻天覆地之威。
巨像眨眼間便已臨近,星玉周身一閃,化作一道紫芒,與其融為一體。
那虛影瞬息間化作了實體,煌煌之勢,蓋壓星河,動身間,虛天通道中自有神雷轟鳴,文天幾人在一道虹光籠罩之下,穩穩地浮在了星玉麒麟頭頂,如同微塵一般。
那邪物化身見此,口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顯得極為畏懼。
「天玄仙!你是仙界生靈!?」
「我早該發現,能知曉我的來歷,豈會來自這荒域。」
隨即化作一股黑霧向四周散去,星玉麒麟卻是任由其遁走,十數息后,那玉角之上,數道神雷跳動,一剎那就將遠遁的黑霧湮滅了。
「小星玉好厲害呀!」
「大仙霸氣!」
這神通連一向冷靜的蘇欣雪都驚得紅唇微張,久久未回過神來。
文天卻是見慣不怪的樣子,隨後言道:「星玉,你有這本事,怎不試試把它本體弄進來滅掉。」
「主人,它本體有真仙實力,這個通道恐怕困不住它,若是察覺到危機,瞬間就可破開空間遁離了。」
「果然沒這般簡單。」
「失去這化身也夠它肉疼一陣子了。」
正如星玉所言,此時的巨山之頂,那狼首邪物的氣息虛弱不堪,口中卻是怒吼不斷。
「這麼久都感應不到化身,那些人究竟是何身份,在那瞬間我竟然感覺到了無上之力。」
「沒有這兩件寶物,要百餘年才能完全恢復,若非那些入聖境的螻蟻,這一界生靈早已成為我進階的口糧。」
……
匆匆半月,隕仙地外,有三人傲立於大陣之上,其勢威嚴。
老者青絲冠袍,短須白髮,正是雷煜天君。
有女子身着五綵綢絲裙,縴手赤足,嬌媚身資,稱「天地護法狐天君」。
又一人,獸骨覆身,血氣滾滾,號千眼魔君。
「此次三大勢力放下昔日仇怨同探隕仙地,成果昭然,僅那道天聖果就已不虛此行了。」
「那隻邪物比預想的還要棘手,若是讓它完全恢復,我等皆難逃此劫。」
「哼,待魔聖入仙,此物只手可滅。」
「呵呵,入仙這般簡單,小女子也不必加入通天神教了。」
「大劫將至,望聖尊們早日突破。」
老者仰天一嘆,身旁二人沉默不言,化神修士根本無法參與此等戰鬥,何其無奈!
「後日子時關陣,兩位道友都各自回陣眼吧。
」
時至午時,各處皆有零散修士從密林內衝出,未有來時那般盛況。
文天與蘇欣雪二人同樣飛射而出,面上輕鬆自然,絲毫不像經歷過什麼危難。
聖靈學院一處營地內,獄無邪與柳如煙正在為傷重的吳言治療,見文天二人走來,笑道:「文兄與蘇姑娘看上去絲毫無恙,在下實是敬佩。」
「哈哈,我二人未靠近核心地區,自然輕鬆一些。」
「文兄沒遇見趙長老嗎,我記得當時,他與趙拓二人往你們的方向去了。」
文天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淡淡言道:「當時急於奔命,未曾注意,趙長老還未出來嗎?」
「莫非他二人已被邪物所害!?」
吳言聞言,口中咳嗽數聲,睜眼道:「趙無煌算是金丹期中比較強大的修士了,能讓他隕命的,應是核心地區的邪物。」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文天轉而言道:「吳長老受如此重傷,幾位也遇到什麼厲害邪物了?」
獄無邪卻是臉色大變,怒氣沖沖,道:「非也,乃是那噬魂魔域之人,欲奪我等發現的寶物,被擊退後又請來了一位金丹期幫手,若非吳長老拚死一搏,想必我等早已命喪黃泉。」
柳如煙在一旁含淚道:「吳長老因此,身受重傷,恐已損傷了根基……」
「吳長老高義,文某敬佩!」
「呵呵,吳某隻是見不得邪道猖獗,修道而不修心,與邪魔何異。」
「修心嘛……」
蘇欣雪卻是輕聲說道:「先不說此事,我等替吳長老療傷吧。」
眾人運功兩日,輔以靈藥,吳言已有起色,後有守衛傳令道:「所得寶物歸個人所有,即日起所有弟子返回各分院。」
又一日,文天幾人出營地時,環顧四周,所見修士,皆是零散,不超兩手之數。
「此次歷練,想必各大勢力都損失慘重。」
「生死各有天命,我等先回晉國。」
攝魂舟日行萬里,回程尚需一月,這段時間,文天也開始考慮起離開學院之事了,獄無邪幾人知曉后卻是有些吃驚。
「文兄若是覺得學院的待遇不夠,我可去向師父爭取,何故要離去呢。」
「無邪兄的好意,文某心領,在下離去,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可否說與我等一聽?」
「倒也無需隱瞞,在下是想在外,自建一方勢力罷了。」
「文兄果有大志向,獄某在此預祝道友大業早成!」
獄無邪拱手一笑,隨後又向蘇欣雪打趣道:「蘇姑娘也要隨文兄離去,莫非二位已有情意相投?」
那玉容有些紅潤了起來,口中靜聲道:「獄道友可莫要胡言。」
「哈哈,是在下冒昧了。」
幾人相談甚歡,一月時間眨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