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 寒雨夜

第一十二章 寒雨夜

「小東家,橙爺。我跟你們一起去。」陸七哥走了過來。

「不行,三兒和喜子都受了重傷,你們需要留在這裏,我跟小橙子一起就可以了。」陸羽回絕道。

「可是......」

「可是什麼,沒有可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你們辦。」陸羽語氣強硬了起來。

「小東家,什麼事?」

「七哥,你聯繫總號派可靠人手過來,跟三爺一起接管分號,接管后一切事物聽三爺的,這事必須速辦。」陸羽對着七哥說道。

「是,明兒我就去聯絡總號的夥計。可是就你和橙爺兩人,這...太危險了。」

陸羽沒有理會七哥轉向馬三爺道:「三爺,這分號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哥倆走後,福滿樓的人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想法設法阻撓我們哥倆,如果允許的話剷除他們,不行的話你老也要儘可能拖住他們,給我們哥倆爭取時間。」

馬三爺聽後點了點頭,「這福滿樓的事情我自然會安排,只是這分號現在的負責人是誰?」

「是我本家的一位遠房表親,我見的次數也不多,只知此人是十分的陰險,覬覦總號已經很久了。」陸羽說道。

「嗯,我知道了,正好藉此機會除了他。」馬三爺淡淡的說道。

陸羽嘴角上揚了一下,「那我們哥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們小哥倆放心的去吧,這裏就交給老夫了。」

「不過,三爺。還得勞煩你老將那裏的情況,給我們哥倆詳細的說說。」我將地圖遞了過去。

「嗯。」

馬三爺將地圖平鋪在桌子上,開始講解他所知道的一切。

......

次日清晨...

我們草草吃過早飯,陸七哥早已離開,去往縣城聯絡總號的夥計。

馬三爺帶着其他夥計送我們出了土胚房。

「你倆真的不用老夫一同前往。」馬三爺還是有些擔憂。

「三爺,那裏十分兇險,我們小哥倆年輕也行動方便。」陸羽說道。

「唉,還是嫌棄我老了啊。」馬三爺嘆氣道。

「三爺,絕對沒有。你也知道能否重新掌控分號,才我們的當務之急。你老還得全力對付福滿樓盧家的堂口,我們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還得仰仗你老人家啊。」陸羽趕忙解釋道。

「行了,小兔崽子,別解釋了,十日後我會在約定的地點接應你們。」

「三爺,保重。」我倆一起拱手向馬三爺告別。

馬三爺對我倆擺了一下手,轉身進了土胚房。

「小東家,橙爺,你們一定要小心。」三兒經過一夜的療傷,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照顧好你爹,還有夥計們。」陸羽說完,對夥計們揮了一下手,我倆轉身向目地地進發了。

......

西北的天晚上冷死人,白天卻能將人烤熟。頭頂上的大太陽像是特別關照我倆似的,不斷的將熱能射向我倆。

「哎呀媽呀,小橙子,陸爺快被烤熟了。」陸羽裂著大嘴在前面說道。

「你大爺的,這才走出去山溝多久,你就不行了,用不用給你個冰塊抱着走。」我翻了一眼陸羽。

「也行,關鍵你也得有冰塊,陸爺不嫌沉。」說罷坐在一個土破上,擰開水壺「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羽哥,你大爺的,省著點水。三爺說了下個取水地,離這有十多公里呢。」

「知道啦,

我的橙爺。」

「靠.....」

.......

三個多小時后按照地圖,我們又進入了一個山溝溝里。

「羽哥,你為什麼一定要先掌控分號,等我們回來跟三爺他們一起不是更穩妥,難道......」

「小橙子,你想的對。西北分號的位置太重要了,我們回來后一定會去天山,按照路線這個都蘭縣正好在柴達木的邊上,我不可能讓一個定時炸彈在我們身後。」陸羽擦了把臉的汗。

「只是三爺他們勢單力薄,我怕難以對付西北分號的人,畢竟他們盤踞在這裏很久了,更何況還有盧家的人。」我擰開水壺喝了幾口,之後遞給了陸羽。

「我估計沒錯的話,總號的人後天就能到達,七哥在這裏還是有人脈的,三爺更不用說了,他以前可是分號的負責人,對付分號那幾瓣蒜應該沒問題,而且我早就想清理分號了,只是以後負責人沒有想好,這次機會絕佳陰錯陽差找到了三爺。」說完陸羽也喝了幾口,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接着「咔嚓」雷聲響起,天瞬間陰了下來。

陸羽看了一眼天空,「小橙子,老天知道陸爺現在熱的慌,這是要給咱倆降降溫。」陸羽嘿嘿的笑着。

我舉起左手,手指間感受着空氣,「別tmd臭美了,要下暴雨了,趕緊找地方避雨,要不我們會凍死的。」

「小橙子,不用這麼誇張吧,就是雨能有啥的。」

「靠,趕緊走,一會氣溫會降到零下,別tmd廢話了。」說完我拽着陸羽向前走去。

「往前大約兩公里,有一個廢棄的驛站,可以在那裏避雨。」陸羽剛說完瓢潑似的大雨下了起來。

我能感覺到體溫在飛速的降低,趕忙將衝鋒衣裹緊了一些。

傍晚時......

「小橙子,看前面是不是驛站?」陸羽在雨中大聲的喊著。

我手搭涼棚眯着眼向前看去,一座用土坯壘成兩層小樓出現在眼前,牆壁多年風化四處漏著窟窿,窗戶早已沒有蹤影,房頂上立着一根旗杆,破爛的布旗在雨中不停的擺動着,周圍是用木樁圍成的院牆。

「羽哥,就是驛站,我們趕緊進去避避雨。」我大聲回著話。

「好,陸爺現在褲襠里都是水。」

「靠.....」

......

我稍微推了一下木門,沒成想木門因為年久失修應聲倒了下去,一個黑影從我眼前略過,我再仔細瞧卻什麼也沒有。

「小橙子,磨成什麼呢?趕緊進去啊,凍死陸爺了。」陸羽在身後喊道。

我沒再多想跨步走了進去,一樓中央擺着幾張案桌,鋪滿厚厚的灰塵。周邊有幾個搖搖欲墜的木架,擺放着一些殘破的陶瓷罐。

「羽哥,我去弄些木柴,生個火好取暖。」

「嗯嗯,我快凍死了。」此時陸羽嘴唇有些發白身體一直打顫。

「唉,趕緊把衣服脫了,別再濕著了,再tmd感冒了。」說完向木架走去,幾腳將木架踹碎。

......

「他娘的,剛才凍死陸爺了。」陸羽穿着褲頭蹲在火堆旁說道。

「你大爺的,注意點形象,你剛才不是說褲襠里都是水嗎?」我掏出老白乾喝了一口扔給了陸羽。

陸羽喝了一大口,「嘿嘿嘿,陸爺的褲頭是防水的。」

「滾蛋吧。」我罵了一句,又說道:「雨太大了,先在這裏避避雨,等停了我們再出發。」

「好的。」陸羽說完打開包拿出了幾張大餅和幾盒罐頭。

外面的雨好似跟我們鬥氣一樣,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小橙子,看來今兒是走不了。」陸羽披着衣服用篝火烤著大餅說道。

「我們物質不足,雨不停的話,我們很難再往前走,這裏還算不錯,雨徹底停了我們再走。」我看着屋外的大雨說道。

「唉,也只能這樣了,沒想到有馬銀川的事發生,我們物質都丟在了農家樂。」

「沒事,第一次比這還慘,我們不也沒事。」我往篝火里扔一些木條,篝火也旺了起來。

「哈哈哈,說的也是,有陸爺這福星在,一切都是小意思啦」陸羽學着廣東話說道。

「你大爺的,狗屁福星,餓鬼還差不多,趕緊吃吧。」我白了一眼陸羽。

「哈哈哈,諾,這餅烤好了。」說完將烤好的大餅扔給了我。

「羽哥,衣服都幹了,趕緊穿上吧,萬一.....」話音未落從二樓傳來「沙沙」的聲音。

聲音不大但卻很清晰,我倆對視一眼。陸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裝,光速般的將衣服穿好,這時我已手握短刀,來到了二樓樓梯口。

「小橙子,什麼聲音?」陸羽也來到樓梯口。

「不知道,羽哥,你留在這,我上去看看。」我壓低聲音說道。

「一起去,我他娘的害怕。」

我望着陸羽發光的眼睛用口型說着,「你大爺的。」便輕步往二樓走去。

「吱呀呀」腳下傳來聲音,是年久的樓梯發出的聲音。

「他奶奶的。」我暗自罵道。

「沙沙」「沙沙」二樓聲音連續響起。

不管腳下的聲音了,我反握短刀護住要害,幾步跨過了上去。

陸羽抽出手槍沒有再移動,而是靠住護欄將槍口對準二樓。

二樓原是住宿所用,中間一條過道兩側是客房,房門早已不見。我向過道深處望去,未見任何東西。

我回頭對陸羽打個手勢向前摸索著,陸羽幾步走到我先前的位置,將槍口對準過道深處。

我越過兩間房后,「沙沙」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這次卻是在一樓。

我急忙回身來到陸羽身邊,「羽哥,聲音在樓下。」

「他娘的,藏貓貓嗎?」

「我下去看看,二樓你看着點。」

陸羽點了點頭。

「沙沙」聲音再次傳來,確實是一樓。

我向樓下看一眼,三四米高縱身躍了下去。

「小橙子,你他娘的小心點。」

我提了口氣落地時幾乎無聲,眼前還是什麼都沒有。

我半蹲在地上,揉了揉鼻尖。

「砰」二樓傳來槍響。

「羽哥,怎麼回事?」

「砰砰」又是兩槍。

「他奶奶的,羽哥,怎麼回事?」我幾步躥了上二樓。

陸羽半蹲在牆邊,槍口正冒着青煙。

「有鬼影飄過。」陸羽眼睛緊盯着前方說道。

「什麼?鬼影?」

「嗯,就在前面。」

我快步走了過去,對面牆上只有三個彈孔。陸羽槍法是公認的好,三槍都沒有傷到對方,那隻能說明子彈是穿過鬼影打在了牆上。

我轉過頭本想叫陸羽過來,不想他身後卻出現幾個鬼影,漂浮在半空中。我頭皮瞬間麻了一下,高喊道:「羽哥,快過來,身後有東西。」

陸羽聽后反射性彈了起來,回手兩槍向著我跑了過來。

陸羽跑了過來,回身看着鬼影,「他娘的,剛才就一個來着,怎麼這會功夫變成這麼多了。」

「別開槍了,子彈對它們沒用。」我將陸羽拉倒身後。

鬼影像是對我倆不感興趣,一直在樓梯口漂浮着,「他們在幹嘛?」陸羽收回手槍,將短刀拔了出來。

「不知道,不過這些鬼影衣着很奇怪啊。」我緊盯着鬼影。

「有點意思,好似元代的。」

「這裏離墓葬很近了,不會是......」

「小橙子,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些是元代鬼魂?」

「三爺說過這個邪的很。」

我倆正說着,對面鬼影忽然身體泛起綠光,他們不再浮漂不動,而是轉向了我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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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瞳之天山迷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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