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歸

對於逝去的人來說，一切都已被遺忘。

……

「因為，你是這一屆的』塵』！」

明明是輕柔的語氣，洛鈺卻感覺自己的大腦猛地震了一下，一種輕微的陣痛在太陽穴處產生。

陳曦若有所思地望著反應明顯的洛鈺，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約莫於人類智力的覺醒初期，也就是大概在原始石器時代，原始人的發展因為環境的不同而形成了眾多分支，這些分支經過時間的演變，有些已經消失在滾滾的歷史濃煙之中，而有些，便逐漸進化為如今的人類。」

洛鈺的歷史不像數學那般無可救藥，自然明白陳曦所講的歷史推演，就這樣靜靜地傾聽著看似與主題不太相近的「故事。」

「在這眾多的流域分支中，有這樣幾支小流，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某些神秘的空間…」陳曦想了想，繼續道：「剛才我們所在的』螢花居』，便是這神秘空間的演變結果。」

洛鈺不禁有些瞠目結舌，她先前雖然經歷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從未想過這個世界真有如同書中那樣描述的異時空。她一直以為剛才所處的地方或許是那條街上的地下。

至於懷疑陳曦所言？她洛鈺沒有這樣想過，也許是感受到陳曦身上沒有惡意，也許是…她絲毫不抵觸這一切？

「像』螢花居』這樣的地方還有很多個？」洛鈺開口問道，這讓陳曦有些驚異洛鈺的接受能力。

「至今為止發現類似這樣的空間，有上千個。」陳曦道，「我們也不知道，世界上還存在多少這樣的地方。」

見洛鈺沒了疑問，陳曦繼續為洛鈺進行解釋：「這些進入神秘空間的原始人，便在其中繁衍、發展，走向了一條不同於』表世界』人類的道路……」

「原本神秘空間與』表世界』互不干擾，都趨向於獨立的狀態，可就在四十三年前，這種平衡的狀態被打破了……」

「就在四十三年前，逐漸開始有神秘空間的生物出現於表世界，並對錶世界的正常秩序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這種影響，並不僅僅只是外來物種的入侵那般簡單……因為空間秩序的不同，神秘空間中的生物，和表世界的生物有著本質的區別……」

「這種區別…先前我與他們打鬥時，你應該能夠略微感受出來。」

「你和他們都來自神秘空間？」沉默許久的洛鈺開口問道。

「並不全對。」陳曦眼中有一絲惆悵，過了一會，方才輕聲道：「我們是兩者結合的後代……」

……

「還沒找到嗎？」任雲眉頭緊縐，看向從一個角落中走出的同樣表情鬱悶的蠍子。

「人是沒找到，麻煩倒是惹了不少……」

「麻煩？」任雲微怔，隨即反應過來，道：「』螢花居』的人發現洛鈺了？」

蠍子頓了頓，道：「似乎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但是他們的世子似乎發現了你在這，正四處打聽你的消息……」

「打聽我的消息？」任雲是真糊塗了，「她打聽我消息幹嘛？」

「【夢墟】任公子，小女子有禮了…」清麗的聲音，回蕩在任雲與蠍子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