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的Boss
「叮鈴鈴……」
陳曦一把將鬧鐘拍到地板上，用被子捂住頭部，繼續呼呼大睡。
「吵死了！」
洛鈺一個鯉魚打挺從柔軟的席夢思大床上坐起，從陳曦身上爬了過去，撿起鬧鐘關閉鈴聲，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是7：01。
瞥了一眼沒有絲毫動靜的陳曦，洛鈺無奈地嘆一口氣，自顧自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
「努拉拉努拉拉努拉努拉累～哎喲！」
睡眼惺忪的陳曦走進衛生間，和剛要出衛生間的洛鈺撞個滿懷。
大片大片的白膩從陳曦並不合身的睡衣里露出，袖口處伸出兩節蓮藕般潔白的手臂揉著雙眼，肌膚細膩有光澤，三千青絲隨意地披在身後。
洛鈺眉頭一挑，道：「看來衣服對曦曦姐來說還是大了。」
這件睡衣是蘇芸的，上面綉著些做工精良的牡丹花紋。
陳曦自然聽出了小丫頭的言外之意：小。
「不比某些小丫頭的飛機場賞心悅目？咯咯咯～」
「……」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那是還沒長開！」
「啊對對對」
陳曦聳聳肩，道：「等會我開車送你去學校，吃的路上解決，GoGoGo行動起來！」
於是兩人經過一番手慢腳亂的整理，終於在時間落到7：22時坐上了陳曦停在小區里的白色輝騰。
「昨晚的發生的事記得保密，關於『塵』的事情國家還沒有打算宣之於眾，這隻會引起混亂。」
陳曦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正拿著一個包子啃。
「我會保密的。」
洛鈺怔怔望著窗外來往的車輛，心中有些茫然，又有些對未來的期待。
她不反感和害怕昨晚的遭遇——甚至是感到有些小激動，她覺得她平淡的生活將迎來轉折，前方有更多精彩在等著她。
這麼想著，她嘴角不自覺揚起了微笑。
「保持聯繫，今天放學我來接你。」陳曦將洛鈺送入校園，坐回車上，打開了手機。
一個來自備註為「老闆」的未接來電。
「喂，Boss？」
「咳咳，小陳同志啊，稱謂不要帶有這麼濃烈的商人氣息……」
「好的Boss沒問題Boss。」
「……」對方明顯被噎了一下。
「局裡向塵黎發出了警告，近段時間他們應該不會再接近『塵』了。」
「明白了，Boss。」
「……還有一件事，昨夜你命人帶回來的棄物的檢驗報告出來了。」
「據分析，這具棄物和上次第二小組帶回來的十二禽畜留下的棄物的製作方式基本相同，可初步判定為他們的手筆。」
「他們也知道『塵』？」
陳曦皺了皺眉頭，十二禽畜在官方的逮捕令中足足佔據了六個位置，是名副其實的邪惡組織。
十二禽畜打著「亟拯斯民於水火，切扶大廈之將傾」的口號，以暴制暴，在近幾個月殺了好多他們口中的「貪官顯貴」。
國家司法和執法機構的運作收到嚴重影響。
他們會在每次作亂現場留下一張印著十二種飛禽走獸的貼圖。
獅，豬，狐，象，鼬，羊。
蝠，雉，雕，鶴，鳶，蠅。
此為十二禽畜。
「我會多注意的。」
「今晚19：00見。」對方掛斷了電話。
「好的，Boss。
」
陳曦目光如炬，雖然她知道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
洛鈺感覺整個人都麻了，因為她竟然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作業沒做！
「完了……」
這是洛鈺最後的心聲。
在連續被各科目老師批評教育了一早上之後，洛鈺有些悲憤地趴在課桌上補作業，旁邊有個女孩正喋喋不休。
「洛鈺，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了，作業都沒做。」女孩從桌洞里掏出幾片薯片，喂到洛鈺嘴裡。
「沒事，走廊的燈壞了。」洛鈺道：「小骨頭，你昨天睡得挺早啊？」
「那可不，我媽可嚴厲了！」小骨頭凶凶地道，吃了幾片薯片。
「今早送你上學那個是誰？」小骨頭問道：「你可沒告訴我你有個姐姐啊？」
「一個遠房親戚。」洛鈺將筆一砸，道：「補完課，走吧，吃飯！」
說著，起身走向教室門口。
「遠房親戚啊……」小骨頭在原地杵了一會兒，回神時洛鈺已走出了教室。
「顧梓潼你快點！」
「啊？噢！等等我！」
……
這是一間碩大的辦公室，明亮的太陽光從落地窗照進，在窗前的綠植上撒下了一道光輝。
「咚！咚咚！」低沉有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
坐在辦公桌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端正了坐姿，靜待來人。
「洛總，華夏安全局要見您。」
秘書在辦公桌旁站定，身軀微躬，看得出很有職業素養，他吐字清晰地道：「來的是安全局特殊事務部的張副部長，現在已經在會客廳等待了。」
「嗯，我稍後就去…」
「對了，今年鈺兒的家長會我和她母親有事要出國一趟，你代替我們去參加。」
「是。」秘書將男子的話記在了隨身的筆記本上。
「辛苦你了，小川。」
「洛總，我應該做的。」
洛少華拜了拜手，道：「你欠我的已經還清的，現在你的身份是華芸集團董事長秘書，我希望你能忘了從前的事。」
「從洛總……那一刻起，我的存在的意義就只剩下服從您了。」
「你這孩子……走吧，張副部長該等急了。」
「是。」
小川從始至終低眉順目，眼中沒有任何波瀾，就這樣安靜地聽從洛少華的安排，就這樣堅定的服從。
他的過去早已被掩埋，他的現在，只為了眼前這人。
「這位便是張部長吧？幸會幸會，抱歉讓您久等了，剛剛處理完一些事務。」
洛少華快步走進會客廳，此時的會客廳正坐著一位身著黑色制度的中年男人，男人慈眉善目，有些大過常人的耳垂。
其身後站著一位同樣身著黑色制服的雄偉壯漢，隆起的肌肉將外衣撐起，很是威武。
「沒有沒有，像洛總這樣的大企業家，日理萬機，倒是我們叨擾了。」
張勝林笑眯眯地道，配合他親和的外貌，倒是令人更容易生出幾分好感。
「那麼請問張部長必行的目的是？」洛少華接過小川遞過的茶杯，抿了一口，笑問道。
張勝林見小川為已方兩人遞上茶杯，放定后，方才悠悠開口。
「是關於令愛的。」
洛少華笑臉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