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各式各樣的人 第18章：解封葵（1）

解封葵今日起得很早，莫名其妙的心情很好，簡單的洗漱之後，便獨自在山上閑逛。他是個修鍊之人，打小兒就和師父到這山上一同修行，師父門下一共有九名弟子，自己排行第七。平日里大家也都沒什麼事，大多都呆在山上練功、種地，或干一些像是挑水、餵雞鴨豬之類的雜活。每個月師父都會派兩名弟子下山去山下附近的鎮子里採購，來維持山上的生計。

他走在山路上，忽然見到有一處地方出現了一塊新的石碑，讓他心生好奇。這山路他可是天天走，哪裡有什麼可幾乎都記在腦子裡了。今兒個突然冒出了個石碑，那他可還真得好好瞅一瞅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走上前去，石碑上還有些雕刻，雕刻的不是別的，乃是幾句詩詞。

「雲濤霧渺渺，仙境還龍濤。

有朝一日飛升道，不過三兩飲黃泉！」

解封葵盯著石碑上的詩句，開口讀了出來。接著，他就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不太好輕易來評價這詩。從他臉上的表情，很輕易就能看出答案，他現在的表情就像是不愛吃榴槤的人吃了榴槤一樣難受。

他這一副蛋疼的樣子，被旁邊走來的一個人盡收眼底，那人來到解封葵身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師弟，這是師父他老人家昨天晚上熬夜，冥思苦想才想出來的四句詩，你覺得如何？還不錯吧？」

解封葵的注意力全在面前的石碑上，被突然這麼一拍，倒是被嚇了個激靈，他連忙回頭，看到了自己的師兄燕笑弦。

「嘶……」解封葵連忙倒吸了一口涼氣，眨么眨么眼，緊接著連連點頭稱讚道，「好！好！好！」一連叫了三聲好！

「真不愧是師父他老人家寫出的佳作呀！此詩真乃氣勢磅礴，渾然天成，精妙絕倫，用字用詞用句之間，上下相互關聯，真是一首舉世無雙的好詩！太妙了！太妙了！有道是，此詩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呀！」解封葵邊說，邊拍手叫好，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

解封葵的這個表現，讓燕笑弦不禁輕聲一笑。他這誇張的稱讚，任誰都看得出來是在恭維師父，「好小子，真不愧是我的好師弟，就是有眼光！師父的詩，怎麼是其他師兄弟們能欣賞的來呢？他們就沒有那藝術細菌！」

「是啊是啊，他們可欣賞不來，他們沒有那藝術細……」解封葵連連點頭，重複著燕笑弦的話，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哪裡有點不對勁。他看向師兄，「師兄，那叫藝術細胞。」

「……」

「……」

「咳咳，師兄，你剛才是說其他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都看過這首詩了？」解封葵沒有繼續在剛才那尷尬的話題上多做停留，直接轉移了話題。

「不錯。正是如此，你是最後一個看到這首詩的。」燕笑弦說道。

不是吧？真的假的啊？我好不容易起床這麼早，現在天可剛蒙蒙亮，頂多也就五六點的時間，其他人今兒個比我起得還早？不是他們天天睡成豬的時候了？不是他們大中午太陽曬屁股都不起來的時候了？解封葵感覺自己被刷新了三觀。

解封葵內心吐槽時，燕笑弦估計是以為他愣住了，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看了師父的詩，可都直接去找師父他老人家了，現在大家都在山上的『待客廳』里呆著呢。」

「嗯，師兄，那師父他老人家對於他們的聲討，是怎麼說的？」解封葵小心地問道。

「這還用說？這可是師父他老人家的高深之作，

他們不懂欣賞，可是太令人惋惜了。」燕笑弦搖頭笑道。

「其他人都覺得師父寫的不夠精妙？」解封葵疑惑，「就連桃子也是？」

「小桃兒啊？那是當然，畢竟咱們當中，就屬小桃兒最調皮膽大，還最受師父寵。」燕笑弦說道。

「哦……那師父估計還挺傷心的吧？」

「那倒沒有，小桃兒可沒受罰，不過因為她的緣故，其他幾個人被罰的更重了。」燕笑弦露出了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師兄，你這樣笑的也太明顯了吧？不過可惜，師父還是不罰小桃兒啊。解封葵心想，但也跟著燕笑弦一起笑了起來。一想到小桃兒，解封葵就想起『走太快，扯著蛋了』的蛋疼事件。當初小桃兒剛上山的時候，還是個古靈精怪的可愛小姑娘，後來跟著山上的師姐們混在一起久了，就越來越不淑女了，可偏偏還長得很好看，總愛整蠱人。有一次自己著了她的道，差點就斷子絕孫了，看著小桃兒嘻嘻哈哈的樣子，解封葵也不慣著，直接巴掌就往她屁股上招呼，她哭哭啼啼地找師父告狀，對於這件事，師父安撫小桃兒會嚴肅處理。把小桃兒哄跑之後，屋裡只剩下師父和自己時，師父只擺了擺手，讓自己好好休息。

「走吧，師弟，就差你一個人了。」燕笑弦說道。

「好，師兄，我們走。」解封葵回答。

解封葵又仔細看了一遍石碑上刻著的詩句，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暗暗記下。而後便跟著燕笑弦一同去見師父了。

來客待客廳中，師父他老人家早已坐在堂上主座，堂下兩旁分別側立著男女徒弟。左邊那一側，都是男徒弟，右邊那一側都是女徒弟，有道是『男左女右』。

「來了啊，可真慢！」右側第三位白裙少女看到解封葵和燕笑弦后，一臉嫌棄地說。少女頭上還戴有一朵純白蓮花的頭飾，身材還不錯，身高比她旁邊站在第四位的小桃兒要高一點，胸前一馬平川，和小桃兒的波濤洶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位少女名叫『雅應姝』，算是在師父老人家門下，女劍修中實力最強的一位，就連九人中排行第二的大師姐，都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哈哈，抱歉抱歉，不知道今兒早上你們有會，起的有點晚啦，嘿嘿。」解封葵撓了撓頭，尷尬一笑，而後沖著屋裡的眾人抱拳以示歉意。

「好了，先站好吧。」燕笑弦輕鬆地說，走向了左側第二位。

見狀，解封葵也不再多言，閉上嘴迅速走到了左側第四位。

堂上安靜了下來，師父輕咳了兩聲，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鬍須，開口道：「人都到齊了是吧？今天早上召集你們來可不單單是那首詩的緣故，還有其他緣由……昱兒，你身為大師兄，來給他們講一講，我今天這麼早召集你們來是為何？」

「是，師父！」站在左側第一位的男子應聲道，他名叫寒怯昱，是九人之中排行第一的真正各種意義上的大師兄。

寒怯昱走到堂前，面朝堂下眾人，開口道：「諸位師弟師妹，今天師父把咱們召集過來不是為了別的事，乃是關於咱們各位的大事！」

此言一出，台下眾人皆驚。

「鑒於我們九人自從來到這山上，跟隨師父修習劍法，成為劍修時間至少十載或以上。且我等九人都已通過『修羅道』的歷練，實力遠超尋常劍修。但是！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也是學劍十載，用劍一朝！根據江湖上的最近的情報，有一些門派或事引起了一些不良的風氣影響。就比如，江湖上今日有幾個門派或幫派的幫主，攜帶幫派中的精銳前往『映龍島』，想要爭奪最近突然出世的百年前某位軍閥大能所遺留下來的財產寶物……」

「咦？昱兒哥，照你這麼說，我們學劍，就是為了和別人去爭寶物的嗎？」桃一李忽然問道。

「怎麼會呢？那可不是！這不過是江湖中最近情報中的一條罷了，我們是清正廉潔的劍修，可不要為了寶藏或是錢財敗壞我們的風氣，也不能因此丟了師父的臉！」寒怯昱厲聲道，而後換了個平緩的口氣，「桃子，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說正事時不要插話，靜靜聆聽便是。」

「哦……是……我知道了。」桃一李點點頭，似乎是因為寒怯昱前面說的話有些讓她引發思考的地方，她便沒再繼續說話。

「那些門派或幫派的人，他們怎麼樣和咱們沒關係，這些事兒咱們可管不著。就連十幾天前，玄武京城裡，閻正羅閻老爺子，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重出江湖所舉辦的比武大會，師父都沒讓咱們去，為的就是咱們安心修鍊，不摻和山下的事。」寒怯昱說道，「不過最近可不一樣了，咱們不說咱們管不著的事兒，咱們就來說說這該由咱們管的事兒！」

「各位，咱們跟隨師父在山上學習修鍊這麼久，相信有一些幾百年前的事迹，大家也聽說過。」寒怯昱的視線在師弟師妹中來回打量，而後繼續道：「五百年前，我們所在的國家遭受過一次『天魔浩劫』！乃是天外之天中，一位不知是何名諱的魔神至尊的一縷分身，降臨到世界上，而且正好就落到了我們國家的土地之上。雖然這魔神至尊的分身降臨到我們國家的土地之上，但其他世界各地也因此遭受到了魔神的摧殘破壞，受到了無窮的大災難！也就是多虧了當時我們的土地上，有著十八位擁有『先天神氣』的聖賢大能，耗盡畢生功力，甚至引發天地異象，召喚了『四神獸』顯聖，方才合力一同擊潰了這一縷魔神至尊的分身！要知道，這可僅僅是魔神至尊的一縷分身，便讓我等修道者如此耗盡全力，要是魔神至尊親臨，那還得了？！」寒怯昱有些悲憤。

「那一戰結束后，雖然將魔神至尊的分身擊潰，那殘存的魔氣也因此回到了天外之天。但天上卻留下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若裂痕不填，我們的世界終究還要再遭受天外之天中的妖魔神鬼入侵。當時我們的十八位聖賢大能，在戰鬥中便犧牲了十四位，戰鬥結束后僅存的四位也因耗盡畢生功力而是風中殘燭，油盡燈枯了。根本就無力再修補天上裂痕！所幸，天不亡我們，在我們的土地上，有一個鄉下農民，恰還是一位石匠，家中有著傳說中『補天女媧』所流傳下來的『創世神石』！有此物，定能修補天上裂痕！此人為了世界，為了黎民百姓，為了天下蒼生，主動將此石獻出。但是……」話到此處，寒怯昱陡然有些慍怒。眾人看著他的樣子，心中都知道是為何，眾人心中也有一團怒氣，因為他們都聽過這個故事。

「但是那可恨的魔神至尊竟留了一手！在眾人準備補天之時，那『逍遙派』的大弟子，也就是被世人稱為『逆浮屠』的天驕之子『白天宇』，卻展現出了魔界力量！僅憑他一人竟打傷其師父在內的二十位掌門人，奪走了神石！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不，應該說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那白天宇攜帶神石用魔界力量飛過裂痕，想要將此神石帶到天外之天中時，神石竟不受他控制的自動將天補上了！將天完好無損的修復！可惜的是，那白天宇卻已經提前穿過了裂痕，到了天外之天中，否則，他必死無疑！在此之後，一直五百年，到我們現在科技發展不錯的一代社會，天依舊完好無損，沒再遭受到外界勢力的入侵。」寒怯昱說完，暫時停下了講話，看向眾人。

此時，看寒怯昱沒繼續說，站在燕笑弦和解封葵之間的，也就是左側第三位少年開口道：「大師兄，你說這麼多，我想我也聽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魔界力量又復甦了是吧？需要我們下山解決？」

聞言，寒怯昱只淡然一笑，搖了搖頭，「你懂了個屁！」

此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

「昱兒，你這說話一直不說重點的老毛病還真是改不掉了啊。直接說重點吧。」師父他老人家估計也聽不下去了，開口說道。

「是，師父。」寒怯昱先轉身面朝師父，恭敬回答后，又轉身面朝眾人。

「硬要說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寒怯昱看向眾人，臉色平和，波瀾不驚道：「師父覺得養咱們這麼多年太花錢了，打算把咱們放下山，讓咱們自力更生。」

眾人一開始還樂呵呵的，聽了這話之後，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不過還是其中有幾人聽了這話還挺高興，高興的人里，解封葵可不在其中。

什麼意思？師父是突然決定讓我們下山了？那不就相當於出師了嗎？這是為什麼？肯定不僅僅是因為花錢養我們太費錢了吧？不過說起來，山上一直有水有電，而且還不見我們有收入，這錢從哪來，確實是個問題。難道說，我們已經把師父的存款花的差不多了？解封葵心中嘀咕。

就在他心裡嘀咕時，其他人已經開始各自說話，幾人歡喜幾人愁。

直到其中一人問了一句，「師父，當今社會上『安檢』可多了，像咱們手中的劍，那可就是『兇器』！根本不可能讓你拿著在大街上走啊，咱們劍修，沒劍還能叫劍修嗎？」

「這事兒不用擔心，」師父沒說話，寒怯昱倒是直接接了話，寒怯昱可就是師父的代言人，他說話跟師父說話是一樣的。

只見寒怯昱手一伸，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盒子，當著眾人的面將盒子打開：整整齊齊，躺著九枚戒指。

「這是？！」

眾人看著那盒子里的戒指，發出了驚呼。要說頭腦，還真得說解封葵在這方面腦子轉得快，看到這戒指的一瞬間，他就立馬聯想到了網路小說中玄幻類別里的空間戒指。難不成，這戒指就是傳說中的空間戒指？只要戴在手上就能往裡放東西，拿東西也是意念一動就可以讓物品憑空出現？不過也不知道這空間戒指是多大的空間戒指，有空間戒指之後肯定幹啥都很方便，嘿嘿嘿嘿嘿……解封葵心想，越想越興奮，嘴角越來越上揚，最後直接笑出了聲。

然後，他忽然意識到這是大堂上，大家都在看自己呢。他連忙擦了擦嘴角，又恢復了一臉正色。偷偷看了一眼師父，發現師父他老人家也在看自己，看來自己不僅出糗了，還十分尷尬。幸好沒人追究，不然自己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這戒指是你們出自我門下的證明，你們領了這戒指之後滴血在上面，便可讓這戒指認主。只要有認識我的，見了這戒指，就知道你們是我門下的徒弟。到時候你們在江湖中闖蕩，也是有這麼個關係。」師父此時開口道。寒怯昱也把戒指分發了下去。

「師父，那我們的劍該怎麼辦呢？」

「這個也好辦，我早就為你們每人量身定製了每人各一把的好劍，可是我的一位莫逆之交老兄弟，親自鍛造的，乃是『靈劍』！昱兒，把東西拿出來吧！」師父捋著自己的白鬍子，自豪地哈哈笑道。

「是，師父！」寒怯昱說罷，從堂上的某一處地方，拿出了一個木箱子，放到了自己的腳下，把箱子打開，裡面整整齊齊躺著九把形態不同的靈劍。

「這九把劍，從左到右，按照你們師兄弟從大到小的順序，你們依次來拿就是了。就比如昱兒是大師兄，那就拿最左邊的第一把劍，勁兒是老幺，就拿最右邊的那一把劍。」師父說道。

「是，師父！」

眾人回答，各自上前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劍。

「這靈劍，你們滴血認主之後，它就會自動幻化成一個小物件，當你們需要它再變化為劍時，只需驅動你們體內的真氣，注入在劍中，受到真氣的影響，它就能自如轉換。不需要繼續使用時，只需把注入劍內的真氣再逼出即可！哎呀，說實話，老頭子我啊，看你們今兒個要走了，也挺捨不得，不過也沒辦法，實在是『天命難違』啊。」師父笑著說，但在解封葵眼裡卻覺得師父有些無奈，而後，師父陡然之間怒目圓睜，聲音洪亮繼續道，「你們要記住！仁義正道存心中，天下邪魔不敢侵！你們九人下了山，要弘揚天地正氣！且行任善之事！切莫毀我『仁罡山』的門風！」

「是！」眾人紛紛對師父恭敬拱手抱拳，應聲道。

「好啦，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們回去自己房間收拾收拾東西，差不多就可以走啦。不過若想吃了午飯再走，那也可以。今晚之前，你們必須全都下山。至於路費盤纏，一會為師給你們每人的手機里轉一千塊錢，省著點花！」師父吩咐完，沖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解封葵在待客堂向師父告別後，便左手握著戒指，右手提著屬於自己的靈劍回到了這住了十幾年的木屋。解封葵所住的這間木屋，地理位置倒是十分不錯，附近不遠處就有小溪流水，因為這小溪流水的存在，他還曾多次在雨天悟出了劍法奧妙。

解封葵沒急著把戒指和靈劍滴血認主，他先圍繞著屬於自己的這間木屋轉了一轉，又仔細品了品周遭的風景，霎時間回憶全部湧上心頭。他淡然一笑，在溪邊蹲下，手趟入水中，感受清涼的觸感。

回到屋內，他劃破自己左手食指肚，將血液滴在了戒指上。戒指遇到血，便像是觸發了什麼開關一樣，血液幻化成某一種顏色，在戒指內部滲透轉化，最終變成了青綠色。解封葵能感受到，自己和這個戒指在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聯繫了。他把戒指戴在手上后，又開始準備讓靈劍滴血認主。

這把靈劍據師父所說，乃是他的一位好友鍛造的，那肯定是上品好劍。解封葵將靈劍滴血認主后，靈劍的形態發生了轉換，變為了一個翠綠色的小玉瓶。既然已經認主，解封葵自然要試一試這變為小玉瓶的靈劍能否自如轉換形態。

將真氣注入到小玉瓶內后，剎那之間，小玉瓶就變為了一件神兵利器！這靈劍通體青翠碧綠，劍柄處鑲嵌有一顆紅色寶石。在剛拿到靈劍時，自己還沒好好觀察過這靈劍的樣式，現在這一看，才發現這配色、這樣式、這圖案、這紋路，真是不錯！

解封葵掂量了兩下手中的靈劍，吐出了一口濁氣，微微點頭，心中暗想：這劍可真是不錯！師父那老友的色彩搭配也挺棒！我這把劍，真是綠中帶紅，紅中透綠！好一個『紅配綠，賽……』解封葵想了想，還是沒在心裡說出來。

解封葵又回想了一下今日在待客堂的整個事件，他總覺得這裡肯定有說不清的原因，可自己根本無力插手。既然師父說了什麼『天命難違』，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就憑自己這一身能耐，下山之後，找份工作賺錢養活自己，也不是問題！再不然，去山下找個修鍊者團體的『公會』啥的加入，也不會餓死。

解封葵心中做好了打算，但並沒有急著走，他把東西收拾好之後，又躺回了床上，蓋上被子。最後享受一下這陪伴自己多年的床，用手機定了一個中午十一點二十的鬧鐘后，他便閉眼睡去。

似乎鬧鐘並沒有起到作用，解封葵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快要一點半了。

午後的清風拂過他的身體，他撇去遮住雙眼的發簾，望著下山的路，又回頭看了看山上，自己這十來年長大的地方。

解封葵閉上了眼，靜靜感受著清風對他的洗禮。

我一定會秉持正道的。他心想。

再次睜眼時，風已止住了，他轉過身，朝著下山的路走了下去。

懷揣著失落與傷感交雜、豪情與堅毅相錯的心情，解封葵踏上了下山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