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警：未經其痛，不予評論

鳳驚羽看到男人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回頭的打算，有些不解，這樣的鳳宸羽令她有些琢磨不透。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走了過去，就在鳳驚羽以為男人會回過頭時，男人突然抬起腳走得很是決絕。

就在這時，柏博走了過來，他早已將方才的畫面在遠處看的一清二楚，原本他以為鳳宸羽會忍不住眼巴巴地湊上去，再次經歷一番羞辱，可沒有。

不但沒有和廢帝聊天，甚至也沒自取其辱地上趕着湊上去，這樣的鳳宸羽有些讓柏博沉不住氣，於是在鳳宸羽還沒說話的時候就張口道：

「陛下，您是如何打算的？」

他知道這樣的鳳宸羽一定有自己的打算，經過一年又一年的失望之後，留下的只有絕望！

期望變成失望，失望變成絕望！

「柏將軍，你覺得朕是如何打算的？」鳳驚羽反問道，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說是表情有些麻木。

「臣不知，還請陛下明示。」柏博並沒有將心裏的事情說出來，他在鳳宸羽身邊多年，早已將一些事情記掛在心裏。

廢帝是有她的不是，但是這是她和陛下兩人之間的事，儘管她對陛下犯下了大錯，可即使這樣，陛下也不希望別人說廢帝的不是。

不對，你是可以說，但是不要在他的面前說，他可記得一年前景安公主身邊的嬤嬤說廢帝的不是，陛下一聲令下便將景安身邊的宮人都換了，那個嚼舌頭的嬤嬤也被凌遲處死。

鳳宸羽勾起唇角，淺淺的梨渦蕩漾出一抹笑容，「朕知道你不想說，而是不知道，你在朕身邊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朕的心思。」

「陛下，廢帝今日反常之舉，定然是她的計劃，還請陛下思慮周全。」

鳳宸羽眉頭皺了皺，臉上的表情瞬間陰冷了下來，「朕知道，朕再也不會信她。」

柏博沒有說話，這句話過於絕對，他不是鳳宸羽，畢竟四年前死心塌地愛過，甚至到了如今，要說陛下對鳳驚羽徹底死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就是因為愛，所以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在經歷過一次次失望之後，才徹底變成了恨。

可就算恨，未來誰又能說的准呢，要是兩人之間沒有孩子，那還好說，可是如今呢，兩人有了孩子，就算不聯繫，兩人之間也會有個孩子從而將兩人給聯繫起來。

以上都是猜想，未來無限可能！

「你是不是不相信朕說的話，這樣的話朕沒少說過，可每一次都存有幻想，期望，可次次失望次次絕望。」鳳宸羽儘管說這話時臉上帶着陰笑，可是言語之間傳達出來的失落又有誰真的能懂。

未經其痛，不予評論。

來到御書房，柏博將御書房所有的宮人都屏退，讓他一人獨自待着。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只要每到這一年的日子，他就會一大清早，天還沒亮就站在冷落苑的柏樹下，一站就是好幾個鐘頭，可是沒有一次等到廢帝。

唯一一次等來了，可是他的心房卻已經關上了。

所有人離開之後，鳳宸羽頹敗地倒在了御書房的椅子上，腦袋暈乎乎的，來來回回都是今日廢帝看他的眼神，以及對他說的話。

一晃多年過去，他差點以為眼前這人根本就不是她，四年前她可不是這樣對她的，只要見到他就對他拳打腳踢，或者是冷漠相待，那又一次是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