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內南華授法 校尉府小廝稱雄

茅屋內南華授法 校尉府小廝稱雄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及秦滅之後,楚、漢分爭,又併入於漢。漢朝自高祖斬白蛇而起義,一統天下,後來光武中興,傳至獻帝,遂分為三國。

公元220年魏國曹丕稱帝、公元221年蜀漢劉備稱帝、公元222年東吳孫權稱帝,戰亂不斷,先有夷陵之戰,石亭之戰,后又有諸葛亮六齣祁山,姜伯約九伐中原。

最終至後來後漢皇帝劉禪亡於晉泰始七年,魏主曹奐亡於太安元年。

且說蜀漢新滅,吳皇也駕崩不久,交趾也發生了叛亂,東吳未免得人心惶惶。

東吳有一郡,成為廬江,郡中有一小廝,因為言語放蕩不羈,儘是夸夸其談,惹得不少百姓歡心。這小廝不學無術,到處混吃混喝,夜中在一茅屋休息,郡中也有人同情,不時施捨與他。卻見這小廝:

「伶俐皓齒機靈頭,皮膚略黑風流徒,性子時慢又時急,笑問天下還有誰?常以智謀與諸葛相比,又道樣貌賽周郎三分,總與鄰友侃天下大事,可笑可悲奇葩頑徒,引眾人嘲也!」這人姓劉,單名一個皞字。

一日,這小廝依舊與鄰友坐在一個酒館外吹噓,一人笑問小廝道:「皇帝新逝,立了孫皓為帝,你名與帝名相衝,不改一改?」

那小廝道:「皇帝是人,我也是人,為何單單為他改了名字?且說先皇死後應立太子孫灣為帝,何來的孫皓?」

那人嘆了口氣道:「盟國蜀漢覆滅,交趾又發生了叛亂,丞相與左將軍有意立一個年長的君主為帝,於是便說服了朱太后。」

小廝一聽,不覺惱怒道:「張布與濮陽興改日定死於非命!」

眾人一聽,吃了一驚,擔心惹事,連連勸他住口,其中有人勸他說:「劉皞啊,你也十六七了,不要再光陰虛度了,尋個好差事,也好過個正經日子。」

說罷,眾人便紛紛散去了。單留劉皞坐在原地,那劉皞猛拍了一下大腿,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立誓,到時定要統帥大軍,推翻晉國。

當晚,劉皞躺在茅屋的一堆稻草上,茅屋上方還破有一洞,劉皞傻呆著望著天,月中皎潔,心中卻是越想越悶,沒甚的武藝,又無兵馬,如何復興東吳?不由得惱的喊了幾聲……靜下心來,卻漸漸聽得腳步聲,又伴有藜杖杵地之音,劉皞聞聲而起,尋音而去。卻見一老人,碧眼童顏,手持藜杖,飄飄然宛若仙人。

劉皞吃了一怔,作了一揖道:「敢問……尊者姓名?」

那老者道:「吾乃南華老仙也。今觀你有鴻鵠之志,實屬難得。吾有一故友,名喚童淵。他手下有三名弟子,均化塵土。槍法失傳實為可惜。今日我傳授給你,休要走張角老路!」

說罷,把槍譜遞給了劉皞,隨風而去。

劉皞見竟是仙人,接過槍譜后,連忙拜了幾拜,欣喜萬分,尋了根棍子當即練了起來,困意頓時消散了,天亮了也感覺有的力氣,可木棍也不知斷了根。只覺得槍法高超。

劉皞氣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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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感嘆道:「昔日練此槍法者共有三人,北地槍王張綉,官至破羌將軍,封宣威侯,卻北征烏桓而死;益州從事張任,射鳳雛,敗劉備,卻失了西川不屈而死;永昌亭侯趙雲,兩扶幼主,南下蠻夷,幸得壽終正寢。噫,今我要憑此槍法令東吳復興,滅魏晉銳氣!」

劉皞舒了一口氣,望了望四周,儘是斷了的木棍,苦笑了一下道:「看來在此之前還需得一件趁手的兵器!」

於是,劉皞收好了槍譜,尋出了不少之前百姓施捨與他的錢財,仍是不富裕,因此去的鐵匠鋪也不是那麼闊氣,佔地小,僅由一個布棚搭起,地方很是偏僻,生意便也不興隆,鐵匠早已睡了起來。

劉皞敲了敲烘爐,小心問道:「打桿鐵槍多少錢?」

鐵匠被叫醒了,心裡也不耐煩,翻了個身,略帶慍怒懶散道:「要多少斤?」

劉皞思索了下:「四、五十斤吧……」

鐵匠也不假思索道:「大泉五千!」

劉皞為難應道:「未免貴了一些……」

鐵匠翻坐起身來道:「貴?烘爐生火,溫度驟生。拉一陣風箱,汗水滿頭;輪番鐵鎚,汗水如注。如此說來,可還貴否?」

劉皞搖了搖頭,可還是說道:「實不相瞞,我要桿鐵槍是想去參軍。蜀漢新滅,晉國勢大,東吳岌岌可危。你也是江東人,應該想到新皇初立便下令開倉振貧,減省宮女,可謂明主。如此說來,東吳復興有望。我不想失此良機,這錢可否先賒著?」

那鐵匠也思索了一番,覺得此人有些志氣,不禁笑了笑,可仍是之前的語氣道:「也罷!過幾日來取吧,錢先賒著!」

劉皞大喜,作揖告別。

過了些許日子,劉皞不免心焦起來,也不吃伙食,一大早便匆匆去了,可是卻不見了棚子,不見了烘爐風箱,不見了鐵匠,單一把鐵槍杵在地上,槍尖還有一字條,寫道:此槍槍桿長七尺,槍尖三寸三分,重四十六斤,待你功成,再討錢不遲。

劉皞一看,很是感動。又揣起了錢,收了紙條,掂了掂槍,大喜,當即舞動起來,耍了一會後,打算返歸市鎮,攢些聲望,募集鄉勇,不是更好?便扛起了搶,去茅屋內整頓了下,焚了茅屋,嘆了口氣,揮淚奔市集而去。

在市集划佔了一塊地,便吆喝著有沒有人與他比武。識得他的百姓都不禁笑了起來,小小孩童,只道是鬧著玩罷。不識得他的人,便圍觀瞧起了熱鬧。也不見得有人與他比試,劉皞也吆喝的累了,便自己耍了起來,圍觀的人見他有些武藝,之前識得他的百姓也吃了一怔,耍的槍法也是奇妙,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且說正巧的是,右大司馬正在探訪廬江,一襲便衣,鬢髮斑白,攜三五僕從隨身服侍,在市集上閒遊,見前方人都簇擁著,不禁好奇,便也去瞧瞧熱鬧,便擠進了人群里,到了頭一排,只見一小伙穿著邋遢,耍著槍,因為年紀輕輕,不由得勾起了這右大司馬的興趣。

待劉皞耍罷,右大司馬叫了一聲「好」!其餘百姓也附和叫「好」。

劉皞見這老頭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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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邁,但聲音洪大,有些氣勢,又見外表面色紅潤,膀大腰圓,笑了笑道:「老丈雖是年邁,可很是精神,不如顯下身手?」

那僕從一聽,覺得此人很是無禮,本欲呵斥,被右大司馬攔下,又沖劉皞擺了擺手道:「誒,年事已高,難以揮得動刀槍了。」

劉皞一聽,掃了興。那右大司馬笑了笑,把頭一歪小聲低聲問道身旁僕從,附近可否有橫行跋扈之人?可叫他收拾一番。

那僕從道:「附近百姓生活安定,沒有惡霸。只是聽說此處校尉不時大肆掠奪錢財,百姓往往避而遠之。」

右大司馬捋了捋鬍子,點點頭,思量了一下道:「哪個校尉,喚作何人?」

僕從回道:「步兵校尉,喚作鍾元。」

右大司馬又故作大聲哀怨道:「足下武藝高強,可否為我這老頭做主哩?」

劉皞怔了怔,把槍一立,挺直腰板道:「老丈但說無妨。」

那便衣的右大司馬便說道:「此地廬江校尉府有個步兵校尉鍾元,橫行鄉里,掠奪民財,百姓有苦難言,不知足下可否為我等除一害?」

劉皞大喜,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便請右大司馬引路,這老者稱見不得大場面,便攜僕從離去。由眾百姓引路去了,還有人稱道,又有熱鬧瞧了。

漸漸來的校尉府的人愈來愈多,嘈雜聲傳到校尉鍾元的耳朵里,鍾元端坐在府上,問近侍的人發生了什麼。

侍人如實道:「有一小廝,看似年紀還未及冠,手裡握了桿槍,攜了許多百姓在府們口,只道是為民除害。」

鍾元大怒,拍案而起,罵道:「小小潑皮,還敢揚言為民除害,殊不知螳臂當車?」抄起佩劍便走向府門,環視四周,見百姓已把校尉府圍的水泄不通,當中站著劉皞,身高還比自己矮上些許,不禁大笑了起來。

劉皞打量了他,只是一大漢,穿青掛皂,不穿戰甲,不持其它兵刃,單一把佩劍,分明是瞧不起我。

鍾元開口道:「豎子,且聽著!爺爺我做事皇上都未管,你休要在此多此一舉,擾我清閑!」

劉皞嘆了口氣道:「目中無人,單持一把佩劍也不過三五斤重,過來試試我的鐵槍幾斤幾兩!」

鍾元聽了,不禁怒火中燒,劍鞘一丟,挺劍刺來道:「乳臭未乾的小兒,手中鐵槍不過廿斤罷!」

劉皞見他刺來,手中鐵槍猛地一甩,直把鍾元佩劍震飛,鍾元「啊」的一聲,頓時臂膀發麻,向後退了兩步,咬了咬牙。卻見那佩劍已崩飛幾米,鍾元哪能服氣,便欲跑回取自己武器。

只道是卻聽劉皞叫道:「惡賊,哪跑!」把自己手中鐵槍擲了去,鍾元只覺得後背發痛,低頭見自己腹部有一桿紅色槍頭,不禁大叫一聲,應聲倒地,沒了氣息。

眾位百姓一見,歡聲一片;鍾元侍衛一見,接連跪倒。正在劉皞歡喜之餘,從百姓之中又擠出來一撥人,百姓見了,又接連跪倒,這人是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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黟山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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