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夢想啊
「真是晦氣，要是對方的援軍能晚來...」
「對方的援軍早就到了，估計是為了消磨獸族的實力，等勇者大人將那兩個鬣狗兄弟斬殺后再出現的。」
軍師手上閃耀著綠色熒光，狼人身上的各種淤青，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逐漸恢復著。
「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下一次的戰鬥，再喊我。」
總結了下戰鬥經驗，楊也是沒什麼待的了，自己就是體內靈力沒剩多少，身體的力量有些消耗殆盡，帶著疲憊罷了，傷的話，手因為用劍磨出了很多水泡算不算。
本來與更低級的生靈戰鬥自己就佔據絕對的上風，況且對方以防禦為主，自然不會受到什麼傷害能夠得到的，就是些戰鬥經驗罷了。
「下次的戰鬥是斗將，每一次雙方兵力消耗后，就要開始斗將，1v1，五局三勝，我會再挑選兩位五階之上的魔人來參加，之前...就是對方精靈一族的殺了我兩個五階手下，不然...」
狼人一臉氣憤，三個種族聯合打魔族，太不要臉了。
「斗將么？好，到時候通知我。」
楊也是一口應下，自己來戰場，就是為了積累經驗和經歷戰爭殘酷的，怕死？怕死可做不了勇者。
自從自己當初成為鐵人在三十八營待的那段日子，最後晉級到軍師級，戰爭，就只是自己獲得功勛和利益的工具了，人命？在這裡最不值錢。
回到屬於自己的黑色營帳，紫色華麗的床鋪已經被鋪的整整齊齊，柜子上原本擺放凌亂的衣物也被收進了床后的衣櫃中，穿著黑白女僕裝的粉頭髮鬼娘正在衣櫃里整理衣物，彎著腰，曲線盡現。
「溫雅。」
楊一下趴在了大床之上，破壞了這整體的美感。
「是，主人。」
溫雅的身體一顫，想起昨晚自己受到的衝擊，那是在一些『禁書』里都不曾有的東西，居然...居然...還能那樣，而且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後悔么？」
「嗯？主人這是什麼意思？」
楊沒有看她，在美麗的女子，也不過紅粉骷髏罷了，若是不交心，那也只是一時之快。
「若是後悔，就離開吧，我可以給軍師說放過你的族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就好。」
楊翻了個身，閉著眼躺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是懲罰，主人不必再說了，我是不會走的」
溫雅整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眼裡剛剛閃過的一瞬光芒又再度隱匿，走，自己又能去何方，就算族群不會被毀，被勇者趕出來這一個由頭，就會讓她下輩子永遠處於別人的嘲諷下。
「唉，真是個難題啊，算了，不走就不走吧，過來。」
楊拍了拍身旁的被褥，溫雅順從的關上衣櫃門，走到他身邊，躺下，腦袋遞過去在楊的胸前，對方似乎對自己的雙角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睜開眼看著順從的魔物娘妹子，曾幾何時，自己孤身一人，太久太久，久到自己都不適應與人相處了，看了眾多本子與視頻，也很羨慕想要有一個乖乖的對象，可惜，現實是殘酷的。
但是現在，自己似乎有了，只不過這個來路不是那麼美好，刀子捅進胸口的時候是真特喵的疼，毒素擴散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被灼燒一樣，但是虛弱的身體卻由不得自己做出什麼反應，唯一得到的就是靈魂的折磨，帶著痛苦與恐懼，這也是為什麼生靈死亡時大多猙獰可怖的原因。
「我知道你心底還是有些...嗯...看不起我把，或者說恨我。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膽小，怕死，懶惰，你會讀心術，你都知道。但是有一樣是讀心無法理解的，那就是本性。」
「本性？」
揉搓了一下手裡溫玉的雙角，目前自己的妄想算是實現了，只是還不是很放得開，儘管是在異世界，但是這些也都是活生生的生靈，自己做一個海王...不太好。
「嗯，本性，我腦子裡很多...齷齪的想法你應該也知道，但是我擁有著勇者身份，實現這些想法很簡單，就一句話，但是我卻沒有做，知道為什麼么？」
「為什麼？」
「因為本性，我自己是一個不想為別人帶來太多麻煩的人，也不愛和人打交道，或者說不會打交道，需要的是一個傾聽對象，而不是一個不拿我當一回事的異性對象，所以很多時候，他們無視我，我也就無視他們。」
「...」
溫雅靜靜的盯著他，此時角上的雙手變得有些溫暖，她也能感覺到，楊的內心變得有些感慨起來，她是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讀心術，早就在第一次的夜晚里失效了，那是需要純潔女性才能擁有的天賦魔法，極少的女性能夠擁有。
「以前我總是去博人眼球，努力，大聲的發表自己觀點，可是發現，沒有用，他們的無視，超乎我的想象，只有在他們需要的時候，我的聲音和形象，才會進入他們的世界，所以，沒有必要，自己一個人度過了很長時間，感覺是真的很長。」
楊也有些感慨，曾經啊，真是...笑話啊，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當一個笑話，一笑而過罷了。
「所以就算來到了這裡，不需要所謂的道德，沒有太多法律，我也依舊有所顧忌，一時半會解釋不清，你就當一個人地線的堅持，我所需要的，就是一個像你這種，悄悄的，傾聽的對象，然後適當的接話，反駁，或者笑笑也好，能給我一些反饋，就很好了，但是你心裡的那一抹寒冰...也就是...嗯...生疏吧，就是心底的不願，儘管你殺過我。」
楊不禁將雙角握的緊了些，溫雅也是瞬間起了反應，臉色變得些許紅潤。
「死亡是真的很恐怖，每次想到我都後背發涼，感覺自己的呼吸已經消失，所以才會懲罰你，讓你感到不快，讓你感到羞恥，讓你...沒有了未來，這是你讓我看到死亡的代價。」
楊的話語帶著了絲絲冰冷，眼神也不在平靜，反而帶著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