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惡勢力欺人太甚

「我們收過路商人稅費，多少銀泰幣一馬車？」納托叫來苛能達，問道。

納托忍住憤怒，苛能達作為不毛地的行政長官，木查的霸道，離不開苛能達的縱容，他脫不了干係。但是他還想給苛能達機會，他必須先平心靜氣地先了解情況。

苛能達說：「我們收1銀泰幣1馬車。」

納托受不了了。吼道：「還敢胡說！你究竟還是不是塔塔木家臣，還是已經成為別人的走狗。」

納托這話很嚴重了。

「苛能達是按規矩收的1銀泰幣1馬車，不敢有任何徇私，有賬簿為依據。」苛能達依然正氣凜然。

當然，他也知道納托劍鋒所指是木查多收的半個銀泰幣。

「另外，還有半個銀泰幣，由木查他們所收，有丞相府的指示。」苛能達的確只收了1銀泰幣，其他他干預不了。

「指示何在？」

「三年前，丞相在不毛地口諭。」

苯！苯！的確是苯！你苛能達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替罪羊。

「可汗追究起來，你也拿個口諭做憑據嗎？」

「我都聽說了，木查在不毛地霸道慣了，壟斷了白城的生意，你何時管過？他的囂張離不開你的協助。你是不是被收買了？」納托連續質問。

「臣有罪，但臣至死是可汗的人。」苛能達有些冒汗了，納托這話有點重。

苛能達沒有撒謊，他對金伊大汗忠心耿耿，多年來嘔心瀝血經營不毛地，清正廉潔。只不過他不是腹黑之人，架不住上級權力的傾軋，他也是有苦難言。

「好，你說你還是我們的人。我現在讓你去整頓這件事，你能不能辦到。」

「臣辦不了，臣只是行政文職，沒有兵權。白城北的千夫長闊思是木查的舅舅，每次收費都有闊思軍隊參與。況且，木查手下還有一千私兵。」

「臣建議大人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金伊可汗再作定奪。臣願意承擔一起後果。」苛能達知道逼瘋木查，他什麼都做得出來，況且現在金伊大汗不在，丞相府主事，現在動木查，必定要動用軍隊，牽涉大了會讓納托處於不利地位。

但這句話卻挑起了納托的疑心，讓他背脊發涼。現在證據確鑿，苛能達想去拖，會不會他想找機會聯繫木查，到時候先發制人，發兵圍殺自己，到時候真是死無對證。

納托還不敢完全相信苛能達。在草原上，瘋子們為了利益無所不為。

納托不讓苛能達離開自己的府邸半步。他要去找江懷，希望從江懷身上得到有用的建議，他有點後悔這麼快向苛能達質問，現在自己可能站在明處，敵人站在暗處。

苛能達究竟是人是鬼......

江懷也不同意現在制裁木查。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才能行動。

一來木查在不毛地根深蒂固，納托則是初來乍到，其中的各種關係還不熟悉，容易被動。

二來，木查已經確定忠於自己的部隊有2000人，一個千夫長加一隊私兵，而不毛地另外兩位千夫長是否忠於納托猶未可知。這也是江懷一直叮囑納托的事，他的私人武裝太少了，會讓自己深陷險境。

三來，就算制裁了木查，丞相府那邊也不會坐視不理。現在金伊不在，納托相當於孤軍奮鬥，他又怎樣斗得過丞相府？

當然，江懷也不太相信苛能達，但現在暫時不能處理他，沒有苛能達，不毛地就亂套了，到時更加麻煩，而且囚禁苛能達，也會引起木查注意，引來不好的後果。

江懷讓納托穩住苛能達。

納托按照江懷的意思，告訴苛能達自己只想儘快賣掉小麥，而賣掉小麥，則要降低半個銀泰幣的馬車費，自己會去找木查商量免掉那半個銀泰幣。苛能達則不用再管此事。

這樣說，一方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避免對方懷疑，另一方面，木查被動掉的蛋糕不多，不至於讓他狗急跳牆。

而現在最急迫要做的，就是確定自己能調動的軍隊究竟有多少。就算不動木查，也要保護好自己。

江懷和納托傳木查前來。木查敢來則證明一切可以商量。

木查不來，下人回復的理由是身體不適。

好傢夥......納托來不毛地一年了，木查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傳令讓三個千夫長集結部隊去後山集合。」江懷對波爾圖說。

博爾圖：「傳什麼傳？我要聽你的唄？」

納托：「要傳。但要明天早上再傳，中午前就要集合完畢，不能給他們思考的機會。」

博爾圖：「是。」

塔塔木的大部分軍隊，都跟龍達、金伊他們南下征戰了。金伊還是很保護納托的，不毛地的軍隊基本上沒有動，三個千夫長共3000騎兵。

三個千夫長，納托之前是認識過的。傑銳最年輕也最沉穩，鐵棍兒深邃不明，闊思有點莽撞。他們之前都效忠自己，現在是他們表現的時候了。

這次召集是一次試驗，能來的忠於自己，不能來的，肯定心裏有鬼。如果闊思能來，納托這次要革掉闊思，逐步削弱木查在不毛地的勢力。

「納托，納託大人，你得幫幫我。」門外傳來了陳紅的哭喊聲。

納托讓陳紅進來，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同來的還有毛家大小姐。

陳紅穩定了一下情緒：「星彩被木查的人擄走了。小人勢單力薄，無法與他們抗衡，請大人幫幫小人吧。」

「陳紅不是慫人，我本想殺將進去，砍掉木查那廝，小人身死無憾，奈何這樣是無法救得星彩的。」

「如果大人願意救星彩，我願意捨棄身家追隨大人，肝腦塗地。」

毛玲玲說道：「被木查擄走的少女都沒有好下場，納託大人，要儘快營救。小女子願意提供資金幫助。」

木查啊木查，你欺人太甚了......納托憤怒值已達頂峰。昨天給他書信傳喚不來，今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木查這人根本沒將自己和法律放在眼裏。

木查你要在我頭上拉屎，而且不是一次。我納托雖然善良，但不是沒有脾氣，我不治你，我枉為人。

「陳紅兄弟莫急，容大人寫好書信給木查，讓他放人，不行的話，我們寫給丞相。」江懷道。

納托立馬修書，讓圖圖和陳紅送去。

和納托猜測的一樣，木查不給面子，說自己沒有擄過女子。陳紅衝進去，又給亂棍打出，無功而返。

納托還是修書給丞相，但他知道這也是徒勞無功，也來不及了。

「陳紅兄弟，丞相是講道理的人，丞相府會派人過來解決的。」江懷說道。

眾人都知道這是在講風涼話。都沒有理會。

江懷甚至和納托說，陳紅這時候有可能和木查唱雙簧，激惱並設計幹掉納托，要納托注意。

但納托相信他這個豪爽的朋友，就算陳紅要設計自己，也不會讓星彩冒險，他知道陳紅有多疼愛自己這個妹妹。

「我現在就回去帶上家丁殊死一搏，也不讓木查他們兩父子來回玩弄。」陳紅欲走。

納托叫住：「陳紅兄弟，你這事我管了！就在明天，明天要死我和你死在一起！」

眾人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