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聖誕老人的禮物

「saber！saber！saber！怎樣，聽得清嗎，喂，感覺怎樣，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喂……」

「放心，saber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需要點時間緩解，真不知道這關是怎麼搞的，居然要我們用這麼危險的東西擊敗怪物，如果沒有saber，那豈不是死局？」

saber意識開始逐漸穩定，能朦朧地聽到和看到眼前的東西，身體四肢無力，像魂不守體。

「喂，saber，看起來狀態要比剛剛好了一些了，沒事saber，你慢慢休息先。」

saber聽着蘇小雪的聲音，她想要站起來，她想要戰鬥，儘快結束副本，儘快一點實現願望。

saber試圖扶著旁邊的劍站起來。

「saber，沒事吧，我來幫你。」

蘇小雪用力將saber服了起來。

勉強站起來的saber眼睛還是那麼沒有精神，像丟了魂似的。

「不應該啊，難不成這關本身就是要人自我犧牲擊敗怪物？！」梅里斯想到這裏不由地驚了一下。

白日光在一邊有的不耐煩地說道：「是不是可能我們還有什麼沒有發現的，一般關卡怎麼都會有一條絕對安全的通關方法啊，這不可能吧。」

「是，按照一般副本都有一條絕對能生還通關的方法，但這是s級副本，會不會可能有點不一樣，上次我們通關的s級副本你還記得吧，當時如果不是他堅持去那樣干，我們就不會通過，當時他就死在了副本裏面。」慕白淡淡地說道。

白日光聽了也沉默下來，慕白說的確實沒錯。

「放心，saber雖然無法接受那股能量，但這種程度的副作用saber還是撐得住的，如果換作我們任何一人來試，那才是真的無解。」梅里斯解釋道。

聽到saber沒事蘇小雪才安心下來。

梅里斯跟其他人討論計劃，蘇小雪則將saber扶到一邊坐着休息。

梅里斯將她感應到的都說了出來，他們七人討論了一番后，梅里斯來到saber身旁，用法陣給saber徹底解決剛剛接觸異界能量地區不良反應，還給saber上了層敏捷增益。

梅里斯將他們討論的計劃說給了saber聽，saber明白計劃后，向聖誕老人的位置出發了，聖誕老人可能發生了異變，需要saber小心應對，梅里斯將通過在saber眼睛上的法陣和saber共享視野，為了能應對突發情況。

梅里斯在原地佈置好陣法，將慕白幾人送去了安全地方，順便補了一下魔，對於困住怪物是時間越長越好，還要避免出現突發情況。

saber雙握着手中的劍，不停跳躍在生鏽的鐵架橋上，向著梅里斯說的那個方向前進。

大概前進一公里多，saber終於能在昏黃的燈光下看見了那個坐在地上的身影，聖誕老人的身體被saber上次的全力一擊轟得只剩一副骨架在那坐着，光禿禿的，看着讓人不禁心寒而栗。

全身血紅血紅的，顯得十分苗條，真正露骨，手臂上被轟掉的肉還沒長出來，只有兩根白花花的骨頭，脊背上那一根一根的肉絲，看的讓人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聖誕老人察覺到saber的到來，轉過頭。

那兩顆凹陷的眼窩使得聖誕老人睜得大大的眼球變得更加突兀，整個臉上只要貼著骨頭的一層薄薄肉絲，鼻子上的軟骨也沒有，只有那一個黑漆漆的孔。

漏出一個恐怖的森然笑容，血紅色的臉，微微張開嘴，裏面排滿了橫七豎八的尖牙，一個微笑感覺臉上薄薄一層的肉絲都會掉下來。

saber雖然對於擊殺敵人很熟悉，經常把敵人攔腰砍斷，但相比眼前這個聖誕老人，簡直是小屁孩根你大爺相比。

聖誕老人身上是真正的一層薄薄的皮包骨，刻骨銘心，讓saber看見了也不由感到恐懼。

聖誕老人見saber來了，熱情地向saber打了個手勢，那個肉絲包骨的骷髏手掌在空中揮舞，saber寒毛都不禁豎起來。

saber真不知道這個怪物是怎麼活下來的，連肉都被她轟沒了。

聖誕老人見saber來找他並沒有為上次saber將他轟成骨架的事憤怒，只是發出「嘻嘻嘻」的詭異笑聲，然後轉頭繼續埋頭苦幹他的活。

saber在里他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眼前這幅長著一層薄薄肉絲的骨架實在太讓人感到恐懼了，上次那個肥胖臃腫的身體saber都沒在怕，這次居然在一副半死不活的骨架前停住了腳步。

saber眼睛裏的陣法「咻」的射出一道攻擊，梅里斯試圖用攻擊惹怒這個怪物，然後再讓saber將怪物引入法陣中。

可那副骨架只是差點被梅里斯的攻擊推倒在地，努力地保持平衡，又繼續坐着弄手裏的活。

saber不敢靠前，明明這幅骨架連大風都經不起，卻給她一種強大無形的壓迫感。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骨架一直都在忙活手中的東西。

突然，骨架高舉雙手，興奮地喊道：「完成啦，終於完成啦！」

這一聲喊叫打破了整個地下實驗室的寧靜，就連蘇小雪幾人也聽到了聖誕老人那恐怖的聲音。

骨架突然站起身，有將近三米高。

saber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好和眼前恐怖陰森的骨架決鬥。

骨架將東西藏在後面，不讓saber看見，一步一步堅定地向saber走去，臉上掛着恐怖的笑容。

看着骨架在不斷向她靠近，saber沒忍住身體的表象，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聖誕老人直直地向saber走來，來到saber面前。

saber被莫名的恐懼嚇到僵住，這是她平生第一次如此感到害怕眼前的敵人。

聖誕老人將藏在身後的東西突然拿出。

saber被嚇得本能地向後跳開。

聖誕老人並沒有生氣，而是緩緩將手中的人皮打開。

saber定睛一看！

那是……那是她還在當亞瑟王時在面見圓桌十二騎士的畫像。

聖誕老人單膝下跪，底下頭，就像當初他還身為圓桌騎士之一時面見亞瑟王一樣。

saber漏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眼前單膝下跪的骨架，像是在請求國王撫摸他的頭作為對他英勇行為的褒獎。

saber難以置信地走到骨架跟前，忐忑地將手伸向他的腦袋上。

背後在一直看直播的梅里斯也驚呆了下巴，堂堂s級副本boss居然向s級人物saber行下跪禮儀，那她之前做的準備都用去幹什麼了！

saber緩緩地撫摸他的腦袋，隔着盔甲彷彿感受到了他對亞瑟王的忠誠和信任。

他也漏出看心的表情。

隨後他又站起來說道：「尊敬的亞瑟王大人，我在此為你提前送生日賀禮，提前祝亞瑟王大人，生日快樂！」

saber也被他這一怪異舉動驚到，saber已經幾百年沒有人和她過過生日了，眼前這個恐怖的骷髏怪居然記得她的生日，他難道是圓桌騎士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