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節 研製後膛槍
羅明成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你怎麼會大白天地上吊，竟是因為這個啊。」
秀兒蓮足輕輕地踢了羅明成一下，半嬌半嗔地道：「笑什麼笑？人家受了欺負，你還笑，真是氣死我了，你，你處事不公。」
羅明成笑道：「她倒是沒誤會你，你確實是打過她孩子的主意。」
秀兒堅決地說：「我沒有，我沒打過她孩子的主意，就是打，也不打她孩子的主意，除非她死了。」
羅明成臉色一板，道：「說什麼呢！不許說『死』字，你們中誰也不許死。」
秀兒道：「是小雲說的，她說，除非她死了，否則我休想奪走她出的孩子。」
羅明成道：「你怎麼說？」
秀兒道：「我就說沒有那回事，我根本沒有想要她的孩子，她就說……」
羅明成道：「她說什麼？」
秀兒道：「她就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不如早死了算了，反正老了也沒人管。」
羅明成怒道：「她竟說出這樣的話？我要去找她！」
秀兒拉了拉羅明成，輕輕地問：「官人，你去跟她怎麼說？」
羅明成道：「自然是她說讓你死的話了，這太狠毒了。」
秀兒道：「還有她誤會我的事兒呢？我確實是沒打過她孩子的主意，倒是想過把小自強要在我的名下，不過夫人卻沒有同意。」
羅明成張了張嘴，道：「這個。其實小雲也不完全是誤會你，我上午是跟她說過這事兒。意思是把『飛燕』交給你撫養，當時王香也在。」
秀兒吃驚地道：「真的？你怎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向誰要不好，非要向她要。」
羅明成道：「怎麼了？我看小雲挺好的啊，再說，加上她肚裡的那個，她都有三個了，已經嚴重『超生』了。」
秀兒小臉稍顯愉快。道：「官人，你真逗，還『超生』，哪來的新詞啊。」
羅明成道：「就是生得太多了的意思。」
秀兒微微一笑，道：「生三個還算多啊，我娘生了六個，在村裡還不算多的。我們村裡都有生十三個的呢。」
羅明成暈死，這扯得也太遠了，簡直牛唇不對馬嘴，一個沒有經歷過「計劃生育」的人無法理解「超生」的概念的，過了一會兒，他說：「那麼。按你的意思，我不應去向她要孩子了？」
秀兒道：「那是，如果要是我，有人向我要孩子，我也不給。更何況是小雲那麼要強的人。」
羅明成道：「那麼，你不要我去找小雲了？」
秀兒道：「不要去了。」
羅明成道：「那樣的話。你心裡不覺得屈得慌？」
秀兒搖了搖頭，道：「秀兒不呢，秀兒覺得很高興，因為，你有這個想法，說明我在心中是比小雲高的。」
羅明成道：「那你不想死了？」
秀兒高興地摟著羅明成的脖子，道：「不了，有官人喜歡我，我怎麼會捨得死呢？」
……
晚上，老仁夫婦來了，他們來問小玉在羅明成家中的活兒做得怎麼樣，如果羅明成覺得可以的話，等她過了生日，行了「及笄」之禮，就允其在羅明成家裡「過夜」。
羅明成自然明白老仁夫婦的意思，說過了初五老仁就可以去擔任「鹽官」，但他同時提醒老仁，一定不要向蚶江司以外的地方運鹽，因為那可是朝庭的大忌。
正月初四，上午，羅明成正要出門，艾薩克又來，他送來了兩株「大煙」的植物與幾顆種子，並且還附帶著寫有提取「大煙」方法幾紙說明，羅明成有點奇怪，這不是白白將一筆巨財讓與羅明成嗎？要知道，如今趙佶已開始吸食大煙了，有了這些，無疑就等於抓住了趙佶的一根小辮子，他不會是突然糊塗了吧？或是有所圖謀？看看艾薩克那胸有成竹的樣子應是後者，羅明成主動問了一下，果然如此：艾薩克要求帶走成套機械紡織設備，包括織機與蒸汽機，不但如此，還要求帶走幾名熟知其中技術訣竅的內行工人……
羅明成權衡了一下，答應了艾薩克的要求……
艾薩克走後，羅明成將那提取大煙的幾紙說明收好，然後走到西院，要求僕婦把這些「大秦野花」種好，儘快繁植，能繁植多少就繁植多少，菜可以不種，但不能耽誤了「大秦野花」的繁育……
下午，羅明成攜夫人巡視各個正在加班的工廠，途中，宋含玉抱怨說火槍一下子降價幅度太大，造成了一些財政收支上的麻煩，不得不再次想法設法吸收存款。羅明成告訴她：那些火槍每支能賣上五兩銀子他覺得已經相當貴了，因為他正打算造一種新式火槍，新式火槍造好之後，那些現在能賣五兩銀子的火槍到時侯就會變成不值錢的燒火棍。
宋含玉張了張嘴，她現在對羅明成說得什麼都相信……
正月初五，上午，羅明成與老仁辦理了任命其為「監官」之事，但為制約其權利，並沒有將原來的「鹽官」趕走，而是命其配合老仁的工作。
下午，羅明成在自己所居住的東院召集了一群來自各個工廠的能工巧匠，跟他們說了他想製成的新式火槍的要求：從後面裝入統一大小的子彈，打槍時沒有煙。大家聽了后都覺得這種槍很好，但是卻不可能做出來，因為規格要求太高，子彈與槍膛、槍管之間幾乎得是嚴絲合縫的，若是做出一支這樣的槍還有可能，每一支都做成那樣的話技術簡直是不可能的，並且火藥都是發煙的，不發煙的火藥以前聽都沒聽說過。
有個年輕工匠又提出一個技術問題：如何才能使子彈一擊就下就飛出去？
羅明成道：「以前這是不可能的，但現在我們有引火藥，就是手雷中做拉火索的那種特殊火藥，只要我們把那引火藥做得更精細些，配上合適的機構或是別的什麼東西，就能做出一打就著的火帽，到時侯，在槍支的後面做個撞針，只要用撞針一撞，子彈就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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