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之人

盯梢之人

「沄舟,天色已晚,師叔累了,你先退下,有什麼事明日再說。」顧清源不耐煩的朝門外喊道。此時的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他思念林燕兒。

「師叔你終於醒了,快開門啊!明日說就晚了,師祖明日就結束閉關了,我有要緊的事找你商量。」小道士十分的着急,緊接着又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顧清源再也忍受不了了,只好拖着疲倦的身子,給小道士打開了房門。

「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速速說來。」顧清源只想讓小道士趕快離去,不要浪費他思春的時間。

小道士提了提腳上半掛着的鞋着急的說道:「師叔,剛才我聽換班的守夜師兄說師祖明日便要出關了,我這才想起師祖閉關前叮囑的我事。」

「師祖安排你什麼事?」顧清源什麼好奇小道士。

「師叔,你可記得和道長的約定,師祖閉關前讓我好好盯着你,只准,給你送上一日三餐,不讓你踏出房門半步。」

「好啊,沄舟,我怎麼說師父閉關之日,我房間外面上鎖,我不得已翻窗而走。

他抬了抬頭想了許久才想到,讓他這幾日不得離開道觀,只能在自己房間看書寫字,否則就叫讓他永不踏入請風道觀一步。才知道沄舟找他什麼事,凌霄子閉關前特意囑咐沄舟小道士盯着顧清源,不讓他踏出房間一步,一日三餐送上,並留意他讀的什麼書,寫的什麼字。

顧清源故作淡定惡說道:「沄舟你且別着急,我有辦法,明天你就與你師祖這樣說,我這幾日滴酒未沾,沒踏出房間一步,專心研讀《坐忘論》和老子的《道德經》,只寫了大道之行這四個大字,我今晚這就把這幾個字寫幾十張。。」

「我記住了師叔,但我怕你今晚又忍不住喝酒,明天師祖問起啦你我都要被責罰。」

「我戒酒了,不信你搜下我房間?」顧清源是戒酒了,可是他卻醉上了林燕兒,於他而言林燕兒是這世界上最美的酒最濃烈的酒。

沄舟不放心的朝顧清源的房間掃了一下,慢慢悠悠的離開了他的房間。

顧清源趕緊把門關上,挑撥著燭火,拿起筆墨,便奮筆疾書起來,字之潦草,寫草書的都自愧不如,桌上還攤著一本《坐忘論》,他一邊寫,一邊看。一邊看,一邊寫,沒記下幾個字,字也沒寫清幾個。

就這樣顧清源挑燈夜戰奮鬥到天亮,寫了滿屋子的「大道之行」這四個字,顧清源看了看桌上的稿紙再也支撐不住了,趴在桌子就睡著了。

此時,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道觀的另一房間走了出來,房門口站着兩排小道士,其中兩人,一人拿着毛巾,一人拿着水盆,畢恭畢敬的站在台階上,老者接過毛巾輕輕擦拭了臉和手。此人正是凌霄子,他抬頭望了望天邊嘆了一口氣:「坐覺蒼茫萬古意,何須罰行入凡塵。」搖了搖頭,又是一聲長嘆,把沄舟叫到他的面前,吩咐他去取些錢財和衣物。

沄舟十分疑惑,師祖今日剛出關,這又是要往何處去,他老人家仙風道骨,出行何須身外之物,何必取衣服和錢財作為傍身之物。

他抬頭望了望凌霄子此時凌霄子也正盯着他,二人對視,凌霄子眼神之凌厲如刀片一樣濺入沄舟的眼睛裏,嚇得他把要問師祖的問題憋在肚子裏,趕忙跑去庫房取錢和衣服。

顧清源的呼嚕聲回蕩著清風觀的每一個角落,道士們聽到也不敢作聲,沄舟尷尬的環顧了下四周,把衣物交給了身後的師弟手上對凌霄子說道。

「我昨晚守夜看到師叔房間燈火通明,定是昨晚師叔讀書太用功才忘記了時辰,我這就叫醒師叔。」沄舟正要去叫醒顧清源,被凌霄子一聲嚴厲「站住」給喝令住了。

「你們且隨我一同前來。」此時的沄舟作則心虛,連連後退,正欲逃走

「沄舟,你要去哪。」凌霄子竟然頭都沒回,就知道沄舟要逃去。

「回答師祖,昨日守夜有些疲倦,我就不用去了吧。」他戰戰兢兢的說道,嚇得腿都軟了

凌霄子把頭稍稍傾斜彷彿是對着空氣說:「你也隨我一同去,晚些再作歇息。」

沄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隨即道士一行人,往顧清源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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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望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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