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心惡
朱萬年完了,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動用府兵圍殺藩王,乃是謀反大罪,就算是混吃等死的藩王大秦也不會允許外人來處置,何況趙安乃當今皇帝親子。
「不可能,不可能。」朱萬年喃喃道,他的兒子只不過和人爭個女人,怎麼會惹上王爺?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竟然帶兵圍殺王爺,如果坐實,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大秦對宗室管控極嚴,不允許宗室子弟做的,宗室們也絕不敢做,同時又對宗室格外保護,宗室犯錯,必需要由宗人府緝拿審辦,就算是藩王謀反,也是由皇帝下旨捉拿,最後依然要交與宗人府,但朱萬年即無皇帝下旨,又不是宗人府官員,竟然率兵圍攻藩王,如果是一般的宗室子弟還罷了,問題這是一位妥妥的親王。
「誤會,誤會,明王殿下!下官不知您的身份所以才行此莽撞之舉,還請殿下恕罪,恕罪啊!」不等禁軍統領開口,朱萬年感覺跑到趙安身前跪下。
他雖是益州刺史,但也不過是正三品,所有的王爺都是超品,他也不算是受委屈。
「哼,剛才朱大人口口聲聲說孤是姦細,甚至要當場格殺,在場的人可是都聽到了。」趙安可不準備給他台階下,打蛇不死轉背傷人這個道理他上輩子就清楚。
「那只是誤會誤會,都是下官父子一時糊塗,得罪王爺之處下官必將補償,就算下官傾盡家財也必讓王爺滿意。」現在就算是把刺史府賣了,朱萬年也在所不惜。
「不用了大人補償,本王還不缺錢。」
眼看趙安不準備接受他的賠償,朱萬年轉過身看着一旁站的趙晨等人,
「小兄弟,吳家主,還請幫我求求情啊!大恩必有厚報!」現在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趙晨等人也是心中苦澀,他們哪有什麼面子跟趙安求情,剛才還站在你的立場上威脅人家呢,不和我們計較就已經偷笑了!
朱子明在他父親跪下之後才又從昏迷中醒來,看着前面不停給趙安磕頭的父親,他也懵了。
「爹!怎麼回事,為何給這小賊磕頭?」不明白所以的朱子明問道父親。
「閉嘴,你這混賬,竟然敢和王爺爭女人,真是該死!」轉眼又對趙安道,「殿下,犬子混賬竟然敢和您搶女人,要殺要剮全憑殿下做主,下官沒有半點怨言!」
聽着朱萬年說的話,趙安心中感嘆,好聰明的人,好狠的心。
好聰明是說朱萬年根本不提他圍殺趙安之事,把這場衝突要歸結為他的兒子要和趙安搶女人。
狠心是因為他此刻對兒子的態度,轉瞬間就能把兒子賣的乾乾淨淨,絲毫不在意死活。
聽到父親如此說,朱子明也明白了,原來剛才打斷他雙腿的是王爺,他雖然混蛋但他不笨,今天的舉動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同時也理解父親的話,如果能犧牲他一個換取家人的平安,他也願意,所以他只是看着趙安,什麼都沒有說。
「呵呵,朱大人也不要在這裏和我扯皮了,今天發生什麼,在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你說了什麼,做過什麼,自有人清楚。」
沒有再理會朱萬年,走向前扶起還跪在身前的禁軍統領,「將軍沒有來遲,我也沒受什麼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想必將軍也聽清楚了,這裏證人這麼多,將軍按自己的方法辦就好!」
聽趙安說完,禁軍統領於勝彎腰行了一禮:「殿下放心,吾等在益州就是為了保護殿下安全,此事末將必回調查清楚,
給殿下一個交代,也給皇室一個交代。」於勝說完又行了一禮,轉身面對眾人。
「來人,把今天在場所有人收押,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一聽如此,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趙晨首先出來道,「大人,我乃禮親王世孫,此事於我等無關,為何要緝拿我們!」
趙晨一開口,其餘人也跟着聲明。
「正是如此,我乃益州吳家家主,又沒有參與憑什麼抓我。」
「就是就是,我們只不過來參加拍賣會而已!」
「還請大人明鑒,我等可沒有和小王爺動一個指頭。」
「都是這朱萬年父子在作死,於我等何干?」
在場眾人紛紛議論,能撇多清就撇多清,剛剛還在奉承刺史,現在表現的彷彿有仇一樣。
於勝沒有回到他們,抽出腰間帶血的刀,「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還是一樣的話語,絲毫沒有在意在場諸人的身份。
大批禁軍把整個玉林閣圍起來,在場的人不管是誰,鐐銬一帶,被人壓走,沒有人敢反抗,趙晨等人看了一眼趙安后,都默默的戴上鐐銬走了出去。
朱萬年被壓走的時候還是不斷的求饒,趙小軍,翟智星都求過,甚至三爺還被他磕了幾個頭,但所有人都沒有理他。
朱子明在禁軍走向他的時候,已經再次昏迷。
待所有人都壓出去,於勝才走向趙安復命:「殿下,末將已經把所有人收監,此事已傳向宗人府,三天之內會有人來調查此事,請殿下安心!」
趙安緩緩點頭,於勝說的沒錯,他是王爺,關於他的事都得由宗人府受理,不過宗人府強者眾多,從京城到益州,普通人要數月才能到達,而宗人府的人只需要三天,這還算著傳消息的時間。
「殿下,這次您出府帶的人太少了,末將實在是不放心,這樓外末將留了五百精銳,在殿下回府之前,他們負責保護。」於勝看着趙安身邊的幾十號護衛,跟老黃點了點頭。
他是禁軍統領,老黃是侍衛統領,都是保護趙安的安全,以前也見過幾面。
「好,那就有勞將軍了。」趙安也只能接受,雖然他不認為還會有什麼危險。
「那末將告退!」見沒什麼事了,於勝也不多呆,甚至沒和趙安說幾句聯絡感情的話,因為他是禁軍,雖然是保護趙安,但同時有監督職責,要是關係太近,可不是好事。
於勝一走這偌大的玉林閣也就剩下趙安等人了。
「哈哈,現在終於清凈了,翟兄,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喝酒吹牛皮了?」
尷尬的笑了笑,翟智星也沒想到,此人就是明王殿下,想起剛才的話語,臉色不由的發燙。
「殿下莫怪,我就是這麼一性格。」
「誰怪你了,翟兄能仗義出手,趙安可得領情,三爺!是不是安排些酒菜啊?」
龔三一聽頓時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為啥今天自己反應這麼慢?
「罪過!罪過!一時之間還處於震撼之中,小王爺勿怪,幾位勿怪!馬上安排,還請小王爺等人到前面的傾香閣,這玉林閣雖然也不錯,但畢竟是拍賣場所。」
聽龔三如此說,眾人也就客隨主便了。
「玉嬋姑娘,不知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摟着玉嬋坐在傾香閣的暖毯上,這龔三說的不錯,就是比玉林閣強多了。
「王爺,奴婢只不過是一歌女,怎配讓王爺如此重待!」玉嬋知道趙安身份之後很是拘束,到現在還沒適應下來。
「別說其它的,就說你願不願意!」趙安一看這逆來順受的樣子,也就不準備和她商量了,直接給選擇。
「奴婢聽王爺的安排」月嬋只是弱弱的回了一句。
「哈哈,好好。」
「小王爺,不知您和月嬋姑娘商量些什麼,怎麼還神神秘秘的。」翟智星好奇道。
「呵呵,只是說要把她贖出這醉仙居罷了,不知三爺,要贖月嬋需要多少金銀啊?」
一聽要贖月嬋,三爺頓時也不和趙小軍勾肩搭背了,「小王爺,這就見外了,月嬋跟了王爺,那是她的福分,我龔三怎麼能要您的錢呢!」
「可別,咱一碼歸一碼。」趙安可不想搭別人的人情。
來回推攘之下,最後三爺拗不過趙安,定下五百萬金票的價錢,才算作罷。
喝到凌晨,酒席才散,趙安也初步的了解了一下趙小軍等人。
只不過晚上要睡覺了,趙安才尷尬起來,看着床邊的月嬋,他才想起來,雖然他來了這世界十年多了,但他現在還是個十二歲的小孩。
額,那方面的能力,進化的好像還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