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否極泰來『破船也有三斤釘』(下)

第三章否極泰來『破船也有三斤釘』(下)

又轉了一會,買了幾斤豬肉!精挑細選,不要肥的!把老闆搞得懷疑人生,這時候豬肉7毛一斤!但是不是逢年過節生產隊是不會發放豬肉的!而且肥肉是主力軍,非常受歡迎!今天來了個只要瘦肉的小子,這家裡大人怎麼交代的,老闆好言相勸:『小子,你的帶著弟弟妹妹上街,家裡大人吩咐賣肉。你這隻要瘦肉你不怕回去吃荊條啊!』兮君只好解釋道:『父親在邊境犧牲了,爺爺聽到噩耗撒手人寰!我就是家裡唯一的大人了!』老闆長嘆一聲『哎!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啊!多給你三兩!』也不在計較了。兮君謝了老闆開始往回走,7月天氣熱,到了10點左右回到做衣服的大嬸旁邊。大嬸說道:『就快好了,還差一件褲子了!』看著大嬸熟練地用著腳踏板縫紉機,褲子很快成形。真是讓兮君開了眼界!付了錢,大嬸說道:『夏衣好做,就是裁剪麻煩些。要不要孩子在這試試?』看著兩小紅紅的小臉,拿著衣服比了比算了吧!

拉著車趕著回去,不得不感慨!這具身體真的棒渾身給人一種精壯的感覺,拉車走二里路不帶喘氣的!想起上一世徒步旅行,沒走幾步就氣喘吁吁。感謝老天賞賜給我一個精裝的身體,順便說一句,本錢還不小!

回到茅草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安頓完兩小。就朝著記憶中的生產大隊走去!看見一層磚瓦房的村委會,一個大大的牌子,寫著些計劃生育等一些標語!進去后,來到辦公桌前,看見好幾個領導!

看見兮君走進來,村長笑眯眯的說道:『小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快做吧,我們剛才給你算了一下你的工分,大約2000多工分!你想怎麼結算?』(這個時候男知青一天大約十工分,七個月2000多工分)兮君回道:『村長大爺,我想全換成大團結,還有我把家裡的糧票·布票等等都帶來了!你看值多少錢!』心裡想到,去港島什麼用不到,只能用港幣!換成人民幣帶著方便些!『你想好了?』村長問道,『沒問題,我想好了!我舅舅說了,那邊用港幣,人民幣可以換港幣!別的讓我處理掉!』「既然這樣,我做主從生產隊給你1000元吧!剩下的這些票據給你算一百元!」只見村長轉身進到裡屋,不一會拿著一沓大團結出來說道:「你點點吧!」兮君答道:「不用了,我相信大爺!我要回去吃飯了。大爺你忙。」「你小子保重了!大爺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走吧!」「村長大爺再見,各位叔伯再見!」也許這一去真的不見了!目送余兮君走出門,村長對幾人說道:「我小時候受過他爺爺恩惠,你們知道的!雖然他家以前是地主老財,但一切都過去了!他也要走了,你們沒必要在盯著他了!」

走出村委會,心情一陣舒暢!身上現金大約1700人民幣左右!足夠去香港生活一段時間了!回到家看見兩小在家裡吃桃酥喝著桔子汽水,愜意的生活啊!「你們兩個過來,哥哥有話對你們說!哥哥決定帶著你們去繁華的大都市,哪裡到處都是汽車和洋房,還有好多洋娃娃。」看著兩小不解的目光,余兮君敗下陣來,放棄了洗腦計劃!鄉下娃娃哪裡懂得這些......不過兩小還是說道:「哥,爺爺說過,有哥哥的地方就有家。你去哪,我們跟著就是了。」感動的抱著弟弟妹妹,有一種為人父母的感覺!也許,在他們的世界里哥哥就是他們的一切!

余兮君感覺輕裝遠行,簡單方便!帶些乾糧和水以外,剩下的全被余兮君送給村裡的貧困戶了,其實他自己也算窮人,不過他忽略這一點!收穫一波來自左領右舍的感謝,心情舒暢!下午,帶著爺爺喝剩下的酒,把家裡最大的功臣下蛋母雞殺了,白切雞加白酒,帶上三柱清香,一大三小來到村后的墓地,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響頭!看著漸暗的天色,拎著白切雞朝家裡趕去!

白天的肉從井裡拿出,用鹵煮的方法鹵出來。再放進井裡保鮮!晚飯吃的是麵條加白切雞,淋上些醬油,吃的飽飽的。

昏暗的茅屋裡煤油燈散發出懾人的光芒!躺在竹床上,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忽然一陣記憶湧出,餘子武爺爺曾經告訴過他,如果他不在了!父親不在家,沒有了生活來源。就把屋裡的破桌子面掀開,那裡面有夠他生活的東西!這是爺爺常常掛在嘴邊的話,那時餘子武剛十三四歲左右,兩小也才三歲!父親決定加入軍隊,一方面為了生活,另一方面為了給家裡刷些好名聲!怕孩子娶不到婆娘。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從出門!把兩小都驚住了!拿著菜刀走到桌子前,煤油燈放在凳子上。接著微光,把菜刀緩緩插進桌面的裂縫裡,使勁一翹,桌面掉下一塊,左一刀右一刀,刀個刀個刀刀那是什麼刀,刀個刀個刀刀一把殺豬刀,一刀一刀割掉青青河邊草,只剩一朵菊花隨風飄搖......熟悉的旋律,隨著撅著屁股的某人隨風搖擺.

桌面撬開,入眼是兩條大黃魚(古代金磚,一條現在336克左右),和一個扁平黝黑的木匣子沒多大四十平方厘米左右!兩小看見有東西都好奇的湊了過來,看見兩條黃魚一人拿一條把玩,小孩不知道黃金價值。只是看起來閃閃發光,感覺有些好奇罷了!余兮君小心的拿出盒子,感覺入手很重。小心的打開盒子,只見用黃色錦緞布包裹整齊的兩塊四四方方的東西!打開一看,兩塊古玉映入眼帘!這時候余兮君明白爺爺的意思了!玉石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很值錢!不過他對這東西沒啥研究!玉牌上刻著一些字!應該值點錢,不過兩條大黃魚讓余兮君好一陣興奮!

從兩小手裡接過大黃魚,把東西妥善放好后,熄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趕路去天津渡口,有去港島的輪渡!這是白天在集市打聽到的消息,他不知道這個時候1978年大陸和港島剛剛通輪渡,而且需要提前申請(當時就是申請也需要好長時間才能通過審批),沒有親朋好友的信物不能坐船去港島!這為他接下來的行程增添了一大風險...不知道到當他站在深圳隔海相望香江時還會不會如此樂觀下去!其實他不知道玉佩和匣子比黃金值錢多了,去到港島以後,可給余兮君一個大驚喜!還為兮君籌集了第一筆啟動資金!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想著明天美好的生活,想著港姐們婀娜多姿的生活,想著好萊塢的沙發選角,想著登上國際舞台叱吒風雲......嘴角微翹,露出猥瑣的笑容緩緩入睡!這一夜,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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