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墓曲（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心裏只有那樣的想法...為什麼？！！」名為櫻的女孩不依不撓地質問着眼前的蠍。
看着面帶淺笑的蠍，千代滄桑的面容閃過些許哀色，緩緩說道：「算了...小櫻，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是我們沙忍的不良風俗和教育所做的......」
蠍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淡漠地敘述道：「你也變成這種身體試試吧？這樣你就能明白，我所說的了......」
蠍的瞳眸中閃過一縷異樣的光芒，緩緩說道「這不朽的身軀...傀儡人偶可以重生無數次，也不會受所謂的壽命所限制，也就是說，用傀儡也可以製造出無數的『人』...只要我樂意......」
敘說着自己的理念，蠍忍不住微微興奮起來，直視着眼前的女孩，繼續說道：「......也不是越多越好...收藏品還是要注意質量的......」
完全無法認同的理念，完全不明白的想法，有種深入內心的恐懼直刺心扉，那種不理解的性格讓小櫻撐著自己的所謂的『勇氣』喝問道：「那你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蠍略有些乏味地說道：「硬要說的話，我只能說是未能變成人偶的...人類......」
順着嘴角滑落的血液在碎裂的臉頰邊有種異樣的唯美，微軟中帶着冷漠的話語失落地吐出：「我是個傀儡...可卻是個擁有肉身之『核』的不完全體傀儡...不是人，也不是傀儡.......」
小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是悲傷卻有些酸楚的感覺壓抑著心頭，吐不出一個字眼的話語。
掃過那蒼老雙眸中深含着的哀傷，一縷淺淺的笑容在蠍的臉頰綻放，輕聲的話語從薄薄的唇邊吐落：「我快動不了了，在那之前我也作件無聊的事吧...作為你們打敗我的獎勵...」
蠍偷偷移開自己曾停留在千代臉上的目光，看着小櫻緩緩說道：「你...想知道大蛇丸的事情吧？」
被看穿心事的小櫻忍不住一驚。
蠍繼續說道：「草忍村的天地橋...十天後的中午你們到那裏去...」
小櫻愣愣地問道：「為什麼......」
蠍緩緩垂下頭顱，有些僵硬的聲音從人造的聲帶中發出：「大蛇丸的部下中有我的探子...然後在那裏和他...匯合......」
「吱呀—————」失去支撐的傀儡在地面傾倒，被『父與母』相擁在中央的蠍並不是那麼孤獨呢......
濕潤沾染了那個曾經屠過一個村子的老人的雙眸，那熟悉的一幕，只是沒有了小孫子眼中的哀傷呢......
小櫻看着倒下的蠍忍不住對着千代贊道：「我們贏了...千代婆婆，您真厲害...」
「吱呀吱呀......」車輪壓在岩面上的聲響緩緩在不遠處響起......
微帶嘶啞的聲音緩緩從漸近陰影中呼出：「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沙忍的千代......」
「什麼人？！！」小櫻警惕地做出防備姿態向後看去......
雪色的少女慢慢推著輪椅上的再不斬在小櫻和千代的視野中出現......
千代被哀傷束縛得有些麻木的雙眸閃過些許哀色，緩緩說道：「小櫻...其實被打倒的...本應該是我......」
千代沒有看緩緩靠近的再不斬，只是黯然地看着在封印結界中躺着的身體，壓抑地說道：「蠍他早就看穿了我最後的一擊，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閃避，還露出一點破綻......」
小櫻愣在原地，忍不住呢喃道：「那就是說......」
「吱呀.......」
白輕輕推著再不斬走到封印碎裂的地面上，再不斬緩緩站起身來，奈良家秘葯的效果早就過了呢，靈魂身軀傳來的疼痛有些讓人難耐，默默在蠍的面前俯下身來，輕輕撫合那還未閉合的雙眸，一柄柄地抽出那插在傀儡之軀上的忍具，抱着那沾滿血跡的軀體緩緩回到輪椅，掃了一眼還在地上的『父與母』，看了眼身後的白，白輕輕把那兩具有些破損的傀儡收入捲軸。
再不斬冷漠的話語透過繃帶傳出：「蠍最完美的作品也叫『父與母』呢......」
停在原地的千代微微一顫，身上的毒卻在這一瞬發作開來，小櫻緊張地輔助千代，防備地看着輪椅上的再不斬。
再不斬緩緩拉開輪椅扶手背上的暗格，一顆黑色的藥丸向千代拋棄，在千代一邊的小櫻接了下來。再不斬淡淡說道：「蠍的作品，沒想到最後用到了你的身上，千代婆婆......」
小櫻不信地檢查着手中的藥丸，刺鼻的氣息讓她微微一顫，憤怒地對着再不斬吼道：「你想要幹什麼，這顆根本是毒藥！！！」
再不斬沒有看小櫻一眼，只是看着千代說道：「我要你的那個術......」
千代默默從小櫻手中接過藥丸，緩緩吞入口中，身邊的小櫻忍不住叫道：「千代婆婆！！」
千代擺了擺手，對着再不斬說道：「我曾經許下過誓言，是不會把這個術交給任何人的，那個護額的話，你是霧忍的叛忍·鬼人·桃地·再不斬吧？」
小櫻微微一顫，在波之國自己並沒有直視的身影，重傷的卡卡西老師，幾乎被斬成兩截的鳴人，倒在血泊中的佐助，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再不斬淡黃色的瞳眸中閃過一縷殘忍，就算是經歷無數殺陣的千代也忍不住微微一顫，那根本就不是人所能擁有的殺氣......再不斬淡漠地說道：「我只要查克拉的運行方式和那個術的用法就夠了，理論什麼的，我不會去在意，這個樣子可以了么？」
千代因為毒而抽搐的身體因為得到了蠍的藥丸略微緩解了一些，皺了皺蒼老的額頭，淡淡問道：「如果我不答應的話，你會從我的屍體上取走那個術吧？」
再不斬抿了抿蠍滴落在自己袍子上的血液，還有些許溫度呢，對着千代默默頷首......
千代低下頭勉強笑着說道：「呵呵，我雖然很老了，但還有沒完成的事情要做，還不能死在這裏......」
千代從忍具包中抽出一支封印着的捲軸，拋向再不斬，再不斬借住捲軸，隨意地塞進衣袍中，輕輕說道：「該走了呢，白......」
小櫻恐懼和獃滯地看着將要離開的再不斬，內心的倔強讓她忍不住叫道：「等一下！！！」
再不斬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那淡粉色髮絲的女孩，記憶中有一絲熟悉，只是不願記起，淡漠地說道：「並不是所有強者都喜歡給小女孩一些獎勵的......」
「吱呀吱呀......」
白對着小櫻和千代淺淺地歉意一笑，推著再不斬緩緩消失在風沙纏繞的視野之中......
風沙之中，再不斬輕輕撫摸著膝上蠍的髮絲，已經乾枯的血液改變了黑袍的顏色，並不冷的暖風並沒有為這軀體帶來所謂的溫度，迷茫爬上淡黃色的雙眸，雖然明白了蠍想要的東西呢，只是自己的做法自己真的明白么？
「再不斬大人......」
白暖暖的聲音在耳際響起，再不斬回過神來，「嗯？」了一聲，看向身後的白。
白淺笑着問道：「再不斬大人，我們要去哪裏啊？」
再不斬略帶尷尬搓了搓繃帶下的鼻樑，沾染血痕的手讓繃帶紅了一段，讓白色的繃帶沾染了些許血腥的喜感。
再不斬從懷中抽出一支捲軸，默默把蠍的身軀安置在捲軸中，輕輕說道：「呵呵，我也不是很清楚呢，白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白輕輕解開再不斬臉頰上的繃帶，從自己的忍具包中抽出一卷嶄新的繃帶，輕輕在再不斬的面頰上纏繞着，就算握慣了忍具的手還是和孩童時那麼輕嫩呢，淡淡的冰涼在臉頰的觸感讓再不斬舒適地微微眯起雙眸，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白輕輕解下再不斬的袍子，沾染血液的衣物，雖然不抵觸，但還是不喜歡呢，默默看着眯起眼睛就像睡着的再不斬，一縷淡淡的溫馨在胸口暖暖的呢，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只要還有這一刻不就該滿足了么，白？
......並不知道輕輕質問著自己的少女，再不斬伸手輕輕拉住覆蓋在自己臉頰上的縴手，略帶歉意地說道：「還是去東面吧，雖然本來不想插手的，總覺得自己好像虧欠了蠍那個傢伙什麼呢......」
如雪的少女回之寬容地一笑，輕輕回應道：「嗨，再不斬大人......」甜軟的聲音如孩童時一般，絲毫不變呢......
其實許多時候，改變的只有時間，錯誤的人，錯誤的時間，只是自己對自己『錯誤』的掩飾呢.......
————————————————————————————————————————————蜘蛛的分割線————————————————————————————————————————————————額，上周欠的第二章...小小的蛋疼，托更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