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先天元炁

晚上，吃過晚飯，姜望洗了澡，換了套海棠朝的衣裳，與魯七和王憚一起聚在書房談天。

魯七道：「先介紹下你王兄弟，他原是本城的一個潑皮破落戶，後來在我這當了個學徒工。」

王憚笑道：「你好，姜望，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今年19了，你多大？」

姜望道：「我，我才18。」

「那你可要叫我哥哥了。」王憚笑道。

「沒想到你長得比我矮，年紀卻比我大。」姜望也笑道。

魯七又講述了他的過去，原來魯七本是六十年代一位工程師，卻意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後來憑藉自己掌握的科技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名匠。魯七又聽姜望講了外面的世界發展如何，不住讚歎道：「原來外邊已經進入信息時代了，我可真想親眼看看呢。」

「七爺，姜望身身上就帶著他說的那個手機，你叫他拿出來看看。」王憚道。

姜望聞言敢忙拿出了手機遞給魯七，魯七看著手機屏幕撥弄起來，道：「這就是你們用來打電話和上網的玩意？」

姜望笑道：「只可惜在這裡既打不了電話也上不了網。」

王憚忙道：「這還可以拍照呢。」

「哦，是真的嗎？」

姜望道：「不僅可以拍照還可以錄音和錄像呢。」說著姜望便示範了一遍。

「真厲害！」魯七笑道，又向姜望道：「姜望，你看這手機能不能給我，我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獲得你們那個年代的技術。」

姜望一想，這手機在這世界本來也沒什麼用。等電池用完了，對自己而言便如一塊磚頭，不如索性送與了魯七。便道：「七爺既如此說，我便將他送給七爺。不過我還要向王憚請教一件事。」

王憚道：「什麼事？」

「什麼是炁？什麼是炁功？」

「哈哈，這件事還是讓七爺告訴你吧，我的炁功就是他教的。」

「這麼說，七爺你也會炁功？」

「是啊，不過這件事十分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我只能先告訴你，所謂炁，是一種這個世界上特有的能量。而炁功便是使用這股能量的技術。會炁功的人被稱為炁師。」

「那如何才能學會炁功呢？」

「這需要長時間的修行，而且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功的。一般來說一千萬人中只有一個人可以學會，因此雖然學習炁功的方法普世皆知，炁師仍然會如此稀少。不過我們這些異界人似乎先天便更容易修成炁功。最早總結出炁功理論的便是一位叫宋翟的異界人前輩。怎麼？你想成為炁師？」

「算是吧，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就這玩意最神奇嗎？」

魯七笑道：「我這裡便有一本宋翟關於炁功的著作，你自己去學習吧。」於是，魯七便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交給了姜望。只見書的封面豁然寫著「先天元炁論」五字，翻開的第一頁是目錄，目錄上共有八章，除第一章是元炁總論外，其餘的章節名分別是蘊炁、罡炁、介炁、和炁、離炁、煉炁和全神元嬰考證。

姜望又翻開第一章元炁總論，見書上道：夫炁，無限虛空之能也，其為存在與不存在之間，一切形而上、下的現象均自於此。夫人，生於天地之間，可溝通天地，合陰陽為先天元炁而用之。炁分陰陽，陽者為生命能量，陰為精神能量。故炁可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亦可溝通神識，影響情緒。炁有三性，一曰強化，可以強化事物本身性質；二曰傳導，可以溝通內外，傳導各種能量，引發物質、精神各方面的共鳴共振、互相感應；三曰虛實，即介於虛無縹緲與具體物質之間的性質，既可化虛為用，也可凝氣為實。炁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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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載體也，習得煉炁之境者可得天地之神通，究宇宙之變化，殊可甚畏！

姜望看著一頭霧水，只覺如書中所言，這炁卻是玄奧至極，變化萬千。其時夜已深了，姜望便回到房間繼續鑽研。這第二章蘊炁篇，講得卻是如何已自身為爐，合生命能量與精神能量為炁的方法。該篇首先介紹了元精與元神，元精便是稟於先天而來的生命之精；而元神是人的先天之性。要合成炁，便要打通二者的阻礙，即精孔，使二者圓融相通。而打通精孔的方法便是要通過冥想和禪來引導出先天之性與生命之氣，然後以神御氣，在身上循環。最後在丹田之中元神便會與元精聚合成元炁。

這到像修鍊內功，姜望心道。便學著書中所道開始修行，順著書中的冥想禪定之法又化用了原本中國的呼吸吐納之法，姜望很快便學會了以神御氣。如此一周后，姜望突然感到丹田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傳遍全身，好像全身每個細胞都穿上了一件蟬衣。

「這便是蘊炁的感覺嗎？」姜望忙走出屋來。此時魯七和王憚也走了過來。

「我感覺到一股平和的氣息，沒想到出來一看居然是你，姜望。好小子，一周就學會蘊炁，當初我可是學了整整半年。」王憚道。

「姜望，你可以從我們身上感覺到什麼嗎？」魯七道。

「你們兩個給我一種友好的感覺。」

「嗯，炁師可以根據炁來感受對手的情緒。現在你握一下這塊石頭試試。」魯七笑道。

姜望接過那塊石頭，輕輕一握邊將其捏碎了。「好像捏個泥塊呀。」姜望笑道。

「沒錯，這是因為炁強化了你的身體。只要你將丹田產生的炁導向身體的各個部位，你的身體強度就會更高，還會有更高的耐力和恢復力，只要應用得法甚至可以綜合強化生理機能，使人獲得超人的反應力，你的速度就會更快。不過，炁量的多少決定了強化的程度，所以你在身體各個部位分配的炁量不同會導致強化程度不同，所以你現在必須練習隨心所欲的控制炁的轉移。」

「是。」

「嗯，王憚你就做姜望的練習對手吧。」

「阿，好吧。」王憚苦笑道，「姜望接下來我會用炁對你發動攻擊，你要想不受傷就必須要用和我攻擊你差不多的炁量防禦。剛開始我會放慢速度，後面我會加快速度。等到你和我對打不會受傷的時候。你就出師了。」

「好！」姜望馬上開始了訓練。如此一個月後，姜望控制炁的速度變趕上了王憚。

「真有你的，異界人都是天才嗎？輕易便趕上了我。好了，你可以開始下一階段的修行了。」王憚苦笑道。

姜望又翻開了「先天元炁論」的罡炁篇。原來每個人平時顯現的炁量只有總炁量的二十分之一，而罡炁是種短時間使顯現炁量提高到總炁量十五分之一的技術，但是對體力的消耗極大。由於罡炁的這種作用，稍微有點程度的炁師在戰鬥時都會全程使用罡炁，而如果誰先解除罡炁的話，誰就多半輸了。在與炁師的戰鬥中，維持罡炁半個小時是戰鬥的最低標準。而維持罡炁狀態的訓練同時也是提高總炁量的訓練，所以這是炁師每天必須堅持的基本訓練，類似武術的扎馬步。同時罡炁還有一種用法，是將大量的炁集中在瞳孔的技術，命為「瑩眸」，據文中所述，「瑩眸」可以破解介炁和煉炁的應用技「隱」。後面的介炁是關於炁的傳導性的應用，向外可將炁與自然氣場相合，在這一氣場之內一切動靜，哪怕葉落蟻行也了如指掌，此項技術被稱為「域」，「域」的範圍依照人的能力而定；向內也可將自身氣場氣機盡數收納，將自身存在感降到最低，彷彿隔絕於外界，這項技術被稱為「藏」。和炁是將炁注入接觸物體的技術，離炁是使炁即使在體外也可以保持威力的技術。這四者姜望又用了兩個月才學會。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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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炁是關於炁的虛實性的應用。煉炁篇中特別明言煉炁有兩種系統，化炁為用為變化系，凝炁為實為具現化系。一個人要麼是變化系，要麼是具現化系，這是天資所定。而要想學會煉炁的條件十分苛刻，必須做到明視本心，自見元嬰。很多炁師一輩子也無法學會煉炁。姜望按照書上所言，日日禪修，三個月過去了卻一無所獲。不覺愁上眉梢。

一日，姜望在院子里練習之前所學的炁功。現在他學會了和炁與離炁，便可以像武俠小說里說的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因此便把樹葉子做飛鏢擲，權當解悶。

姜望這正在投鏢，突然閃過一個人影將飛葉全都接了下來，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王憚。

姜望忙嘆道：「你的『藏』練的真好，我都察覺不到你的氣息。」

「哈哈，先不說我，倒是你這些天怎麼愁眉苦臉的。」王憚道。

「我修行煉炁之法已經三個月了，卻遲遲沒有長進，我擔心我是沒有這個資質的。」

「才三個月？我當年練了一年才有小成。這是急不得的，往往你不掛心這件事，反倒能夠明視本心，自見元嬰了。」王憚笑道。

「真的？元嬰是什麼樣的？」

「這個呀，你自己去看吧。」王憚說著伸出了右手，忽然那右手上就出現了一團白色的似氣非氣，似光非光的物質，又忽然那上面幻化出了無數藍電。

姜望道：「你這招，我見過，這就是你的煉炁術嗎？」

「嗯，我是變化系融匯型的。變化系的炁可以外放成一種特殊的物質叫真氣。我的真氣通過長期融匯電能，而有了吸收電能的能力。我便可以利用這些電能來達到各種效果。」

「真厲害，你這招叫什麼名字？」

「書上稱之為雷電真氣。」

「還真是直接了當呀。」姜望笑道。

又過了些日子，一日姜望在禪修時，忽然感到自己好像被置於一團浮動的氣中，他睜開眼來，只見自己處於一個白色的空間內，而空間的中央是一團嬰兒形狀的藍色氣團。姜望仔細看那嬰兒，那嬰兒竟一動一動的吮吸著手指。

「這是什麼？」姜望心道。

「我既是你，又不是你。」空間里突然傳來一陣童聲。

姜望疑惑地指著藍色的嬰兒道：「是你在說話嗎？你到底是什麼？」

「在漫長的歲月中，我有過無數名字，有人稱我為神，有人稱我為全或者一，也有人稱我為真理，還有人稱我為元嬰。」

「你就是元嬰？那你告訴我怎麼學會煉炁。」

那藍色的嬰兒忽然化成了一架手機消失了。姜望猛然醒來，發現這原來只是一場夢，但感覺異常怪異便將此事告知了魯七。

「哈哈，你總於見到元嬰了。」魯七聽罷笑道。

「那個果然是元嬰呀。」

「嗯，既然元嬰是化為具體事物，就說明你是具現化系的。」

「具現化系，那我可以將炁變成具體物質。」

「但你只能變出一樣物體。」

「那是什麼？」

「便是你的手機。具現化系的人可以具現化出他元嬰化成的事物。」

「那有什麼用？」

「具現化出來的東西往往具有特殊能力。不過具體是什麼能力就看那人的造化了。」

「什麼意思？」

「炁具有精神能量的特質，會受到人本身性格特質的影響。而具現化系的能力更是五花八門，所以你的能力是什麼就要你自己慢慢去摸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