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之端

詭計之端

「小園幾許,收盡春光,正桃花紅,李花白,菜花黃!」

一襲黑衣側卧,手中酒壺咣當。

腰別摺扇曰念卿,姓狐名白字亂言。

「老狐狸,你好生風趣。」桃瓣紛落間,一紅衣男子走來。

此人身高七尺有餘,眉目清秀,略帶稚氣。

腰間佩劍曰亘古,風華正茂少年郎。

此人姓甚名誰?正是戰城城主戰篁,字朝堂。

身後二小侍,左曰雁甲,右曰燕乙。

狐亂言緩緩起身,撣撣塵灰:「戰城主!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荒野雜地來了?」

說罷,他俯身行了一禮。

戰朝堂甩甩衣袖:「你喝多了是嗎?」

狐亂言大笑:「笑話,我什麼何時醉過?」

「說來聽聽,找我何干。」

戰朝堂輕咳幾聲:「這你看,過幾日就是七城聯擂的正時辰了。」

「今年啊,本家希望你也能…」

「不去!!」狐亂言一口回絕,展臂彎腰,懶氣洋洋。

「你們這仙家眾生,比個身法,拼個高下。」

「我一介粗夫野人,何德何能敢與百家修士爭鳴逐分?」

「粗夫野人?你可真敢講。」戰朝堂搖頭嘆氣。

「這天下誰人不知本家有一知己…」

「能文能武,法力無邊…」

「這世家子弟誰人不是期待與你一試高低?」

狐亂言緊皺眉頭:「去去去,別給我戴高帽,我不吃這一套。」

「說不去,打死不去!」

說罷,轉身朝方亭走去。

戰朝堂搖搖頭:「唉!悲哉悲哉。」

「今年聯擂可是在炎城舉辦?」

兩小侍附和。

「本家記着,這炎城盛產一味酒釀。

「口感醇厚,飄香十里。」

「大抵是叫什麼…芙蓉釀來着!」

「此可謂絕世美酒啊~」

戰朝堂故意轉個調腔。

「芙蓉釀?!」聽到這三個字,狐亂言兩眼放光。

轉過身來,向戰朝堂奔去。

「好吧,既然你心已決,本家也再無他事尋你,先行告退。免送。」

戰朝堂招呼侍從打道回府。

狐亂言趕忙開口:「誒誒誒!戰哥戰哥!」

「你說你熱情相邀,狐某怎能不賞臉呢?」

「哎!小人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塵俗之物,就沖你的面子!!」

狐亂言非常自然的將手搭上戰朝堂的肩。

戰朝堂眼一白:「本家再摸不透你,要去是吧。」

「去去去,必須去。」狐亂言憨笑着。

「嘖,剛才還說什麼…打死不去來着?」戰朝堂甩開狐亂言的手。

狐亂言快走兩步,擋在戰朝堂前面。

「戰城主,您若願意,即刻動手,狐某不出一言。」

「滾滾滾!」戰朝堂揮手。

「好嘞!」

當今七分天下,炎城居中,花欒兩城鎮南,戰城鎮北。

墨城鎮西,泣城鎮東,雲城坐落天空。

每年一度七城聯擂選拔有為修士斬殺西漠妖獸。

今年於炎城不死火山上打擂,摘得頭魁者可有幸獲炎神解惑之機。

(兩日後—炎城-夜)

「喂,我真的要這副模樣?」狐亂言一身素衣,長發別起。

褪去平日的懶散,多了幾絲沉穩。

戰朝堂瞥他一眼:「不然呢,要是就你平時那個沒正形的樣子?」

「本家的老臉都讓你丟光了,你給我矜持一點聽到沒?」

狐亂言一皺眉:「矜持?你聽聽這是能形容我這種大男子的詞嗎?啊?!」

「少廢話(?_?)。」戰朝堂背着手不理會他。

狐亂言心裏苦:「我堂堂八尺男兒,如今竟落得一矜持…喂!你等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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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初上之鬼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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