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瞳初成
「咳咳，已經救你出來，談談靈石吧，打算給多少。」林澈首先打破尷尬。
少女搓了搓手低聲道：「五十下品靈石。」
林澈不滿得搖了搖頭。
「那一百……」
「你確定自己就值這點？」
「兩百下品靈石……」
林澈依舊搖了搖頭伸出五根手指道：「煉藥師不都挺有錢的嘛，五百下品靈石概不講價。」
少女甩手，一堆白花花的靈石堆積在火堆旁：「這裡有三百下品靈石，剩下的回到風水鎮給你。」
「成交。」林澈興奮地坐到靈石堆旁：「原地休息，等我吸收完靈石。」
「啊？」少女疑惑問道：「那得多久，這麼多靈石。」
平常人吸收一顆下品靈石便要一刻鐘，三百顆完全吸收完……
「半個時辰即可。」林澈回應，不等少女繼續提問。
功法運轉，一式氣吞山河，無數靈氣好似找到發泄口往林澈身上匯聚而去。
林澈時不時瞥一眼少女，發現其坐在火堆旁，拿出毯子，甚至熏香，真的在休息。
「這女孩……未免太安逸，心真大。」林澈忍不住感嘆。
半個時辰后，林澈的氣息從武者學徒四層變成武者學徒五層，離六層僅一步之遙，拿出木盒走向少女，坐在毯子邊說道：「再做個交易吧，魂寒草有興趣？」
少女見林澈靠近立馬警覺，聽聞魂寒草驚喜道：「真的？你說吧，要多少靈石。」
「子母魂寒草有價無市，用靈石衡量太過膚淺，返迴風水鎮后，你就當欠我一個大人情如何。」林澈蒙面之下露出狐狸般狡黠微笑。
「好！」少女興奮地點了點頭。
「我叫林澈。」解開蒙面黑布，露出健康黃膚，林澈顏值雖不算出眾但屬於清爽型男孩。
「穆……穆婉清，我叫穆婉清。」少女臉頰微微潮紅。
打開木盒，林澈取下子母魂寒草中五百年份的二葉魂寒草葉片解釋道：「魂寒草除枝葉外，根莖皆具寒毒，不可食用，於煉藥師無大用，留給我吧，這裡無人打擾，正適合修鍊，先給你一葉片。」
接過魂寒草葉片，穆婉清學著林澈把葉片放在口中，順便往毯子邊挪了挪讓林澈可以完全坐在毯子上。
林澈含著葉片，盤腿坐在毯子上輕輕咀嚼葉片，既然穆婉清不介意他坐在旁邊，他自當也不會介意。
魂寒草汁液順著食道流下，一股清涼之感從咽喉席捲至天靈眉額之上，內視靈魂體，林澈靈魂小人在不斷變大——小拇指大，成長為食指大小，待魂寒草清涼之意逐漸消失，靈魂小人已有三指之寬，釋放靈魂感知之力，林澈不用肉眼能清晰感受十米內所有物體。
睜開雙眼，林澈把目光放在千年魂寒草之上，待穆婉清醒來之時，林澈取下兩片千年魂寒草葉片放在穆婉清手中說道：「繼續。」
「謝謝……」穆婉清看著手中魂寒草激動說道。
林澈點頭報以微笑，亦含住魂寒草葉片，準備修鍊九霄重瞳。
心中默念九霄重瞳法訣，林澈的靈魂小人盯著九色磨盤最外圍，輕輕地踏了上去，瞬間磨滅。
嘶！
疼！
林澈倒吸一口涼氣，不是肉體的疼痛，而是直逼靈魂深處的疼痛之感，驚喜的是靈魂小人磨滅的那一隻小腳，經過九色磨盤一輪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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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后，在靈魂小人處重組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死就死吧，來來來！」靈魂小人直接倒在九色磨盤中，任其磨礪。
經過試驗，雖疼但在接受範圍內，加上千年魂寒草不斷滋養靈魂小人，林澈依舊保持意識清靈。
一圈……三圈……九圈……
十圈磨礪算一輪修鍊，看著渾身散發淡金色的靈魂小人，林澈把剩下一片魂寒草放進嘴中進行下一輪磨礪。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澈經過五十圈最外層九色磨盤的磨礪，完成五輪修鍊，與此同時，林澈的瞳孔，多出了一圈金色的瞳孔，九霄重瞳，一重小成。
修鍊不可能一口吃成大胖子，看著拳頭大散發淡淡金光的靈魂小人林澈很滿意，接下來便是每天進行修鍊緩步提高靈魂力。
釋放靈魂力感知，百米內環境倘若近似眼前。
睜開雙眼九霄重瞳開啟，一輪金光閃過林澈觀察陰暗隧道，水中三米，地底一米皆可隨意窺探，順著隧道，遠處有一白芒點，應為出口。
「白色肚兜？」轉向穆婉清之處，林澈吐出一口老血，想不到九霄重瞳還有透衣效果，趕緊甩了甩頭讓自己忘記這幅美麗的畫面，也不敢再往下看，連忙關閉九霄重瞳，金色重瞳也隨之消失變為原狀，隨之感嘆：「還好，現在有衣服了……」
擦了擦汗林澈再看，不料穆婉清眉目緊皺，嘴唇發紫，身體發寒，好似中毒。
轉過身林澈傳輸靈氣，穆婉清體表溫度逐漸恢復正常，但神情依舊沒有恢復。
「糟了。」林澈滿頭大汗，穆婉清的癥狀類似藥力吸收過猛的副作用。
額頭相互觸碰，林澈動用秘法靈魂出體，隨眉心天宮進入對方靈魂空間。
寒冷，穆婉清的靈魂空間好似下雪，空間中心有巨大冰塊，冰塊中冰封著與穆婉清相差無二的少女，如果不及時解凍靈魂便會永久沉睡，相當於死亡。
靈魂小人雙手怒掐法訣，口中默念咒語深吸一口氣吐出靈魂之火，包裹冰塊不斷熾烤，看著冰塊不斷融化林澈以靈魂傳音道：「穆婉清，別睡了，再睡……再睡我就扒掉你的衣服！」
林澈的話還是很管用，沉睡中的穆婉清受到話語刺激瞬間驚醒，靈魂體抖了抖身上的冰渣，林澈順勢收回靈魂之火，繼續焚燒會灼傷穆婉清靈魂。
「啊！」掌控身體后，穆婉清見林澈居然緊貼自己的臉，一巴掌呼嘯而過把林澈打倒在地。
「你？」靈魂之火唯有武王級別靈魂體才可使用，林澈利用秘法強制使用靈魂之火已經虛弱萬分，更是被一巴掌打懞直接昏了過去。
睡夢中，林澈感覺自己靠在軟床之上，還有陣陣清香，特別舒適。
「林澈，你醒了嗎？」
「嗯？」林澈回過神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靠在穆婉清的雙膝之上，哪有平白陣陣清香，而是穆婉清的體香或是熏香之類的香味。
向外滾了兩圈林澈摸著頭起身尷尬道：「咳咳謝謝，好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膝蓋了，不……是舒服的床……額，好像也不對。」
「對不起，謝謝你又救了我，我還打了你一巴掌。」穆婉清起身鞠躬致歉。
「小事，你只要不誤會我就行。」林澈摸了摸頭感覺了無大礙後向前走去：「你的靈魂力也提升了不少應該看得清路，我們走吧。」
穆婉清起身，見林澈已走小步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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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跟上。
「吃嗎？自製草藥餅，可以恢復體力和靈氣。」林澈走在路上，拿出乾糧，遞給穆婉清。
「謝謝。」穆婉清接過草藥餅，詫異盯著手中粗糙的乾糧，小抿一口頓時眼神放光，三兩口便吞下肚，舔了舔手指道：「請問還有嗎？」
林澈遞過三個問道：「你可是一個大小姐，沒吃過好東西嘛，怎麼喜歡吃這種粗糧。」
「就是覺得好吃，你如何製作。」
「蜂蜜，鳳蘭草，薄荷葉，梳靈果……最後火焰熾烤，加上香料。」
「好複雜……」
……
徒步三個時辰過後，兩人看到了出口，穆婉清提起褲子就是興奮地往外跑，還好林澈攔住，那出口可不是善地而是一處懸崖。
「謝謝你林澈，又救了我。」穆婉清心驚未余坐在地上喘著大氣。
林澈探出頭去開啟九霄重瞳，環顧四周——前後左右皆暗無邊界，暗流自懸崖口而出，沉入懸崖底部無聲，底部也是漆黑的可怕，憑藉前世的明銳感知，林澈感受到懸崖底部的一絲心驚，唯有上方一道巨大橫向覆蓋光芒，利用九霄重瞳往上看便是藍天，那也可能是唯一的出口。
回過頭林澈對穆婉清解釋道：「我們可能在斷橫山脈的斷痕裡面。」
「傳說中的斷痕鬼谷，那我們豈不是出不去了。」穆婉清心驚不已嚇得抽泣，傳聞入斷痕山脈那一條斷痕沒人能出去，出去的也成了瘋子。
「別哭，我又沒說出不去。」林澈滿臉黑線，這種處境加上還有個女人在旁邊哭簡直苦不堪言。
「嗚嗚……那你說怎麼出去。」
「水流向下無落底之聲，離真正斷痕鬼谷遠著呢，我剛看了下，離頂部大概一百三十丈，爬上去。」林澈解釋。
「我……不會爬山。」
林澈正想說什麼，不料一聲鬼哭傳入耳邊，小心探出頭往上看，斷痕天空漸漸暗下應該是太陽下山了，往下看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有絲絲白霧，九霄重瞳屏氣凝神，雙目微眯，白霧靠近點后發現居然是一個白色骷髏，在斷痕壁下往上爬。
「我嘞個去，一隻，兩隻……竟然幾百隻！」林澈大感不妙，觀察時好似與一隻骷髏對視，腦中靈魂小人頓時受到重擊一般疼痛，轉身強忍疼痛抱起穆婉清拼了命往暗流隧道里跑。
「林澈，你幹嘛？」穆婉清羞怒不已。
「有鬼！別回頭看，躲在我懷裡！」林澈咬牙提醒。
穆婉清正好奇，鬼哭聲從後方襲來如一群九天惡鬼嘶吼哭泣，嚇得把頭縮回林澈懷中說道：「我聽爹爹說，一到黑夜斷橫山脈斷痕之處五里地內都是絕對禁區。」
「五里，好，看我縱雲步！」林澈深吸一口氣，鎮獄體，學徒五層靈氣完全釋放而出，靈魂力探路防止摔倒，前世修行的地級身法使用而出，全力奔跑。
五里後為保安全，林澈再跑一里才放下穆婉清。
穆婉清見林澈非常痛苦的樣子，關心道：「林澈，你怎麼了？」
「別說話。」林澈盤腿而坐內視，造成疼痛的原因是靈魂小人外部有一道黑色絲線久久纏繞不散，靈魂小人使用靈魂之火炙烤卻毫無作用。
當！
腦海中源石書竟對黑色絲線有所反應，一聲「當」如遠古佛陀鐘聲，一道波痕劃過靈魂小人，黑色絲線消失伴隨的疼痛感也隨之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