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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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媽望着沈玉嬈帶着的這個丫鬟,可孫媽看着這樣貌身段這氣質也不像是丫鬟呀,孫媽疑惑看着兩人。沈玉嬈頂着孫媽審視的眼神,戳了戳旁邊這位,靠近道:

「你好歹現在身份是丫鬟,你能不能稍微有點樣子啊?你這樣誰會認為你是?褚娘子,你行行好。」

褚蘅打量着她,又看向那個婆子,皺了皺眉,輕輕攙扶,柔聲道:「玉娘子,請。」

沈玉嬈感到惡寒,嘖,這人還真是裝模作樣。若不是中毒,也不會帶着你。進入馬車中,看着跟進來的人,悄聲道:「你進來幹嘛,你是丫頭,你得在下面,你不準進來。」

褚蘅做出低頭牽手就已經不錯了,如今還想要自己一路步行,不可能。

「你想清楚?如若我在下面走着,被官兵發現,我被捉,你的毒也解不了。」

孫媽望着兩人垂耳細語,姿勢親昵,感覺不對勁,可又是兩女子。輕咳一聲,

「玉娘子,該走了。」言辭中帶着不滿意。

「孫媽,我讓她和我一起,我昨日睡覺不舒服,我需要她給我揉揉。」

孫媽心裏不舒服,也無奈,再不啟程,可就真晚了。

「啟程。」

車中,沈玉嬈看着坐在對面的人,面如冠玉,目似繁星。

「你為什麼被官兵追殺?你一女子怎的得罪這些人?你家人呢?」

褚蘅默不作聲,冷聲道:「不關你事,你只需帶我回到臨安便可。」

沈玉嬈看着這人油鹽不進,自知套不出話來,也不作聲。便望向這小小雲城,在這兒生活了那麼多年,如今一走倒些許不舍。

回臨安,回沈府,也不知那人要作甚。不過自己也不會逆來順受,當初將自己和母親安置在這兒,讓母親白白被病魔折磨去世,不管不顧這麼多年,如今,我便要好好的為我母親報仇。

……

一路上安靜的有點過分,不見其他旅人,也不見客棧。沈玉嬈很是疑惑,撥開幃裳,道:

「孫媽,這到哪兒了?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也沒個地兒歇息,在這麼趕路,怕是連馬也會累的。」

孫媽指了指前方,「玉娘子,這快到柳州縣了。我記得前方不遠有客棧,我們去哪兒歇息。」

沈玉嬈頷首,心裏卻是沉思良久。褚蘅側身望着霧蒙蒙的天,眉眼一皺。林深不知處,鳴啼聲不知蹤跡,只聽見落葉飄落聲,冷風肅清,絲絲入骨。

「不對勁。」

沈玉嬈看着車外,也是感到危險。「孫媽,還有多久到?」

「玉娘子,快了快了。」

在這聲完畢后,林深盡頭有絲絲光亮,出了林子,望見一處客棧。客小二在門前招呼,沈玉嬈出了林子鬆了口氣,又望了望那鬱郁森森的林木。

「下車了,褚一。」

褚蘅下車后,環視周圍。總覺得不對勁,周圍人家也沒有,這路上也沒見過路人。心存疑慮,面上不顯,淡定的進入客棧。

褚蘅站在她身後,靠近耳邊輕語:「小心些,我猜測有詐。」

沈玉嬈耳朵受不了這熱氣,不顯眼的動了動,褚蘅看見這小動作,用那指尖碰了碰,眼裏閃過笑意。沈玉嬈受不了他這奇怪的惡趣味,拍下他手,惡狠狠盯着,道:「別動手動腳的。」

……

雲城內,一身黑衣的男子,劍眉星目,眉眼俊郎,但看向四周的眼神卻滿是殺意。

「如何?找到了嗎?」

「大人,找到了。但是沒有人,像是剛剛離開。」

那人帶着黑衣男子來到巷子裏的門前。那屋處正是沈玉嬈的住處,黑衣男子踏腳進去,四周巡視,見一角落裏有痕迹。撥開雜草,看見牆上的字,

「我已在回京路上,注意府內內奸和那個人的一舉一動。最後派小七跟着我,我會留好蹤跡,恐路上遇襲。」

「林七。」

「在。」見一青衣男子俯首,斯文秀氣,眉眼彎彎,是一張充滿稚氣的臉,圓潤的眼睛,炯炯有神。

「跟着記號,去找公子。注意別跟太近。阿瞞幫你盯着。」說着,吹了聲口哨。只見一隻雄壯的鷹自空中落下,落在那人肩上。

「是。」說着便不見蹤影。

那隻名叫阿瞞的鷹也長鳴而去。黑衣男子用劍毀去字跡,招人來,「去查查這家主人。查完回京。」

話畢,便離去。

巷子裏花枝漸漸攀上牆頂,惹人憐的花骨朵兒慢慢張開,迎接這初春。這初春三月,似是那麼安靜,又似是故人來首,小園香徑獨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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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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