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篇：早起綜合症
陽光隨着太陽的升起穿過樹梢，微風吹拂著路邊的樹葉，淡藍色的天空漂浮着朵朵白雲。
經過一夜酣暢淋漓的朗奕，正坐在床邊發獃，重新啟動他的腦子。
逐漸清醒的他，眼睛上還沾着眼屎，有時睜有時閉，眼中的畫面撲朔又迷離。
朗奕擦了擦眼屎，隨着大腦的逐漸開始運行，他想起昨晚失身的場景，不禁象徵性地落淚。
當然，這眼淚也可能是早起后沒打出的哈欠。
「我真傻。真的。」朗奕念叨著，一邊抓起旁邊的衣服穿起。
早晨這個詞，對近6個月的朗奕來說，是兩個生僻字。
你們知道的，對於一個不常早起的人來說，最可怕的並不是起床時與睡魔對抗的掙扎，而是起床后的各種身體不適應。
朗奕喜歡稱它為「早起綜合症」。
這不才穿好衣服的朗奕一陣寒氣從腰子襲來，引起了腹部的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早起綜合症來了！
此時，朗奕在千鈞一髮之際夾緊菊花，還好早起並沒有使朗奕身體反應變得遲鈍。
他看了看身後潔白凌亂的床鋪，一陣后怕，險些釀成大禍。
腹部地又一次連鎖反應催促着朗奕行動起來。
朗奕也是行動利索，在前女友的家裏，在以前一起同居的房子裏，輕車熟路地找到衛生間。
正在解決的朗奕，看了看衛生間，心裏忍不住感慨道：嗯~這衛生間還是原來那股味。
眾所周知，哦，你們有所不知。
朗奕是個萬里挑一的奇葩，他總會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匪夷所思的、難以置信的地方找到自己的享受點和爽點以及樂子點。
例如，現在的朗奕就特別享受。
他享受着，那呼之欲出卻又不得不壓抑的痛苦。
他還享受着，那悶懷難釋之後一瀉千里的暢快。
對朗奕來說，這就是一個人幸福的一生。
一陣過後，朗奕來到洗浴室，想要隨便打理一下就走人。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
洗漱台上朗奕曾經用過的牙刷和毛巾卻讓他心裏不得不感動那麼一下下。
他覺得，莫可菲對她深愛至此，有點小小的愧疚。
為了不辜負這份感情和這洗漱台上遺留的殘念，他改了主意決定好好地精心地打理自己一番。
於是，他刷著牙，玩了玩室內花，逛了逛客廳，坐了坐沙發，看了看電視，轉了轉次卧，躺了躺小床，刷了刷手機。
彷彿朗奕刷牙的時間被無限延長，彷彿他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做許多事。
唯一的缺點就是刷牙說話會模糊不清。
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朗奕，一邊刷著牙，一邊在心中感慨：這遊走在房間的感覺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變。
莫可菲的電話備註從朗奕的手機屏幕中冒出，響着手機默認鈴聲，朗奕不斷上滑的拇指在空中凝滯。
他迅速起身重新回到洗漱台前，吐出一口白色的牙膏泡沫，接起莫可菲的電話。
「喂？啥事？」朗奕頂着嘴邊的一圈泡沫說道。
「你起床了沒？」
「起了。啥事？有事快說。」
「我這裏需要你來一趟。」
「來一趟？莫可菲，我可是同一個招式不會中招兩次的人。想在我身上找樂子，換個套路吧。」
「我是認真的。有人死了。」
「某城不是每天都在死人嗎？」
「這次主要是和你有點關係。
還記得你經常去的那家情報屋嗎？」
「記得，咋了？」
「最近新到了個店長……」
「嗯。倩倩嘛。」
「倩倩？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那麼親密了？昨天我等你從情報屋出來的時候？」
「沒，沒。她告訴我的名字就叫倩倩，不是啥昵稱，我和她不怎麼熟。然後呢？」
「她死了。」
「哦。」
「她是被大型野獸啃食致死的，從痕迹看着像是素食動物，很奇怪。你確定不過來看一眼嗎？」
莫可菲的這句話讓朗奕的警戒雷達有了反應。
某城對於大型物種的防備級別還是很高的。
此外，大型野獸能在奇人異士眾多的某城殺人，還捕獵啃食，着實有問題。
「稍等。我這就來，位置發我。」
「好的。」
莫可菲應一聲后就掛了電話，順手把自己所在位置發給朗奕。
之後，她便看向躺在某城的鑽石河畔上的倩倩。
現在的倩倩濕漉漉的，只留有上半身，下半身無影無蹤。
一群穿着城安制服的人員在這片區域來來往往，疏散人群，保護現場，勘測拍照。
朗奕隨意洗漱后，關好房門，便向莫可菲發的位置狂奔。
要問朗奕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呢？
因為這座城市是朗奕的烏托邦，是外物不可侵犯的樂園。他不想改變時，他便不會改變某城，他也不會讓小小的「污點」落在「潔癖者」的眼中。
城安部的人員在莫可菲的示意下，放朗奕入內。
朗奕小跑至莫可菲面前。
莫可菲梳着單馬尾，上著敞開的黑色大衣，內著白色襯衫，下着黑色的長褲和皮鞋。
她為了不增加工作人員的工作難度和工作量，她選擇把火機和煙盒留在大衣口袋裏。
「帶我看看人吧。」朗奕看着莫可菲的眼睛說道。
「跟我來。」說着，莫可菲轉身，與朗奕同行。
眾多的工作人員，除了拍照記錄和調查人員外，都為莫可菲和朗奕讓行。
有些人還向莫可菲打招呼，但是她並沒有搭理。
他們站到倩倩的警戒線旁，莫可菲招呼著站在警戒線里的工作人員：「你們先停一下，出來。我和他親自來看。」
眾人應一聲，出了警戒線或站在警戒線劃出範圍的內側，給莫可菲和朗奕提供良好的觀察環境。
「來吧。檢查一下。那邊那個，拿兩副手套過來。」
「欸，部長。您要的手套。」
莫可菲從一名城安人員接過兩副白色膠皮手套，隨手給朗奕遞過去一副。朗奕也接過去戴上。
二人戴上的瞬間，手套的手背部分有個隱隱發光的魔法陣凸顯出來，而後沒兩秒就消失不見了。
這手套是附過魔的，附魔名為「不潔」，其效果為五分鐘後手套上的污物會被自動清理且有如同真手觸摸的手感。
莫可菲和朗奕正準備進去警戒範圍內動手時，被剛剛那個工作人員叫住。
「部長，這髒兮兮的。這點小事哪能讓您上手啊。還是讓我們來吧。」
這句話直接引起周圍工作人員注目，其中也包括朗奕。
這份注目也給那位工作人員帶來了不少緊張的氣氛，他開始在心裏考慮：是不是剛剛他說錯話了？
圍觀的眾人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人可有眼力見！
莫可菲微微皺眉，看一眼那個工作人員，又掃視安靜的眾人一圈，平靜且用眾人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誰是他的上級？」
一個老氣橫秋的中年男子討好地笑着，舉着手走過來，大聲說道：「部長，他是我的屬下，隸屬偵查目，我是他的組長。」
「帶着他疏散無關人員去。」莫可菲拉着警戒線直接進去，看着倩倩的上半身，重新理理手套，留個背影給那兩位偵查目的組長和組員，說道：「我來了，那就是大事。以後少說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