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為何不圓房?

第5章 為何不圓房?

月禾好像很避諱,並未明言,詠舒若是直接詢問,估摸著會被懷疑身份。

思前想後,她終是沒問,只模稜兩可地哀嘆了一聲,「前塵舊事,還提它作甚?」

眼瞧著主子心情煩悶,星彩勸慰道:「福晉您彆氣餒,今晚是雲格格打岔才會失敗,若再有機會,肯定能成功的。」

「我這生辰一過,哪還有什麼機會再見他?」無法修建花田,詠舒心情懊喪,月禾想起某件事,靈機一動,

「再過幾日是裕嬪娘娘的壽辰應該會帶您一起入宮給娘娘賀壽,到時您便可再,繼續商議。」

詠舒卻覺希望不大,「我都被禁足了,他會帶我出府?」

「這可是規矩,只有福晉有資格陪皇子入宮賀壽,料為了顧全大局,會帶上您的。」

會嗎?詠舒不敢確定,眼下沒有其他法子,只能等著了。

這日清晨,朝陽映碧空,乾清宮內議政結束,雍正帝並未留人,下朝之後,弘晝便與他皇兄弘曆一道往殿外走去。

出宮的路上,弘曆閑問道:「後日便是裕嬪娘娘的壽辰,賀禮可有備好?」

弘晝朗然一笑,「額娘的生辰我記得最是清楚,賀禮早已備好。」

夠細心,凡遇大事,弘曆這個做兄長的總得提醒他,以免出紕漏,

「福晉的吉服呢?你們成親已有兩個多月,吉服應該趕製出來了吧?」

說起福晉,弘晝面色不愈,「吉服是趕製出來了,但我不打算讓她入宮。四哥你是不曉得,我這個福晉刁蠻至極,前幾日打了有孕的侍妾,她還不肯認錯,一直與我犟嘴,我必須好好懲治她!」

「可她是皇阿瑪賜給你的福晉,即使你不喜歡,好歹也該給她留一絲顏面。你若不帶她入宮,裕嬪娘娘定會認為你們鬧了矛盾,又要訓責於你。」

弘晝一向桀驁不聽勸,唯獨對他四哥很是恭敬,弘曆一發話,他沒再犟嘴,遂改了主意,決定讓詠舒陪他進宮賀壽。

聞聽這個消息時,詠舒暗嘆月禾猜得真准,兩人一起入宮,那她便有機會商議修花田一事。

詠舒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七月初八,裕嬪生辰這天,詠舒傻了眼!只因天還沒亮,她就被丫鬟們喚醒,梳妝更衣。

皇子福晉的吉服用的石青色,褂上綉著四正龍,前後兩肩各一。除卻鏤金領約之外,她的頸間還要系一條月白采帨,夏季本就炎熱,這采帨一系,越發難捱。

更令她恐慌的是,她還得戴上一頂吉服冠。

冠帽鏤金三層,上銜紅寶石,冠周綴金孔雀,飾有七顆東珠,三十九顆珍珠。

戴上冠帽之後,她只覺整個人沉了幾分,就在她以為裝扮結束時,丫鬟又為她戴上三鉗耳墜,再掛上一盤蜜蠟朝珠。

欣賞著福晉的吉服冠帽,星彩讚嘆不已,「福晉,您這身打扮雍容華貴,頗有氣勢呢!」

詠舒苦笑連連,「這吉服精緻繁複,美則美矣,就是太過厚重,夏日穿戴格外遭罪。」

「這是您身份的象徵,旁人羨慕不來呢!」月禾打趣笑道:「得虧這只是吉服,不是朝服,否則您得戴三串朝珠呢!」

這一串朝珠掛在身上就很重了,若是三串,詠舒簡直不敢想像。

她突然有些後悔答應弘晝入宮,但一想到她的花田,她還是決定再堅持一下。

待她梳妝完畢,天還沒亮,早有小太監等着她,帶她去往府門口。

行至馬車前,詠舒抬指搭著小太監的手背,踩着馬凳,小心翼翼的上得馬車。

掀簾入內后,她才發現弘晝已到場,正手持金剛菩提,斜倚在軟靠上。

聽到動靜,他桃花眸微抬,瞄了她一眼,而後便收回視線,冷聲提醒道:

「今日帶你入宮賀壽,只是礙於規矩,並不代表你已經解禁,待回府後,繼續禁足。」

在詠舒看來,禁足尚能忍受,種花才是大事,之令,自當遵從,但我只有一個小小的心愿,就是修花田。」

她還沒說完,便已被打斷,「沒得商量,此事不必再提,你若再啰嗦,便連後花園的那兩顆花都給你拔了!」

他拒絕的十分乾脆,詠舒的滿腔期待瞬時被澆滅,心頭窩火的她忍不住反問,

「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就因為雲格格嗎?你罰也罰了,還不肯消氣,一味的拒絕我的請求,你這人怎的蠻不講理啊!」

他與福晉之間的矛盾,可不止雲格格這麼簡單,弘晝不願明言,勾唇冷哼,「爺的心情就是理!」

月禾還讓她討好弘晝,她低聲下氣的與他商量,可結果呢?他依舊這般固執,不留一絲商討的餘地!

氣極的詠舒不再搭理他,轉身望向車窗外。

兩人誰也不理誰,一路無話,氣氛冷凝。

入宮后,弘晝還得去上朝,遂命小太監帶她先去咸福宮。

咸福宮是裕嬪娘娘的住所,在西六宮的最後方。

此時日頭還沒出來,周遭一片昏暗,唯有宮燈照亮前路,詠舒看不清周遭的景緻,只覺這條路很長,兩邊都是高高的紅牆,而她就在這條長長的路上一直走着,不知哪裏才是盡頭,一如她的新人生,一片迷茫。

越臨近咸福宮,她越忐忑,只因她從未見過這位婆婆,在她固有的印象中,婆婆大都不好相處,出乎意料的是,當她到得咸福宮,見到弘晝的母親時,才發現這位裕嬪娘娘十分和善。

三十八歲的裕嬪氣色甚佳,她的面上一直掛着笑,很親熱的拉詠舒坐下嘮家常。

那一刻,詠舒不禁有些詫異,為何弘晝那般高傲狂妄,而他的母親竟是如此的和藹可親。

看出她有些緊張,裕嬪娘娘笑慰道:「本宮只有這一個兒子,你嫁給了他,本宮便會把你當女兒一樣看待,把這兒當自己家就好,千萬別拘束。」

說起兒子,裕嬪慨然而嘆,「性頑劣,他若是敢欺負你,你可得告訴本宮,本宮定會幫你做主,收拾這個臭小子!」

裕嬪娘娘所言是場面話,還是真心話,詠舒尚不能確定,即便是真心話,她也不能當着裕嬪的面兒數落弘晝的不是。

畢竟這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矛盾,縱使婆婆真的去管,弘晝那性子,也不見得會聽他母親的話,到頭來,矛盾沒解決,反倒惹得弘晝對她恨意叢生,何苦來哉?

思及此,詠舒終是沒說實話,「多謝額娘關懷待我很好,並未欺負我。」

裕嬪不由暗嘆,這兒媳也是個性子柔善的,受了委屈都不肯說,唉!當真是難為她了。..

婆媳二人正說着話,那邊廂,弘晝下了朝,過來給母親賀壽。

當着母親的面兒,弘晝對詠舒還算和善,並未與她置氣,一家人其樂融融,說的皆是場面話。

用罷壽宴,詠舒說想去更衣,待她走後,裕嬪這才有機會詢問兒子,「你們成親已有兩個多月,到底何時才肯圓房?」

弘晝聞言,眸光微爍,「不是早就圓房了嗎?喜帕都交給嬤嬤了。」

裕嬪暗嗤兒子好本事,居然連這種陰招都使的出來,「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那喜帕是假的,那根本就不是落紅!」

被揭穿的弘晝不禁生了疑,心道這事兒母親怎會知曉?八成是詠舒趁他沒來的時候跟母親告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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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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