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就圓房了?
一夜疲憊,醒來的詠舒頭疼欲裂,她努力的回想著昨夜的情形,場景太過混亂,一時間有些捋不清。依稀記得好似弘晝來過,兩人還飲了酒,後來……
後來她好像喝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竟是毫無印象!
恰在此時,星彩進來送水,詠舒忙完她,「昨晚弘晝來過?」
星彩笑應道:「是啊!福晉您真的喝多了,居然連這事兒都不記得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醉后之事,「那他何時離開的?」
「今晨才走的啊要入宮上朝,就早早起身了。」
今早才走?也就是說,他昨晚在此留宿了?
驚詫的詠舒揭開被角,看了看只穿著抹腹的自個兒,面色登時變得通紅,
「我這衣裳怎麼回事?你給我解的?」
星彩以指掩唇,笑得意味深長,「奴婢倒是想幫忙,但不許啊!您喝醉之後,他親自抱您回房,不許任何人打攪。」
「所以這衣裳,是他給我解的?」意識到這一點,詠舒懊悔不已,她明明是想灌醉弘晝的,怎的到了反把自個兒搭了進去?
星彩嘻滋滋笑應,「那肯定侍奉您寬衣的,恭喜福晉圓房!」
真的圓房了嗎?為何詠舒毫無印象啊!「我都不記得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興許他只是單純的在這兒睡了一覺?」
「若換做旁人,興許有這個可能,嘛!」星彩搖了搖頭,小聲嘀咕道:「奴婢瞧他不像是單純之人。」
儘管星彩這麼說,詠舒還是抱有一絲僥倖,認為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
進門的月禾只道這事兒很容易判定,看看褥子就知道了。
詠舒暗嘆自個兒糊塗了,她趕忙下帳穿鞋,而後揭開錦被,定睛一瞧,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這……居然有落紅!」
也就是說,昨晚她和弘晝……真的圓了房?「他居然趁我喝醉,趁人之危!」
星彩忍不住提醒道:「福晉,您已是夫妻,圓房是遲早的事。」
話雖如此,但這事兒太過突然,詠舒終歸難以接受,內心一片凌亂,「至少得在我清醒的時候吧?我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圓房了?」
詠舒越想越難過,細心的月禾發現主子的身後好像也有一絲血跡,她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福晉,您是不是來了月事?」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詠舒,詠舒仔細回想,好像月事就在這幾天。窘迫的她趕忙清洗更衣,星彩則將髒了的被褥拿走,重新再鋪新被褥。
收拾乾淨之後,詠舒終於鬆了口氣,「那也就是說,被褥上的血跡可能不是落紅,而是月事的緣故?」
月禾仔細分析著,看主子這情形,她這月事應該是半夜才來的,所以現下仍不能確定,她究竟是否圓房。
星彩卻覺這事兒很簡單,沒什麼可苦惱的,「回來,一問便知。」
「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問出口嘛!」詠舒可不想跟弘晝討論如此悄密之事。
遲疑了好一會兒,月禾才小聲道了句,「奴婢聽那些嬤嬤說,第一回會很痛的,福晉您可有覺得酸痛不適?」
捏了捏眉心,詠舒如實道:「除了頭疼之外,沒有其他疼痛的感覺。」
星彩不認為這是判定標準,「這種事因人而異,奴婢也曾聽聞,有些人第一回不怎麼疼的。」
主僕幾人猜來猜去,始終沒能判定個結果出來。
詠舒想不通透,只好先去洗漱。
梳妝之際,眼尖的星彩一眼便看到福晉的頸間有紅痕,不由驚呼出聲,
「這肯定留下的痕迹,看來奴婢沒說錯這人怎麼可能單純的只睡覺,不佔便宜呢?」
紅痕的出現再一次證明,昨夜的兩人定然發生了些什麼,但到底進展到哪一步,就不得而知了。
事實上,不止詠舒的頸間有紅痕,就連弘晝也未能倖免。
下朝出宮之際,弘曆發現頸間有一片紅痕,順口問道:「你這頸間怎的這麼紅?」
弘晝這才回想起昨夜的那一幕,他正在她頸間描摹一朵朵紅蓮時,不滿的她竟然偏頭在他頸間狠咬了一口!
今晨他並未照鏡子,誰成想,這頸間的痕迹居然沒消,還被他四哥給瞧見了!
乾咳一聲,弘晝借口說是被蚊蟲叮咬。
弘曆不由嘖嘆,「這麼大的蚊蟲,居然能咬出牙印來!」
這也是弘晝始料未及的,他後院那麼多女人,沒一個敢咬他的,也就詠舒這般大膽!
當時的確有些痛,他本想說她兩句,但她醉得厲害,他說了也是白說,也就沒廢話,抽空合該好好教訓她才是!
凝芳閣的雲柔正在吃燕窩,聽聞此事,她秀眉緊擰,當即撂下手中的勺子,
「什麼昨晚居然去了寧昭院,今早才走?那他豈不是已經跟福晉圓了房?」
紅翡不敢應聲,猜測應該是這樣。
雲柔之所以不怕福晉,正是因為他二人成親兩個多月一直未圓房,雲柔認定弘晝不喜歡福晉,所以才敢為所欲為,可如今,弘晝居然跟福晉圓房了!..
他為何突然改了主意?雲柔百思不解,紅翡為安慰主子,兀自猜測道:
「福晉兇悍不通情理不可能喜歡她的,八成是福晉使計勾一時沒能把控住,這才中了她的招兒。」
是啊!福晉那麼迂腐之人,只會嗆人,連句軟話都不會說,定然不歡心。
這般安慰自己,雲柔才稍稍好受些,遂囑咐紅翡到后廚交代一聲,多備些晚膳。
按照慣例,只要前一去了別人那兒,第二天必定會來陪她,是以她才會做此安排,等的到來。
然而直等到酉時,也沒的身影,雲柔不免有些焦急,隨即差紅翡去打聽是否回府,去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