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1 章 艱難特訓

回到後院半蹲而下，徐璇沒有去找凳子坐着，直接坐下休息，前面的努力會大打折扣。

今天的徐璇沒有去用布條綁住手和柴刀，只是右手掂了掂手中的柴刀，左手立起一根昨晚劈好的柴，對準，一刀就劈了下去。柴刀刀刃末入過半，提刀用力，最後收了一絲力，柴火差一絲分成兩半，重新豎起，十字方向使刀，直接劈開，柴火一分為四，重複動作。

半個小時后昨天劈砍的那些香樟樹段都被一分為四，感受着雙手手臂肌肉瘋狂抖動，沒錯徐璇左右手交替使用柴刀，一刻也沒有停下。

「不錯，力度把握的可以，距離拇指粗細還差點意思。」徐父站在徐璇身後，也不知站了多久，「現在去前院拿雙筷子過來。」

「筷子？」徐璇回頭看着身後的父親，點了點頭，丟下柴刀就去前院拿筷子。

拿着筷子回到後院的徐璇遠遠只看到父親一手一個淘米的籃子，籃子裏一個透著紅色，一個透著綠色，父親正把兩個顏色的東西混在一起，往家裏最大的簸箕里倒去。

等來到父親身前，徐璇往簸箕里看去，那紅的是野赤豆，綠色的是綠豆，兩個大小都和米粒差不多大，此時正不均勻的混合在一起。

徐父把簸箕給徐璇遞過去，示意徐璇坐下，自己轉頭去把後院裏的燈全部打開了。

「今天我教你練眼力和巧勁，看着。」徐父從徐璇手裏拿過筷子，一伸手往簸箕里夾去，輕描淡寫，好像平時夾菜一樣，一顆紅豆被夾起來，丟在左邊淘米籃子裏，再一伸手又是一顆綠豆被夾起丟進右邊籃子。右手毫不停歇，不過兩三分鐘就夾了拳頭大小的一把野赤豆和綠豆。

「你來。」徐父停手把筷子遞給兒子。

接過筷子，徐璇兩手小臂還在顫抖，筷子攥在手裏還不覺得啥，輪到三指用力了才發現顫顫巍巍的，根本沒辦法握緊。

「別管手抖不抖，靜心，看簸箕。」徐父嚴肅說着。

深吸一口氣，徐璇看着簸箕里顏色分明的野赤豆和綠豆，伸出筷子，嘗試夾起一顆野赤豆。

「很好，夾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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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夾到實物的感覺徐璇微微鬆了口氣，使力夾緊，想提起手中的筷子向左邊的淘米籃子放去。剛提起不到一公分，野赤豆直接就滾落了下去，徐璇確定自己剛才那一刻強行壓制住了手臂的顫抖才提起的，講道理不應該會掉，他覺得很費解。

看着兒子皺眉，徐父緩聲道，「不是手不抖就能夾起來，力度用大了，控制力氣，再試一次。」

「嗯。」徐璇點了點頭，再次控制着顫抖著的手保持相對靜止，重新去夾野赤豆，這一次很順利夾起來了，把野赤豆丟進了左邊的淘米籃子。

「對了，慢慢練，夾的和我一樣多才可以休息，你弄完到浴房來。」徐父起身，向著浴房走去。

這個時候的徐璇家裏還沒有浴缸之類的東西，想泡澡要麼直接下河，要麼就去家裏的浴房，浴房就是一個單獨隔出來的小單間，裏面有個徐父親手做的大木桶，小時候徐璇常洗，長大了后就很少再用，用的最多的也只有偶爾想泡澡的母親。

停了停手，徐璇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小小使個滑頭，他在雙手小臂各自綁了幾圈布條，咬牙拉緊，原本顫抖的手臂暫時不再顫抖，只是青筋暴起，顯得有些猙獰可怕。

重複原本夾豆子的操作，期間還是不可避免的失敗了很多次。

徐父原本估計兒子得一個小時才能完成任務，不到45分鐘，徐璇就已經來到了浴房。

看着正在解開手上布條的兒子，徐父搖了搖頭，「明天所有任務加倍！現在脫光進木桶。」

徐璇有些心虛，不敢多說話，甩了甩微酸的手臂，脫光衣服就跳進木桶，裏面是溫水，鼻子抽動，嗅了嗅，有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

「憋氣，頭也給我埋下去。」徐父提溜著個布包，往浴桶里加了包不知道啥東西的東西進去，想了想，去後院拿了昨天的小罈子倒了一次性杯子三分一量的液體進去。

徐璇探頭換口氣，正好對上父親的目光，一縮脖子又埋頭進了浴桶。

「我不叫你抬頭你就別抬頭，嗆兩口水死不了你的。」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五分鐘左右，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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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想抬頭換氣，卻被徐父伸手給按了下去，「忍住了，平時和我下河摸河蚌你都能憋氣五六分鐘，在浴桶里才五分鐘你就受不了了？」

浴桶里徐璇咕嚕咕嚕的冒了幾個泡，他確實還沒到極限，感受父親的手，他雙眼在水裏睜開，看不清，但是水並不刺痛眼睛，反而有種溫溫熱熱的感覺，很快問問溫溫熱熱的感覺傳遍全身，徐璇忽然感到一股子涼氣從天靈蓋直衝尾椎骨轉去。他忍不住咳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浴桶裏面的液體。

「喝的下，你多喝點也沒事，老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徐父鬆開按著兒子腦袋的手。

在溫熱和冰冷雙重的刺激下，徐璇有生以來第一次憋氣超過了8分鐘。他感覺這一次真的到他的極限了，肺部開始有灼燒感傳來，腦子開始有點模糊，但不間斷從天靈蓋灌進來的涼意讓他又保持着清醒。

「再堅持10秒，我能行。」徐璇給自己打氣。

「好了，差不多行了！記得把水倒了。」徐父看了眼手錶，轉身就出了浴房，「擦乾，把餛飩吃了，別再洗澡，明早早點起來再沖個涼。」遠遠又傳來一句。

「3，2，1，0。」徐璇默數最後的數字，最後雖然只有短短的十秒，但代價是徐璇連續喝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咳咳，咳，咳咳咳。」來不及擦眼睛上的水珠，徐璇抬頭就是劇烈咳嗽了幾聲，哪怕再多一秒他感覺自己都得被自己悶死。

用力喘息了片刻，徐璇感受着肺部的滾燙灼熱感消退，漸漸被一股子涼意充斥，渾身上下彷彿就在短短的十分鐘左右就恢復了所有體力。原本鬆綁泛白的小臂恢復了血色，雙腿上原本鉛板鬆動碰撞的淤痕也消失了，捏了捏臉徐璇覺得特不可思議。上一世他怎麼也沒發現父親有那麼多秘密，印象里他所知父親的秘密只有那他鎖在密碼櫃的三片鐵片，上面都是些繁體字，他看到過，卻認不得幾個字，唯一能看懂的也就千金兩個字。

從浴桶爬出來，徐璇不再思考有的沒的，穿着個短褲，先把浴桶里的不知名小包拿出來聞了聞，也聞不出個什麼，就丟進了一旁垃圾桶。浴桶用力一推，把水一倒，浴桶重新擺回原位，就往自己房間里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