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言可畏

第四章 人言可畏

是年應該是一九八九年,因為我是甲子年的。大姐已經在兩年前就出嫁,二姐就是家中的長女,平時大姐也叫她大妹。本來二姐是家中最聰明文化最高的,都念到高中二年級,可是不知道什麼緣故就不讀書了,甚至精神恍惚,被人當做神經病,尤其是二娘一家人更是當面直呼「瘋子」。二姐毫不示弱,就在二叔家對面荒地上破土開荒,整日的拿起鋤頭揮汗如雨,一個冬天下來居然有半畝地,這都是和二娘家人對罵后的戰利品,雖然荒地本來就是我家的,可二娘偏偏不依不饒,說什麼太歲頭上動土,以種種借口鬧騰整個冬季。要多寒心有多寒心,聽母親說啊,細嬸也是實在受不了二娘的潑辣,和她幹了幾架后就他同細叔一起到雲南,走時連房子屋基、山林土地統統的處理賣掉,併發誓再也不回來,人都說故土難離,可是細嬸一家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過。老大初一的有熱鬧看,村裡說三道四的人比比皆是。大都幸災樂禍的。不過也有指責二娘不是的,但都是背地裡議論議論。哪家兄弟吵鬧,不見勸架的,反倒是有煽風點火的,看好戲的。比如這次有驚無險的春節風波,在有心人眼裡仍然是我二姐的不是:「好好地書不讀,回家來毀林開荒像話么?大人也是的都不好好的管管,以為還是集體啊!現在都已經包產到戶……」越扯越遠,一下子說的我們家好像在逆歷史潮流,專門同四鄰八鄉唱反調。

其實一邊倒的輿論,都是因為爸爸平時得罪的人太多。正直性格加上火爆脾氣,當這個小山村的生產隊長。不得罪人才怪的。做什麼事都有人穿小鞋,偏偏老爸不信邪,越挫越勇還美其名曰人格,有魄力。可苦了母親和膝下兒女啊,到哪兒都有人橫眉冷眼,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漸漸成長的,這也直接導致我性格孤僻,不愛與人交流尤其是推心置腹的交心,很少有人會變成我的好朋友,悠悠眾口,人言可畏。我是有切身體會的。有人偏偏能夠將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混淆視聽,顛倒黑白。翻雲覆雨額。人心叵測啊,可是媽媽為什麼總是那麼的忍氣吞聲,逆來順受呢?我實在想不通,實在不明白。

哥哥在他乾爹家呆啦整整半個月,簡直有一點樂不思蜀。回來時候,早就過了開學的日子。一場風波,讓他上學的日子都耽擱下來,更為可氣的是,哥哥的班主任老師知道后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哥哥的耳朵揪的紅彤彤的的。狠狠的教訓一頓,爸爸自然是找上門去據理力爭還與老師爭的面紅耳赤,最後其他老師勸和才罷休。哥哥的老師人高馬大的,和二娘又是本家,小學就在一個村子里,難保不是有心人故意刁難、各位看官——要知道我的五姐就是因為和二娘家的老三讀一個班,天天被老師罰站在教室外,最後不堪忍受。才讀到四年級就死活不肯去學校,要知道我五姐可是品學兼優的尖子生,成績一直名列前矛。那個和田伯光一個姓的老師只是個代課老師,無意間卻毀了一個學子。你說如今有人針對哥哥大肆胡作非為,不尊師道,為父能不急嗎?偶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沒過幾天就背起小書包開開心心的上學去了。從小我就喜歡讀書,能夠有書讀,比吃蜜糖還要開心。管他東南西北風,反正日子就是這樣一天天的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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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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