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豬沒了
聽到紫鳶的疑問，慕新生同樣不解，好像不排斥和水輕語的接觸，追隨者的身份還行。
場面有點沉默，紫鳶繼續追問。
「你喜歡長得矮的小姑娘？」
「別胡說，我什麼時候喜歡小姑娘？」
慕新生擺手否認，目前遇到的同門不太正常，多數都會這麼幻想。
眼前的小丫頭明顯和水輕語在較勁，八成是想着你有我也要有的心態，才會來糾纏不休。
唉！
想到這裏，慕新生嘆了一口氣。
「哼，不識好歹，好多人排隊想當我的手下。」
紫鳶一跺腳，自顧自地吃起豬腿。
「烤焦了，別吃。」
「這是紫雀的一番心意，丟掉可惜，偶爾吃吃也沒什麼。」
嗯？
小丫頭心地不錯。
「紫鳶……」
「啊？你想當我的手下啦？」
紫鳶停下啃豬腿的行為，抬起頭。
「我沒想過當別人的手下，不過我們是同門，以後多交流。」
「噢！」
紫鳶的金色眼眸閃過一絲光芒。
「除了謝禮，你在擔心我的傷勢吧？沒事，謝謝。」
「瞎……瞎講，我為了紫雀才來的。」
紫鳶轉過身，臉上爬滿紅暈，語氣透著輕柔。
「紫鳶姐姐又在騙人，羞羞羞。」
紫雀笑呵呵地做了一個鬼臉。
突然……
「你們好像聊得很愉快。」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際。
飄散著藍色長發的水輕語朝慕新生走來。
表情氣呼呼，像是犯錯挨罵又不服氣的小孩。
「沒人要的紫苑，別來勾搭我的追隨者。」
「你……你說誰沒人要？」
慕新生揉揉額頭，感覺不妙，下意識地往邊上挪挪。
「你曾經的追隨者去哪兒了？」
「哼，想當我的追隨者需要資格。」
「資格？平民都看不上你。」
面對挑釁，紫鳶臉一黑，怒喝道：「水輕語，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說着，電光繚繞，四周的空氣閃過絲絲電流。
「喂，你們不要隨便打架。」
慕新生出聲阻止，可惜兩人正在氣頭上，哪裏聽得進去。
【光明的電光舞者，遵從你我的契約，公正審判眼前之人。】
紫鳶念誦靈神語正式開啟力量，一隻披着紫羽的尖嘴大鳥從天而降，盤旋在空中，全身散發出驚人的雷電之力。
「雷電一系的靈神？」
「它是紫鳶姐姐的靈神，閃電系的雷鷹，靈級高位。」
紫雀充當解說，語氣平靜，顯然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緊拽的書本出賣了他的情緒。
從氣勢判斷，紫鳶的修為處於靈神附體境界，相當優秀。
「嘿，你的小鳥沒一點進步，只有會飛值得稱讚。」
水輕語風輕雲淡地撩了一下長發。
「小鳥？什麼時候小豆丁也有資格評論別人小？」
紫鳶手一指，電芒射出，雷鷹同時朝着水輕語俯衝。
「敢說我是小豆丁？深淵冰靈，揍死她。」
一個白色冰團被丟出來，水輕語早有準備，雪豹立刻長大，威風凜凜地擋在身前，寒氣四溢。
「喂，喂！你們兩個打架，餘波會弄死我的豬。」
慕新生大聲呼喊，豬圈裏的豬依舊傻乎乎地哼哼。
「沒人要的紫鳶，總是嘲笑我長得矮，今天非要揍扁你。」
「哼，小豆丁，等一下把你打成小芝麻。」
兩隻靈神碰撞在一起，兩位少女互斗之餘，眼神不忘輸出，彷彿要瞪死對方。
美中不足的是台詞像兩個小娃娃在鬥氣。
「兩位姐姐和沒斷奶的小孩子一樣搞笑。」
「紫雀，這樣說真的沒問題嗎？」
慕新生瞄了一眼比小豆丁還矮一截的小男孩。
「她們打得這麼凶，你不去阻止？」
「等她們打累了再說，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經常打的話，沒分出過勝負嗎？」
「她們打架是相愛的表達方式，不會分出勝負。」
「你的理解滿分。」
慕新生心中默默豎起大拇指。
「水輕語，你被電焦了，快求饒。」
「你的鼻涕直冒，等一下這裏會多上一座紫鳶冰雕。」
雷鷹和雪豹相親相愛地纏鬥在一起，每一次的碰撞都會迸發出絢爛的水花。
同為靈級高位，威力大小差不多，兩人修為也差不多，同門的招數知根知底，難怪分不出勝負。
慕新生欣賞御靈師大戰的時候，總覺得忽略什麼。
哼哼聲去哪兒了？
環視一圈后，頓時長大嘴巴，雙拳緊握，呼吸急促起來。
豬死了。
冰凍、焦炭、遍地都是豬的屍體。
雪豹的寒氣，雷鷹的電芒，落到豬圈中，瞬間成為罪魁禍首。
「我……我的豬啊！」
慕新生的鬼叫成功引起兩人注意。
「喂，紫鳶，闖禍了。」
「那是你凍死的，關我什麼事。啊咧，好像有電死的。」
戰鬥的餘波愈演愈烈，再打下去，附近會被夷為平地。
「你們賠我的豬！」
「先讓我們打完，豬能值幾個錢。」
紫鳶指揮雷鷹飛回頭頂分解，更多的電芒落下，鷹狀虛影包裹在體外。
這才是靈神附體的真正形態，將所有的力量濃縮到本體。
「水輕語，嘗嘗最強的審判。」
電芒爆發出的威勢捲起氣浪，向著四周擴散。
砰！
整個豬圈被擊得粉碎，倖存的豬還是沒有逃過死亡。
慕新生目瞪口呆，接手一天的豬圈徹底沒了。
紫鳶擦擦冷汗，一臉無辜。
「呵……這豬圈防護做得太差。」
「誰會給豬圈增加防護？」
「別廢話，拆都拆了，繼續。」
水輕語和紫鳶準備再打，豬圈哪有一決高下重要。
就在這個時候，蒼老的聲音響起。
「谷內禁止私鬥。」
一名青衫中年人快步從遠處走來，明明是用走，卻比瞬移慢不了多少。
授業長老莫問抵達事發現場。
更遠處還有一名少女在追趕，火紅的頭髮。
「說說，怎麼回事？」莫問淡淡道。
水輕語低着頭，紫鳶解除靈神附體，同樣不發一言。
一會兒，陸火兒趕到，看着廢墟豬圈，咬牙漲紅了臉。
「豬豬那麼可愛，為什麼要殺光？」
陸火兒拽住慕新生的衣領質問道。
「你這是在對我安排的任務表達不滿？」
「鬆手，又不是我拆的。」
慕新生無奈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