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見到上官哲睿受傷了的端木婉,並未理會那面帶驚惶之色的癱倒。

對著殿內的群臣怒吼道:「大殿內來參加慶典的將軍都是幹什麼用的?快拿起武器一起對付上官天澤!」

「快,快啊。你們還杵在那裡幹什麼!」

聽著端木婉的嘶吼,殿內來參加慶典的武將皆面露難色,卻又紋絲不動。看著端坐在上首的上官律慶,等候著上官律慶的命令。

看著轉瞬之間,就奪走了數條甲士性命的上官天澤。

上官律慶也沒想到自己的長子,竟然如此生猛彪悍。

殺死由各軍中好手抽調組成的禁軍甲士,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而自己一直引以為傲,多次親自教授武技的上官哲睿,竟然在上官天澤的手中連兩招都沒挨過。

還差點被上官天澤取了小命,要不是上官天澤還算知道輕重,今天這事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聽過御醫稟報,知道上官哲睿只是被踹斷了幾根胸腔肋骨后,便放下心來了。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上官律慶站起身來,怒喝道:「夠了,都給我住手。」

「尤其是你,上官天澤。立馬把劍扔了,停手!」

聽到上官法律慶的怒喝,一眾甲士具皆停下了行動。緊張的圍著上官天澤,面容之中帶著深深的恐懼之色,皆懼上官天澤再次暴起繼續殺人。

看著面帶懼色的圍攻甲士,上官天澤輕蔑的一笑。

隨手將手中的兵器丟了下去。

隨著長劍和玉石地面撞擊發出的,哐當聲響。

大殿內除卻那幾個青年人的父親,具皆鬆了一口氣。

端木婉在知道上官哲睿只是受了點小傷后,也不再大吼大叫了起來。

眼見上官天澤手棄長劍,驚惶的神色之中亦掩藏不住滿滿的怨毒之色。

看著面帶輕蔑之色的上官天澤,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上官法律慶看著停手的上官天澤,感到頭痛無比,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好。

早在事情的一開始,上官法律慶就可以阻止上官天澤對青衫男子繼續施暴。

只是因為,方才青衫男子對上官天澤所說的污言穢語,極大的冒犯了王室的威嚴,冒犯了他上官律慶的威嚴。

因此,在一開始,上官律慶見上官天澤對青衫男子施暴,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默許。並未出言阻止。

只是後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上官律慶的預料,這才不得不出言喝止。

看著殿內滿帶怨毒之色的幾個青年的父親和端木婉,上官律慶沉聲道:「來啊,將無法無天的上官天澤先綁起來。」

圍困上官天澤的一眾甲士,猶猶豫豫了片刻之後,當中走出幾個手執繩索的牙將。

對著上官天澤抱拳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對不住了大王子,我等也是奉命行事。」

說完,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手臂粗細的浸油麻繩,套在了上官天澤的身上。

而在此期間,上官天澤一言不發,任由牙將把繩索套在自己的身上,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看著被五花大綁著起來的上官天澤,坐在上首的端木婉彷彿有了底氣一般的,面容之上不復之前的驚惶。

怨毒的對同坐在上首的上官律慶說道:「大王,妾身請求立即嚴懲上官天澤。」

「這上官天澤不僅藐視君威,還在大殿之上行兇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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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就是犯上作亂、謀逆死罪,還請大王速速嚴懲此等惡徒,以安天下之心。」

見此,那四個被打傷的青年父親,皆跪在殿內,齊聲附和道:「請君上嚴懲傷人惡徒......!」

看著這番景象,上官律慶的額頭太陽穴彷彿打鼓一般,突突直跳。

讓上官律慶感到頭痛不已。

須臾,上官律慶轉目看向了上官天澤。

眉眼之間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雖然上官律慶對上官天澤談不上多麼公正,也更偏向上官哲睿。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會對上官哲睿打生打死的。

自己依然是希望自己的子嗣之間和睦相處,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子嗣好好的活著。

看著被五花大綁,左眼之中露出灼灼之光的神光的上官天澤。

上官律慶,沉聲說道:「逆子。你可知罪。」

上官天澤則是和上官律慶對視,神色平靜的說道:「兒臣不知何罪之有?」

上官法律慶見此,佯怒道:「放肆,你在大殿之上打傷朝臣子嗣,更是行兇殺死數位執殿甲士。」

「這還不算有罪嗎?」

說完,看著被綁的上官天澤,目光之中露出隱晦的騏驥之色,等候上官天澤接下來將作何答覆。

見此,上官天澤沉穩說道:「兒臣之所以打傷朝臣的子嗣,是因為其口出不遜之言在前。」

「兒臣只不過是為了維護王室的威嚴,殿內重臣皆可為兒臣佐證。」

「再者,父王說兒臣行兇殺人。更是大大的冤枉了兒臣。」

「那執殿甲士從殿外進來啊,不知聽誰號令,不由分說就將手中兵器向兒臣刺來。」

「兒臣豈能坐以待斃,被甲士擊殺,枉死於此。」

說著,上官天澤的眼睛不時望向坐在大殿上首的端木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一舉一動的意味,可謂是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坐在上首的端木婉立即咆哮道:「大王,千萬不要聽信上官天澤的胡言亂語。」

「他這是想栽贓陷害,為自己洗脫罪責。」

「萬萬不能聽信此賊子的任何隻言片語,當速速明刑正典才是!」

「是與不是,將這殿內的執殿牙將喚來一問便知。」

聽到上官天澤的話,包圍著上官天澤甲士群中的牙將,頓時冷汗淋漓,不知該如何是好。

所幸,端坐在大殿上首的上官律慶,並沒有理會端木婉和上官天澤的爭辯。

只是轉目望向殿內朝臣,故作疑惑的說道:「哦......?這麼說來,上官天澤豈非是冤枉的了?」

「不知諸位朝工,孤這逆子所言,可否屬實?」

殿內的一眾朝臣見此,再怎樣也知道上官律慶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了。

不多時,皆齊聲說道:「大王子殿下所言句句屬實,我等皆親眼所言。」

而殿內四青年的父親,見此則具皆面色大變。

向坐在上首的端木婉哀嚎著爬去,一邊爬一邊哭訴道:「王後娘娘,王後娘娘......」

「您是知道的呀,我等對您的忠心。」

「不能對我等的遭遇坐視不理啊......!」

而端木婉此刻卻是一言不發,端坐在上首,對四人的哀嚎無動於衷。

現在的局面,她也是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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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律慶是要鐵了心的保上官天澤,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更何況,鬧成現在的局面,和自己也脫不了關係。

說多了,不僅會讓上官律慶厭煩。搞不好,還會給自己平添麻煩。

看著向殿內上首台階爬去的四位青年的父親,殿內護衛的甲士瞬間將四人拖了下去。

怒喝道:「大膽,竟敢冒犯君威!」

說著就要將四人拖出殿外,明刑正典。

四人見此,皆鬼哭狼嚎道:「不是的,不是的。」

「我等怎敢冒犯君威。」

「饒命啊,饒命啊。王后救我,王后.....!!」

眼見端坐在上首的端木婉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絲毫沒有為這四人求情的意思,這才慌忙望向同坐在上首的上官律慶,嚎叫了起來。

「君上,君上。君上饒命啊,我等知錯了,知錯了......」

看著這四個認不清主人的狗奴才,就要被拖出殿外明刑正典去了。

坐在上首的上官律慶,才漫不經心的冷冷說道:「四位乃我「西北庭督府」的重臣,怎能隨意拖拽。」

「還不快快放手.....」

說罷,不理會面帶驚惶之色,仿若死狗一般,被丟在地上的四人。

沉吟了片刻,說道:「雖然上官天澤的所作所為皆是情有可原,但是畢竟打傷朝臣子嗣和擾亂了典禮秩序是實。」

「是故,孤決定將上官天澤押入小獄懲戒一番。」

「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說完,上官法律慶的目光重點掃過面帶驚惶之色的四位青年父親和端木婉。

而殿內一眾朝臣,聽到上官律慶只是將上官天澤押入小獄,這個只是做做面子工程的豪華旅舍之中。

便皆知曉自己該說些什麼話了。

一個個皆附和道:「我等皆無異議...」

而端木婉和四位青年的父親,見此雖然滿腹怨毒,也只能隨聲附和。

眼見殿內眾人皆無異議,坐在上首的上官律慶卻是看著四位青年的父親,嘴角露出「親切」的微笑。

「關心」說道:「四位朝中肱骨經此一事,想必都想多多在府邸之中陪著自己的孩子,而無心朝政。」

「孤也能理解諸位肱骨的想法,因此,孤決定,從今天起。」

「諸位所肩負的職責皆由佐官接手,代為操勞。」

「待日後諸位心力痊癒之後,孤再將這重擔交予諸位。」

看著殿下面色驟變的四人,上官律慶面容不改的「關切微笑」說道:「諸位就安心在家陪孩子,朝中之事孤自有安排,若是有需要告知爾等的,自會派人知會爾等。」

說罷,不等四人反對,便召喚甲士,將四人及其不省人事的子嗣一齊架出殿去了。

而就在此時,來自「九牧國」朝堂的傳召使者也抵達了「西北庭督府」,正在肅王府待客殿中等候。

在五花大綁的上官天澤,被送去小獄之中后。

上官律慶便宣布典禮結束,各朝臣可以回去了。

看著被蠻橫架出殿外的四位大臣及其子嗣,再看看被客客氣氣,恭敬帶出殿外的上官天澤。

一眾朝臣皆心中暗嘆:「這四位大人怕是就此完了......」

感嘆之餘,皆離開了這肅王府建築群,向自己的府邸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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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脫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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