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戰不成

第七章 再戰不成

偷襲者竟分別向三個方向逃去,該追哪一路呢?一凡正發愁。忽然,有人在他背後說道:「讓他們去吧。」

一凡轉過身來,原來是雲中子和韓棟二人。

一凡知道自己不是他倆對手,卻又不得不迎戰,他剛要動手,可二人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你們的人?」一凡問。

「武林人士。」雲中子說,「此前我判斷你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或多或少都與你有關。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你到底是誰。」

一凡剛要回答,忽然想起了嚴菲菲的話——兇手可能是任何門派。「我只能告訴你,你判斷的沒錯,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一凡說,「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我比你們任何人都想知道兇手是誰!」

韓棟和雲中子互相看看。「那你與獨影派又是什麼關係,這個可以說吧?」韓棟說。

「獨影派?哦,你是說嚴菲菲他們,我和他們……怎麼說呢,要說有關係吧,其實談不上,要說沒關係吧,還真有那麼一點。」一凡第一次感覺到人與人的關係複習與微妙。

「簡單點。」雲中子說。

「簡單?」一凡想了想說,「她的兩個手下殺了我的親人,不過他們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對了,當年無極峰上的人是被毒死的嗎?」

「是……」雲中子黯然地回答道。

韓棟警覺地說:「是嚴菲菲告訴你的?她的話你可不能全信!」

「哦?那你們的話值得信嗎?」一凡問。

「什麼意思?」韓棟問。

「無極派哦慘案過去十多年年了,你們都查到了什麼?」一凡說,「除了穩穩坐着守株待兔,請問你們還做了什麼?」

雲中子看着一凡問:「嚴菲菲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一凡想想說道:「告訴你們也無妨,她說當今武林除了她獨影派,任何一門一派都有可能是兇手。」

韓棟冷笑一聲,說道:「這還真是她嚴菲菲的話,真可笑!」

雲中子盯着一凡問:「你信了?」

一凡一臉嚴肅地問:「二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你……你竟然懷疑我們!」韓棟氣憤地說道,「你還真信那妖女的話,誰不知道她獨影派是用毒高手,她竟大言不慚……還有你,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我們!」

雲中子強忍住怒火說道:「小心被人當槍使。」

「請正面回答問題。」一凡仍然堅持。

韓雲二人面面相覷。

一凡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這幫江湖人士針對他的連環計,於是他不再與二人糾纏轉身去追偷襲他的人。

二人竟然沒有跟着追上來。難道是我猜錯了?一凡心想,打又打不過二人,繼續與之糾纏也沒有意義,追上偷襲者或者沈飛,定要他們老實交代!

追了半晌,面前終於出現一隊人馬。一凡飛身上樹,腳踏青浪,霎時截住這隊人馬去路。

為首一個是矮子——龍門派掌門溟凌子,另一個頭戴火焰金冠——神火派掌門錢正鈞。一凡手持陰劍攔在道路中間,問道:「剛才是你倆偷襲我?」

錢正鈞悄聲說道:「錢兄對不住你……」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溟凌子拔出劍,「咱倆連手未必輸給他。」

錢正鈞抹了抹額頭的汗,忽然想起了沈飛的話,霎時來了精神:「好!」

一凡見二人並未否認,再看二人攻守兼備的配合模式,不用懷疑,就是他倆了。回想二人偷襲自己的表現,一凡不敢大意,將陽劍也釋放出來,直接使用無極始生。

溟凌子使出他的無影穿心劍。兩股劍氣撞出無數寒光。錢正鈞逮著時間差一掌打向一凡。

一凡閃身避掌的同時又揮出一劍,錢正鈞趁機使出無敵追魂掌絕招一下兜住一凡的劍氣,加上自己的掌力,一轉身還給了一凡。

還有這一招!一凡十分激動,他一連劈出數劍,卸掉叛逃的劍氣和敵人的掌力。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無影穿心劍又來了,一凡只得躲閃。

這一躲閃可就被動了,錢溟二人,接連進攻,打得一凡毫無還手之機。

錢溟二人見時機已到,將掌力與劍氣合併裹着真實的劍打向一凡。

極快的攻擊讓一凡避無可避,他只得硬接下這一波攻擊。

跨立,收劍,雙臂交叉一氣呵成,攻擊波也近身了。化形無極成功抵禦二人的合力,但那把暗藏的劍卻將一凡交叉的雙臂串在了一起。錢溟二人還沒來得及高興,那把劍段成兩截掉在地上,更讓人詫異的是,殘劍明顯少了中間一截。一凡放下雙臂,分別從左右手扔出一截斷劍:「這就是化形無極。」

錢溟二人驚詫之餘,也清楚了,他倆鬥不過眼前這個老頭。

其實雙方都已知道,他們不可能輕易戰勝對手,為了少吃虧,只有不斷進攻。

溟凌子是個惜命派,更是個聰明的主,他奪過弟子的劍搶先進攻,錢正鈞雖不及溟凌子機敏,但還算個合格的配合者。

於是就有了神奇的這一幕:姜紫陽將龍門派和神火派所有弟子的劍都收集起來,提供給師傅消耗。一凡也不負眾望,成功回收了一百多把劍。

「師父接劍!」姜紫陽扔給溟凌子一把劍,同時提醒道,「師父只剩三把劍了!」

溟凌子接過再也沒力氣,隨即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錢正鈞也累趴下了,連連擺手道:「不行了,不行了……」

一凡扔下手裏的斷劍,忽然發現地上的斷劍已埋到自己小腿肚了。他釋放出陰劍,緩緩抽出雙腿,來到二人面前,說道:「還打嗎?」

錢溟二人擺擺手,一凡把劍指向二人的弟子,眾弟子也跟着擺手。姜紫陽還抱着三把劍,一凡將劍指向他。姜紫陽趕緊扔了手裏的劍,舉手投降。

「好!」一凡這才以劍為杖,彎下腰喘了喘氣,繼續說道,「好!那就把你們舍了命也不願意或者是不敢拿出開的東西交出來!」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個老頭到底要啥。

吳雲龍盯着一凡說道:「技不如人,要殺便殺,何必盛氣凌人,羞辱我們!」

一凡瞟了一眼他頭上火焰銀冠,笑了:「哈哈哈……」

「混賬!閉嘴!沒你說話的份!」錢正鈞呵斥着弟子,隨即笑臉迎著一凡說道,「小徒血氣方剛,不懂事,前輩不必跟他一般計較。」

「你才閉嘴!」一凡說道,「像個爺們!」

溟凌子說:「既然前輩欣賞這個晚輩,那就請前輩明示你到底想怎樣?」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一凡看着眾人。

剛才與他有眼神交流的姜紫陽看看一凡,搖了搖頭。

一凡想了想:「可以大面積殺人,尤其以內力輔助,效果會更佳……清楚嗎?」

溟凌子看看錢正鈞,隨後二人分別掏出本門的功法秘籍,遞給一凡。

一凡見二人分別遞來一個包,脫口而出:「這麼多!」一凡將兩包東西顫顫巍巍捧在手裏,就好像捧着他無極派幾百條慘死者的生命,其中還有他愛戴的父母,一時間淚如雨下。

「強盜的戲還不少!」吳雲龍嘟噥道。

一凡衝到吳雲龍身邊,對着他吼道:「就是這些東西害死了我的父母和師兄弟們!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差不多大小,不可能是兇手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

溟凌子立刻聽出其中的誤會:「不不,我和錢掌門不可能是你的殺父仇人!您多大……我們多大……」

此話一出,一凡瞥了一眼自己的白髮,笑道:「是嗎?說!你們還有沒有其他同夥,都有誰?你們是怎麼做的?」

錢正鈞說道:「前輩,就我倆沒有同夥。怎麼做?就是趁你不注意,偷襲。至於你父母和師兄弟真不是我倆所為,也不可能是我倆所為,您今年貴庚,我們比您都要小太多了。」這是他錢正鈞第一次一口氣說這麼話,不過他說得好,溟凌子都向他投來肯定的眼神。

「再說了,我倆合起來都敵不過你,更何況你數的那麼些人。」溟凌子說。

「師父,溟掌門,這老東西明擺着羞辱咱們,何必跟他廢話。就算敵不過,我們兩百多人就是拿石頭砸,也要在臨死前活埋了他!」吳雲龍說。

錢正鈞這次沒有呵斥徒弟,他沉默地看着溟凌子。溟凌子顯然不想魚死網破,而他倆都無力再戰。難道真要弟子們拿石塊與一凡拚命嗎?他顯然不會這麼做。

一凡想了想,還不能跟他們解釋,他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更不會承認了,但他確實沒做好殺掉這兩百來人的心理準備。而眼下的局面隨時都有失控的可能,尤其那個吳雲龍死硬死硬的,要不要先殺了他?一凡咬牙切齒地思量著。不經意間手裏的東西進入他的視線,忽然,他有了一個計劃。

一凡舉起手裏包裹說道:「你們要是還不如實交代,我就把這兩包毒藥用到你們身上!」

「毒藥?」錢正鈞瞬間哈哈哈大笑起來。溟凌子也跟着勉強笑起來,接着是姜紫陽……溟凌子希望錢正鈞的這次率真能讓大家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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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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