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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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末期,巫族沒落,人族大興……

巫族,不周山殘峰……

此時的不周山已經封山,任何攀山的行為都被嚴令禁止,但這並不能阻止巫族族人的腳步,很快山下聚集了幾乎整個巫族的族人,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望向殘峰峰頂……

雖說是不周山殘峰,但是作為曾經的通天之柱,其峰頂依然高達萬丈,峰頂的一切根本不可能看清,但是眾人毫不在意,似乎只有向觀望才能緩解他們此刻目激動與忐忑的心情……

「哈哈哈哈,先祖不棄,祖巫又將現世!」

「難,聽祖輩說祖巫不可出乃是天……」

「禁言!!!」

峰頂,相比于山下眾人的躁動不安,這裏反而十分寧靜,寧靜的就像另一個世界,而在這個世界的中心,盤坐着一個身影——大巫輝,名宇文輝,當代天賦最強的巫族。

此刻宇文輝正在進階空之祖巫——他雙手並未結印,就那麼平靜地落在膝蓋上,作為最古老的族群,巫族進階靠的是血脈之力,所以並不需要結印——一個肌肉猛男掐個蘭花指,那畫面……嘔……!!!

不過,據說自宇文輝之後的巫族似乎也有了結印的習慣……此處不表,言歸正傳。

同以往巫族不同的是,宇文輝身着一身銀杉,身形並不高大……事實上歷代大巫都沒有這麼單薄的身體,不僅如此,宇文輝的相貌也不像巫族那麼粗獷。

作為雙親都是頂尖空間系巫妖的混血,宇文輝擁有着一副俊朗的容貌,鼻樑挺拔,劍眉鷹目,一頭烏黑的秀髮並未紮起,就那麼整齊地垂落在臉的兩旁。

隨着時間流逝,宇文輝慢慢鎖緊了眉頭……此時他四周的空間如狂暴的波濤,肆無忌憚地宣洩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但是這些波濤在宇文輝的身邊卻如同綿羊一般溫順,彷彿生怕驚擾到了這位大巫。

而在宇文輝的魂海中,正進行着一場異常激烈的爭辯。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一身黑衣的心魔和宇文輝有着相同的相貌,不過他卻有着銀白色的頭髮以及一雙猩紅的眼眸,當他開口時,便會看到其口中鋒利的牙齒。

此刻他看着盤坐在地上的宇文輝,面色激動叫道:「要不是你參照了人族的功法對巫族術法進行改良,將以血脈為主的巫族術法改為不再完全依賴血脈的巫族功法,就這麼一群血脈不純的雜碎早就被滅族了,可你得到了什麼?!」

心魔見宇文輝沉默,又繼續講了下去:「有誰知道你為了驗證功法的可行性甚至不惜以身試法,傷了基礎,不然以你的天賦早就能稱祖了,就這樣功法拿出來那群老傢伙卻百般阻撓,還說什麼失了血脈的巫族算不得巫族……一群雜種也配說這話,可笑至極!」

心魔看了一眼宇文輝,見他依然沉默,便接着說下去:「不僅如此,你好不容易解決了那群老傢伙的阻撓,開始推行功法,讓你的那些族人都能修鍊了,為他們開啟了強者之路,結果那些族人因為達不到巫族曾經的實力反而把氣撒在你身上,這是什麼道理,自己廢物還怨別人?更何況曾經的巫族強者也不是速成的!」

說完黑衣心魔走向宇文輝,說道:「雖然稱祖會消耗巫族相當的氣運,但你已經為這個族群做的夠多了,現在只是拿回你自己應得的東西,況且稱祖之後也能更好地庇護族人,我不明白……」心魔走到宇文輝面前,面對面看着宇文輝,認真地勸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年輕時我曾經在人族遊歷過一段時日,獲益匪淺」宇文輝緩緩開口:「生靈但凡開了靈智,便會有紛爭,長老相阻無非受傳統、習慣、利益使然,在我選擇改良術法時,便知會是如此。」

宇文輝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面露笑容:「倒是長老們得知我以身試法后便不再阻撓,甚至爭着幫我嘗試功法,態度轉變之快讓我始料未及,至於什麼算不得巫族……」宇文輝似笑非笑地看着心魔:「你確定是我族長老說的么……」

隨後宇文輝在魂海起身,淡淡說道:「至於族人不忿?不過是一種宣洩,巫族沒落得太久了,以至於族人都喪失了希望,如今強者之門重新開啟,大家急於實現巫族曾經的輝煌而急功近利些自然可以理解。」

頓了一下,宇文輝面露無奈:「況且改良的功法也不可能適用於全體族人,這需要時間去慢慢修正,而那些抱怨最多的往往都是對變強有着極大執念,在修鍊時最勤奮、最刻苦、最拚命的,所以就算髮發脾氣也是無妨……」

宇文輝負手站在原地並沒有注意心魔,自顧自權衡著,眉頭漸漸緊蹙:「稱祖固然可以庇護族人,但巫族重塑輝煌是需要時間的,而失了氣運的巫族只靠我一人能撐到那一天的到來么……」

宇文輝的語氣逐漸堅定:「我不能保證!」

心魔看着宇文輝那堅定的目光突然感到了一陣恐懼,慌忙說道:「你要做什麼?」

宇文輝看向心魔淡淡地說道:「看來化術法為功法還是有用的,至少巫族術法產生不了心魔……自然也就談不上捫心自問了。」

心魔忽然瘋狂地向宇文輝衝來,憤怒地喊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然而當心魔馬上就要抓住宇文輝的時候,心魔突然定住不動了,這時心魔的一隻腳突然漸漸消失不見。

此時宇文輝從心魔身邊走過,目視前方輕輕說道:「對不起,我的能力有限,你終究只是形似心魔,本質上依然是我意識的一部分,只有在我意識出現分歧時,你才能存在,一旦我的意識統一……」

說到這裏宇文輝看向心魔,此時的心魔已經消失了絕大部分,只剩下那張猙獰的面孔,隨後這張面孔也消失殆盡,整個魂海迴響着宇文輝的聲音:「你也將不復存在。」

此時峰頂,宇文輝身邊洶湧的空間狂濤突然慢慢歸於平靜,又過了一段時間,一股悲傷的氣息開始逐漸地浮現了出來,被剛剛睜眼的宇文輝感受到……

「已經向諸位長老傳音……希望長老們能理解我的選擇……是我的錯覺么,怎麼會從四周感受到悲傷呢。」宇文輝一邊起身一邊自語,隨後宇文輝慢慢走向峰頂邊緣,想要向下望去。

萬丈高度下什麼都看不清,雖然作為大巫,尤其是執掌空間之力的大巫,只要宇文輝想,他甚至可以看到萬丈之下地面上的一片枯葉,可當他走到山峰邊緣時,原本看着族人的心思卻隨着腳步越來越淡。

當宇文輝在邊緣站定,他突然仰起頭,看向眼前這片廣袤蒼穹。

「之前一直在修改術法,也沒什麼時間看看這片天地……」宇文輝張開雙臂,嘴角慢慢揚起,淡笑道:「如今望去,這天地竟如此浩渺,可惜……」一縷清風拂過,宇文輝的身影逐漸變淡,「此生未能盡興暢遊這天地一番,遺憾啊!」當宇文輝的身形淡到微不可見時,似乎他抿了一下嘴,空蕩的峰頂留下里一句微不可聞的聲音:「好咸,好久沒這種感覺了……」

巫史記載:「巫族紀3650年,大巫輝改巫族術法,為我族重開強者之門,巫族紀3750年,大巫輝棄祖路,捨身還道,換天重降氣運於巫族,捨身前輝傳言諸長老,巫族崛起乃舉族共興之事,諸位族人均為基石,道阻且長,輝不才,願以此身為先鋒,化為我族復興之基石,願我族千古長存,萬族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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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異世之無雙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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