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危險解除

窗外下起了雨，雨水噼啪的擊打在玻璃上，也敲擊著人們緊張的心。

雙面人丹特就這麼靜靜的舉著拳頭，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果斷，孤獨的站在那裡。

這時維特好像是知道了檢察官雅妮絲舉動里蘊含的深意，不由得在心裡給她點了個贊。

真是個聰明的人。

如果說，硬幣的正反兩面代表著光明與黑暗，那麼雙面人丹特本身就包含這兩種屬性。善良與邪惡，在他的身體內不斷遊動，並保持著平衡。

硬幣就像是鑰匙，是能夠打開善良與邪惡大門的器具。當雙面人丹特開始投擲硬幣后，往後的一切將不在受他本人控制，而是歸於那顆偏執的心。

此後產生的衝動和決心會造成什麼後果，就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在他作出抉擇之前，改變他，也就是不能得到最終結果。

就像是「薛定諤的貓」。

硬幣在拳頭中只有正反兩種情況，而所有人只有在打開手掌后才能知道裡面的結果。在處於拳頭狀態下，這枚硬幣將處於不確定性的形態，是正面還是反面，沒有人會知道。

而檢察官雅妮絲做的，就是要雙面人丹特在看到答案之前做出自己的選擇。

畢竟，雙面人丹特可從來沒有連續三次投擲硬幣。

但這的前提是，基於前面兩局的結果才能實施。

第一場雖然局長戈登猜錯了，但他接下來的話已經讓雙面人丹特的善惡兩面開始變得不穩定，那種不在乎輸贏的表態下，讓其偏執的黑暗無法運行。

第二場維特用堅決的選擇，使他善良的一面佔據了身體的主動，並持續到了第三場。

可以說的是，現在的雙面人丹特正處在光明的世界里，所以他才難以作出決定。他不知道等待的是繼續的善還是席捲而來的惡。

想到這，維特對眼前的男人充滿惋惜。

他是哥譚市真正需要的英雄。

他爸爸是個虐待狂，每天晚上都會和哈維·丹特玩一個可怕的遊戲，投擲硬幣。

只要哈維·丹特猜對是正面還是反面，就可以避免一頓毒打。但只要猜錯，他就別想要有個寧靜的夜晚。

其實就某些方面而言，雙面人丹特和蝙蝠俠幾乎是完全一樣的存在。哈維·丹特和布魯斯韋恩都有著同樣黑暗的童年，而他只是把那黑暗的個性隱藏在光明的檢察官身份之下了。

就像鏡子般，蝙蝠俠以此為戒，以免自己最終變為黑暗的惡魔。

人的脆弱，有時候只需一句話一件事就能給打破。

「丹特先生，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現在將由你來揭曉答案。」維特率先發難說著。

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給這善良面的雙面人丹特注射一支強力針。

矛盾的存在讓善惡開始掙扎，內心的良知促使他無法做出選擇。

最終，他放下了手臂，卻依舊緊握著拳頭。

「恭喜你們獲勝，按照規則，我會帶著我的手下們撤出這裡。」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還會再次相見的。」

雙面人丹特說完揮舞著手勢，帶著包圍眾人的黑衣手下們向門口走去。

他們賭對了，雙面人丹特最終還是放棄了比賽。或許是善意，或許是其他的，但在此時都不重要了。

看著窗外已經沒有了蝙蝠俠的蹤跡，維特心想：或許他會通過今晚加深對於光明和黑暗的了解。

系統提示的任務完成才是今晚最重要的收穫，維特感受著身體正在不斷變強，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真是個美麗的夜晚。

除了那位倒在地下已經冰冷的新市長先生，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結局。

那枚硬幣的最終結果我們無從得知。但在離去時，雙面人丹特對檢察官雅妮絲大喊道。

「希望你能夠成為哥譚市真正的光明騎士。」

......

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哥譚警局的人接管了這裡，局長戈登正在一旁指揮著，以確保不會再發生其他危險的事情。

或許今夜過後，新市長遇難的消息將傳遍全城。至於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那就跟維特沒什麼關係了。

目光在留守這裡的局長戈登和檢察官雅妮絲身上停留了幾秒后，維特選擇了不告而別。

他確信，昔日的鐵三角定能恢復到以前的榮光。

而接下來，維特也將好好的享受這個世界，帶給他的自由。首先，他將拿回屬於自己的錢，也就是還存放在酒館老闆那裡的元子。

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維特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很快車輛就停了下來，計程車司機把維特放在了離犯罪巷最近的一個路口，匆忙的離開了這裡。

普通市民可沒人願意在這多停留。

眼看著計程車的尾煙從眼前消失，維特這才不緊不慢的往酒館走去。

可巷口突然出現的兩個身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朋友，請你站住！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我會考慮讓你安全離開的。」

果然，這裡沒那麼平靜。

維特看著對面兩人身上紋著的不知名圖案開口道：「我的錢可不夠你們兩個在身上塗塗畫畫的，這是紋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們就不能選一些藝術性高點的圖案嗎？」

對面的兩人自然聽不懂維特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到他臉上充滿笑意的表情時，就知道是在嘲諷他們。

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抽大了，兩個紋身壯漢晃晃悠悠的沖了過來，揮舞著拳頭就要教訓維特。

前世身為格鬥大師的他，碰到這種事情絲毫沒有緊張，反倒是有點期待。

維特這副剛剛增強的身體正需要個對手來檢驗一下成果，最重要的是，對付這群罪犯，他可以使用全力進行無差別攻擊。

畢竟前世的綜合格鬥還是屬於開放性的賽事運動，在雙方打鬥時有著許多的規則和禁止項目。比如不能攻擊後腦、脊柱、下體等脆弱部位，這嚴重限制了真正實戰的效果。

而現在，總算可以放開手腳了。

維特握緊拳頭，朝著沖在最前面的人虛晃一拳后，側身橫踢一腳踹飛了那個人。看著他倒地后捂住襠部痛苦不堪的表情，維特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好久沒練了，不好意思踢錯地方了，希望你的傷勢不會很重。

那個人的同夥見碰到了硬茬子，很講義氣的果斷轉身就跑。維特見狀趕緊跟了上去，用腳踏牆的側面凌空跳起，用肘尖猛地向他的脖頸處砸擊下去。

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他才停止了進攻。

巷子里響徹著哀嚎聲，維特像是沒事人似的踩著兩人的身體通過了巷道。

沒走幾步就到了那家酒館前，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