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可不當傀儡
經過小兩個小時的折騰，局長戈登與哈維看著站在落地鏡子前的維特，滿意的點了點頭。
原本那個頭髮雜長，衣衫襤褸的他不見了。
維特看著鏡子前那身男士無尾深邃黑色晚禮服內襯白色馬甲，雖沒有扎帶領結，但一雙黑皮革製鞋讓其整體呈現黑白兩種色調。特別是清爽的髮型，顯得少年感十足。
見時間差不多了，局長戈登大手一揮刷了卡后，一行人離開了商廈。
夜色下金碧閃閃的哥譚市中心，試圖掩蓋著傷痕纍纍的真相。
哈維看了眼表裡的時間，說著：「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前往宴會廳了。」
在眾人上車后，局長戈登向維特解釋道。
「這次酒會是新市長和檢察官上任的首次交流會，哥譚市的名流大亨們都會參加。」
「別緊張年輕人，你就全當是去吃喝玩樂的就好。」
維特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可他心裡真是這麼想的嗎？當然不是。維特可不像表面年齡的小屁孩那樣想法簡單，他早已洞察到這群達官顯貴的真實目的。
什麼授予榮譽勳章，什麼表彰卓越貢獻。
屁！
這不是要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嘛。
在維特看來，這是要當著全市記者的面，將仇恨轉移到自己身上。推出來個與他們不想乾的擋槍者，站在明面上，承受無端的怒火。
整座城市的罪犯們如果得知此事，那麼維特將變成首要打擊的目標。
你知道民風對於一座城市來說有多重要嗎？
維特自然清楚，民風淳樸的哥譚市絕不允許有他這樣的人出現。如果有，那就不停的將他破壞掉。
到那時，自己只會淪為他們的傀儡，或者加入黑暗。
雖然老子沒想當什麼超級英雄，但你要是讓我去當反派我肯定也不願意啊。
沒人想去「阿卡姆人才管理中心」呆上一陣子。
但是沒辦法，這次酒會維特是非去不可了。
能力系統又又一次在這種時刻跳出了可惡的支線任務。
【阻止雙面人襲擊】
完成：身體屬性+1失敗：身體屬性-1
注意：此支線將決定未來主線的發展，請理性對待。
每次維特想要離開或者逃避時，系統總能在這時挺身而出。身體屬性的增強對於他而言實在是無法摒棄的佳肴，要想快速恢復以前的實力，這無疑是最快的方法。
看著車輛快速掠過漆黑色的韋恩大廈，維特心想。
雙面人？那位曾經代表正義的勇士。
不知道墮落的光明騎士與新任檢察官之間的碰撞，會摩擦起怎樣的火花。
......
當車輛停在了這棟建筑前，維特仰望著像是城堡般的建築。
這是遠離現代嘈雜下鋼筋和混凝土所建造的樂園。純白底色使整棟酒店突顯出一種神聖的感覺，而周圍裝飾與燈光，都採用森林與大地的色調，就像是夢想中的花園。
估計普通人是來不了這個地方。
聯邦官員和上流社會的交際場所，檢查自然嚴格。經過三輪排查后，安保人員才最終放行。
在這座宮殿內，通明的燈光和舉杯的倩影交錯在一起，身穿名貴禮服的人們在舞會中彼此結交，慵懶的消遣著時光。
看著這群「貴族」集會在酒宴各處，好似相識許久的他們討論著彼此的看法和見解。局長戈登和哈維也在踏入門口后的第一時間被別人拉走敘舊，只留下了孤單的維特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好在他清楚來這的目的。第一件事，乾飯。
從中心位置脫困的維特看著餐桌上擺滿的美食佳肴，頓時食慾大開，心想道：管它什麼舞會酒會，先吃飽了再說。
隨後自助式的挑選了些菜品，坐在一旁吃了起來。
可還沒來得及吃幾口，從門口走進的一行人打斷了他的行為，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沒辦法，維特也只能放下刀叉禮貌的站直等候。
「領頭的那位是新上任的市長，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聽說他只有四十來歲，不知道背後站著的是那個家族。」
「不清楚，之前都沒收到消息。他身後的那個年輕女孩是誰？」
「後面那個是新上任的檢察官，她能分配到治安環境最亂的哥譚市，估計也是個硬茬子，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她的金色大波浪捲髮。」
聽著身邊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小聲交流，維特也搞清楚了這群人的身份。
他們像是老朋友相聚在一塊，熱情的介紹著彼此，還有位可愛的小女孩手捧鮮花送了上來。
虛偽的與眾人交談完后，新官上任的他捧著鮮花上台走到了麥克風前，開始宣揚著正義理念與打擊罪惡的決心。
還是那套話語，從來就沒變過。
維特在心裡想著，如果你們這群聯邦議員能夠說到做到的話，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犯罪分子了。
病態的城市下，錯的不是狂歡的他們，而是袖手旁觀的你。
......
維特聽他說著有的沒的，低頭吃著盤中的食物。
別的不說，這裡配澆藍莓醬汁的煎鵝肝是真的不錯。
可新市長接下來的話，瞬間讓維特沒了胃口。
「接下來我將對蝙蝠俠講講我的看法。」
「我認為。」他環視四周停頓了片刻說著，「決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人，這種可以遊離於規則之外的人。」
「哥譚市不需要「義警」的幫助，抓捕罪犯是我們的責任。同時，我將對蝙蝠俠發布通緝令。哥譚是人民的，不是私刑者的！」
「我們將除掉這個怪物，揭開他面具下的真相。」
在場響起了長時間熱烈的掌聲，迫使維特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哥譚這座城市，對於罪犯們而言，蝙蝠俠無疑是致命的威脅，是他們想要除掉的首要目標。但對於哥譚市民來講，蝙蝠俠同樣讓他們心生恐懼。
不同於大都會的超人，每當人們陷入危難之際，看到來拯救他們的超人就像看到救世主那樣親切，深受大都會市民的喜愛。以至於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的超級英雄時，還會向他揮手致敬。
反觀蝙蝠俠，就截然不同了。
他會讓市民產生畏懼，因為他的神秘、他的強大、他可以在管束之外遊離。
他們恐懼蝙蝠俠在維護正義的同時，濫用手中的權力。市民們甚至願意相信這個腐敗無能的聯邦和警局，僅僅是因為他們擁有著行使正義的權力。
想到這些，維特不由得替蝙蝠俠感到難過。
但或許，這就是他所需要的，真正在黑暗中的騎士。
就在這時，新市長的手下上台趴在他的耳邊念叨了幾句，接著便下了台。
他定了定神又說道：「就在前幾日，哥譚警局發生了犯罪行為，一枚毒氣炸彈險些爆炸。但幸好，由於警察局長詹姆斯·戈登的及時應對，這場災難才沒有發生。對此，我本人向局長先生表示敬意。」
掌聲再次響起。
「除局長先生外，還有位勇士也參與了其中。他是哥譚市的一位普通市民，在他的幫助下才得以解除麻煩。為了表彰他的貢獻，我們將為其頒發市民榮譽勳章，歡迎維特先生，請上台。」
緊接著，維特便感受到了眾人的目光，有讚賞、有喜悅、也有懷疑和陰謀。
在所有人的眼中，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他，竟獲得了市長親自頒發的勳章。
陰謀家們也開始合計，他到底是什麼來歷，是不是新市長帶來的親信。
維特伴隨著所有人的目光，快步走上了演講台，對著面帶笑意正準備頒獎的新市長說道。
「對不起市長先生，我不能接受這枚勳章。」